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飞鸟阅读网!手机版

飞鸟阅读网 > 首页 > 现代言情 > 总裁

季姜顾雁行结局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完整文集阅读>

季姜顾雁行结局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完整文集阅读

主角 季姜顾雁行

总裁三茶一酒

主要成分是东莨菪碱和硫喷妥钠。它在前世还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吐真剂!吐真剂其实并不像前世那些影视作品里演的那么厉害。它的作用只是通过阻碍神经信号的传递,使人在...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三茶一酒 著  季姜顾雁行  24.8 千字发布时间:2024-12-24 15:37:22

在线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
主要成分是东莨菪碱和硫喷妥钠。它在前世还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吐真剂!吐真剂其实并不像前世那些影视作品里演的那么厉害。它的作用只是通过阻碍神经信号的传递,使人在...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季姜顾雁行结局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完整文集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然而,季姜的想法却不一样。在听到阿大说他们摸清了牙人的住处时,一个完整而简单的计划,便已在她的脑海中成型。去会会他吗?当然要去!“带路。”季姜干脆的说道。赵阿大...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姜顾雁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由网络作家三茶一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季姜的想法却不一样。在听到阿大说他们摸清了牙人的住处时,一个完整而简单的计划,便已在她的脑海中成型。去会会他吗?当然要去!“带路。”季姜干脆的说道。赵阿大却又是一愣,不确定的问道:“就咱俩去吗?要不要多带些人?”却见大姐不暇思索的拒绝:“人多了反而不便,就咱俩去。”“好嘞!”赵阿大痛快的答应一声,语气里有种与有荣焉的兴奋。听听,听听!大姐刚才说什么?——“咱俩”!!!果然只有我赵老大才有资格跟大姐一起行动!……老二还想抢着来呢,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赵阿大强行稳住心态,带着季姜快步往那牙人的住处而去。好在当朝取消了宵禁,而那牙人住处离两人接头的地方不算太远,还是个单独的小院,给季姜提供了极大方便。二人匆匆赶到那里,趴在院门...

《季姜顾雁行结局免费阅读战场杀敌,拐个皇帝当男宠番外》精彩片段


然而,季姜的想法却不一样。

在听到阿大说他们摸清了牙人的住处时,一个完整而简单的计划,便已在她的脑海中成型。

去会会他吗?

当然要去!

“带路。”季姜干脆的说道。

赵阿大却又是一愣,不确定的问道:“就咱俩去吗?要不要多带些人?”

却见大姐不暇思索的拒绝:“人多了反而不便,就咱俩去。”

“好嘞!”

赵阿大痛快的答应一声,语气里有种与有荣焉的兴奋。

听听,听听!

大姐刚才说什么?

——“咱俩”!!!

果然只有我赵老大才有资格跟大姐一起行动!

……老二还想抢着来呢,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

赵阿大强行稳住心态,带着季姜快步往那牙人的住处而去。

好在当朝取消了宵禁,而那牙人住处离两人接头的地方不算太远,还是个单独的小院,给季姜提供了极大方便。

二人匆匆赶到那里,趴在院门的门缝向内张了几眼,却意外的发现那牙人竟还没睡。

正点着油灯,在房内吃酒。

“大姐,你踩我背上。”

隔着门缝看不真切,赵阿大走到院墙墙根,蹲下身子对季姜说道。

季姜看了眼赵阿大,原地一跳,双手已攀住墙头,背部发力做了个引体向上,半个脑袋便探出了墙缘。

七米高的伯爵府我翻不过去,一人多的土墙我难道还翻不过去吗?

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季姜再一发力,整个人便轻飘飘落在了院中。

赵阿大呆了呆,立刻站起来,自觉地担任起放风的任务。

如豆的灯光虽然昏昏暗暗,却让躲在暗处的季姜看的分明。

房中只有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从对方满面陀红和迟缓的行动来看,他已喝的酒意上涌,有些醉了。

很好,一个有了七分酒意,但还没烂醉如泥的人,对她的行动更加有利。

季姜捡起一枚石子,用力一掷,石子撞击院门,发出一声大响。

“嗯?谁啊?”

男人高声问道,没听见回答,便放下酒杯,出门查看。

而季姜则趁他出门的时候,无声的进入房中,打开酒壶盖子,将玻璃密封瓶中的液体混入酒中。

这是大队内部配发的药品,主要成分是东莨菪碱和硫喷妥钠。

它在前世还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吐真剂!

吐真剂其实并不像前世那些影视作品里演的那么厉害。

它的作用只是通过阻碍神经信号的传递,使人在半昏迷状态下降低心理防备,从而说出实话。

但实际上,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并不一定能说出审问者想听的内容。

更多的,他们只是说出自己内心想要说出的话。

如何才能问出想要获得的信息,这需要搭配上一定的审问技巧。

季姜在这个科目的成绩只能算马马虎虎,因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好在对方喝了酒,又是今天才与郭嬷嬷见过,可谓是记忆犹新,印象深刻。

男人打开院门,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骂骂咧咧的回来喝酒。

药性在酒精的驱动下很快发作,男人抬手扶了扶额,熄灭油灯,躺到床上,如雷的鼾声随之响起。

季姜来到床边,略一沉吟,还是决定用教官教过的那种“情景重现法”进行审问。

说白了,就是尽量伪装成郭嬷嬷的样子,让男人在半昏半醒间,以为还在与郭嬷嬷对话,从而诱导出有用的信息。

打开柜子,从里面找了条破被单,遮住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作战服。


“二姑娘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如何一口便叫出了三姑娘的名字?”

听她这么一问,众人也都向季姜看来。

季姜略带深意的看着郭嬷嬷,缓缓道:“睡了一晚,今早便想起了一些事情。”

郭嬷嬷的脸色一僵,随即变成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哎呀,那可真要恭喜二姥爷、二夫人了。”

季咏年则是又惊又喜,俯下身子将一张大黑脸凑到宝贝女儿面前,期待的问道:

“乖阿鲤,你看看爹,有没有想起爹爹来啊?”

却见宝贝女儿蹙眉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唉!……看来是我常年不在家中,鲤儿对我的印象太浅,所以连堂妹都能想起,却愣是想不起我这个当爹的!

总之,是我亏欠了女儿,以后定要好好弥补她才是!

季咏年失望的站直身子,回头与宋夫人对望,果然看到妻子眼中也同样是既心疼又内疚的眼神。

松柏兄弟本来还想问问小妹,有没有想起自己,此时见父亲都碰了个钉子,又觉得此时还是先不问的好。

——万一小妹没记起父亲,却想起了自己,多尴尬?!

当二房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四姑娘季薇突然开了口。

季薇自进了屋就一直低头站在后面,不言不语,很没存在感。

此时却突然弱弱的说道:“既然二姐能想起三姐,这便是痊愈的征兆。”

“往后叔叔婶婶和两位兄长多来与二姐说说话,兴许二姐便能想起更多的事了。”

有趣的是,季姜发现她这番话明明是对着老爹老妈和兄长们说的,可目光却始终看向自己,眼神之中略有叮嘱之意。

看来这位四妹妹也知道些什么,她这是在暗示我,要多跟父母兄长们待在一处,不要落单?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向自己示好,季姜都点头谢过。

季咏年虽然想跟女儿多呆一会儿,但又怕影响女儿休息,不舍的道:“好了,让鲤儿好好养着吧,等午饭的时候爹爹来跟你一起吃饭。”

说罢,带着众人向门口走去。

“郭嬷嬷,”就在郭嬷嬷也跟着向外走的时候,季姜却出声叫住了她。

众人停步,都回身看向季姜。

郭嬷嬷行了一礼:“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少女清丽白皙的俏脸上,露出几分苦恼困惑的神色:

“我想起了一些东西,似乎看到过你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么,时间应该离现在不远,因为你穿的也是这样一身夹棉长袄……对了,那男人的脸上还有个痦子。”

话才说到一半,郭嬷嬷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变得比哭还难看,只是她背着身子,又立刻压下了头,所以其他人看不到。

季姜却将她这副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猫戏耗子般继续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对我极为要紧,郭嬷嬷可否帮我想想,那男人到底是谁,你和他又在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季咏年便在门口大声问道:“郭嬷嬷,阿鲤说的是什么事情?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倒也没多想,管事嬷嬷跟外人接触太正常了,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女儿找回记忆。

但郭嬷嬷被父女俩这么一问,大冷的天里,额头竟冒出汗来。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老奴负责府中的采买,平时接触的外人太多,二姑娘冷不丁这么一问,老奴,老奴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小十一精神一振,同时心底还有几分失落。

连忙趴低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向外看去。

寡淡的月光下,果然见到一条黑影,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这边来了。

……

郭嬷嬷很兴奋,也很激动,一边摸黑前进,一边喃喃的自言自语:

“二姑娘,你可千万莫要怪我,明明都把你远远的送出去了,是你自己非跑回来,还非要恢复记忆!”

“你若不死,老婆子我就得死……只能说,你跟荷儿那贱丫头都是命中注定,你们主仆俩就应该死老婆子手里!”

眼看前面就是静兰苑了,郭嬷嬷停住脚步,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同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弯月,发出两声低笑。

今夜很黑,后半晌还刮起了大风,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反而心头像被塞了块烧红的火炭,浑身都在发热!

不都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吗?

看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做完最后一次心理建设,郭嬷嬷紧了紧手中的布袋,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居然连院门都没闩上?果然是天助我也!

忍着心头的狂喜,她走到墙根,双手各拿起一个盛满灯油的坛子,将油沿着房屋外墙开始泼洒。

银丝细碳和蜡烛都不能移动位置,否则痕迹就太明显了。

但灯油这种不会留下痕迹的东西,却是最好用不过。

到时候一旦点火,整个房间就会先烧起来,然后火焰会顺着留好的油路,一直延伸到院墙,点燃堆在这里的碳和蜡烛。

本就是冬天,天干物燥,那死丫头的卧房中又多是床幔被褥等易燃之物。

半夜里内外两圈同时火起,自己再从外面把院门一顶,她们就算长出翅膀也绝逃不出去!

而自己只要混在赶来救火的人群中,很轻易便能脱身,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再次在心中复盘了一遍,确认并无疏漏之处。

一点火光自郭嬷嬷手中生起,映照出她狰狞如恶鬼般的面孔。

火折落地,顿时点燃了地上的灯油,两条火线随即亮起,如两条火蛇般分别向卧房和院墙游走而去!

郭嬷嬷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步步倒退着走出院门。

然而,就在她关上院门,准备用木棍将其顶住的时候。

一道劲风从身后猛地袭来,郭嬷嬷只觉后颈处一疼,便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季姜面无表情的拾起木棍,将碗口粗细的棍子交在小十一手里,然后向着郭嬷嬷的住处飞奔而去。

她必须赶在救火的人到来之前,去郭嬷嬷房中完成布置,再赶回静兰苑,和小十一一起装作刚从火场中逃出来的样子。

而小十一的任务,就是在郭嬷嬷快要醒过来的时候再给她一棍,保证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但今夜风大,火势很快就会引来府中家丁的注意。

所以留给季姜的行动时间并不算多。

沿着早已记熟的路线,季姜很快就到了郭嬷嬷的住处。

那是一大片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其中有一些独门独户的屋子,就是管事嬷嬷的居所。

季姜找到左边第三间,再次用发钗捅开门锁,进入屋内。

屋中的陈设不算复杂,季姜飞快的扫过一圈,最终走到了床前。

她从脑海空间中一连拿出好几个乌木匣子,每一个都至少有二尺见方,里面装满了珠宝首饰。


靛青色的厚绒毡帘子轻轻晃动,渐渐归于平静。

待老夫人和小辈们全都离去,李氏这才看向严嬷嬷,沉声问道:“你看如何,她可是真的失忆了?”

“应该是真的,不然前后变化怎的这般大,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李氏紧绷的神情放松少许。

但随即,两道细长的眉毛又拧了起来,压低声音道:“还是得派人盯着些。”

严嬷嬷微微欠身:“老奴省得,彩月那丫头一向机灵,全家人的身契又都在您的手里,不如就让她去吧?”

李氏神情变换了几次,沉默片刻后叹口了气:“让她小心些,二丫头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禀报。”

本想趁荷儿失踪,二丫头身边没人的空挡,把人安排过去。

没想到这死丫头竟自己带人入府!

现在就算彩月过去,恐怕也难以贴身服侍……

李氏越想越是闹心,面上露出疲色,起身由严嬷嬷扶着,走出了堂屋。

……

季姜被如意领着,一路打量着府中环境。

水榭亭台,假山池塘,走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又穿过一道垂花门,就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

如意介绍,这便是季姜的住处,题名“静兰苑”。

瞅着那三个端端正正的楷书,季姜挑了挑眉。

这个名字,她不喜欢。

没见院子里有半个人影,季姜侧头看向如意。

哪怕她是从现代穿过来的,至少也追过十几部古装宫斗剧,几十部女频小说。

堂堂的将军嫡女,难道住处就只有她和一个丫鬟?!

——便是寻常商贾,也不至于这么寒酸!

如意被看的有些尴尬,轻声道:“姑娘许是不记得了,您性喜安静,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人都遣走了?

季姜面无表情的点头:“行了,进去吧。”

待进了屋,看着里面简洁空荡的陈设,季姜又皱起了眉。

第一个感受便是,这居所的布置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来说,太过素净了。

这次如意没再等她看过来,便抢着说道:

“原本屋中的陈设远不止这些,可是您出事之后,荷儿便也失踪了,与她一齐失踪的,还有这屋里的好多东西。”

这是暗指荷儿卷东西跑了?

季姜没有说话,而是绕着屋中走了一圈,目光在一件件家具上扫过。

雕花精美的架子床挂着素色厚缎床帘,床边摆着个藕荷色兰花绣墩,靠墙的梳妆台上空空荡荡,窗前白瓷瓶中插着几枝梅花。

但那梅花已发蔫枯萎,显然这三天没人换过。

季姜唇畔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任何摆设放的久了,都会在原本的位置上留下难以清理的痕迹。

她确实在梳妆台上看到了几个瓶瓶罐罐的痕迹。

但除此之外,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桌面,全都干干净净。

离如意所说的“远不止这些”,可还差的远呢!

至于那些盛放脂粉的瓶瓶罐罐,倒确实是被人收走的。

只是不知道是真被荷儿卷了,还是被有心人故意用来混淆视听?

没等她观察更多,季成松和季成柏就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那大夫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女医,仔细检查过季姜的伤情,向二人说明情况:

“姑娘身上有多处擦伤、撞上、冻伤,好在都不严重,只需敷药便不会留下疤痕。”

“不过姑娘头部受了重击,这个……”

季成柏急道:“这个是哪个?她何时能恢复记忆?”

季成松虽未说话,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大夫。

“人脑太过复杂,小姐何时能恢复记忆,在下也无甚把握,只能先静养调理,希望能够慢慢痊愈……”

季成柏还想再问,季成松已经将他拦住,点头道:“那便有劳了。”

女医写下药方,如意自觉的接过,又听那女医交代了如何熬药,这才转身出去了。

“小妹你乖乖吃药,有什么需要就和二哥说。”

季成松扫视了屋中一遍,眼底隐现怒意:

“怎的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要不大哥先从祖母那里替你要几个人来。”

他们兄弟久在军中,身边没有丫鬟,只有小厮,否则他便将自己的人给妹妹用了。

季姜连忙拒绝,把如意的话又学了一遍:

“不必了,我性喜安静,这样就挺好。”

兄弟俩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小妹还是与自己生分,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女医离开。

不多时,一个圆脸丫鬟从门外进来,还命人抬着两只大浴桶。

“二姑娘,婢子是夫人身边的彩月,来服侍姑娘沐浴。”

说罢便指挥小丫鬟将浴桶倒满热水,甜甜的笑道:“二姑娘,您身上还有伤,婢子帮您擦身吧?”

却见季姜摇头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

彩月挽袖子的动作一顿,笑容却愈发甜了:“可是,这是夫人的吩咐……”

季姜冷笑着打断:“刚才正堂里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吗?”

彩月既然被派到这里,自然已打听过这位二姑娘的光荣事迹。

但嘴里却道:“婢子不曾听说。”

“那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季姜指了指小十一,道:“让她出府也是夫人的吩咐,可结果怎么样了?”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季姜可没有给敌人留脸面的习惯。

彩月终于笑不出了,她愣怔片刻,突然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

“二姑娘,是夫人让婢子来服侍您的,夫人还说,若是您不肯收留婢子,婢子便也不用回去了……”

“婢子全家都在夫人手下讨生活,若是得罪了夫人,那可如何是好?”

“二姑娘,好姑娘,您向来是最善良仁慈的……求求您不要为难婢子,放我一条活路吧!”

她哭的凄凄惨惨,泣不成声,看着十分可怜。

说到最后,甚至还跪爬过来,要去搂抱季姜的双腿。

然而下一刻,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张开的双臂也僵在半空。

一截锋利的断骨,出现在她的喉间。

而断骨的另一端,正握在季姜手中。

彩月眼睛都直了,想破头也想不通,好端端的闺阁小姐,怎会随身携带这么可怕的东西?

……那,那似乎、仿佛,是一根人骨???

季姜俯视着彩月,觉得这丫头确实也是身不由己。

于是委婉的劝道:

“要么回去,要么现在就捅你几下,再让人抬你回去……如何选择,你好好想想。”

她真的已经很委婉了好嘛,要是换成以前,她应该已经动手了。

——可彩月显然不这么认为。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一双难以言说的眼睛。

眸若点漆,黑的吓人!

明明与之前的二小姐一模一样,但眼神中那漠视生死的意味,却令她无端端生出极大的恐惧。

二小姐不是说笑,她是真会捅我!


顾雁行在策马疾驰。

狂风裹挟着暴雪,不断扑打在脸上,让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同样是一个飘雪的冬日。

他一整天没吃东西,已饥饿困倦到了极点。

身后的梁公公也陪他饿了一天,撑着伞一溜小跑,不住恳请他速速回宫。

但六七岁的孩子却一言不发。

虽看似倔强到了骨子里,其实心中已是一片绝望的愤怒。

他想习武,但又看不上宫中那些不敢真打的侍卫,和被其他皇子们挑剩的武师。

于是便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终于跪的父皇心软,允许他自己出宫拜师。

可当时满心憧憬的他,却被兜头泼了无数盆凉水。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满京城那么多战功赫赫的武将,却为何没有一个肯做他的老师。

——明明太子求师时,他们一个个表现的那么积极。

直到一架马车停在了身边。

那个从车上跳下来的小丫头,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在他面前。

摊开的帕子里,露出几块蒸的金灿灿的酥酪。

他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傻头傻脑的被那丫头拉上了车。

后来,他成了季二将军的学生,每日天不亮就到将军府点卯。

自己在院中练武,那丫头便在廊下学习插花、抚琴、刺绣。

自己在房中读兵法,那丫头便也似模似样的研一砚墨,一笔一笔的描红。

后来,北方战事吃紧,将军夫妇留在京中的日子越来越少,自己便不再去将军府中点卯。

再后来,自己打败了所有的年轻将领,总算让父皇同意,带兵去了南疆。

记得当时唯一的遗憾,就是临行前没能见她一面……

几年后,他挟战功回京,她却已被困在深闺之内。

据说是请了极严的教养嬷嬷,在教导她女儿家应有的规矩体统。

他不禁好笑。

那么小就懂得当街拦人,还将一陌生男子拉入车内……这样的人,真能被区区闺训所困吗?

但事实却是,他与她再未见面。

再然后,他被封王,没去就藩,反而成了京城官员们闻风丧胆的锦麟卫指挥使。

父皇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

这是怕他战功太甚,想让他做一个孤臣。

再后来,他便听闻了她定亲的消息……是太子。

行吧,太子虽然志大才疏,愚蠢虚伪,但他挑女人的眼光却着实不错。

而对于她,顾雁行已不敢再想。

嫁给太子,总好过嫁给自己这么一个孤臣。

况且这孤臣,如今还满手血腥。

——可她怎会遭了歹人呢?

还过了三天!

这么重要的消息,自己居然直到现在才得知?!

“常盛。”

沉默已久的主子突然开口,常盛的圆脸猛的一抖,急忙应道:“属下在!”

“回去自领二十军棍!”

“啊?”

常盛再次求助的看向兄长。

却见兄长再次移开了目光。

脸上一副“你作了一手好死”的表情。

……

当顾雁行飞马赶至的时候,山神庙的战斗已然结束。

顾雁行下马,凝神观察着雪地上那些已经极浅的足印,同时听着手下的汇报。

“一共五名黑衣人,均已毙命,庙内还找到一具男孩的尸体,乃是被利刃割喉而亡。”

“看周遭痕迹,应是五名黑衣人一齐突围,却被埋伏在那处的某个……某个存在击杀。”

锦衣侍卫本想说“某人”来着。

但想起那三具诡异至极的尸体,“人”这个字,他愣是没能说的出口。

“三人死亡,其余二人退回庙内,在自知无法逃遁后,先将男孩杀死,再自毁面目,自戕而亡。”

又是自毁面目!

常兴和常盛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无奈。

今夜,他们循着十多年前那件案子留下的线索找来。

原本的目标是那座全员匪人的黑山村。

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山村已被屠村,并把村里的一切付之一炬。

而那些被围住的黑衣人,一旦确定无法逃脱,便立刻自毁面目,不留下任何线索。

本以为能从逃出来的五人身上,获得些有价值的信息。

谁知两人依旧毁掉了脸,而至于其余的三人……

常盛小心的瞥了一眼:

别说脸没了,要收尸都只能用铲子铲了。

在常盛心里,毫无疑问,辛苦探查了几年的线索,又这么断掉了。

但主子似乎还没放弃,还在追着脚印,往京城的方向缓步而行。

就这么又走了盏茶功夫,前方的脚印终于被大雪完全覆盖。

顾雁行也总算停下了脚步。

“你们觉得,杀死那三个黑衣人的会是什么人?”顾雁行突然发问。

手下人默契的看向常氏兄弟。

而作为心腹兼亲随的常家兄弟,则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也许……不是个人???”

最终,还是不怕死的常盛小兄弟开口,一脸便秘的表情。

但这句话说出来,却赢得了大多数人的一致点头!

他们实在想不出来,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人方法,如此威力的杀人武器?

要知道,他们可是看过那两个狙击阵地的!

——虽然那明显是被处理后的痕迹,但也可以确定,那位存在,必然是从那两个地方发动的攻击。

而那两个地方,距离三人毙命之处,近的也有八九十丈,远的更在百丈开外!

这又岂是人力所能做到?!

然而,顾雁行又开口了。

而且一开口,就惊掉了一地下巴:

“依本王看,击杀三人的很可能是女人,或者未长成的少年。”

听到顾雁行的结论,常小弟使劲眨动着一双小圆眼睛。

女人?

少年??

主子你咋想的啊???

常盛很想这么问自家主子——但他不敢。

已经有二十军棍记在账上,若再问出这种问题,岂不是还要翻番?

其他人也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顾雁行,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幸好,顾雁行并没有卖关子的习惯:

“你们可曾留意过脚印?”

“属下去找过,”常兴道:“但那两处埋伏之处均已被处理过,抹除了所有痕迹,手法甚是老道。”

却听顾雁行淡淡道:

“我说的不是伏击处附近的脚印,而是这些通往京城的脚印。”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共有条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验证码: 匿名发表

为您推荐

言情小说排行

人气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