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是在那间密室里面,听到我和解说员交谈的,对吗?”后者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但因为当时解说员就...暗网江志成田蓉小说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暗网江志成田蓉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暗网江志成田蓉小说,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
暗网江志成田蓉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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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网江志成田蓉小说》精彩片段
然而,当我走到门口,看到那本该雪白色的LV地毯上满是红色滴落形血渍的时候,我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懵的。
被拖拽的血痕,玄关口被血染红的地毯,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里面发生了命案。
我呼了一口冷气,抬腿就从这玄关处横跨了进去。
雇主家很大,大到这整层楼都被他打通了,可,在这一眼都望不到底的雪白墙面上,却溅满了血渍。
我快步向内走去,并喊着这里有没有人,可回应我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我将这里所有的门全部打开,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这里别说活人,连个死人都没有。
忽然,一阵焦味一下就传入了我的鼻腔,顺着这股焦味,我来到了厨房,煤气灶上正架着一口大锅,而这焦味,也是从这大锅内顺势而发的。
我连忙将灶头关闭,随即打开了这大锅的锅盖,可我这刚掀开锅盖,一颗冒烟的人头,顿时让我方寸大乱。
人头……
是人头,我没有看错,这颗人头上面一块肉都没有,只剩下深深凹陷在眼骨骨槽内的两颗熟透了的眼珠。
我咽了口唾沫,刚想拿出手机报警时,雇主的电话瞬间就打了过来。
他张嘴就问我有没有接到他太太。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这里的环境,再看着这锅中的人头,我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一分钟后,雇主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我连续喂了好几声,他这才从震惊中转过神来。
他在电话里面让我不要报警,就待在原地等他,他现在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总觉得哪里不是滋味,老婆死了,还不让报警?这是什么说法?
想了想,或许是碍于雇主的身份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吧。
毕竟要是被媒体挖出雇主和妻子不睦,那么他妻子的死,就算跟他没有关系,也会被媒体强行附加于他的身上,到时候,关联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集团。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左右,雇主带着两名保镖赶到现场,见到我后,他立马问我他妻子在哪。
我看了一眼那口大锅,说如果没有意外,他妻子现在可能已经在那口大锅里了。
后者愣了愣,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动到锅旁,往下看去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就瘫倒在地。
“秋雨……秋雨……”
雇主瘫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喊得都是自己妻子的名字,很显然,他已经认定了,这锅子里面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至于,这锅子里面的脑袋已经面目全非,他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我却怎么都猜不出来。
或许是他们夫妻感情很深的缘故吧。
那两名保镖就在门口守着,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愣是没说过一句话,不过从这两名保镖的站姿上能看得出来,他们曾经是军人。
我说要不报警吧,不管这锅里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在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是事实,如果我们隐瞒不报,到时候警方调查人口时发现他妻子失踪了,他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我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他的脸上还挂着泪,可这脸色,却镇静如常。
“以我妻子的身份,报警恐怕会让我公司股价跌入低谷,我希望你明白,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上下几万人,都在指着我吃饭,我不能因为她的死,而放下几万人,白先生,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帮我找到杀死她的凶手,这卡里有一百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三百万。”雇主冷冷的看着我,这眼神,似乎是要吃人一般。
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愤恨,而这种愤恨,似乎并不像是来自一个觉得自己妻子会杀死自己的男人眼中散发出来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试想一下,他觉得妻子会随时随地的害他,那么现在他妻子死了,他自然也能安枕无忧了,可……不对啊,为什么,他那么想要找到凶手,为其妻子报仇?
说实话,我几度伸手想要接过那张卡,可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以前到现在,我做的事情不过就是帮人找找对方出轨的证据以及查找人口,人命案子,我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你放心,我拿出去的钱,不会再要回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到,这一百万归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就当是我看错了人。”雇主再次开口说道。
被这么一说,我顿时眉目一皱,轻声说道:“谢谢您的信任,不过我无功不受禄,这一百万,还是留到我抓到凶手的那一天您再给我吧。”
事实上,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我当时会毫不顾忌的将这张卡给收过来,毕竟,我当时并不知道,在我拒绝这张卡之后,这趟单子,我就只赚了前面的那二十万。
之后,雇主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妻子的那被放置在铁锅内的头颅,转身就让门口的那两名保镖将这铁锅内的东西给处理了,在我的据理力争下,他最终还是同意将两名保镖留在这里,等我勘察现场结束之后,再清理。
望着雇主离开时的背影,我摇了摇头,人啊,是多么的脆弱,前一秒还在担心被妻子暗杀,可下一刻,妻子却又以这种形式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在案发现场内的主房内发现了三个被插在一旁花盆内的烟屁股,床底发现的用过的杜蕾斯,主卧房衣帽间内被溅射在衣架上的精液。
我站在玄关处,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血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屋内,我并没有发现大量的血渍,如果有,那可能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玄关,最靠近大门的地方,所以,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就是在这玄关。
我幻想着当时的场景。
门铃突然被人按响,桑秋雨上前开门,可当她打开大门,迎接她的却是一把冰冷的尖刀。
紧接着,我睁开了双眼,看着玄关两旁的溅射性血渍,是啊,这是最好的捕杀方式。
我低头看着那些血渍,掠过玄关,一阵血色的拖拽痕慢慢的将我引到了主卧房,血色拖痕延伸至床铺……
我微微一愣,不会……
不会是……
难道,凶手在刺伤了女主人之后,还在这床上,和她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说,当时女主人的被动的,所以,这个凶手,她很可能不认识?
入室抢劫?
这四个字立马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想到这里,我立马在这主卧室的床头翻了起来,最终我这床铺两旁的床头柜内,找到了三四条名牌项链以及几个价值几十万的包包和三四张黑卡。
所以,这也不是入室抢劫……
“滴滴滴……”
突然,屋内响起一阵类似QQ消息的声响,我转身四处打量,最后在一旁落地窗的角落发现了一台小型笔记本电脑。
我点了一下鼠标界面,本暗的屏幕突然就亮了起来。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瞠目结舌。
满满当当的数据链接顿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咽了口气,心想老子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摆弄鼠标,点了一下空白处,随即画面顿时变成了桌面,而在这桌面上,我竟……还看到了TOR洋葱网络虚拟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玩意儿老A的电脑上也有,老A说过,这是进入暗网的首选方式,所以,刚刚我点进去的……是暗网?
我马上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老A发过去,而老A也在第一时间回复,问我到底又是什么事,惹到了暗网?
紧接着,我将我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老A,后者一阵沉默之后问我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意思是让我不要接这单活。
我直接了当的就告诉他,没有。
雇主的背景我很清楚,门口的那两名保镖都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如果我现在直截了当的告诉雇主,我不接这单生意,后者很可能为了灭口,而把我丢弃在荒野,虽然我不知道调查出凶手之后,雇主会不会还会将我灭口,但做总比不做好,最起码,我还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那是洋葱虚拟器,按照你拍摄的代码来看,这台电脑还处于重置IP的阶段,它并没有进入暗网,所以,她和暗网,其实并没有联系。”老A在电话中,语气略带深沉的对着我说道。
我蹲在了地板上,俯首看着这电脑内的代码,随后,一阵QQ声再次响起,我眉目微皱,点了一下右下角闪烁着的QQ头像。
一张硕大的照片猛地弹在了屏幕之上。
我的瞳孔慢慢放大,下意识的将这台电脑,踹到了墙上。
见此情形,我下意识的举动就是一把抓住了这个女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就将这个女人包裹。
因屋内的亮度实在太暗,我将这女人,直接就抱到了这窗旁,不等我看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她竟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恩恩呜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我直将封在她嘴上的胶布拿下,可哪成想,她就跟疯了一样,张嘴朝我左手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再然后,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她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刻,我才看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田蓉。
我连忙将她抱起,直朝那扇被我打破的窗户垮了出去,就在我抱着田蓉离开的这一段路,一个个令我及其不安的眼神瞬间就朝我投射了过来,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后来,老A告诉我,这些人很可能是那个直播的受益者,至于是怎么收益的,我想你们不用猜也知道了,因为朝我投来这些眼神的,都是一些男人。
我将田蓉带到了附近的某家医院,医生告诉我田蓉的下身因暴力而导致损伤性出血,YD壁也有强烈的撕扯伤,医生建议报警。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就是警察,让他全力医治。
医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可能还是打消了疑惑,将一张满是血的纸递给了我,说这是从田蓉后庭内取出来的,他可以保证她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事,但却不能保证,一个少女在遭受这种非人虐待之后的心理创伤。
说话间,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就回到了抢救室。
我坐在抢救室的长廊之上,也没管那么多,伸手就打开了那一张纸条。
能拥有一位这么伟大的母亲,是她的荣幸,母亲枉死,生者释放。
“砰”的一声巨响,我猛地在一旁墙壁上打了一拳。
母亲枉死,生者释放……
这他妈还是人话么?明明,她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在暗网,真的没有法律可言了么?
我闭上了双眼,脑中全是张桂芳为了自己的女儿,甘心跪在我面前的身影,她哭的那么声嘶力竭,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给她们母女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个重聚的机会。
我气的双手颤抖,但却又无能为力,这张纸条上说的很清楚,一命换一命,而且,按照这张纸条上所说,田蓉的母亲,应该是自愿跳下去的,没有任何人强迫过她,所以,他们才会写下这么伟大的母亲。
半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再次被那医生打开,这一次,两名护士随着医生,正推着还在昏迷的田蓉出来,医生朝我点了点头,顺手给了我一张单子让我去交钱,我没有说话,看医生的表情,田蓉的身子应该没事了,但,我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的状态会是怎么样的。
说实话,如果我是一个女的,在遭受到如此非人凌辱之后,很难想象,我的情绪会多么的崩溃,再加上……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过世了的这个消息。
交完钱后,我推门就走进了田蓉所在的病房,她醒了,但并没有管我,她的双眼就这么一直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的空气,不管我说什么,她就是不开口,有时还会落下几行眼泪,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这样,我在这安静的房间内陪了她四个多小时。
“田蓉,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去更改它,我希望你……”
“妈……妈……”
我话刚说到一半,田蓉就开口连续叫了几声妈。
当我听到这妈字的时候,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酸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田蓉她母亲已经生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她的情绪。
可,她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我抿了抿嘴,从身边拿出一份报纸就递给了她。
“伯母,在委托我找你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我见田蓉的目光还是有些呆滞,随后轻声说道。
两行泪水瞬间落下,没有带一丝表情,下一刻,田蓉有些绷不住了,她疯狂的将面前的报纸撕碎,然后拼命的将身上所有的针孔拔下。
我一把搂住了田蓉,大声的在这病房内吼道:“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崩溃,也明白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会想到去死,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你妈是用她的命,在换你的命,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她就白死了,懂了吗?”
渐渐地,田蓉在我怀中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力的孩子一般,傻愣愣的坐在病床上。
我摇了摇头,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就放在了田蓉的病床前。
“这十万是你妈给我的酬劳,只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对不起,任务失败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妈很爱你,很爱很爱,如果你出了事,她就算去了下面,也不会心安……”
我看着田蓉,想说的话有很多,但绷到现在,我能说出的话,可能也就只有这些了。
就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田蓉竟突然开口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过他,他是一个骗子,让人把我迷晕之后,我就……”
田蓉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侧身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报警,如果你不想你母亲的努力付之东流的话。”
“等等……我妈……还说了什么?”
这时,我身子一震,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她爱你,就离开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我找到了田蓉,却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这个活给的代价太大了的缘故吧,那一晚,整整一夜,我都在床上辗转反侧。
直到第二天,老A打电话来,说已经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给田蓉了,解决了就好,但是因为我之前是退了张桂芳五万块钱,也就是说,在这个案子里面,我已经一分钱都不赚了,昨天又给了田蓉十万,公司的账,拍不拢。
我无奈的摸了摸太阳穴,查了一下我银行卡上的余额,深呼了一口冷气,道:“我卡上还有十五万,今天下午我会全部划入公司账户,不会出问题的。”
“呵,你从来都不会有问题,对了,虽然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又给你接了一个活,对方很有钱,五分钟之前,一部分定金已经打入了公司的账户,整整二十万现金,不过就是要辛苦你一些,接活的地点是在哈尔滨。”
老A的话,顿时让我心头一震。
二十万?
还是定金?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打进来了?我去,对方是多么有钱?
按照老A的话来说,对方在北京的房产总共有三十六套,而且还都是在四环以内的,当然,不包括北京,就连上海,海南,杭州乃至于国外,都有他的不动产,只是此人为人十分低调,所以什么福布斯排行榜,都没有他的身影而已。
不过,我的客户几乎都是自己找上门的,但老A说,这一次,雇主希望我去找他,还说这二十万,其中十万是定金,另外十万则算是车马费,到达地点之后,自然有人会接待我们。
他的要求让我无法拒绝,公司已经一个多月没开张了,这一下子还划走了十万,不过,最让我中意的,还是雇主的那一句,不管这活我们接不接,定金和车马费,都不追回。
白白赚这二十万,如果活不合我意,我不接,这二十万还是我的。
不过,这来的太容易的钱,我总觉着拿着烫手。
老A觉得,我应该接下这个任务,并且擅自做主,帮我和林妄两人买了一张去往哈尔滨的机票,而且还是头等舱,至于这买机票的钱,都是从公司账上划的,到时候报销就行了。
“哟,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合着你这是来通知我的?”我拿着电话,笑着说道。
老A那边轻笑了一下,说他了解我,不管这二十万拿不拿,我最终都会决定去走一趟的。
于是,当天下午三点,我拿着简单的行李就出现在了江林机场内,而近起飞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一个头戴耳机,穿着火红色羽绒服的少年,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我无奈的摸了摸脑袋,顺手就将他的羽绒服脱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师傅,你这是干嘛啊,这件羽绒服很贵的,我一接到老A的电话,说要去哈尔滨,才去买的。”林妄抬头,稚气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手上的羽绒服,急切的说道。
他是我徒弟,一个智商可能只有负数的男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的,就答应了他,让他跟着我。
“大哥,现在江林市三十八度,你觉着,我们今儿个是跨国接活了吗?”我拿着他的羽绒服,一脸无奈的说道。
林妄显得有些兴奋,顿时吐了吐舌头,说他这是第一次去哈尔滨,没有经验,多去几次就得了,随后就将这羽绒服给收到了他行李箱内。
在候机的这一段时间内,我也做了一些功课,这雇主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他的生意涉足任何我们所知的范围,医疗业,房地产业,零售业,娱乐业等等等等各个领域,而他单在北京一座城市的房产,总价都不下五个亿。
但在我所知的范围内,私企老板,不是抠门就是不把员工当人看,毕竟在商言商,他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所以自然也不会管其他人的利益。
虽说,这么大身价的老板找我,定金二十万可能就只是他几个小时的零花钱而已,但我拿的,也很忐忑。
可让我们震惊的事,还在后面,当我们赶到哈尔滨的时候,十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我和林妄的名牌正守候在了机场内。
我这一问,才知道,雇主因最近想要骑马,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出发西藏,所以,雇主,并不在哈尔滨,也就是说,我们走了一个空。
我双手下意识的直朝身后伸去,直到那人双手猛戳着我的腰间,并说了一句自己人,我这才冷静下来。
韩宇拉着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不想让冯伟发现,就闭嘴。
我小声的问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后者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一个DV调成了夜光模式放在了我们前的墙角处,这时,冯伟那猥琐的身子,瞬间就出现在了这DV之内。
只见他那只肥的流油的肚子正慢慢的摩擦着李南的身体,而此时,李南却浑然不知。
韩宇告诉我,他早就猜测学校女生失踪的事情跟冯伟有关,因为她们的失踪地点,都在美术馆,学校报警之后,警方愣是快把美术馆都翻了个天,都没有找到那些女生,他就觉得很奇怪,多次潜入美术馆,想要找到那些女生。
那天,他在无意之间从他父亲的老友口中得知这南大的前身竟是日军当年控制整个南市的指挥部,但鲜有人知,在这个指挥部的下面,却是一间秘密关押室,据说,当年进入这间关押室的人就再也没出来过。
这样一想,韩宇越来越觉得,这间关押室,应该就在美术馆附近,甚至很可能就在美术馆的地下。
得知这个消息后,韩宇进入美术馆,并将解说员支开后,就一直在美术馆内找着,这找着找着,竟然就这样被他找到了放在画后的机关,打开机关,他顺着阶梯走下后不久,就听见我的脚步声以及

解说员归来的声音。
我看着韩宇,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你那个时候,就是在那间密室里面,听到我和解说员交谈的,对吗?”
后者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但因为当时解说员就在上面,他是趁着解说员离开的脚步声才上来的,所以,他并没有深入调查。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韩宇似乎并不太简单,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而已,其他老师不调查,需要他来调查么?
我也没有多问,毕竟这并不是我的业务范畴里面,我的目标就是要抓住凶手,询问林月初的下落。
这时,DV中的冯伟正欲脱下他那肮脏的裤子,那一双手,更是在摸着李南的脸颊,这一画面,不禁把我和身后的韩宇给恶心到了。
我见过猥琐的,却没有见过这么猥琐的,尼玛,就冲他那猥琐的笑脸,我都想直接上去一拳把他的门牙给打掉。
不过随后,这冯伟又发出了一阵猥琐的声音,只听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他勤勤恳恳的教书育人,没想到这些女生都是一样的人,不是喜欢以貌取人吗,不是喜欢小帅哥吗,他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老公。
听到这里,我眉目顿时微皱,眼瞅着他那双咸猪手直朝李南的胸口袭去,我也没多想,直拿着手机,将电筒的亮度开到了最大,朝冯伟这照了过去。
也正是这一阵强烈的亮光,让冯伟的脸顿时呈现了极度扭曲的状态,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他在准备做那事儿的情况下。
但他的反应很快,一阵惊诧后,直抬头朝着我身后看了一眼,发现我身后并没有人的情况下,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容。
“就您一个人来的?白警官?”
冯伟伸回了那一双咸猪手,随后一阵阴笑的朝我走来,而他的右手,却一直放在了身后,我知道,他的右手上一定有什么东西。
会是枪么?
亦或者是电击棍?
啪嗒一声。
我将手上的电筒关闭,并直接将我的手机丢在了地上。
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正缓慢的朝我这边走来,此时,韩宇猛地将我拉到了一边,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没有说话,但我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
“嘿嘿,白警官,没有办法的,你逃不掉的,在这里,你的脚步声我听的一清二楚,让我猜猜,你在哪里。”
冯伟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死死地咬着嘴唇,点了点身后的韩宇,随即用手在其手背上写了一行字。
后者凝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等冯伟走到我们身旁时,我直伸出手将冯伟的脖颈拉住,紧接着,韩宇更是打开了我原本丢在地上手机里的电筒,直朝另外一侧丢了过去。
“砰……”
“砰……”
两颗子弹顿时朝我手机射去,趁着这个时间点,我右手微伸,一把就抓住了冯伟的手腕,并将其手腕死死地往一旁的墙壁上锤去。
我没有学过散打,在学校里面,我的散打成绩几乎算是倒数的,但好在我记忆力还不错,学校里教的那些套路一直都在我脑子里面,再加上最近这几年我一直都跟着我那名外国助教锻炼身体,因此,我的力气一点儿都不比一般的健身教练小。
“啪嗒”
我抓着冯伟的手在墙上锤了三下,这枪顿时就掉落在地。
可这时冯伟却还在我面前狰狞,他张开了嘴直朝我手腕处咬来。
我疼的差点儿没叫妈了,情急之下,我将其推开,并一脚就踹中了他的下怀。
三秒钟后,冯伟应声倒地,双手更是捂着自己的第三条腿,在地上不断的打颤。
我拿起了手机,用强光照着冯伟那张已经疼到扭曲的脸,缓缓地说道:“我一直觉得校园是一块神圣不可侵犯的宝地,也一直觉得老师是我们最应该尊敬的人,直到遇到了你,我才发现,在每一个行业里面都有属于他们的败类,那十二名女生,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冯伟没有说话,只是在地上轻微的颤抖,偶尔间还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这时,韩宇抱着李南直朝我走来,手上还拿了一个快要生锈了的铁杵,看上去,这根铁杵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说冯老师,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嘛用的?”韩宇将李南缓缓地放在了一旁,随即走到了冯伟面前,蹲下了身子,将手上的这根铁杵缓缓地放在了冯伟的眼前。
后者咽了口唾沫,还是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像是很怕韩宇。
“这玩意儿,叫做刺骨针,原来是小鬼子用来对付地下党的,这根刺骨针从你的脊椎骨插入琵琶骨,运气好一点的,当场毙命,运气差一点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是呢,这根刺骨针的用法还有很多,其中我最喜欢的一种就是……”
韩宇朝他笑了笑,随即将这根刺骨针轻轻地放在了冯伟的命根子上缓慢的游走:“古时候有人还用这根刺骨针,从犯人的尿道处直接插入,用外力,慢慢的将这根刺骨针插入你下面的经脉,你会觉得无比的疼痛,当这根针穿入你的软骨时,你这东西,就会彻底的废了,据我所知,但凡使用过这个刑罚的人,似乎没有人能够守口如瓶的。”
“你是警察,你不能这么对我……”冯伟并没有理会韩宇,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大声的说道。
我抿了抿嘴,拿起手机就朝冯伟身后走去,佯装接电话的样子,而对于他的问话,我只字未提。
“来吧,好好享受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能找到。”韩宇阴森的笑着,随即一把将冯伟的裤子拉下。
也就在这一刻,冯伟妥协了。
想想也是,就连我,听了韩宇的那些话下面都一阵凉飕飕的,更何况是冯伟呢?
“为什么要杀死她们?”我转身,看着冯伟,脸色凝重的问道。
冯伟看了我一眼,说他没有想过要杀人,这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
冯伟告诉我们,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到了大学的时候,画画似乎就是他的全部,调色,创作,展览,他年轻的时候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了画画上面。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他恐惧交际,曾经一年都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长此以往,他患上了自闭症,而他的长相并不出众,其实说一句题外话,以他的长相,的确,我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女人是会不带目的的喜欢他。
“每一次,每一次我表白,她们都无情的拒绝我,说我长得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过够了这样的生活,直到一年之前,我来到了这所学校,遇到了张涩……他是第一个不觉得我长得丑的人,他甚至还鼓励我,去表白,每一次我表白失败的时候,他都会安慰我,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开始慢慢的对女人无感了,然而,我似乎,喜欢上了张涩。”
“张涩?就是那个一年之前失踪的男生?”听到这里,韩宇眉目紧皱的问道。
听到张涩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头也是一惊。
冯伟缓缓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鼓起勇气跟张涩表白,而他,却说我恶心,说我变态,我忍受不了,忍受不了他这么说我,我拉着他,不让他走,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
我问冯伟,难道张涩是因为心脏病发作而死的?
后者点了点头,说当时他们争论的太过于激烈,以至于张涩觉得不可思议,他当时只是想和张涩把话说清楚,但张涩似乎听不进去,就这样,两个人在冯伟家里拉拉扯扯,最后,张涩心脏病发,当着张涩拉着自己的包欲拿药的时候,冯伟迟疑了,他知道张涩的性格,没事总爱在自己朋友面前炫耀自己泡了多少女人。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他冯伟将会一无所有。
“刘阳呢?”我抬头问道。
出机场的时候,林妄一直在吐槽,这是什么家庭,想去骑马就去骑,这要想去玩一下,还不直接飞岛国去了?
一旁的保镖顿时笑着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以他们老板的财富,想要做什么,马上就能做,不过,他们老板可没有这个嗜好。
我白了林妄一眼,让他给我适当闭嘴,别特么给我丢人。
不过后者似乎并没有接到我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上了机场门口那辆奔驰商务车。
我们在哈尔滨待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们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可以这么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我穿遍了世界上我所认为的大牌,甚至晚上还有那种服务,叫来的都是顶级名模,当然,我们并没有接受。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雇主让管家告诉我们,他已经回江林了,并让管家为我们准备了两张回江林的机票。
我这才知道,雇主叫我们来的用意,他只是想要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办了他所交代的事情,他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2009年七月五日。
我们下了飞机就被一辆宾利接到了江林市内的某个高档小区内,也如约的见到了雇主。
说实话,他和我想象中的还是有些差别的,我想象中的他,腰缠万贯,最起码是个中年男子,可此时,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着怎么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的也跟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鼻梁上的那一副黑框眼镜,让我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跟林妄长得那么像?
更难得的是,他见我和林妄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夹带着微笑。
“很抱歉,把你们叫到哈尔滨,我人却不在,在这里先给你们道个歉。”说话间,雇主从一旁抽出两支香烟递给了我们,我看了一眼,这烟是内供烟,看来这雇主的势力,应该远不止于商界。
我笑了笑,连忙摆手,说我们两人都不抽烟。
“不抽烟好,现在不抽烟的年轻人可少了呢。”雇主将手上的那两根香烟塞回了烟盒内,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让一旁的保镖,将烟盒拿走了。
是的,他也不抽烟,很难想象一个拥有那么多企业的老板,居然烟酒不沾……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提道:“您把我们找来,还这么招待我们,说实话,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言归正传,您最好把要交代给我们的任务说明一下,如果可以,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合同签了。”
听到这里,雇主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让我不要着急,他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绝对也不会做亏本买卖,当然,也不会让我们亏了本。
“其实,这一次找你们过来,的确是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我找了很多私家侦探,经过筛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你,这活,很简单,但着实,会委屈了二位。”
听他这话,我就猜到这一趟活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雇主笑着看了一眼林妄,我连忙告诉他,林妄是我的徒弟,非常可靠,有话就说吧。
“不好意思,恕我冒犯了,这件事情,我只想跟您说。”雇主看着我,轻声的说道。
其实我也能理解,像他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能被那些媒体扩大,所以保密性质非常严谨。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妄,后者想说什么,但被我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最后还是撇了撇嘴,转身就走出了我们身后的房门。
“白凡……在警校的时候,你身手不错,蝉联三届警杯散打赛的冠军,而且以你各项的测验状况来说,反侦察能力,体能,心理评估都是非常优秀的,所以……”
雇主说到这里,缓缓地停顿了一下。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太太,当一段时间的保镖。”
从雇主家出来之后,林妄一直在我身边像个苍蝇一样的问我雇主到底给了我什么任务,难道就是当保镖这么简单么。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凭借他的资产,别说保镖,就算是国外的雇佣兵都能请上一打,只是,的确,这件事情,是真的有点猫腻。
雇主家里是做煤产生意起家的,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所以,才刚二十出头就那么有钱,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从十八岁开始,雇主就开始打理起了家族生意,他在的这一段时间,家族内的各项企业都风生水起。
尤其是近几年,房价疯狂飙升,在几项公司决策时,他都展现了他这个年龄层次少有的决策,所以,他的钱,可能够他子孙极度奢靡挥霍十辈子的了。
都说钱可以买到所有,却单单买不到一个人的忠诚。
雇主的公司财务现在都归他太太协管,在最近一次查账时,雇主发现,他们旗下的一间分公司竟出现了财务危机,他怀疑,是其太太中饱私囊。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他甚至觉得,他太太在无时无刻不想要害死他,独吞家产。
从前年开始,雇主就曾几次三番的面临生命危险。
第一次是在一次参加晚宴回来的路上,雇主的车被偷了,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是雇主的车在盘山公路上坠崖了,偷车贼和那辆豪车一同坠入深渊。
至这件事情之后,雇主就给自己加派了保镖。
还有一次,雇主和其太太去海南游船,雇主不慎跌入大海,在跌入之前,他明显感觉有人在身后推了他一下,而当时,和雇主一同在船上的,就只有一名掌舵手和他的太太。
最严重的一次,雇主正在家中喝茶,突然听到了一声枪响,子弹从雇主的额头穿插而过,两侧的墙壁上更是留下了弹眼。
尽管这些事雇主都报了警,可到现在为止,警方都不曾破案。
很显然,的确是有人要谋杀雇主,但至于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太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说,有很大概率是她。
雇主说,他的仇家太多了,他相信不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他最亲的人。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了一阵孤独感,是啊,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能相信,就算身死,他也还是一个人。
说了这么多,其实雇主的目的很简单,希望我查出他太太要谋害他的证据。
因为在这两个月内,雇主要跟律师商榷立遗嘱的事情,如果我能找到他太太谋害他的证据,或许属于他太太的那一份,他可以直接投给慈善机构。
他觉得我有身手,最主要的是,我在警校的时候能够帮助警方破那么多案子,所以,他就在张警官的提议下,找到了我。。
听到张警官这个名字,我顿时感受到了身后吹来了一阵冷风,这个张警官不是别人,而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提及的人,在我眼里,他就是恶魔,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我的师父。
在我们交谈尾声,他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随着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一叠又一叠崭新的毛爷爷,顿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告诉我,这三十万,算是给我的劳务费,只要找到了他太太谋害他的证据,再给我三倍。
看到这些钱,我还能说什么?连忙关上了这银色箱子,拿笔就签下了我和雇主的合同。
2009年7月18日
一早,我就穿着雇主给我准备的名牌西服和那辆宾利车早早地等候在了雇主家楼下,可我左等右等,却愣是没有人下楼。
我心想会不会是雇主的太太赖床了,这个点还在睡觉?
可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雇主说,他太太有晨跑的习惯,所以,他太太应该不会赖床。
可能是因为那些暗杀事件,雇主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太太了,这所谓的家,他也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回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应该会和雇主的太太单独相处,在此期间,他太太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都得如实上报给雇主。
想到这里,我连忙上楼,敲响了雇主太太的房门,可我这刚上楼,却发现雇主家的大门是敞开的,再低头一看,一排被拖拽而流下的红色血液,更是从楼梯口,连接到了这一层唯一的大门内。
我咬了咬唇,拿起手机就拍摄了一组照片,随后壮着胆子,直接就走到了雇主家的门口。
却意外的发现,雇主家的大门,竟是敞开着的。
被穆然这么高抬了一下,李镇南马上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询问我的导师,是不是就是……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我又怎么会记不起来,记忆印象,心理推测,场景还原甚至怎么融入被害者以及警方亦或者罪犯的场景情绪,都是那位先生教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他的学生,因为,我不想辱没了他的名声。
不过看上去,他对我的评价,似乎还挺高的。
“师兄,你的这份场景还原图绘制的很详细,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之前并不需要那么的谨慎,我见过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甚至都能预言,我们会碰面,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这辈子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谁也不能去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可是你可以,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我们需要您指导的,他恳求你,帮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永远都不要走向地狱的深渊。”
我微微一愣,这是我在离开学校的时候,老师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真的遇见过我的老师?
我侧眼看着身边的穆然,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将我和老A的分析都告诉了他,当然,我也有所保留,暗网这档子事,我现在还不确定,如果这事儿真的牵扯到了暗网,我要真告诉了警方,我倒是也有些后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他们要弄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的事。
我拿出第一张场景素描,指着电梯口的血渍,缓缓地说道:“电梯口有血痕,血痕还没有完全凝固,也就是说,在我来到案发现场前不久,有人曾拖着一具染满了鲜血的尸体曾想走进这电梯口,后又可能碍于电梯内可能有监控的原因,再改道走下楼梯。”
按照这个血色拖拽痕的行径,这是一个最好的解释。
说到这里,李镇南立马讥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桑秋雨不是被人杀害在家么,尸体都被分割成六十多块,咋的,凶手在杀死桑秋雨之后,还多此一举的把她尸体拖拽出来,然后再回去,进行分尸?”
穆然看了李镇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我的那几张画像,等待我的开口。
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是谁告诉你,死的一定是桑秋雨的?”
这话刚说出口,穆然和李镇南都愣住了。
紧接着,我让李镇南将我随身携带的包裹拿了过来,并从里面拿出了两份血样比对报告,这一看完报告,穆然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十分钟后,穆然将我送出了刑侦大队,临走的时候,他眉头紧锁,问我我的推测,靠谱不靠谱。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既然都说是推测,那么就要用实践去证实,我在里面都说的很清楚了,我的推测,跟着我雇主回国的那位女士,并不是桑秋雨,而且,我不觉得死者就是这位女士,真正的桑秋雨和那位女士,身高都在168左右,但从我昨天的拼图来看,这死者残骸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那么你设想一下,实际身高,会只差三厘米么?所以,我敢断定,这名昨天被我们从抽水马桶找出来的死者,并不是桑秋雨。”
话说到这里,老A的那辆桑塔纳瞬间停滞在了刑侦大队门,林妄随即打开车窗,朝我挥手说道:“哟,咋的,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你哥们两唠唠嗑?”
我瞥了一眼林妄,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对着穆然笑道:“看来,我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欢你。”
穆然愣了愣,随即说道:“白师兄,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老师,在离开之前,还曾让我问过你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脸色略显沉重,我似乎,已经从穆然的脸上,看出了他想要说什么。
“知道,回忆和记忆的区别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笑了笑,摇头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穆然摸了摸下巴,回忆道:“嗯,我说,回忆是指一切美好的东西,而记忆,却只有讨厌的事。”
“噗嗤”我笑了下。
“你笑什么?”穆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笑到一半,我突然收起了笑容,拍着穆然的肩膀,摇头说道:“我的那位老师,一定告诉你,回忆和记忆,同样都有美好的事情,对么?”
穆然微微一愣,问我为啥会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跟穆然挥了挥手,随后就上了老A的车。
上车之后,我看着正呆呆的站在车旁的穆然,轻声说道:“回忆是全部能记起的事,记忆则不能全部记得,老师啊老师,我的回答,你还满意么?”
我很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穆然带给我这句话,因为当时我选择的和穆然是同一个答案,却被老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四年了,在这四年里面,我的记忆就跟荧光幕一样成为了片段,而且这些片段,却早已变成了我生命中,最不可磨灭的回忆。
“怎么?看样子,洗清嫌疑了?”老A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烟问道。
“穆然不蠢,老A,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少年天才么?”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说道。
林妄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我,一脸兴奋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少年天才,一个能身陷囹圄,还处变不惊,一个能顺手解决警方二十年以来都一直头痛的案子,一个能在一年里面,解决三十二起困扰警方多年的恶性杀人案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师傅,那穆然算什么?不过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林妄,让你师傅,安静一下。”老A看了后视镜一眼,缓缓地对着林妄说道。
一听这话,林妄立马红了脸,我笑了笑,拍着林妄的肩说了句没事。
我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包括林妄,他跟着我也着实委屈了,毕竟我觉得,我能够教他的实在太少,而他,就跟崇拜巨星一样的崇拜我……
说实话,我是真的当之有愧。
一个小时之后,老A带着我和林妄来到了位于嘉市繁华闹市区的天鹅酒店,点了一桌子菜,说是要给我压压惊,但这货动的什么脑筋,别说我,就连林妄用脚趾都能猜的出来,不为别的,他每个礼拜都会来这里吃一顿,只为见见自己初中暗恋的女神,也就是现在,天鹅饭店的老板娘。
只可惜,那位老板娘今儿个不在,并且接待我们的,还是那位老板娘的丈夫,也就是这天鹅饭店的老板,不过似乎,这位老板并不知道这老A,曾是自己妻子的追求者,要不然,我不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大度到和自己的情敌勾肩搭背,甚至连这桌饭钱,都由自己掏腰包了。
在服务员带着我们进包厢的时候,老A的情绪显然不高,但当那服务员离开包厢,去后厨上菜的时候,老A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就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林妄见罢,顿时瞥了一眼老A,轻声说道:“吃饭就吃饭,没事儿抬什么电脑出来?咋的,合着我们吃饭还得办公?”
老A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可比吃饭重要。
然而,当他电脑屏幕被缓缓地打开,我笑了,我知道老A是一位电脑天才,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种程度,因为我在他的电脑界面内,看到了我雇主的名字,而这台电脑上面的用户名,更是我雇主的英文名。
简单的来说,老A现在的这一台电脑,连接着的,正是我那位雇主的终端。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他是怎么侵入我雇主电脑的。
据我所知,老A每次侵入别人电脑的时候,都会设置一些木马病毒,这些木马病毒会固定发送到对方用户的IP地址之上,神不知鬼不觉,可,我雇主每天都会在不同地点办公,今天在国内,明天,说不定就会去美国,IP地址极其不稳定,他又是怎么知道我雇主的行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在老A身上肆无忌惮的闻了起来,他身上有一股子很强烈的香味。
其实这种香味我在上老A车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很浓。
不过我认识老A五年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自己曾经爱慕这家天鹅饭店的老板娘,我和林妄甚至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这突如其来,老A不会是有新欢了?
“ImperialMajesty,这一款可是世界顶级的香水,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对香水产生了兴趣,而且一买,还买这么贵的?”我玩味的对着老A说道。
说到这里,林妄看了我一眼,当即笑道:“以老A的身价,什么香水买不起?”
我抿了抿嘴,点头说道:“那倒也是,一瓶香水一百多万,就光装它的瓶子,售价在暗网拍卖也要是十七点五万,倾家荡产的话,的确是买的起。”
老A玩味的看着我,这一脸紧绷的神情,却突然升起了一丝笑意。
“我想,这款香水你应该不陌生吧?”老A缓缓地说道。
我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当然,这款香水我的确闻到过,而且还是在近期会见雇主的时候闻到过,是那名金发碧眼的洋妞身上的味道,所以,老A是利用了那个洋妞,将病毒植入我雇主的电脑?
不过,我好奇的是,他操控雇主的电脑干嘛,难道,他怀疑雇主……
老A这时也不跟我卖关子了,只敲了敲键盘,缓缓地说道:“桑秋雨的电脑虽然毁了,但数据还是会聚集在她的账号里的,前几个小时,我一直在连续转换网吧,窃取桑秋雨账号里面的信息,却让我发现,桑秋雨在登记账号的时候,写的居然是雇主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私人号码,这代表着什么?”
我抿了抿嘴,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雇主的私人号码,都是雇主自己在用,我记得他说过,他在桑秋雨出事之前,已经整整两个月都没有见过桑秋雨了,所以说,桑秋雨不可能拿到雇主的电话,并创建了这个账号,难道,雇主在说谎?亦或者是,雇主知道桑秋雨创建了这个账号,而且还将手机的短信验证码发给桑秋雨?”
很快的,老A摇了摇头,从桑秋雨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记录亦或者是各种通讯记录内,都没有她和雇主的联络记录,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桑秋雨的这个账号,是雇主自己创建的,为的,就是想要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挪到桑秋雨那台笔记本电脑上。
但雇主又害怕自己将暗网的事情捅出去,被暗网管理员发现,所以,他就在笔记本上,安装了硫酸胶囊,以确保,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
林妄这时也点了点头,说他一直觉得我们这个雇主并不靠谱,警方一找他,他就把我给供了出来,原因大致有二,转移警方目标亦或者是让警方相信,他的确曾经雇佣了我做保镖来保护桑秋雨,只要我遵从职业道德,不将雇主和我说的那些事件说出去,他就会安然无事,而我如果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以后将会以泄露雇主私密,而被同行不齿,但我如果不说,雇主这保护妻子的名义,也就坐实了。
老A难得的笑了笑,拍了拍林妄的肩,说了一句所见略同。
“所以,你们怀疑雇主就是凶手?”我看着老A和林妄,意味深长的说道。
果不其然,在我进来的时候,这个地窖漆黑一片,除了上面照射的光亮能让我看到卓岩以外,周围的都看不清楚。
只是,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坛又一坛的酒坛几乎把这整个地窖都给码满了。
“这里怎么会有个酒窖?”穆然和我一样,用手电筒打量着四周,他似乎并不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对,看了一眼后,就转身朝上面走去。
“等等。”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穆然脚旁,却发现了一阵杂乱的脚印。
紧接着,我让人帮我找来一盏煤油灯,在这周身就只有二十多个平方的地方找了起来。
当我看到那地上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时,连忙让重案组的人在上面传递,将这些酒坛子都给我带上去。
然而,十分钟后,当这些酒坛都被警方清空时,一扇已经被上锁了的铁门,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而当卓岩兴致勃勃的拿着一根铁锹,正欲撬锁的时候,他一个抬头,一张鲜血淋漓的人皮此时正透过这扇铁门的栅栏窗朝卓岩看去。
“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啊……”
卓岩发出一阵颤音,连连后退,就跟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我拽在了自己面前。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过卓岩手上的撬棍,随即就朝那脸戳去,但无论我怎么戳,这个女人就是不动,目测,应该就是没救了。
“顾北呢?”我看了一眼上方重案组紧蹙的人群,却并没有发现顾北,随即奇怪的对着穆然问道。
穆然看了我一眼,顺手就接过我的手上的撬棍,说在林月初画下发现了一些女生的尸体,这些女生无一例外,都是面朝着墙壁,整张脸都塞入了墙壁之内,而她们的身上,更没有半点儿遮羞布,顾北对这些尸体都很感兴趣,所以,一直都在那边做初检。
“不过话也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的?”穆然一边撬着这扇铁门,一边撇头问道。
“废话,那墙壁又不是入口,是你给硬生生的凿出来的,所以,如果那边不是入口,就一定得有一处是入口,我看了这美术馆周围的所有东西,或许只有这些画,才能藏匿机关吧,所以就让人试试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扇门后也有这么一个台阶,是直通顾北那个密室的。”我抱着双臂,随即嘎达一声,门被穆然撬开
而当穆然将其打开后,那个女人的身子,随着门被打开时的风而飘摆不定,她双眼瞪出,就像是在告诉我,她死前是有多么的痛苦,可我却无能为力,干涸的血液早已停止在她身上流淌。
这个女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八左右,脸部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溃烂,而她身后的琵琶骨处,也被人用两个大挂钩吊在了这天花板上,从琵琶骨处的皮肤翻开程度上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在生前被人吊在这里的。
和那些在另外一个密室中的女人一样,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我们只发现了她身上多达两百多处的伤痕,有的是烫伤,有的是用鞭子抽打而造成的伤痕,更有的伤口,甚至连骨头,都已经慢慢印出了。
想来,这个女人生前,应该是遭受到了非人的对待。
老A在韩宇说话的时候,告诉我,这个韩宇今年三十六岁,刚刚结婚,一个礼拜前刚休好婚假,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
听到教导主任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嘴角微抽了下,教导主任……
看着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韩宇,再对比校长身旁的那些个导师,我倒是觉得那些人比韩宇更像教导主任吧。
我伸手和韩宇握了握手,一顿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直接切入了主题,问他那么多女生在学校失踪了,难道学校就没有重视起来吗。
韩宇点了点头,说学校这几年来的确有人失踪,但当学校第一时间发现的时候就马上报警了,学校也一直采取积极配合的状态,只可惜,到头来还是没能救他们。
我看了一眼韩宇那张脸,随即点头问道:“我想问下,负责这次展会的人是谁?”
韩宇微微一愣,随即朝校长身旁的某位看似穿着一身工装服,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男人看去。
紧接着,韩宇将这个男人叫到了我的面前,介绍说这是学校的美术导师冯伟,这一次美术展,是他从校外拉赞助才能组建起来的,而且这次展会,校外的那些艺术家也买下了许多画作,所以这次冯老师对于学校的贡献可谓是功不可没。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冯伟,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甚至更矮,脸上满是痘痘,让人乍一看有些恶心,再加上他那间被油画弄得脏兮兮的工作服,这……哪里像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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