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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念祁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娇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溪云涧。袅袅悦耳的钢琴声在客厅流淌。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搂住司念的腰,吓了她一跳。如果不是熟悉的清冷木质香,她大概已经失声叫了出来。司念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露出软软笑容,“你回来......”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突然吻住她的唇瓣。“墨寒,你怎么了?”作为枕边人,司念轻易察觉到祁莫寒的状态不太对。男人的吻很粗暴,掐着她腰身的手仿佛要将她这段。一惯清冷的眉眼染着戾色,仿佛在宣泄某种情绪,让那张恍若神作俊美如俦的脸,看上去平添几分冷骇。祁莫寒没说话,埋首在她颈间,大力啃咬。刺痛酥麻的感觉让司念有些清醒,视线错落,看向祁莫寒耳朵。她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没听见。可助听器稳稳挂在他耳上。所以,他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司念有些心疼的攀着他的肩膀...
《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傍晚,溪云涧。
袅袅悦耳的钢琴声在客厅流淌。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搂住司念的腰,吓了她一跳。
如果不是熟悉的清冷木质香,她大概已经失声叫了出来。
司念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露出软软笑容,“你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突然吻住她的唇瓣。
“墨寒,你怎么了?”作为枕边人,司念轻易察觉到祁莫寒的状态不太对。
男人的吻很粗暴,掐着她腰身的手仿佛要将她这段。
一惯清冷的眉眼染着戾色,仿佛在宣泄某种情绪,让那张恍若神作俊美如俦的脸,看上去平添几分冷骇。
祁莫寒没说话,埋首在她颈间,大力啃咬。
刺痛酥麻的感觉让司念有些清醒,视线错落,看向祁莫寒耳朵。
她以为他不说话,是因为没听见。
可助听器稳稳挂在他耳上。
所以,他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司念有些心疼的攀着他的肩膀,祁莫寒是个骄傲的人,可因为听力障碍的关系,他经常会接受到许多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就像是刺,扎在他心上,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回来找她,在她身上发泄。
而她也总是会由着他发泄,哪怕最后自己或许会遍体鳞伤。
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这个男人是她第一眼就爱上的!
她尽力让自己放松,不露出异样,只是抓着祁莫寒肩膀的手指有些用力。
男人偏头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司念几乎是下意识扬起一抹明艳笑容,小心翼翼来看我演出吗?”
司念有一双纯黑无杂质的大眼睛,浓密卷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会像一把小刷子,扇得人心头痒痒。
那是被过度保护,还没被这个世间的邪恶不堪沾染过的一双眼。
祁莫寒深深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深黑的眸子里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
不知为何,男人的眼神让司念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可不等她仔细分辨,骤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偏头想要去拿手机,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更快一步,抄起手机干脆利落的挂断关机。
司念愣了一下,“墨寒......”
剩下的话,被男人堵在口中!
“墨寒......”

她想拒绝,可男人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摘掉助听器!
冷隽的眉眼凝着一股司念看不懂,却让她心底不安浮动的情绪。
祁莫寒,他到底怎么了?
......
翌日。
司念一睁眼,身侧早已凉透的床铺表示,祁莫寒早已经离开。
心底划过一抹失落,结婚三年,每一次事后,祁莫寒都不在。
明明是祁莫寒主动将求婚戒指套在她手上,可婚后,她却丝毫感受不到自己有多被珍视。
浑身酸痛的厉害,司念缓了一口气才勉强起身,正想开机看看昨晚是谁打的电话,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道身影迅速从外面冲进来,扬手朝着她脸就狠狠扇了下来。
火辣辣的痛意袭来,司念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偏头。
“妈,你干什么?”
司念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不管是司父还是她哥哥,都把她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掌心。别说对她动手了,就算是她不小心磕破点皮,家里人都会心疼半天。
可现在,她妈妈却不问缘由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素来衿傲的吴清莲神色有些扭曲,连豪门太太的优雅风度都顾不上了,指着司念的鼻子骂,“要不是你当初执意要嫁给祁莫寒,司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念一脸疑惑,“妈,你在说什么?!”
见她还是一副天真模样,吴清莲简直气不打一出来,“都怪你这个引狼入室的丧门星,要不是你,你爸和你哥怎么会那么信任祁莫寒,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设套,做空了家里的公司!
现在你爸爸被你害得进了监狱,你哥哥被要债的人连捅三刀躺在医院不知死活,你满意了?!”
无数个字眼,如同钢珠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明明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司念却觉得如同听天书一般。
什么破产,什么监狱,什么哥哥被人捅刀生死不明......
怎么可能呢。
司念心口都在发颤,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祁莫寒昨晚的样子。
那些有迹可循的异样,全部化为铺天盖地的嘲讽,将司念笼罩,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祁莫寒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那么爱他,爸爸和哥哥那么信任他,他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司念一遍遍问自己,她不信,她要问清楚。
她猛地转身朝床头柜扑过去,颤着手去摸手机。宽松的睡衣因为她的动作,领口掉下来,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作为过来人,吴清莲很清楚那些痕迹代表什么。
这无疑成为了压垮吴清莲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抓着司念的衣服就疯狂撕扯起来。
莹白的肌肤上,暧昧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吴清莲目眦欲裂,冲着司念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巴掌。
“贱.人,你怎么这么下贱,你爸你哥都要被他害死了,你还只顾着和那白眼狼上.床,你怎么不去死!”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远远比不过吴清莲尖锐的言语。
司念脑袋嗡嗡作响,艰难的打开手机,屏幕上,八十多通未接电话,和铺天盖地的司家破产的新闻,接踵而至。
她随意点开一篇报道,上面的标题彻底击垮了司念的神智。
——司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其女婿祁墨寒实名举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炸的她空白一片。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司念无法置信,颤着手给祁墨寒打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司念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
一束光照在司念的脸上,司念坐起来,看着窗外摇摇晃晃的树影,心想今天天气不错。
她伸出手,接过那一缕阳光,那束光把手指照的格外好看,司念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怔了怔,却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她给自己套上衣服,赤着脚走进了客厅,柳若琳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简简单单的三明治和牛奶摆在餐桌上,柳若琳看着她光着脚,转身去卧室给司念找来拖鞋让她去洗漱。
“一会儿送我去医院吧,我要看看哥哥。”司念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着。
“嗯,一会我们先去超市一趟,不远,就在我家楼下,给你哥哥和吴阿姨买点东西再去医院。”
“谢谢你啊,若琳。”司念看着自己的好友,内心暖暖的,又有一些愧疚。
柳若琳一向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惯着她的程度,从小她在学校就性子软,但是也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就是因为柳若琳。
现在她又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司念心想自己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傻跟她闹别扭。
吃完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了些水果,生活用品,还有很多补品。司念知道柳若琳的性格,便也没有推脱什么,一一收下了。
买完两个人就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吴清莲看着一桌子的东西,很是感激,这些东西虽然并不贵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恩情,现在还愿意帮助他们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
“谢谢你,柳小姐。阿姨知道你们之前关系好,你和念念闹了别扭后,关键时候竟然还来帮助我们。”吴清莲感激的看着她,发自肺腑的说,有些哽咽。
“没事阿姨,你都说了我们以前关系好,那就不要客气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司念还是那个司念,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柳若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
“这里面有10万,阿姨你收着,不用还了。”说着不容拒绝的塞进了吴清莲的口袋里。
“这怎么行,这个我们不能收啊。”说着往外面拿卡给柳若琳,她能来看她们,她已经是非常感激了,怎么能再收钱!
就是他们再亲的亲戚,也没有人真的送钱来。
柳若琳转手直接将银行卡放在了司念的手里:“院里让我回去,有点工作需要忙一段时间,钱你先拿着。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就行。最近我会想办法尽量让你能够联系到我。”
因为司念,她已经推了挺多的工作,她是院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她不在很多工作都没办法开展,所以公司那边一直在催她赶快回去。
“好,我知道了,你赶快去忙吧。”司念没有推脱,收下了这张银行卡。
毕竟十万块钱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可以解燃眉之急,她现在还有哥哥需要治疗,还有妈妈需要照顾,她需要钱。
柳若琳看她这样,这才放心下来,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没让司念送自己,表示自己一有时间还会回来陪她。
等到柳若琳走了,她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准备瞒着其他人去偷偷把孩子给打掉。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柳若琳,她不想让别人再为她担心了,更担心被祁墨寒知道这件事,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面吐。
如果被祁墨寒知道了,恐怕这个孩子再想打掉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司念很着急,这件事拖不得。
想着这件事她很快就来到了妇产科,先做了个基础的检查。
检查后,得知她想打胎的医生,拉着她来看b超单:“目前你的受精卵还没有到达宫腔,是不能随便打胎的。现在还不能判断是否是宫外孕,你明白吗?”
“可是医生,这个孩子我必须打掉。”司念听着有些慌乱,但是还是很坚定打掉的想法。
“唉——”
医生叹了口气,虽然他是一个医生,但是他看不得现在的小姑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能劝就劝,他并不是劝别人留下,而是想要最大限度的保护每一个人的身体健康。在他看来,健康才是第一位。
现在她的情况来说,流产是不可以随便做的,很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
“小姑娘,你的身体更加重要啊,不是说不可以,只是需要再观察观察,现在是还不适合流产的。”
“等到情况稳定一点,你再来检查一下,到时候合适的话,再安排人.流手术好吧?”
见她不说话,又嘱咐道:“药你回去按时吃,先回去吧。”
医生表情带着担忧,在他看来现在流产十分危险,万一是宫外孕更是会有生命危险。
没办法,司念只能暂时放弃流产,想着回老宅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始终没有忘记,要救爸爸出来。
离开医院,司念打车去了老宅。
昔日蓬荜生辉的宅子,现在已经被封了,由于太久没有人打扫,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她扶着木质旋转楼梯往上面走去,无数回忆一下涌现出来。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还能看到楼下那颗大树,小时候她最喜欢坐在树下的秋千。
哥哥最喜欢给她推秋千了。
还有——
还有祁墨寒。
也曾在树下推着她,虽然是她撒娇了很久祁墨寒才同意推她。但是当时的她却那么开心,她还记得树上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在她的蓬松裙摆上。
现在想起,只有痛心的滋味。
怔了许久,司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
继续往楼上走去。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她不喜欢看书,所以这间房子很少来,如今进去竟是为了找到救出父亲的蛛丝马迹。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仔细的翻找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找了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突然想到如今有用的信息,应该都在警.察那-里吧,这里早已经被警.察调查过了很多遍了。
她再来这里翻找或许也只是徒劳无功,可是她去警局,警.察也并不会给她说什么,只让她回去等结果就好。
她突然瘫坐在地,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
她想也许凭借自己这微不足道的力量是救不出父亲的不是吗?她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
她没有力量和祁墨寒抗衡,他太过强大,又蛮横无理,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司念感到有些泄气。
但是她没有想要放弃,只是不知道如何破开此刻的困境。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出路。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下了雨的海城此刻傍晚天空的颜色是墨蓝色,司念穿着雾霾蓝的大衣,撑着一把透明雨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准确来说不是她的家,而是那个男人的家。
这些天司念给自己找了一个钢琴老师的兼职,她现在的所有经济来源几乎都是这个工作赚到的。她钢琴弹的好,所以一节课课时费也能赚不少。好友柳若琳留下的钱她没打算动,准备留着做哥哥治疗的住院费。
溪云涧的木槿花开了不少,司念从前很喜欢看着窗外的花弹琴,可惜此时花瓣被雨水打湿,落在地上,徒增了几分悲伤的意味。
推开黑色的大厅门,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的男人正倚靠在沙发上,领口的扣子随意的开着,漏出好看的锁骨线条。
门外的女人只望了一眼,便垂下眸把雨伞放在了伞架上,换上了家居拖鞋。
沉重的瓷器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略微刺耳的声音。
祁墨寒放下水杯,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落在了司念的身上,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最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薄唇轻启,混着一丝寒气和烟草味。
“祁律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有时间关心起来我什么时候回来?”司念不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明明都按他的要求回来了,还要管她几点回?
“关心你倒是没有的事,只是”
“警告你不要异想天开。”冰冷的话语中夹杂着不耐烦。
“我是出去兼职做钢琴老师,那个地方比较远要过了金苑才到,所以回来的比较晚。”司念淡淡的解释,她在小心的试探他会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说完发现男人有些奇怪的盯着自己,难道他知道这个地方!她怕他起疑,又低下头没去看他。
“不用跟我报备,我不关心你做了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在心里疑惑起来这个女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没变的是刚刚跟他解释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她从前的过分乖巧,什么事都要跟他说,尽管他根本就懒得听,每次不耐烦的敷衍她,她倒天真的有些傻只会围着自己转,说个不停。
变了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变了。
最近这个女人总是早出晚归的,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什么,祁墨寒误以为她想搞什么幺蛾子,心中琢磨着怎么折磨她。
不久后,开口:“明天有个宴会,你要出席,到时候我会让人来接你。”
司念一听心中暗自苦笑,她明白这不过是另外一场等着羞辱她的鸿门宴,没说什么,而是抬脚快步上了楼梯。
到了屋里,快速的把门反锁了。
屋内极其安静,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现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反锁门。
直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司念走到窗边望去,确认那是祁墨寒的车,这才放下心来准备休息。
本以为他会再折磨自己一番,走这么快,想必是南音音那边催他过去了,想到两个人的种种亲密画面,司念感到一阵心痛,她有些恨自己不争气。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对他放不下感情,尽管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再爱他,可是却始终骗不过这颗心。
-
一大清早,司念就起了床,她要赶在祁墨寒派人来接她之前离开这里,考虑到去医院可能会找到她,准备去自己兼职的钢琴室待着,她可不想再有像上次一样的经历。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学会了逃。
下楼梯,赫然一个不容忽视的身影此刻正端坐在客厅里。
“给你三分钟,上楼换礼服。”
见愣在原地随时准备溜走的女人,又不耐烦的补充了两句。
“三分钟还没换好在我眼前,我亲自上去给你穿,那就不止穿衣服那么简单了。”
祁墨寒说着,把手里的抽了一半的烟灭了,随意的掀起眼皮撇了一眼过去,那架势好像立马要起身。
司念立刻转身去了楼上,她明白那种食髓知味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可惜晚了,祁墨寒还是扛着人进了更衣室。
司念的脸上血色尽褪,只能任着压在更衣室,他的手贴着她的大动脉,肆意的侵犯着她的嘴唇。
事后,祁墨寒亲自给她挑选了一条蓝黑色的长裙,胸前几朵白色山茶花作为点缀。动作粗暴的给她换上,山茶花有些被扯得歪歪扭扭的。
被拽着下了楼,司念被塞进了车子里。
“老周,送她去宴会。”
“好的,祁总。”
说完,男人按下车钥匙,坐进驾驶位,飞快的开了出去。
“夫人,您系好安全带。”老周看向后视镜自家夫人,笑着说。
司念应了一声,系好安全带后,靠着车窗看向窗外,心思越飘越远。
祁墨寒这么着急是去接南音音了吧,一定是吧。
她在这里默默的想。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特意赶回来欺负自己一番,又若无其事的去接另外一个女人,估计一会又要想办法让自己在宴会上出丑吧。
他真的知道怎么伤自己最痛,除了痛,司念感觉到自己好像逐渐已经麻木了。
宴会上。
祁墨寒和南音音如胶似漆,他们成双入对,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司念,则成了他们幸福的背景板,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她。
“怎么每次都有司念的身影啊,祁总的爱人不是南小姐吗?”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是她不知好歹,非要跟着我们,真是恬不知耻。”南音音挽着身侧男人的手臂,恬不知耻的说着,好像是司念自己想要来参加一样。
虽然很可笑,但是看着曾经自己深爱的男人任由其他人污蔑自己,还是刺痛了司念的心。
她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独自去散心。
走着走着来到了花园,这里种满了玫瑰花,不愧是以花著称的庄园,真的很美。司念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这里也有一些个小姐和太太来这里赏花,她们知道司家的困境,知道司念缺钱,于是开口想要刁难:“司小姐,没想到你还有心情赏花。”
“怎么了?这花是你种的,不许别人看吗?”真是落魄了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狗来咬你两口,司念有些无语。
“别急嘛,我只是好心关心你。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倒是有个门路说给你听。”
司念这才转身看去,这人有些眼熟,应该来自己家中坐过客。不过看着并非善类,她有些好奇便继续套她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门路。”
“听说金苑,可以借给别人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利息挺高的。但是我相信,司家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这点利息根本不算什么。”这位夫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她这是打算让司念去借高利贷。
但是司念顾不上她的小心思,她的注意力都在金苑这两个字上!
有线索了,司念笑着过去拉着那位夫人的手:“谢谢夫人,实不相瞒,我们家确实很需要钱。麻烦您告诉我地址,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到。”
这番话让这位夫人误以为她真的天真到这个地步,不禁心中有些看不起司念,同时又在窃喜:“金沙国际你知道吧,金苑就在金沙国际背面那条路的尽头。”
金苑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金沙国际却几乎人人都知道。司念已经了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立刻松手打算离开,跟其他人借口她要去其他的地方赏花。
祁墨寒抬眸飞快的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淡,淡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淡到,让南音音不安!
可男人随后冷漠吐出的三个字,又让她松了口气。
“我没忘。”
南音音看了他一眼,神色缓和下来,声音也恢复温软。
“我也知道,司念是无辜的。可她是司家人,她享受了司家带给她的荣耀,也应该背负司家带给她的罪孽。”
“如果你心软,如何告慰叔叔、阿姨的在天之灵?!”
祁墨寒面色微变,他深深看了南音音一眼,眼底汹涌着漆黑看不真切的浓雾。
南音音心头一跳,藏在被子下的手下紧张攥紧。
许久后,男人收回目光,冷淡起身,“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寒......”南音音想挽留,可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气得她狠狠捶了下被子。
祁莫寒,不会真的对司念心软了吧?!
*
司念简单收拾了点自己的行李,准备搬出溪云涧。
她没办法继续若无其事的,和害了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凶手住在一起!
柳若琳答应借给她钱,并在得知她有离婚的打算后,让她暂时搬到她那里去。
只不过司念没想到的是,自己拖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时,正好和回来的祁莫寒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司念垂眸不想说话,拖着行李准备从他身边过去。
擦肩而过,手腕被男人一把握住。
祁莫寒冷冷扫过她背后的行李箱,语气又低又沉,“保险箱里那些珠宝属于婚内财产,是夫妻共有,你无权私自带走。”
司念眼睫一颤,哪怕已经认清三年婚姻,都是他为了击垮司家而构建的海市蜃楼,可她仍旧为祁墨寒此刻的无情而感到心寒。
她抓着拉杆的手不断用力,冷着脸道,“你放心,我没那么贱,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拿!还是说,祈律要开箱检查一下?”
祈律?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双眼发亮,歪头背手垫着脚尖看着他,“你叫祁莫寒啊,那我以后叫你墨寒好不好?”
从那以后,她再没叫过他别的。
祁墨寒皱了皱眉,胸腔里一股躁意汹涌而出。
他扯了扯领带,借着这个动作掩饰,“你要去哪里?”
更确切的说,如今司家败落,到处举债,她还能去哪里?
司念心口钝痛,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依旧是不敢置信,“为什么?祁莫寒,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害司家,为什么?!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还是想不通。
司家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他。
他到底为什么?!
祁墨寒偏头避开她的目光,走到沙发旁俯身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饮尽后才淡漠开口,“你父亲犯罪行贿,偷税漏税,利用工程吃人血馒头,铁证如山。我是律师,把一个罪犯送进监狱是我应尽的职责。你问我为什么,不如去问问那些被他害死的人。”
“不可能,你撒谎!”
司念尖声反驳,爸爸常年做公益,司氏旗下更是资助了无数失学儿童,她和哥哥每年都会亲身前往。
怎么可能会是祁墨寒口中的那样!
祁莫寒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如果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问问他,他是不是死、不、足、惜。”
最后四字,如同尖锐的银针,狠狠刺入司念神经,男人的面容倒映在她眼底,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
......
拘留所。
司念等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见到父亲司建国。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爸,你还好吗?”司念看着他发间的银丝和额角的皱纹,压着嗓间的哽咽。
司建国连连应声,“我没事,家里怎么样?”
司念不想给他再增添压力,隐去哥哥出事,只说妈妈情绪不太稳定,目前情况有些乱,但没什么大问题。
司建国闻言,果然放心许多,叮嘱道,“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你妈妈,知道吗?”
司念点头,抿着嘴角犹豫片刻,还是看着他的眼睛问,“爸爸,你和祁莫寒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为什么突然说你行贿,偷税漏税,吃人血馒头?这些都是他诬蔑你的对不对?”
司建国神色微变,良久,叹了口气道,“是真是假,警方早晚会给个答案的。”
“可是......”
“念念,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尽快离婚吧。”司念还想说话,却被司建国打断话头,他神色郑重,“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私底下成立了一家公司。这些年,他利用我和阿恒对他的信任,不断骗取司家的商业机密,和我们抢生意。”
“更何况,他现在大义灭亲举报我,一旦做实我的罪名,他就能一跃成为民众心目中的英雄,行业内最顶尖的律师。到时候,他事业爱情双丰收,你就成了他挡路的石头,他一定会对你动手的。”
“所以念念,听爸爸的话,跟他离婚吧。”
司念怔在原地,她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他外面有人了?”
司建国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心疼,“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本来想找时间处理,结果......念念,祁墨寒心思深沉,我们斗不过的,你尽快跟他离婚。”
离婚?
哪怕司念早就做好准备,此刻听到爸爸提出来,她还是无法自控的感到了窒息。
她从七岁认识祁墨寒,到如今整整十六年的时间。她世界的每一个部分,都和他息息相关。
如今要分开,无异于是刮骨剔肉,生生分出半个自己去。
“念念,我的话你听见没有!”见她发怔,司建国用力拍了下桌面。
司念像是被吓到了,费力的喘.息着。
痛感如同枝蔓般迅速沿着血脉扩张,她无助的绞着手指,最终抬头当着爸爸的面,重重点头。
“我、会的......”
无论再怎么爱祁墨寒,无论再怎么舍不得,在祁墨寒对司家下手、出.轨南音音之后,这段荒唐的婚姻,就该结束了。
本来,当初就是她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他。
而祁墨寒,不过是另有所图。
那一瞬间,司念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愣在当场。
尤其是当她看到南音音细白的手指,抓着祁莫寒一截衣袖时,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
司念纤细的身形晃了晃,心里有什么念头,呼之欲出。
她有些慌,又有些害怕,再次揪住祁莫寒的衣角,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卑微。
“你为什么,会和嫂子在一起?”她刻意咬重了嫂子这个称呼,好像这样,就能明确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样。
可男人依旧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好像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巨大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司念慌得不行,她顾不上纠结祁莫寒和南音音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把爸爸救出来,安排好哥哥的手术才最重要。
司念用力扯着祁莫寒的袖子,语气焦急的道,“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但是你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爸爸救出来?他年纪大了,看守所又冷又饿,他受不了的!”
她扯着祁墨寒想往外走,嘴里还在不断道,“我知道,这中间肯定有误会,等爸爸出来,你们再好好解释。”
南音音拧眉,看着两人纠缠的动作,垂眸盖住眼底的暗流,只剩一脸焦急的想要伸手把两人分开。
“司小姐,司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你让墨寒怎么帮?”
语气虽是无奈,可抓着司念的手腕,将她扯开的动作却称得上是粗暴。
名贵的布料从手里脱落,像是最后的希望被剥离,司念应激般回身,反手重重将南音音推开。
“你胡说!”她音调猛地拔高。
南音音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的,整个人踉跄跌在地上,蹙眉捂着脚踝,满脸都是痛色。
祁墨寒蹙眉看了司念一眼,走到南音音面前蹲下,“没事吧?”
南音音抿唇隐忍般摇了摇头,“应该只是扭了一下,没事。”
“还能走吗?”
南音音撑着地面想试着站起来,但是刚一用力,便痛呼一声又跌了回去。
祁莫寒皱了皱眉,伸手抄了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
见他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一句,却对南音音关怀备至,司念一颗心被搅得粉碎,剧痛让她眼眶泛红。
“祁莫寒!”第一次,她大声喊男人的名字,“我才是你的妻子!司家出事,你不闻不问,却对一个外人,体贴入微......”
“你说够了没有!”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祁莫寒,对她说出了两天以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没有半点温柔的呵斥。
语气冷漠,不耐,连陌生人都不如!
司念看着男人那张矜冷俊美的脸,一瞬间,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她张了张口,“祁莫寒......”
“司家罪有应得,你再闹,只会让司家更加万劫不复!”最后四个字,男人咬得很重。
带着怨念的威胁,让司念踉跄的后退两步,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不过是推了南音音一把,他就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还要拿司家开刀。
南音音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
那她算什么?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意算什么?爸爸对他的倚重,哥哥对他的信任又算什么?!
怒气在司念心里翻涌,她猩红了一双眼睛,“祁莫寒,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然而,撕心裂肺的控诉,换来的只是男人一记冷漠没有温度的眼神。
然后,祁莫寒便懒得再看她一眼,抱着南音音转身大步离去。
司念下意识追上去,她今天一定要让祁莫寒给她一个解释!
然而追到门口,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这里是vip病房,没有家属允许,不能随便进。”
司念想硬闯,被两个护士抓住胳膊拖走。
“请你离开,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哥哥还在住院,司念不想闹得太难看,影响哥哥后续的治疗,只能无奈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护士低声的议论。
“刚刚那帅哥,就是南音音的神秘男友吗?”
“肯定没错,你看他长得多帅,和南音音简直配一脸。”
“我看着那帅哥挺眼熟,话说,南音音可真沉得住气啊,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早就迫不及待拿出来炫耀了。”
南音音身为国际名模,受到的瞩目不比明星少。
外界都知道,她有一个神秘男友,但是这个男友具体是谁,却一直都没有答案。
听到护士的议论,司念狠狠掐了掌心,扭头想要反驳:不是的,祁莫寒是她的丈夫,她哥哥司恒才是南音音的神秘男友。
可不等她开口,就听其中一个护士又道,“其实人家早炫耀过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最近不是有个营销号扒出南音音有个微博小号吗?上面全是跟男朋友秀恩爱的微博。我看到去年十月,他们俩还去北极看极光了,简直不要太恩爱。”
司念如遭雷击。
去年十月,那个时间,哥哥在国外出差。
她当时还缠了哥哥好几天,让他从国外找大师手工定制一块手表,给祁莫寒当生日礼物。
设计图是她亲手画的,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可是最后,那块表她从来没有看见祁墨寒戴过。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做着那些自我感动的事情。
司念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搜索南音音的微博小号,然后点进去。
这一看,才发现,那些曾经被祁莫寒遗忘、错过的各种纪念日、节日,包括她的生日,男人都和南音音在一起。
真相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呈现在司念面前。
哪怕她再怎么承认,在证据面前,她都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和未来嫂子,真的双双出.轨了。
是他们联合在一起,设局搞垮了司家。
而她,从始至终,就像个小丑一样。
司念想要放声痛哭,可呜咽声又被接踵而至的现实堵住。
哥哥手术费还没有着落,她必须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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