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居然是吃饭。似乎不止他,连村长也呆怔了片刻,像是没搞明白,明明是在讲山鬼,怎么就变成了吃饭问题了?蔡亣跟在先生身边多年,自然知晓先生是不欲多讲,忙朝村长道...过气大明星捉鬼日常连涟魏魇完结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过气大明星捉鬼日常连涟魏魇完结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过气大明星捉鬼日常连涟魏魇完结文精品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呵呵,这个笑话真好笑。洗漱完后,郑曲知提着包子去了齐麁他们房间,一进门,郑曲知便闻见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脸色一变,忙合上了门。“你们受伤了?”他紧张兮兮的问。“没...
男女主角分别是连涟魏魇的其他类型小说《过气大明星捉鬼日常连涟魏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呵,这个笑话真好笑。洗漱完后,郑曲知提着包子去了齐麁他们房间,一进门,郑曲知便闻见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脸色一变,忙合上了门。“你们受伤了?”他紧张兮兮的问。“没事,就是吐了点血。”蔡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见郑曲知手里拿着包子,顿时眼睛一亮:“快快快,把包子拿过来。”郑曲知心里痒痒的,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狗腿的把包子呈上去。等蔡亣面不改色的吃了三个包子后,他总算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看向郑曲知,得意洋洋道:“魏先生一大早的就带我们把范达他们拦了下来,我们双方确认了眼神,发现我们是敌对的之后,就大干了一场。”郑曲知听的热血沸腾,忙问:“然后呢?谁赢了?”“没看见包子吗?肯定是我们赢了。”齐麁翻了个白眼。“齐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山...
《过气大明星捉鬼日常连涟魏魇完结文》精彩片段
呵呵,这个笑话真好笑。
洗漱完后,郑曲知提着包子去了齐麁他们房间,一进门,郑曲知便闻见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脸色一变,忙合上了门。
“你们受伤了?”他紧张兮兮的问。
“没事,就是吐了点血。”蔡亣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见郑曲知手里拿着包子,顿时眼睛一亮:“快快快,把包子拿过来。”
郑曲知心里痒痒的,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狗腿的把包子呈上去。
等蔡亣面不改色的吃了三个包子后,他总算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看向郑曲知,得意洋洋道:“魏先生一大早的就带我们把范达他们拦了下来,我们双方确认了眼神,发现我们是敌对的之后,就大干了一场。”
郑曲知听的热血沸腾,忙问:“然后呢?谁赢了?”
“没看见包子吗?肯定是我们赢了。”齐麁翻了个白眼。
“齐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山鬼的事情到底是谁负责的?”郑曲知越来越懵。
闻言,齐麁脸上的笑意微收,冷声道:“我们被人耍了。”
“我们本来是受人之托过来解决这村子的灵异事件。但是范达说,他们也是受人之托,而且,他们已经和村长确定了,他们才是村长要找的人。”蔡亣叹了一声,低声道。
“魏先生也能被人当猴耍?”郑曲知诧异极了,那些人是不怕死吗?居然敢耍大佬!
“总之,我们明天就走。”蔡亣又打了个嗝,继续道:“一个任务没有两家人解决的说法。”
猝不及防的就被告知要回家了,郑曲知心情莫名复杂,难得没有再多言。
中午吃饭时,郑曲知才跟着齐麁几个出去。本以为吃饭的时候,两方都会像吃了火药一样,没想到的是,两方都会客客气气的。
并且,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鲁直士怎么总是两眼放光的盯着魏魇呢?
啪——
蔡亣把筷子拍在桌面上,忍无可忍的喊:“我忍不了了,先生,我必须问!”
魏魇像是没听见似的,旁若无人的继续夹菜吃饭。
“你们到底是怎么识破我们的?”见先生没有反对,蔡亣问出口。
此话一出,所有人动作都稍稍停顿了一会。
范达往嘴里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百度。”
“百度?”郑曲知抽了抽嘴角,这也行?
“昨天上午找牛子的时候,我们去了趟外面,刚好手机有信号,我就顺带百度了一下我们这行姓魏的人,巧的很,只有魏先生一人姓魏。于是我拿符试探,你们安然无恙,那就是代表你们是这行的人,也就代表,魏先生就是……魏先生。”范达继续解释,说到最后一句,又满眼复杂的抬头瞄了眼那个满脸冷淡的男人。
“嘁。”蔡亣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光明磊落,也用不着隐瞒身份。”
“蔡兄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意思是,我和我兄弟就不光明磊落了?”范达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不爱听就别听!”蔡亣性子上来了,眼睛瞪了起来,颇为吓人。
“哎哎,你们别吵架啊!”郑曲知赶忙当起了和事佬,现在虽然村长一家不在家,但也不好在别人家吵架,要是待会打架的话,那得赔多少钱呐。
范达意味不明的扫了眼郑曲知,道:“小郑,说起来,你一明星怎么会跟魏先生他们在一起?”
郑曲知眼皮子一跳,这是连自己也百度了?
“这是我们的事。”魏魇抬眸,冷漠的看向范达。
范达躲开他的视线,颇具压力的咽了咽口水,到底不敢再说话。这可是他们这行的大佬,谁敢招惹。
“说起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戏弄魏先生?”一直闷声吃饭的鲁直士突然道,泛着光的眼睛还紧盯着魏魇。
郑曲知摸了摸鼻子,这眼神多眼熟啊!分明就是粉丝看见偶像时的眼神,这宅男鲁直士居然还是魏魇的粉丝?
啧。
“他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蔡亣怒骂。
“蔡大哥,怎么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范达神色一敛,重新拿起了筷子吃饭。
“哦,没事没事。”见瑶莉进来了,蔡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瑶莉姑娘,过来一起吃饭吧!”齐麁忙拉开一张凳子,作势就要去添碗筷。
瑶莉赶紧制止了他,勉强提起一抹笑:“我已经吃了。”
“吃了啊……”蔡亣没怎么跟姑娘家接触,见瑶莉满脸伤心,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各位哥哥们,你们先吃吧,我先去休息一会。”瑶莉把碎发挽在耳后,又道:“爹说来了那么多天,也没带你们四处转转,今天下午就带你们去参观上次没看完的地方吧!”
语罢,走出了大堂,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瑶莉姑娘真是忙坏了。”蔡亣摇头叹息。
“哎,水灵灵的眼睛都肿起来了,眼睛底下还有黑眼圈,真是让人心疼。”齐麁也叹息。
范达动作一顿,抬眸打量那几人的神色后,表情忍不住一变:“怎么,你们不是为了瑶莉来的?”
闻言,魏魇总算放下了碗筷。朝齐麁看了一眼,齐麁虽心里不解,但还是关上了门,顺带贴上了符。
“你们的任务,是来调查瑶莉的?”他冷声问。
闻言,三人齐齐开口:
“调查瑶莉?!”
“调查瑶莉?!”
“调查瑶莉?!”
见他们神色间都是诧异,范达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是,我们是村长请来的。”
正要说下去,瑶莉的声音又从外面传了进来:“哥哥们,你们见了我的络子吗!”
说着,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麁眼尖,把地上的络子捡了起来,递向从外面进来的瑶莉,笑道:“瑶莉姑娘,你可要收好,免得又掉了。”
“省得了,谢谢齐大哥。”瑶莉红肿的眼里有了些羞赧,忙道完谢就赶紧跑出外面去了。
下午,瑶莉翩翩然的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因为有人去世,她重新换了一身的白衣,头发上还扎了一条白布条。
“我也不晓得,一去牛婶家,就没听见什么动静,走进去一瞧,牛婶就吊在房梁上……”瑶莉哭得不能自已。
所有人沉默下来。
“孩子找到了?!”范达突然出现在门口,只是出去一上午,他便晒黑了一大圈,现在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见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个人,大家脸色又那么凝重,顿时脸色一变。
鲁直士也走了进来,张口就问:“孩子没事吧?”
所有人都不说话,魏魇淡淡的应了句:“孩子没事,他娘没了。”
听到上半句时,范达和鲁直士明显松了口气,可听到下半句,也跟着所有人一样,沉默了。
“村长,现在又没了个人,是该入土为安,赶紧下葬吧?”郑曲知心情沉重的开口。
村长舔了舔干燥的唇,“按理说是该这样,但二蛋的头七还有一天,得再等等。”
郑曲知只觉得心里燃着一把火,正欲开口骂几句,魏魇冰冷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冷声朝瑶莉道:“村医呢?”
瑶莉愣了愣,回他:“村医不肯出门……”
得到这个回答,魏魇脸上平淡如故,直直的看向鲁直士:“你把孩子带进屋子里去,尽早治疗。”
鲁直士一怔,随即和范达一起,变了脸色。
郑曲知也愣住,忙道:“他们又不是医生,他们怎么治疗啊!”
闻言,魏魇似笑非笑的扫了眼鲁直士,“你以前是医生吧?”
鲁直士苍白的脸上带了些讪色,嗫嚅道:“嗯,但是医术不精……”
“快,小鲁,你会治病你早说嗳!快快快,把牛子抬进去!”村长又恢复了刚开始时的热情,似乎之前的不耐烦是错觉似的,见其他人愣着不动,还一个个推搡了一下。
“快点啊!救人要紧!”
听到这句话,郑曲知只觉得有些讽刺。村长似乎并不配说出这四个字,救人要紧?救人要紧的话怎么不组织人一起去找牛子?如果早点找到牛子,牛子他娘也不会上吊自杀吧?
但到底是条人命,纵然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却还是赶紧把牛子抬进了房间。
牛子便交给了鲁直士,众人等在大堂。魏魇朝蔡亣看了一眼。
“瑶莉,牛子家里还有人吗?”蔡亣心领神会,神情肃然的看向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的瑶莉。
“我们村的男人大都去了外面打工去喽。”村长叹了口气,回答道:“家里还能有什么人?牛子他爹去外面打工挣钱,就留牛子和他娘在家守着。”
齐麁皱着眉,对魏魇道:“先生,我先去牛子他家把他娘的尸体放下来。”
魏魇看了眼村长,见他没什么意见后才缓缓点了个头:“去罢。”
“小齐,我也跟着你一块去吧!”范达突然道。
“好啊!”齐麁神色如常,只是多看了眼蔡亣,没有什么反应。
等齐麁和范达跟着瑶莉走了以后,大堂只剩下四个人。郑曲知耷拉着脑袋,本以为是来旅游散散心,没想到还遭遇了个死人的事,真是出师不利。
屋里的四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外面小溪的水流声。
“鬼啊!鬼啊!”
突然响起的尖叫声打破了沉寂,郑曲知立马跳了起来,脸色变得惨白:“哪里?哪里有鬼?”
屋外闪过一个人影,不是刚刚躺在地上的牛子又还是谁?蔡亣赶紧冲了出去,三两步追上牛子,把他禁锢住。
牛子脸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裂开,脓水混杂着红色的血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他脸上是疯狂的神色,脚上不住的在蹬,嘴上喊着:“有鬼!有鬼要吃我!”
村长脸色变得惨白,上前跨了两步,颤着声音道:“牛子,你遇到山鬼了?”
牛子却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重复那几句话。鲁直士从屋子里出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些无奈:“他磕到了后脑勺,又受了惊吓,精神不大好。”
岂止是不大好,用难听点的话来讲,牛子怕是已经吓疯了。
蔡亣赶紧拿了根绳子把牛子捆了起来,扛进屋里去了。
村长脸上有些恍惚,浑身打着颤:“完了……山鬼索命来了……二蛋是山鬼杀的,牛子的脸也被山鬼啃了,牛子他娘……肯定也是山鬼蛊惑着去上吊的……”
闻言,魏魇冷冷的看了眼他,打断他:“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世界上没有鬼,不要散播谣言。”
看着魏魇满脸正经的训斥别人封建迷信,郑曲知默住了,最不该这样训斥人的,就属魏魇了吧?
“你们不知道……”村长摇头,肯定道:“一定是山鬼……”
“村长,山鬼是什么?”郑曲知满脸懵,开口问道。
“山鬼,就是躲在山里面的鬼,它住在深山,一逮着机会就出来害人。”村长眸光闪烁,沉吟片刻才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山鬼,是在山中死去的人的怨念化作的一种恶灵。”魏魇冷冷开口,在村长后面补上一句。
“啊?那山鬼是二蛋的怨念变成的?”郑曲知满脸怔然。
魏魇不置可否,似笑非笑的扫了眼满脸惨白的村长,斟酌片刻才朝蔡亣道:“准备午饭吧。”
郑曲知没想到,这个时候,魏魇

想到的居然是吃饭。似乎不止他,连村长也呆怔了片刻,像是没搞明白,明明是在讲山鬼,怎么就变成了吃饭问题了?
蔡亣跟在先生身边多年,自然知晓先生是不欲多讲,忙朝村长道:“村长,您带我一起去厨房准备准备午饭,这大中午的大家又累又饿的,赶紧的捣腾些吃的出来!”
蔡亣嗓门大,加上那满脸的络腮胡和凶狠的表情,使得好多人见了对他都会多几分忌惮。村长也不例外,赶紧起身带着蔡亣往外走。
那两人一走,屋里只剩下魏魇和郑曲知二人。
郑曲知是个闲不住的,刚刚被山鬼死的事震撼到,满脑子都还是山鬼,忙又问魏魇:“山鬼该不会真的是二蛋吧?”
魏魇这次答的很快:“不是。”
郑曲知提起的心落了下来,要真是二蛋,那就很扎心了,都是孩子哎……
闻言,魏魇眸光微闪,冷笑道:“我们是警察。”
齐麁一怔,也迅速反应过来,声音大了几分:“没错!我们可是警察,就是来查你干的那些坏事!”
村长脸色一白,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张口就道:“警察同志,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一生老实,可从未干过一件坏事啊!”
“有没有干坏事,你心里能不明白?”齐麁冷笑一声,一板一眼道:“我们接到别人的举报,说你涉嫌强奸,绑架还有谋杀。”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村长脸上尽是无辜:“我对天发誓,这辈子一件亏心事都没干啊!”
说着,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闻言,魏魇似笑非笑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任村长哭了好半天,这才偏了头看向村长:“山鬼,我可不想再陪你演下去了。”
村长痛哭的动作一顿,脸上茫然一片:“魏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魏魇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扔,纸符却快速的飞了出去,眼看着要碰到村长,村长脸色一变,往地上狠狠一滚,躲开了纸符。
“嗤——”魏魇冷笑一声,朝呆了的齐麁道:“怎么?要我亲自动手?”
齐麁赶紧回过神,立马跳出去把试图逃走的村长擒住,笑道:“演啊!山鬼同志,演技挺好啊!老子都要被你糊弄过去了!”
刚刚还痛哭流涕的村长脸上早已没了恐惧,满脸扭曲,反手一掌劈在了齐麁身上。
齐麁往旁边一躲,手还拽着村长的手臂,拉着他刚要往墙上摔去,就听自家先生道:
“当心点,墙弄坏了可赔不起。”
齐麁哎了一声,手上一用力,抓着村长举高,随即狠狠往地上一摔,同时纸符丢了出去,骂道:“昨天可把我耍得团团转啊!今天就让你知道你齐麁大爷的厉害!”
说着,一脚狠狠踹了下去。
村长的肚子立即踹出个窟窿,村长脸上毫无痛色,恶狠狠的瞪了齐麁一眼后,不管齐麁的脚还在自己肚子里,飞快的往旁边一挪,竟硬生生的让齐麁的脚把自己的肚子划了个大口子,整个肚子都是血淋淋的。
齐麁大怒:“妈的,脏了老子的脚!”
他一见血腥就满眼兴奋,追着村长……不,应该说是山鬼,追着山鬼厮打了几局后,忍不住回头朝坐在椅子上的先生道:“先生,这里实在施展不开!”
“出去。”魏魇面无表情的开口。
闻言,齐麁心里一喜,拽着山鬼的腿便往外拖去。山鬼生性狡猾,好不容易确定村长就是山鬼,他一定要往死里打!
但山鬼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个回合下来,齐麁也难免破了几个口子。就在打的如火如荼时,一声尖利的叫声传来:“爹!齐大哥!你们在干什么!”
齐麁动作一顿,就是那么一个分神的功夫,手臂一疼,差点被山鬼拧掉了胳膊。齐麁怒目,同时把一张符甩向了瑶莉。
瑶莉猝不及防的被符贴了个正着,整个人就跟被火燃烧了一样,满地打滚,嘴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叫声。
“哼!一个也别想逃!”齐麁冷哼一声,又拎起了村长的腿,一个劲的拖着他往地上砸,把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一个窟窿。
昨日,他和先生一起来到那山神庙里,进了小门,发现那儿是鬼魂的栖身地。被山鬼杀害了的人们,同样生出怨气,魂魄却被人囚在山神庙里。
在那审了几个鬼魂,一无所获,通通忘却了前尘,只记得自己一直待在那个地方。
于是他和先生守株待兔,果然等到了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瑶莉提到过的瑶娜。瑶娜身上还泛着白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山鬼,在瑶娜那,他们又知道了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故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村长原名王富,虽说读了几年书,但心思却比谁都要不正经,整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坏主意。村里姑娘很多,但他傲慢无比,总觉得山里的姑娘太丑,配不上自己。
一日,他干活路上遇见几个爬山迷路的年轻人,见其中一个姑娘长得美丽动人,心里便生了歹意。把人拐至山神庙,杀了其余几个男人,丢至小门外。
剩下那个美丽的姑娘就囚在家中,作自己的媳妇。后来那姑娘生了个女儿,名唤瑶莉。在瑶莉四岁时,姑娘想逃,被抓了回来,被王富殴打致死。
最后还是埋入了山神庙里面的小门内。
而王富一连杀了几人,集结在他身上的怨气变得浓烈,最后,怨气化作山鬼,附在他身上。一晃几年又过去了,王富在期间偷偷奸杀了几名村里的姑娘,奸杀后谎称见她们上了山。
村民便以为是被山上的什么野兽吃了。
瑶莉一天天长大,却不似母亲一样好看,被村里的人嘲笑。虽然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瑶娜时常来安慰她,瑶莉却觉得瑶娜是为了彰显自己善良才来安慰她的。
嫉妒之心一旦生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知道她爹十分好色,便故意带着瑶娜来自己家,怂恿他爹把瑶娜占为己有。
当时的村长生病也是事实,但人却是瑶莉杀的。当时她爹试图强奸瑶娜,村长听见动静想要起身去帮帮瑶娜,瑶莉跑过去,趁村长生病,浑身无力,拿着被子把村长捂死。
那时瑶莉才十二岁,心却已经那么歹毒。
闷死村长后,她故意留下一纸条,让瑶娜去陪葬。她爹自然是舍不得,但瑶莉劝她爹,说可以拿个笼子,把瑶娜囚在山神庙里便无人发现。
于是,瑶娜被关在了笼子里被凌辱了几年。
最后,被王富厌恶。
瑶莉便一刀一刀的把瑶娜脸上的肉都割了下来,取了她的心肝炖了碗汤,喝下去以后,竟渐渐变得好看起来……
于是,村里一旦有比她好看的姑娘,她便怂恿她爹把人绑来凌辱一番,最后任她割了脸上的肉和心肝拿去炖汤喝。
而二蛋和牛子他娘,则是当初嘲笑过瑶莉的人。
她在一一报复。
“瑶莉?”郑曲知心一沉,“什么意思?”
“那件衣服,充满怨气和鬼气,一看就有脏东西。”蔡亣指了指墙角的衣服,“是瑶莉故意给你的,她想要害你。”
瑶莉?
郑曲知脸色稍冷,仔细回忆着一整天瑶莉在自己身边所做的事。
蓦地,想起晚饭时,瑶莉坐在自己身边的情形。虽然他和瑶莉离得不是很近,但如果瑶莉真的是坏的话,那她肯定有自己的方法把符偷走的。
但是,瑶莉一点也不像坏人。
“蔡亣,你说瑶莉怎么可能是坏的?”郑曲知有些想不明白。
“或许被山鬼附身。”蔡亣只能给出这么个答案。
郑曲知皱眉,虽然他不懂那些鬼怪的事情,可如果是山鬼附身,那怎么可能把他的符偷走?鬼不是应该害怕符咒吗?
如果真是瑶莉,那只能说明她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你赶紧睡一觉,先生没那么快回来。”蔡亣揉了揉眉心,直接坐在床边的地上,靠着床,不耐烦道:“我在这守着。”
要是真出了事,那便是丢了魏宅的脸。
郑曲知张了张嘴,到底没把自己身边有外人就睡不着的话说出来。现在这儿只有蔡亣是他熟悉的,要是蔡亣不耐烦了抛下自己,那他还不得被那个女鬼掐死啊……
躺回床上,郑曲知细细思索着梦中那个女鬼的模样,虽然没有瞧得真切,但好歹看了个正脸。
瑶莉曾说,瑶娜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按理说,成了鬼也好歹能看出个曾经的样貌,可刚刚那个女鬼的模样,可不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容貌。
“蔡亣,山鬼不是瑶娜吧?”看着那房梁,郑曲知突然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蔡亣没好气道,要不是有这郑曲知,说不定他也跟着先生去了,何必在这守着这个小白脸。
“我说你长了那么大个块头,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郑曲知叹息一声,仔细回想那天瑶莉说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她是坏的,那故事是不是也变了味?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郑曲知便听见外边有了动静,忙翻身下床,顺带踢了脚睡得直打呼噜的蔡亣:“你家先生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嘎一声便开了。
魏魇走了进来,郑曲知扫了过去,只见魏魇还穿着昨天那件白色衬衫,上面两个扣子解开,露出好看的喉结。
郑曲知仔细打量几眼,见他白衬衫上干干净净,不见任何脏渍。后面又进来一人,轻车熟路的把门合上。
相比于魏魇的干净齐整,齐麁可谓是浑身狼狈,脸上竟都是血污。
“齐大哥,你受伤了?!”郑曲知赶紧越过魏魇冲到齐麁身前。
“不是。”齐麁不在意的挥挥手,龇牙一笑:“是脏东西的。”
郑曲知一噎,想起自己初见齐麁时的血腥场面,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和齐麁相处久了,见多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竟然忘了他暴力的一面。
“先生。”蔡亣捡起角落的衣服,捧在先生面前,恭敬道:“昨晚瑶莉姑娘给郑曲知的。”
闻言,魏魇眉心一皱。
郑曲知走了几步,蓦地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要摸摸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凉发烧了,手臂就突然被人攥住。
“怨气入体,蔡亣,你怎么保护他的?!”魏魇脸一沉,目光冷冷的扫向蔡亣。
这还是先生第一次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怒气,蔡亣心下一慌,赶紧跪了下去:“先生息怒,是我疏忽了。”
“魏先生,这个不怪蔡大哥,是我自己向瑶莉要来的这件衣服。”郑曲知摸了摸鼻子,顺带抽出自己的手。
“怨气入体,虽服符水,但理应休息,你一夜未睡,又着了凉,大约会病个几天。”魏魇冷着脸,眸里蕴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视线看向他们指的那件衣服,鼻子轻轻嗅了嗅,见是不同的气息后,脸上划过一道冷意:“是山鬼养的小鬼。”
语罢,看向齐麁。
郑曲知刚要问,后颈就突然一疼,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前扑去。魏魇神色淡淡的接住,冷眸扫了眼郑曲知身后的齐麁,“下手太重。”
齐麁苦着脸,委屈道:“先生,这已经是我最轻的力度了。”
魏魇不语,把人扛到床上躺着,把落在一旁的毯子牢牢实实的盖在郑曲知身上,这才朝外走,语气冷冷道:“走吧,去村长那。”
齐麁赶紧跟了过去,半晌见没人跟过来,忙又回头敲了敲蔡亣的脑袋:“跪着干嘛!跟过来!”
蔡亣有些犹豫,虽然知道先生会不高兴,但他也没想过先生竟发了那么大的火,他有些不敢乱动。
“郑曲知这?”他犹豫道。
“傻子?没见毯子上的是什么吗?”齐麁叹息,这大块头什么时候才能细心点??
刚刚先生在房里停了那么久,肯定是做了些准备。
蔡亣看过去,只见灰色的毯子上已经有了奇怪的符咒。
齐麁扶起他,低声道:“郑曲知可是先生要保护的人,那是心尖尖上的人,房子里已经遍满了符咒,你就放心吧。”
等蔡亣和齐麁赶到大堂时,村长也正从外面进来。见蔡亣他们等人,不满的瞪大了眼:“叫叫叫!叫什么叫!有什么事那么急?!”
里面,魏魇抿了口茶,冷声道:“自然是急事。”
听见这位一向清冷的魏先生语气如此冷硬,村长脸色一讪,笑了笑,赶紧道:“魏先生,您是有什么急事找我这个老头子呢?”
“蔡亣,外面守着门。”魏魇不搭理村长,看了眼蔡亣。
蔡亣本来心里就复杂的很,闻言脸上立即有了笑意,赶紧应了声:“好嘞!”
门啪的一声关上,村长这次意识到气氛不对,当即脸色一变:“魏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其实我们这番过来,不是来旅游的。”知晓先生一向不爱和人多言,齐麁先开了口。
“呸!”闻言,村长脸上没有过多诧异,厌恶的往地上唾了口痰,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地人心肝黑透了!”
“吸了精气,都晕倒在家了。”魏魇重新垂下眸子,冷声道。
郑曲知默住,好吧,原来是这样。
“那牛子他娘下葬那天??”郑曲知又想起那些看他们时尽是敌意的村民们。
“控制的傀儡。”魏魇极有耐心的解释。
郑曲知闭上了眼,短短几天,他居然就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可是他之前二十多年从未想过的事情。
果然,未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难以预料的啊……
蔡亣他们是晚上回来的,一人背上扛着一个人,浑身都十分狼狈。特别是齐麁,那满身的血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先生,山鬼已解决。”齐麁自豪开口。
魏魇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范大哥他们怎么了?”郑曲知跑过去,凑前看了几眼那两人,见他们印堂发黑,满脸惨白,忍不住问道。
“在那高叔家里找到的,差点要被吸光精气。好在我们赶到及时,捡回了他们一条小命。”蔡亣回答,顿了顿又道,“在那发现了先生的纸符,否则他们应该也撑不了那么久。”
闻言,郑曲知黑下了脸。
“我们给每家每户都贴了符,相信明天他们就能醒过来了。”齐麁紧接着道。
郑曲知想了想,又有些惆怅的开口:“他们不是你们的同行吗?那些纸符没用吗?”
“山鬼是半人半鬼,他们道行尚浅,还想来对付山鬼,不过是被山鬼耍着玩罢了。”魏魇冷笑一声。
郑曲知沉默了,这骗子,幸好后面魏魇给了他纸符,不然小命早就没了。
魏魇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两人,懒懒起身:“既然如此,我们回去罢。”
郑曲知:“嗯???”
“村子里一下少了三个人……”齐麁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魏魇冷笑一声:“不是还有这两个人吗?”
闻言,三人都一怔。
齐麁最先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黝黑的脸上多了些奸诈的得意:“没错,他们那么没用,那就让他们解决剩下的事好了。”
回去比来的时候迅速多了,郑曲知可谓是最开心的一个,赶紧收拾了东西,走到院子里等着其他几人。
现在天色其实已经挺晚了,郑曲知偏头看了眼身后,眉心微皱,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怎么?”清冷的声音传来。
郑曲知拉回注意力,看向魏魇:“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闻言,魏魇看了眼郑曲知身后,眸里有一道情绪一闪而过。
“多虑了。”他冷冷吐出三个字,在郑曲知看不见的地方,把手中的纸人往那边丢去。
草丛里一阵躁动,最后重归平静。
“先生,收拾好了。”蔡亣拎着东西和齐麁一起走了出来。
魏魇点头,朝外走去。
夜色突然就黑了下来,郑曲知拉着行李箱赶紧追上去,忍不住问魏魇:“魏先生,大晚上的离开安全吗?”
“有我家先生在,郑曲知,你慌什么?”蔡亣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粗着声音,语气间尽是讽刺。
郑曲知皱眉,正要反驳,又蓦地噎在嗓子眼。想了想,他咧嘴一笑,讨好道:“蔡大哥,我这不是胆小吗?”
见郑曲知态度软下来,蔡亣神色稍缓,哼唧一声:“大少爷似的,真是欠历练!”
郑曲知忙称是,态度好得不得了,惹得魏魇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郑曲知。齐麁黝黑的脸上划过一道鄙夷,心里亮堂着。
要离开这个没有网络的地方了,郑曲知肯定是怕他们对外说他的坏话,生怕他掉粉,所以才软下态度,没有像以前一样暴脾气。
走了十几分钟,他们才看见路旁的车。
齐麁几步跑过去,手里拿着照明灯,往下边一看,顿时脸色一沉,骂道:“哪个小崽子!把我们的车胎都捅破了!”
郑曲知看过去,果然见黑色的大轮胎上破了几个十分明显的洞。
“还能是谁,肯定是村长他们!”郑曲知道,“他们想利用我们解决掉瑶莉,也不想放过我们,准备杀人灭口!”
蔡亣没有说什么,从兜里掏出两张纸符,直接贴在那几个洞上,只留一个洞后,便蹲在地上低头对着那小洞憋足了气往里吹。
瘪下去的轮胎渐渐鼓起来。
郑曲知看得目瞪口呆,这吹气球呢?
待轮胎恢复如初时,蔡亣把符贴上去,这才若无其事的看向自家先生:“先生,上车吧。”
魏魇点了点头,弯身上了车。
郑曲知也跟着上了车,这次依旧是齐麁开车,蔡亣拿了个笔记本不停的敲键盘,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外面漆黑一片,郑曲知忍不住看向窗外。那儿的虫叫声依旧在不停的叫唤,村里的灯也依旧亮着,看着槁野村逐渐远去,郑曲知忍不住叹了一声。
“怎么?”魏魇偏头,轻微的皱了皱眉。
“这个村子思想太落后了,这是要被社会淘汰的哎。”郑曲知支着下巴,装模作样的又叹了口气。
“哦,我们已经报警了。”魏魇指尖蜷在手心里挠了挠,又掀起眸子看了眼郑曲知,见他看向了自己,便没有把视线挪开,和他静静对视着。
郑曲知被魏魇那么一看,脸上竟有些热,赶紧移开视线,打哈哈的一笑:“哈哈,魏先生做事果然令人放心。”
魏魇蓦地觉得这话有些耳熟,略一思索,这才想起魏魇曾对瑶莉说过这样的话。眸子微微眯了眯,他想起另一件事:“我给你的符呢?”
有他的符在,又何至于病个几天?
被魏魇一提,郑曲知瞬间皱起了眉:“我正想问你呢!瑶莉怎么能把我的符给偷走?她不是应该害怕吗?”
魏魇阖上眸子,细细思索一番后,薄唇微启:“或许,是人为呢?”
郑曲知怔住,正要细问,魏魇已经凉凉开口道:“此事你无须多管。”
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等回到魏宅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八点。四人站在魏宅门口,除了郑曲知,其余人都看起来精神抖擞,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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