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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完整版

主角 温漫闻彦川

总裁葱香鸡蛋饼

阖眼,抬手抚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心中气血翻涌,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却有一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一张脸冷沉着,就连温漫都觉得周身气压变得低了些许。闻彦...玫瑰有瘾全文免费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玫瑰有瘾全文免费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玫瑰

葱香鸡蛋饼 著  温漫闻彦川  44.92 千字发布时间:2025-01-16 08: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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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眼,抬手抚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心中气血翻涌,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却有一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一张脸冷沉着,就连温漫都觉得周身气压变得低了些许。闻彦...玫瑰有瘾全文免费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玫瑰有瘾全文免费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玫瑰

玫瑰有瘾完整版节选在线试读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有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闻彦川会要回去这件事。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闻彦川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温漫是真觉得闻彦川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她看着闻彦川,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闻彦川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闻彦川之间的...

《玫瑰有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闻彦川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闻彦川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闻彦川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闻彦川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闻彦川,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闻彦川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闻彦川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闻彦川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闻彦川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闻彦川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闻彦川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闻彦川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闻彦川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闻彦川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彦川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闻彦川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闻彦川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闻彦川脸上稍带的疲倦。

闻彦川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闻彦川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闻彦川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闻彦川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闻彦川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闻彦川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闻彦川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闻彦川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闻彦川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闻彦川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她十分确信,闻彦川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而整栋别墅都是白色的基调,像是一栋中世纪的城堡,大概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外围被镶嵌了圆形的小白灯互相照耀着,让整栋别墅看上去像是在闪闪发光。

在别墅的正门口,还有两根米白色的石雕立柱,上面雕刻的是欧世纪古希腊风石像,女人手扶着肩膀,一只手撑起立柱上的石台,上方还顶着繁杂的雕花镂空装饰,看上去十分精美。

温漫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认出了这并不是闻彦川给她拍小雪人的那个地方。

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温漫随着闻言川进入别墅后,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佣人们站成一排,微微弯身问好。

“替温小姐准备好睡衣和洗漱用品,整理出一套卧房来。”

闻彦川说起英语来,要比平时说普通话时声音更低,是极为标准的伦敦音,温漫很喜欢听。

他转过头来问温漫:“温小姐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吗?”

温漫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矫情,麻烦闻先生了。”

闻彦川低声‘嗯’了一声,转头对佣人们说:“按照温小姐的喜好来。”

别墅的佣人们行动力一向很强,闻彦川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将扣子松了两颗,微微仰首垂眼看着温漫问:“需要参观一下吗?”

温漫看着一楼大厅的摆设,米白色的楼梯上是雕金扶手,半环形围绕在大厅的两边,天花板上的吊灯是水晶琉璃吊坠,上面一个个椭圆形的灯球像是蜡烛一般,墙壁上则满是欧种风格的壁画。

温漫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皇室古堡一般,和她从前在电影里见过的欧洲电影一样繁华,自己此时也不该穿着高领打底衫和大衣,而是一件拥有着彭大裙摆的克利诺林裙。

她咬了咬唇瓣,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闻彦川的‘有钱’。

佣人将一切准备好后便带着温漫去了客房洗漱休息,她坐了一夜的飞机又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此时到了房间才觉得整个人松懈下来。

佣人还贴心地为温漫的浴缸里放好了水和泡澡球,似云朵般的泡沫沸腾,一旁放着点燃了的香薰和醒好的红酒。

直到温漫洗漱完毕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切都似梦幻一般,太过虚幻,不够真实。

还没等温漫细想,腰间便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感和痒意。

温漫没忍住用手抓了两把,疼痛瞬间袭来,她咬紧了唇,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抬起身子,以为是床上有什么东西,温漫趴在床上摸着那蚕丝被,上面光滑无比,什么都没有。

后腰处的感觉逐渐加重,温漫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了许久,那镜子太高,饶是温漫一米七的身高也要踮着脚。

可看了半天,温漫依旧没看到疼痛的那处。

思虑许久,温漫还是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微信。

慢慢:【闻先生睡了吗?】

几乎是下一秒,微信那边就回了消息。

闻:【怎么了?】

温漫咬紧了唇瓣,脸颊染上一丝绯红:【我可以过来找您吗?】

闻:【?】

温漫连忙解释,敲击屏幕的手指飞快,生怕被闻彦川误会。

慢慢:【我好像过敏了,自己看不到,闻先生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消息发出去许久后都没有回复,温漫的耳朵都染上了红意,想撤回却已经过了时间。

下一秒,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

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

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

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

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

世纪酒店内。

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

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

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

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

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

助理:【温姐,看到微博消息了没?闻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刚回国就注入了十个亿的资金支持国内市场,这也太豪气了!】

温漫看着弹出来的微信消息,微微蹙眉。

【闻彦川不就是国人吗?什么进入中国市场?】

温漫一向不关注商业上的信息,就如同圈内人说的,她是小地方来的,这她不否认。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脖子上挂着二两饼,够吃饱饭就不会看眼界外的东西。

若是讨论娱乐圈内的消息,演技方面的拓展和时尚圈有关的,她倒是能说出的头头是道,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但商业有关的,她一概不知。

助理:【他是啊,但是闻家早年间一直在国外发展市场,闻彦川就是在从小在伦敦长大的,温姐你算啊,他今年三十四了,那得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温漫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关注点却落在了闻彦川已经三十四岁上面。

她回想着上一次见到闻彦川的场景,那张脸便又映照在温漫的脑海之中。

闻彦川身上带着一股成熟沉稳的气质,许是岁月沉淀,又或是生来如此,温漫不知道。

还没等温漫回消息,耳边便响起导演浑厚的声音——

“来来来,切庆祝蛋糕了,温漫,快过来!”

温漫关上手机屏幕,连忙起身:“来了。”

杀青宴庆祝的蛋糕是特别定制的,有五层高,放在香槟塔的旁边。

温漫围着圆桌转了半圈,见摄影师在拍照,便想缩在角落里等着摄影师拍完。

待摄影师拍完,每个人手里都分了一块蛋糕,即便不吃也要拿着拍照,发在微博上做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温漫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乖乖等着放饭的娃娃。

还没等手头的蛋糕轮到自己,不知是谁突然从后面撞了她一下。

温漫身子前倾,撞到了别人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黑丝绒裙子沾染上了奶油,脏污一片,看着花的厉害。

“呀!温漫,你衣服脏了!”

“这裙子可不便宜吧!快擦擦。”

众人回过头看着温漫,目光如灼地注视着她,眸光并没有那么温和,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

温漫连连摆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你们先拍吧。”

说罢,温漫便退出了包厢。

在包厢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隐约还能听见导演的冷哼声。

“天天心术不正,去了趟时装周也没说混出个什么名堂。”

温漫听着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气氛一瞬间没有那么压抑了。

洗手间外。

温漫就着洗手池接了捧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那奶油沾了大片,空调闷热,此时已经有些干涸,紧紧贴着裙子上不愿下来。

温漫一双手小心地揉搓着,也不能将那块奶油彻底扣下来。

温漫有些懊恼,再伸手接水时,水龙头却怎么也不出水了,温漫就那么站在那,双手捧着,像是在乞讨一样,大眼瞪着,有些呆愣。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水,温漫拖着裙子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准备伸手去碰感应。

可下一秒,那死活不出水的水龙头似是开了窍,水流喷涌而出,水滴溅在了温漫的脸上。

温漫瞬间恼了,小脸微微涨红,抬手对着那银制的水龙头狠狠拍了一下,似是发泄。

闻彦川就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刚经历的一切,不禁轻笑。

温漫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眸看向镜子。

在看到闻彦川的那一瞬间,温漫愣住,鼻间再次回荡起那股雪松味道。

她有些尴尬,面色红润,放下了裙子,低声叫了句:“闻先生。”

闻彦川挑了挑眉头,并不意外温漫知道自己是谁。

他走上前去看着温漫裙子上那块脏污,声音温和:“怎么每次都这么狼狈?不是鸡蛋就是……这是什么?”

温漫垂眼看着那块被自己洗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低声回应:“奶油。”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便要抬手对向温漫的脸颊。

手伸到一半,闻彦川愣住,指节收拢,随后又放下了手。

一瞬间,他竟有些诧异,自己自由所学的是绅士礼仪,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听管教,竟准备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闻彦川微微顿住,开口说:“脸侧,有奶油。”

只是脸侧的头发上,很少的一点。

温漫一怔,连忙抬手去摸脸侧。

她举止慌张,还带着‘野蛮’,对自己那张小脸丝毫不留情,动作太大,原本唇上嫣红的口脂被她胡乱抹开,蹭了一脸。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动作,身形微顿。

他眸光深邃,不自觉便定在了温漫的红唇上,灯光昏暗,只留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射,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唇部细节,指节在大衣口袋内,微微描画着她的唇瓣。

温漫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闻彦川问道:“还有吗?”

许是闻彦川的目光太过炽热,温漫有些瑟缩,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慢慢缩回,手抚上脸颊:“怎么了?”

闻彦川回过神,转移了视线,随后眼眸微阖,再睁眼时眼底深邃,声音也低沉的厉害。

“你口红花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漫连忙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红染出了唇瓣,贴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看着……像是干了些什么坏事。

红意一瞬间攀上了温漫的耳垂,整个脖颈都羞红的厉害。

她连忙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用手指擦拭着脸颊上的口红。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动作,开口问道:“活动结束了吗?”

温漫顿住,反应过来闻彦川指的应该是杀青宴,随后摇了摇头:“还没。”

说完以后,温漫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想回去了……”

裙子也脏了,口红也花了,这时候回去太狼狈了。

她不想让那帮不喜欢她的人看笑话。

闻彦川看着温漫那略带着可怜意味的双眼,沉声说道:“那就走。”

温漫又摇了摇头,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可是走了会被说是耍大牌。”

因为江瑾的事上了热搜,她在圈里的名声已经臭了,可原本做错事的当事人还好好的过着逍遥日子,受人追捧。

温漫倒是没有不平衡,只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这对她来说太拘束了,她不喜欢。

尤其是要看那些人的脸色。

闻彦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很能理解女人纠结的点。

毕竟在他看来,不必要的场合,从不会勉强自己多留。

但他尊重温漫。

闻彦川垂下头,又问了一次:“需要帮忙吗?”

和上一次在巴黎的语气口吻一样,只是这一次,温漫没有感觉到尴尬,反倒是觉得心里莫名的被安慰了。

温漫抬眸看着闻彦川,勾唇轻笑:“闻先生是哆啦A梦吗?”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动,对于这个称呼还有些新奇。

“那你需要吗?”

温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奶油,刚想答应,却又想起了上一次,助理所说的话。

她好像对眼前的这位闻先生……太过信任太过亲近了。

毕竟对方身边是有人的。

想到这,温漫脚步微微后退了半分。

闻彦川注意到了温漫这个动作,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等她自己做决定。

或许是处境太过于尴尬,温漫纠结了片刻,心想着该如何还闻彦川的人情。

半晌后,温漫才问了一句:“闻先生打算怎么帮我?”

闻彦川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门口,随手拦下了一位侍应生,低声吩咐道:“带这位小姐去顶楼,联系Rita送一套礼服过来,顺便让经理去选一瓶年份好一点的酒送去这位小姐的包厢。”

说完,闻彦川又补了一句:“记得,只以温小姐的名义。”

温漫看着闻彦川这一系列的操作,瞬间傻了眼,呆滞在原地。

“闻先生,你真的是哆啦A梦吗?”

温漫问:“这好像不在酒店的服务范围之内吧。”

闻彦川转头看着温漫,眸光深邃。

“嗯,不在”

闻彦川喉结微微滚动:“但这家酒店是我开的。”

温漫一愣,又想起了助理今晚对自己所说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说闻先生刚进入中国市场吗?”

话刚说出口,温漫便觉得自己失礼,连忙收了声,对着闻彦川微微低头:“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闻彦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倒是轻轻勾起了唇角:“你很了解我?”、

温漫垂眼:“谁会不了解闻先生。”

她就不了解。

但话到这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闻彦川没有理会她这句近乎于调侃的话,解释说道:“回国之后收购的。”

温漫没有再回话。

一旁站着的侍应生见两人的话结束,便上前指引着温漫。

“温小姐随我这边来。”

临走前,温漫还回头看了一眼闻彦川。

他就站在那里,光影斑驳下,他身形挺拔,不知是不是温漫的错觉,她总觉得,闻彦川比光还亮。

……

侍应生带着温漫上了电梯,直达了顶楼。

房间门一打开,屋内一片昏暗,脚下是软绵的羊绒地毯,天花板上镶嵌着几盏小灯,还不足以照亮这偌大的房间。

一张大床横在中间,整个房内以灰色调为主,琉璃台旁还放着一座高高的酒架,上面列满了红酒,看上去价值不菲。

“温小姐休息片刻,礼服马上就送到。”

温漫回头叫住了那侍应生:“这不是酒店的客房吧?”

侍应生点了点头,对温漫解释道:“这是闻总的专属房间。”

温漫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侍应生已经关上了房门。

温漫站在房间门口,瞬间有一种闯入他人地盘的感觉。

她小心地挂上了门上的安全锁,随后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打量起了房间。

这间房的风格和闻彦川很像,深邃,神秘。

温漫走到酒架钱,上面都是各种品牌的知名红酒,年份高的吓人。

而一旁还摆放着不少名贵雪茄,凑近些还能闻到属于雪茄的味道。

温漫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闻彦川抽雪茄时候的样子。

实际上,她只见过闻彦川两次,她甚至不知道闻彦川吸不吸烟。

床头的黑色床柜上摆放着香薰石,温漫打量了一眼,上面是熟悉的雪松味。

她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只敢坐在沙发上,局促的不敢动。

直至敲门声响起,温漫才挺直背脊,走到门前拉开安全锁。

门一打开,一阵熟悉的清香拂面而来,温漫一顿,抬眼便见闻彦川就站在门前,手中还提着一个礼盒袋子,递给了温漫。

温漫愣住,没想到是闻彦川,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将门微微掩上,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将闻彦川隔在了门外。

“闻先生……”

闻彦川微微垂眼,一眼便看出了温漫的心思。

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薄*唇轻启:“衣服。”

温漫没有回话,只是慢吞吞地伸出胳膊,顺着门缝接过了袋子,将声音放得平稳些:“谢谢闻先生。”

闻彦川站在那里没动,只是垂眼看着温漫,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危机感是好事。”

温漫觉得屋内的空调开的有些足,一时间热红了脸,羞意攀上耳垂,背脊都出了层薄汗。

待门缓缓关上时,温漫才觉得懊恼,一张脸羞的通红。

人家闻先生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是她自己想多了!

温漫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咬紧了唇瓣,缓缓拿出了衣服。

袋子里是一件和身上礼服质地差不多的红丝绒长裙,自腰下岔开,能露出一侧大腿,后背是倒V的设计,将温漫的背部线条完美勾勒出来。

袋子下面,还有一份礼盒,打开来是一瓶全新的香水,正是温漫今天身上喷的,曼陀罗掺杂着鸢尾花的香气,刺激兴奋之余又带着淡雅。

温漫没懂闻彦川送她香水是什么意思。

她拉开房门,闻彦川正靠在墙上,指尖夹着半解香烟,眸色迷离,她透过薄雾看着闻彦川的烟,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收拢。

闻彦川是吸烟的。

“谢谢闻先生,礼服我会还给您的。”

说完,温漫又觉得自己很蠢。

谁会要一件别人穿过的礼服,尤其是闻彦川这样的身份。

闻彦川打量着温漫,浅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我身边没有女性需要我去送礼服。”

温漫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只是抿了抿唇,又问:“闻先生送我那瓶香水是……?”

闻彦川将烟头捻灭,扔进一旁的银制垃圾桶中。

“不是还要回去参加晚宴吗?”

温漫纳罕,闻彦川竟这么细心体贴。

和之前听说的……不太一样。

“谢谢闻先生。”

闻彦川的目光停留在温漫的脸上,他微垂着眼注视着她,目光清冷,温漫却觉得耳垂灼热。

“第二次了。”闻彦川说。

温漫微微一滞:“什么?”

闻彦川微微倾身,注视着温漫那双略带着茫然的眼,低沉说道。

“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对于口头上的言谢,我不需要。”


睡沙发这种事,闻彦川从来没经历过。

温漫咬了咬唇,语气有些为难:“只有这里能睡了。”

其余两个房间,她刚才已经带闻彦川亲眼看过了,是真的不能睡。

闻彦川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温漫计较,他直接走上前,将手臂伸向温漫的腿弯,打横抱将温漫抱了起来。

温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到了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抱着温漫直接进了房间,临进门前,还踢了一脚房门,将它彻底落锁。

‘咔哒’一声。

温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闻彦川:“闻先生!这不好吧……”

闻彦川看着怀里的温漫:“你留我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好不好?”

温漫失语。

她当时只是在心里想着不想离开闻彦川,但奈何嘴比脑子快,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温漫咬紧了唇,没有回答。

闻彦川看了怀中的温漫一眼,将她放在了床上,揽起被子将她盖好。

温漫以为闻彦川要走,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别走。”

闻彦川站在窗前看着温漫,眸色低沉,他问道:“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温漫垂下眼帘,不敢看闻彦川。

房间内沉寂了半晌。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闻彦川顺着那光亮打量着温漫的表情,他没有着急温漫的回复,而是静静地等着。

他一向有耐心。

良久之后,温漫才小声回答:“闻先生,我害怕……”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些,害怕得不知所措。

温漫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闻彦川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愿意去想。

但画面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看着闻彦川,想有他陪在身边,想让他给予自己安全感,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闻彦川听着温漫的回答,眼眸中晦色不明。

片刻后,他沉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掀起被子进了温漫的被子中。

一阵熟悉的雪松味拂面而来,萦绕在温漫的鼻息之间,心里的安全感逐渐升腾,温漫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向那片温暖处微微靠拢了一寸,但也只是一寸。

不敢再靠近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害怕此时的暧昧的。

闻彦川靠近温漫,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怀抱相贴,温漫的心猛然悸动。

闻彦川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似是安抚一般,他的下巴搁在温漫的头顶上,什么也没说,但对于温漫来说已经够了。

“闻先生,这是梦吗?”

闻彦川的眸色变了变,大手轻拍着温漫的臀,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上一次你这么问了之后就跑了。”

温漫自觉理亏,咬唇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能让闻彦川的目光在她身上驻足,她甚至不敢想闻彦川喜欢她。

她生怕闻彦川对她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又或许连新鲜都不算上。

一夜风流?

她不想太过荒唐。

温漫这样想着,眼眸也跟着垂落:“闻先生,我很讨厌我自己。”

闻彦川一顿,不明白温漫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

温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算聪明还是蠢,有时候更会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事识趣,如果我懂事识趣就该一再避开您,可我没有,我也不聪明,明明在您身上是得了,却还想着跑走。”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闻彦川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闻彦川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闻彦川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闻彦川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闻彦川的眼睛,她十分确信,闻彦川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跨年夜前夕。

北京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天空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街上满是彩灯,节日的气氛愈发浓郁。

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温漫穿着雪地靴,在地上一踩,‘嘎吱’一声,停在路边的车上更是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抓了一把团在手里,指尖是冰凉的触感,瞬间泛红。

雪花受了温度,化成水来顺着温漫的指间流淌,温漫用车子上的落雪团成了一个小雪人,又捡了一个树杈掰成两段,插在了雪团上。
"


温漫像是听不到她的嘲讽一般问道:“不是说今晚有个秀场吗?来私人别墅做什么?”
陈粤抬起眼帘,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漫,眸光深邃。
“辰光的董事长今天要接待一个国外回来的大客户,吕少爷觉得外出办秀场没意思,反正别墅的庄园够大,在哪办都一样。”
温漫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答话。
陈粤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小宁,继续说道:“一会你就别跟着进去了,这种场合你去了不合适。”
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异地看了一眼陈粤。
按理说有活动她都是紧跟着温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陈粤汇报,没道理在这种场合把她支走。
但陈粤话已经放了,她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温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听陈粤的。
温漫下了车后,拿出陈粤给的请柬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
安保看了一眼请柬,又打量了一眼温漫:“温小姐是吧?里面请,会有人接待您的。”
温漫没有多想,走进了别墅内。
别墅的大厅富丽堂皇,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见温漫进来,上前说道:“温小姐随我来,我带您去换衣服准备走秀。”
温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跟在那人的身后。
整栋别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直到穿过长厅,来到后院的泳池处时,女人们的笑声才隐隐传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身材姣好的女人,身着纱料泳衣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震的温漫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递到温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们身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缀满了钻石链条。
温漫的大脑一片轰鸣,气血翻涌,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眼看着温漫:“温小姐穿上泳衣以后就去游泳,等我们少爷回来了,你和诸位小姐挨个上前走个秀,这个钱就算赚到手了,很简单吧?”
温漫在看到这一幕时就早有料到,但她没想到陈粤真的会荒唐至此,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温漫咬紧了牙:“我不穿。”
男人皱了下眉头:“这话温小姐说了不算,钱既然已经收了就好好办事。”
温漫沉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稍等。”
她快步离开泳池,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直到走远了些,手也依旧不住地颤抖着。
温漫拨通陈粤的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沉静的声音:“喂?”
温漫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这就是你说的秀场?”
电话那头的陈粤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说道:“温漫,在哪走秀不一样呢?”
温漫咬紧了牙:“这根本就不是走秀!”"


在他们眼里,温漫只值这一千万。

那在同为商人的闻彦川眼里呢?是不是也是值得的。

闻彦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看着温漫,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一千万就把你卖了?”

温漫靠在座椅上闭上了双眼,头轻轻抵在车窗上,车内的暖气十足,她已经感受不到冷了,但身上被水浸湿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

温漫一副拒绝再谈论的样子,声音清冷:“麻烦闻先生把我送回到我的公寓吧。”

刚说完,温漫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如果闻先生觉得反感的话,我现在就下车。”

闻彦川微微阖眼,抬手抚着太阳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心中气血翻涌,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却有一种有火发不出的感觉,一张脸冷沉着,就连温漫都觉得周身气压变得低了些许。

闻彦川捞起车后面的毯子扔在了温漫的身上,随后又吩咐司机上车。

温漫自始至终都紧闭着双眼,就连睫毛都在轻轻颤抖着,似乎是在后怕。

她将一切情绪都掩下,手在毯子之下紧紧攥紧,尽量不表露在闻彦川的面前。

车内一直保持着安静,温漫连呼吸都轻的难以察觉,闻彦川用余光看了她几眼,见她眉头紧锁,眉眼微垂,眸光深邃。

直到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温漫这才适时地‘醒’过来,将身上的毯子扯下拉开车门。

“麻烦闻先生在这里等一会,我这就拿下来。”"



跨年夜前夕。

北京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天空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街上满是彩灯,节日的气氛愈发浓郁。

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温漫穿着雪地靴,在地上一踩,‘嘎吱’一声,停在路边的车上更是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抓了一把团在手里,指尖是冰凉的触感,瞬间泛红。

雪花受了温度,化成水来顺着温漫的指间流淌,温漫用车子上的落雪团成了一个小雪人,又捡了一个树杈掰成两段,插在了雪团上。

一个小小的雪人简单完成。

温漫拿出手机,对着雪人和大雪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微信出去。

半天没等到回复,温漫转身进了电视台。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节目才开始录制。

温漫把手机交给小宁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回复。

她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恢复一副冰冷平淡的样子走到后台准备开场。

今天的节目是综艺采访,类似于新剧发布会,只需要和观众互动,聊聊作品,宣传一下新剧就可以,并不需要做太多夸张的游戏,所以温漫的穿的是一件紧身鱼尾的长裙,银色,整个脊背裸露在外,大片的雪白,夺目耀眼。

小宁从后面看去,春光乍现。

她咂了咂舌,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温漫候场的照片。

现场来的观众很多,温漫咖位虽然不高,但出场时的装扮依旧掀翻了一片热潮。

观众席上是一片黑海,不少人举着温漫的应援灯牌,映成了一小片红海。

主持人顺着咖位和主角顺序一个个采访着,现场有说有笑。

温漫话少,时不时回应两句,并不多嘴。

这不是她的主场,她不能抢风头。

过了新剧宣传的阶段,主持人拿出手卡说道:“接下来是我们观众粉丝们投稿的提问环节,为了满*足观众们的好奇心,里面的问题都很大胆哦,我刚才看了一眼都觉得心惊。”

主持人走到温漫的身边说道:“果然今天我们的温女神一出场就引发出一片不小的热潮啊,我这个手卡里面大部分都是有关于你的提问,你怕不怕?”

温漫看了一眼主持人手里厚厚一层的手卡,回答得非常诚实:“怕。”

其实她大概率可以猜到那些手卡里的内容是什么。

采访和宣传就是这样,用当下最引人关注的话题去实现流量热潮,这中间总要有人做牺牲。

温漫垂下眼,眼眸中的情绪不明。

平常有这种环节,节目组会提前通知经纪公司,在节目之前准备好模棱两可的回应,事后也不会引得艺人方翻脸。

但很显然,温漫并没有提前得到经纪公司的通知。

陈粤根本就没有给她透露过任何消息,更没有给她一个可以完美应对的手稿让她背诵。

这可能就是陈粤和节目组想要得到的效果吧。

温漫甚至可以想到摄影机会怎么抓拍自己失意尴尬的表情,后期会怎么剪辑,把她的回答剪辑的颠倒黑白。

一切都是可以预料的。

只因为她不红,只因为她没有名气。

温漫如今羽翼尚未丰满,后背更无人可靠,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隐忍。

小宁在后台皱着眉听着台上主持人问的问题,脸色越来越阴沉。

无需猜测,就知道是谁授意。

温漫努力扬着嘴角,看着面前架起的长枪炮筒,尽量回答的滴水不漏。

录制一结束,温漫下了台,便看到陈粤站在化妆间的门口,双手抱臂等着她。

“温漫,今晚的……”

陈粤的话还没说完,温漫径直地越过她,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麻烦借过。”

陈粤诧异温漫的举动,转身进入化妆间将门甩上,将外面的工作人员隔绝在外。

“温漫,你怎么敢这个态度对我?!你是觉得之前的雪藏时间太多,磨不平你的性子是吗?”

温漫没有理会陈粤,走到更衣室利落地换下身上的衣服。

陈粤在外面用力拍着更衣室的门,声音拔高了些:“你现在在跟谁甩脸色?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捧你,就连你今天这个位置你都爬不上来!你给我清高什么?开门!”

温漫猛地拉开门,换上了一身便服,将手中的银色长裙扔在一旁。

“温漫,我是不是给你的好脸色有些太多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钱?我送你去巴黎是让你抬身价,你连水花都没给我砸出一个,你现在有什么脸跟我甩脸色!”

温漫转过身看着陈粤,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面对陈粤的谩骂,面色出奇的平静。

“公司签了人就要往外砸钱这是运营规则,陈姐确实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除了巴黎那场时装秀,还有在热搜上挂了三天我是小三的头条吧?你用这种捧红了你手底下多少人?我尊重陈姐的运营策略,但麻烦下次再买这种通稿之前,提前告知我,哪怕是演个贱人我也得给陈姐你把本钱赚回来不是?”

说完,温漫便猛地拉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化妆间门外站满了人,方才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温漫接过小宁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二十分钟以前的微信。

温漫点开,是一张图片。

英式庄园内布满了欧式建筑风的雕塑,在古铜色雕刻前的喷泉台上,是一个同款样式的雪人。

闻:【它在这里等你。】

温漫的嘴角轻轻勾起。

身后是陈粤高昂的谩骂声,尖锐刺耳。

温漫拿过小宁手里抱着的外套,点开软件开始定最早的航班机票。

她动作太快,几乎是用跑的,温漫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在这个不完美的跨年夜前夕,温漫有了个发了疯想见的人。

在电视台门口堆满了记者和长枪炮筒的摄像机中,温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溜走,坐上的士赶往机场,搭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这无疑是最刺激的跨年夜。

她除了大衣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以外,什么都没带。

准备好的行礼还带原来的保姆车上没有带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意外,温漫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拿下来,她怕陈粤会拦住她的脚步。

直到穿越国际线,飞往亚欧大陆西边的航班平稳落了地,温漫的心依旧不住地跳动着。

机场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不远处。

温漫一走出机场就看到闻彦川身着黑色西装,雪花落在他大衣肩领上,他天生自带的冷漠疏离感,让他犹如一件完美的雪中雕刻,宛如艺术品。

温漫的胸腔在这一刻猛然震颤。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抬步奔跑而去。

在靠近闻彦川几十厘米时,似乎是理智将她拉回,她脚下动作一顿想要停住,却已是为时过晚。

温漫一个踉跄,栽向闻彦川。

下一秒,闻彦川伸出手,稳稳的将温漫圈在怀中。

温漫的额头贴着闻彦川的胸口。

胸腔的震鸣微微传来,闻彦川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接住你了。”


感受到床周围塌陷一片,温漫的心微微一紧。

房间内沉静了半晌后,闻彦川低沉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别墅内有很多的佣人,温小姐可以去找她们,而不是大晚上给我发一条引人多思的微信消息。”

温漫的手紧紧攥着被子下的床单,手心沁出的一层薄汗,打湿*了床单。

是微微的心虚感。

是出于她的私心。

“在任何一个男人看来,温小姐的消息都像是一句邀请。”

温漫将脸颊贴在真丝枕头上,试图将自己烧红的脸颊降下温度。

“那闻先生呢?”

“我也一样。”

温漫的心轻轻跳动着,心里是一丝小小的雀跃。

闻彦川轻撩起被子,手探入到温热的被子当中,撩起温漫的睡衣裙摆,指尖轻轻划过那片红。

“温小姐的试探在成年人眼里,稍显拙劣。”

温漫被闻彦川的指尖抚摸着,难耐感传来,她轻哼一声,反问闻彦川:“那闻先生愿意教教我吗?”

闻彦川眼眸深邃:“温小姐同哪个男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温漫像是泼了一盆凉水,原本烧红的脸颊热意退散,暧昧的气氛也被这一句话打断,羞愤和尴尬感传来,她抬起身子准备起身。

闻彦川的大手轻按在温漫的腰间,让她重新趴回在床上,声音低沉:“别动。”

温漫咬紧了唇肉:“在闻先生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来者不拒?”

闻彦川眼眸中情绪没变,声音也十分平静:“如果我这样以为,就不会带温小姐来伦敦。”

温漫吸了吸鼻子,语气中带着些娇气:“如果我说闻先生第一个,闻先生会信吗?”

闻彦川没有回答,反问温漫。

“哪个第一次?”

温漫顿住,半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着实有些害羞。

闻彦川的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奈何他还是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来,温漫实在是难以回答。

“闻先生从前也会带人来这里吗?”

两个人对着打直球,却又极其隐晦,成年人的世界好像向来如此,说一半藏一半,什么都想要提,却又什么都不明说。

闻彦川诚实回答:“温小姐也是第一个。”

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温漫的腰间,眼底浮现出一抹贪婪。

那片柔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是闻彦川从没有感受过的,他不由自主地想慢慢向上,去接触更柔软的部分,理智和教养让他止步在此。

光是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的越距,完全超出了他从前的行事范围。

他也是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温漫。

闻彦川沉吸一口气,将眼底那份欲*望收敛,他一向自制力极强。

温漫倒是被他的指尖撩拨的眼底泛起涟漪。

这样的轻抚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没有那些服装造型师在她身体上量尺寸时触摸的面积大,何况闻彦川只是用了一根手指的指尖,轻的如羽毛一般。

但感觉来的如此强烈,让温漫不禁咬紧了唇。

“闻先生对我如果没有那份心就请回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从第一次见面,闻彦川就一直在帮她,事无巨细,虽然能还的自己都还回去了,但今晚这场烟花,温漫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闻彦川的心意。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但至少是对她这个人有意思。

她清楚自己和闻彦川之间的差距,闻彦川这样对她,对她而言已经是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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