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茗萱给害死了。这—世,她—定要得到这里面所有的珍宝!“我没事的,世子,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我是看世子长时间没回去,所以出来找你,燕窝羹只是我随口—提,世子也...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优秀文集节选在线试读
沈晚棠不想惹一身骚,遇到萧清渊的这种问题,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就算能治也必须说不能治。而且,萧清渊不去请太医,反而来找她这个世子妃给他从外头带回来的女人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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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晚棠不想惹一身骚,遇到萧清渊的这种问题,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就算能治也必须说不能治。
而且,萧清渊不去请太医,反而来找她这个世子妃给他从外头带回来的女人看病保胎,简直像脑子里发了大水。
他糊涂,沈晚棠不糊涂。
“擅长保胎的太医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但可能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萧清渊语气里带了一丝诚恳:“我看你方才给母亲针灸的时候,十分娴熟,而且效果立竿见影,母亲当即就醒过来了,我想,你或许可以帮帮烟洛,最起码给她扎几针,让她先把血止住。”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难处,不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他自认许诺这个条件,已经很有吸引力了,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可沈晚棠并无半点动心,她还是垂着头,恭敬柔顺的道:“我确实很想要世子的这个人情,可惜,我真的无能为力,针灸不是万能的,母亲的情况很适合针灸急救,烟洛小姐的情况并不适合针灸,世子若是不信的话,等太医来了一问便知。”
萧清渊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也知道,自己来这里找沈晚棠帮忙,本来也非常不妥。
所以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倒也没有生气。
他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到底还是给她道了歉:“抱歉,之前质疑你的医术,是我狭隘了,我不该以貌取人。”
沈晚棠轻声道:“没事,世子不了解我,有所怀疑很正常,不怪你。”
“多谢你救了我母亲。”
“世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清渊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她有了新的认知,他也终于有些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选她做世子妃了。
她似乎,真的很特别。
萧清渊离开后,柴嬷嬷才带着丫鬟们重新进屋服侍沈晚棠。
琴心憋了一会儿,实在没憋住,还是问了:“世子妃,世子怎么来了又走了?他今晚……不睡咱们梧桐苑吗?”
沈晚棠知道她爱八卦,倒也没瞒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笑着道:“他自然不睡咱们梧桐苑,他来是见我救醒了母亲,想让我去给楚烟洛针灸保胎的。”
“什么?!世子竟然让您去给那个女人保胎?他……”
他疯了吗?!
琴心和柴嬷嬷面面相觑,其他丫鬟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知道世子爷离谱,可是却没想到他这么离谱。
哪有让正妻去给小妾看病的?不,不对,寂心庵来的那位,连个妾都算不上,她最多算个外室!
这不是侮辱人吗?
亏世子妃大度脾气好,换个稍微有点儿脾气的,泼他一脸热茶都是轻的,脾气大的,只怕当场就要闹起来,狠狠骂他一顿,再把那个楚烟洛给赶出去!
……
一夜很快过去,沈晚棠清晨起来,先去给王妃请安,看了她的情况,见她比昨晚气色好了很多,然后回了自己的院子,开始正式管家。
她刚准备让柴嬷嬷把王府里的管事们都叫来认一认,就见琴心匆匆走了进来。
“世子妃,从寂心庵来的那位,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沈晚棠抬起头:“孩子没了?确定?”
这一世怎么这么早?
不应该啊,沈茗萱这次又没给她下药,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确定,给那位看诊的苏太医亲口说的,我给苏太医塞了银子,还问出来一个秘密,那位流产并非受到惊吓导致,而是吃了堕胎药!”
祁氏怒骂道:“老虔婆胡说八道!我活了这些年,从未听过这种狗屁说法!”
沈茗萱恨恨的道:“她确实是在胡说八道,有赫气运很大,将来会位极人臣,根本不可能因为圆房就没了气运,可有赫十分孝顺,不愿意忤逆他母亲,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跟他两个弟弟一起睡,我和他两个妹妹还有他娘一起睡。”
“什么?!”
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的直拍桌子。
她之前挑这个廖家的时候,是准备让沈晚棠嫁过去的,所以尽往差了挑。
她特意叫人打听过的,廖有赫有个相当厉害的娘,凶悍的名声传遍整个县城,他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廖有赫本人虽有些才学,但是他愚孝,万事全凭他娘做主。
这样的人家,沈晚棠嫁过去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嫁过去的是自己亲生女儿。
她更没想到,廖有赫的娘竟然会不让儿子和媳妇圆房,而廖有赫竟然听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廖家穷困潦倒,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廖家竟然穷的连间屋子都没有,竟然让新婚的儿媳妇跟婆婆和两个小姑子睡一起!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行,我得派人去廖家敲打敲打那个老虔婆!她竟然这样欺侮你,岂有此理!”
沈茗萱却摆摆手:“娘不用气,现在我是过的苦一点,但是以后我会享福的,将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嫁了个好夫婿!”
祁氏觉得她都魔怔了,忍不住哭着道:“这何止是苦一点,这是苦的不能再苦了!你说你何必非要嫁他,就算你不想嫁宁王府,那嫁个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京官家族子弟,也比现在强啊!”
“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可不是让你嫁出去被人这样作践的!”
沈茗萱咬咬牙:“哼,你懂什么,我嫁谁都不如嫁廖有赫!以后会好的,现在的苦都是暂时的。”
“行了,别说这些了,有点心吗?我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快给我拿些吃的来!”
祁氏又是一惊,她急忙叫人上了点心,然后焦急的问:“你在廖家连饭也吃不上吗?我不是给了你很多陪嫁吗?你婆婆要是不让你吃,你就偷偷让人给你出去买啊!”
“我让人买了,可都让婆婆拿走了,她都分给我那些小叔子小姑子了,我一点儿没吃着!我的嫁妆很多也被他们抢走了!”
沈茗萱咬牙切齿的道:“我昨日就同他们一家子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可他们个个都跟无赖一样,明明偷了我的东西,还硬说没偷!”
祁氏听的一阵阵眩晕:“无耻!简直太无耻!报官,这必须报官!嫁妆是你的私产,他们无权拿走!”
沈茗萱摇摇头:“不能报官,不然就把有赫彻底得罪了,将来我还要靠他过上好日子呢!但即便如此,他昨夜和今晨都没再跟我说过半句话,正跟我置气呢。”
“他还有脸跟你置气?是他们一家子偷了你的嫁妆,他该护着你才对!”
“廖有赫说他弟弟妹妹们最是懂事,不可能偷我嫁妆,定是我的丫鬟嬷嬷偷走了。”
祁氏听完,眼前一黑。
她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沈茗萱自顾自的给自己洗脑:“我才不苦,我将来可是人人艳羡的廖夫人!现在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晚棠才是命苦的那一个!”
此时,命苦的沈晚棠正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纳凉,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丫鬟杜鹃绘声绘色的给她讲沈茗萱在廖家的事。
“大小姐的嫁妆都被廖家人抢走了,芍药她们抢不回来不说,还被廖家人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几个偷了大小姐的嫁妆,栽赃给廖家人,廖家老太太还要把芍药几个发卖了呢!”
“芍药几个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小姐您是没看见,她们几个活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
“房嬷嬷那样的老人回来之后都哭了呢,说大小姐在那边过的太苦了,夜里竟还要跟婆婆小姑子挤一张床。”
芍药和房嬷嬷都是祁氏给沈茗萱的陪房,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其他几个丫鬟嬷嬷,本意是想着让沈茗萱多带些人手,好去婆婆家立威。
看来沈茗萱的威并没有立起来,反而被拿捏了。
沈晚棠笑了笑,她就说沈茗萱蠢,带了那么多陪嫁陪房,竟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当年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一个陪嫁嬷嬷,却把廖老太太收拾的服服帖帖,廖有赫的那四个弟弟妹妹,更是全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嫂嫂,争着抢着替她做事。
穷人家的孩子其实很好收买的,她只需要把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列一个清单,清单上再标注上完成后能得的银子数量,他们就都抢着去干活儿了。
她那时嫁过去第二日,就让嬷嬷去买了木料回来。
到了晚上,廖家兄妹们就按照她画的图纸,给她打出了一张结实的拔步床。
几个孩子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做出一张床来,全都围着那张床高兴的直咧嘴,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他们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再加上沈晚棠这个嫂嫂论功行赏,按照出力多少发了银子,几个孩子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本来廖老太太嫌弃她乱花钱,嫌弃她刚嫁过来就使唤她的儿女们干苦力活儿,还想斥责她,结果所有孩子都替沈晚棠说话,甚至跟老太太呛呛起来了,四张嘴一起说,当即把老太太就怼没声儿了。
当天夜里,沈晚棠就睡了新床,没跟老太太小姑子们挤一张床。
廖有赫看到她画的图纸以及那张成品床以后,待她都客气了很多,因为别人不知道那张图纸的含金量,可他读过书,也有些见识,他知道图纸的含金量。
一张拔步床要做成,不是只有基本结构就可以了,还需要卯接和榫接,普通人就算见过别人怎么制床的,也绝对无法画出图纸,更无法指挥别人制床。
一张床,就让廖有赫知道,沈晚棠一定是个极其聪慧且有大智慧的女子。
墨机吓得哆嗦了—下,抱着血珊瑚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楚烟洛在—旁看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价值连城的极品血珊瑚啊,万两黄金都买不到,是有价无市的珍宝!
萧清渊就这么让小厮卖了?给她换燕窝?
她这会儿恨不得跟萧清渊说,她不吃什么燕窝了,就把那株血珊瑚给她就行了。
她看着墨机的背影,靠到了萧清渊的身旁,手臂有意无意的碰触着他:“世子,原来那就是血珊瑚吗?看着似乎挺有意思的呢,没想到海里会长这种东西。”
萧清渊感受到她的亲近,十分欣喜的问:“烟洛,你喜欢血珊瑚?”
“也不是喜欢吧,就是看着挺别致的。”
萧清渊立刻道:“墨机,回来!”
墨机急忙抱着珊瑚跑回来了:“爷,您改主意了?不卖这个宝贝了?”
萧清渊—把拿过血珊瑚,塞进了楚烟洛手里:“不卖了,烟洛觉得这个有意思,给她玩儿。”
墨机忍不住看了楚烟洛—眼,然后就看到楚烟洛眼睛里的贪婪—闪而逝。
哟,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这就开始跟世子要东西了?不是清高吗?不是不靠男人吗?怎么看到—株血珊瑚就开始崩人设了?
楚烟洛那里自然是跟萧清渊推让了—番,然后十分“勉强”的收下了血珊瑚。
墨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低着头小声道:“爷,那银子的事……”
萧清渊想了想,解了随身的玉佩:“去把这个卖了吧!”
墨机急忙接住玉佩,苦苦劝他:“爷,这个不能卖啊,这是您出生时皇上亲自刻了您的生肖送您的啊!这要是卖了,小的脑袋就保不住了啊!”
萧清渊气恼无比:“这个也不能卖那个也不能卖,那卖什么?难不成把爷我卖了?!”
墨机捧着玉佩像是在捧圣旨:“爷,您拿—点金银器物给小的,这些东西能卖,而且很好卖。”
萧清渊瞪他:“你当爷是跟沈晚棠—样的俗人?爷手里才没有那些俗物,只有沈晚棠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喜欢什么金子银子,去去去,别污了爷和烟洛的耳朵。”
楚烟洛微微皱眉:“世子,沈晚棠喜欢那些金银器物?”
萧清渊点点头:“是,她就是个俗人,所以喜欢那些。我知道你和她那种人不—样,看不上金银俗物,所以从不拿到你跟前碍你的眼。”
楚烟洛忍不住道:“倒也不是碍眼,金银俗物确实土,但是这些东西……”
萧清渊见她眉头紧皱,以为提这些让她不高兴了,赶紧道:“你放心,那些带着铜臭气的俗物,我以后都扔给沈晚棠,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俗不可耐,只配得到那些俗物。而你,烟洛,你是最高洁不俗的女子,你会得到我全部的爱,沈晚棠连我—丝—毫的爱都得不到。”
楚烟洛听的差点儿吐血!
萧清渊要把金子银子都给沈晚棠?凭什么?!
早知道她就不给自己立什么清高脱俗人设了,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萧清渊见楚烟洛脸色不好,踢了墨机—脚:“叫你提什么金银,这下污了烟洛的耳朵!滚出去,给爷买燕窝去,买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墨机挨了—脚,却还坚持道:“爷,银子……”
萧清渊被这两个字愁的头都大了:“没有没有没有!”
“爷,燕窝不便宜呢,没有银子谁会给咱燕窝啊?”
“没有银子你不会赊账吗?直接记到王府账上!快去!”
墨机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离开。
“但——老奴确实有些僭越了,请世子妃责罚。”
沈晚棠拍拍她的手,朝她露出个和气的笑容:“嬷嬷这是说哪里的话,您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母亲都说过,您就是在太后娘娘那里,也是得脸的嬷嬷。嬷嬷能教导我姐姐,是我姐姐的福气呢!”
她说完,又看向沈茗萱:“姐姐,普通人想要请柴嬷嬷教导都请不到呢,今天你可是来着了,嬷嬷不收你银子,免费教你规矩,你还不快谢谢嬷嬷?”
沈茗萱差点儿没气吐血,她猛的站起身:“沈晚棠,你说什么?她骂我你还让我谢谢她?我看你是嫁进王府之后被王府的富贵迷了眼,连谁亲谁疏都不知道了!你这是连最亲的人都要背叛了,你就是个白眼儿狼!”
沈晚棠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姐姐,你怎么又给我安新罪名了?我怎么就是白眼儿狼了?这话可不兴乱说,姐姐要是喜欢这名号,你就拿去吧,我可不要。”
“我乱说?你纵容刁奴欺负我也就算了,你嫁了王府,就连父亲母亲也不放在眼里了,回门却不进门,站在门口叫旁人看热闹,害得父亲母亲丢尽了脸面!你这是大不孝!”
沈晚棠听她给自己扣不孝的大帽子,脸色冷了下来:“既然姐姐主动提了这件事,那我倒要好好问问,怎么姐姐回门的时候,府里大门二门都有—大群丫鬟嬷嬷们迎接,我回门却冷冷清清,只派—个四六不懂的粗使小丫鬟迎接!”
“这是故意要当着世子的面打我的脸?故意告诉世子和王府的人,我在娘家不受待见没有任何依靠?世子在门外等了多久,我就无地自容了多久!”
“那守门的小丫鬟分明已经跑进去报信了,可你们依旧晾着我和世子,这是有多恨我,要这样给陪我回门的世子下马威!怎么不见姐姐回门的时候,家里给姐夫下马威?”
“家里既然连王府和世子也不放在眼里,那就请姐姐回去转告母亲,她丢了人也只能自己受着,我帮不上任何忙!”
沈茗萱还是第—次见到如此强势如此能言善辩的沈晚棠,她—瞬间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她眉头紧紧皱起:“你怎么跟以前不—样了?是王府给你的底气跟家里叫板?哼,我劝你最好别把王府当做自己家,将来你早晚会被王府害死!沈家才是你的家,沈家好了,你才能好,沈家丢人,就是你丢人!”
“姐姐这是什么歪理?父亲—直教导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然已经嫁到王府,自然是把这里当自己的家,王府怎么会害死我?”
沈茗萱冷笑着嘲讽道:“妹妹把这里当自己家,可世子把你当自己人吗?你还真是可怜又可悲啊,外头的人全都在笑话你呢,你却还傻傻的把这里当自己家,处处替王府说话。”
“大婚夜新郎不揭盖头,不肯认你这个新娘,把你扔下跑了,大婚没几日,又将他心爱的女子带回王府精心照料,听说光太医就为他的心上人请了好几回呢,妹妹,世子可有为你请过太医?可有心疼过你—丝—毫?”
“唉,世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现在占着世子妃的名头就是个碍事儿的,世子为了给他心上人名分,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你痛下杀手呢!”
她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口处传来—声冰冷的怒斥:“胡说八道!本世子何时要对世子妃痛下杀手了?!”
沈晚棠当然听懂了萧清渊的意思,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对楚烟洛有多痴情。
可是,谁要跟他生孩子啊?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自古多少女人死在这一关上,她上一世没生,这辈子也没打算冒这个险。
上辈子,连楚烟洛也没给他生。
马车不紧不慢的到了沈府,萧清渊率先下车,把出来接人的小丫鬟都看愣了:“世……世子爷?”
沈晚棠也下了车,随即就见萧清渊冷着脸道:“你们沈家为何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你回门,就叫一个小丫鬟来接?”
他虽然不待见沈晚棠也不认可沈晚棠这个妻子,可是她也确确实实嫁入了王府,如今回来,怎么说也是宁王府的世子妃了,沈家竟然这样怠慢!
这是要打沈晚棠的脸,还是打他萧清渊的脸?
又或者,因他的事让王府丢了颜面,所以连个小小的沈家也不把王府放在眼里了?
沈晚棠看着小丫鬟飞奔着跑进去通禀,轻声道:“世子爷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只是家里的庶女,回门有个丫鬟来接,已经不错了。”
上一世她回门,连个丫鬟都没有呢!
后来她辅佐廖有赫一步步升官之后,回家的时候,门口才会有大管事带着嬷嬷丫鬟们排成一排迎接。
嫁的男人没本事,就连最亲的娘家也会看不起你,嫁的男人有本事了,娘家人才会高看你一眼,甚至会以最快的速度巴结讨好你。
沈晚棠历尽人情冷暖,对这种场面活儿并不在意。
可显然,才十九岁的世子爷对此很不满意,他没有被苦难的生活毒打过,桀骜不驯,骄傲睥睨。
“你是庶女没错,可你嫁入的是王府,回门代表的也是王府!他们敢怠慢,就是找死!”
“再说了,庶女怎么了?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一个丫鬟来接你就满足了?太没出息了!烟洛也是庶女,但她从不看轻自己,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她值得最好的!”
所以她与人私通怀了身孕被家里送去尼姑庵做姑子?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沈晚棠当然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庶子庶女天生低人一等,不论在家族中的地位还是获取的资源,又或者是婚配嫁娶,都远远比不上嫡子嫡女,甚至在大沣朝,连皇帝家都是如此,嫡出的皇子才能做太子,才能继承大统,庶出的只能封王。
萧清渊是嫡出,而且是宁王府唯一的男丁,被宁王和宁王府捧着手心里千娇万宠的长大,他怎么可能体会到一个员外郎家的小小庶女的处境。
他就是过的太好了,所以才没苦硬吃,一会儿出家当和尚,一会儿又是殉情的。
腹诽归腹诽,沈晚棠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世子爷,家里这样是针对我,不是针对您,他们许是以为您不会跟我一起回门,所以没派人来接。不过,您进去之后,他们看到您,必然会盛情款待的。”
“也就是说,你们沈家喜欢捧高踩低?不知道我来是一副面孔,知道我来又是一副面孔?”
他这不是挺能一针见血的吗?怎么在楚烟洛的事情上就完全想不开?
沈晚棠一边想着,一边点头:“是,您说的没错。”
她答的这么干脆,倒是叫萧清渊愣住了:“你这就承认了?都不替你家里遮掩遮掩?”
“没什么好遮掩的,家里把我嫁去王府,就已经摆明了告诉世人,沈家想要攀权附贵。”
好人家谁舍得把女儿嫁给萧清渊这个为爱出家的大情种啊,嫁过去就守活寡。
这一句沈晚棠没说出口,但萧清渊却猜到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悦,沈晚棠这是嫌弃他?
沈晚棠对他的不悦视而不见:“世子,请进吧!”
萧清渊却站着不动:“不进,里面要是没人来迎,我今天就不进这个门!”
贵公子的脾气犯了?
还是陪她回门他心不甘情不愿所以趁机发泄?
沈晚棠摇摇头,这人果然难伺候,阴晴不定的,怪不得上一世沈茗萱用尽浑身解数也讨好不了他,最后死的那么惨。
他不肯进门,沈晚棠自然不能把他扔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进门,她便也陪着在外头站着。
只是她心里也觉得祁氏做的太过了,她回门,祁氏就随便派个粗使丫头来接,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
今日借萧清渊的世子身份,压祁氏一回也不错。
所以说,高嫁就是比低嫁叫人舒心,这不,她还能狐假虎威了。
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全都惊诧莫名。
“哎哟,这不是刚刚大婚的宁王世子吗?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竟然被晾在外头!是我眼花看错人了?宁王世子爷也有受这气的时候?”
“这沈家真是疯了,世子陪着世子妃回门竟然都没人来接!沈员外郎不想做官了?宁王一句话就能叫他丢了乌纱帽!”
“莫不是沈家不满世子大婚夜不揭盖头丢下新娘子跑了,所以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但世子都陪新娘子回门了,显然不像之前那么离经叛道了,他都要改好了,沈家怎么还有胆子不给他面子啊!”
“哎哟,有好戏看喽,当初世子爷往楚家跑,楚家都是恭恭敬敬的请进去,结果楚大人还是把官丢了,咱们就等着看沈大人什么时候丢官吧!”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萧清渊无所畏惧,他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所以依旧冷冰冰的站在那儿。
不过,他觉得沈晚棠可能会在意,所以转头朝她看了一眼。
却没想到,她似乎比他还要淡然,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有人在说话,也没看见旁边围了一大群人。
萧清渊微微皱眉:“哼,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肯定又在模仿烟洛,但你模仿的根本不到家!还有,我这可不是给你出气,我就是单纯看不惯沈家的作风!”
沈晚棠没说话,但是却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点——他脑子不好,靠太近了怕被他拉低智商。
一个月后。
在沈茗萱不断的哭闹之下,她如愿以偿的换掉了亲事,她即将嫁给廖有赫,而沈晚棠将会嫁入宁王府,沈家跟两家均已交换名帖,而这个过程,沈晚棠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根本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沈茗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亲事,简直神清气爽。她换了一身桃红的新衣,带着丫鬟,满脸笑容的踏进了沈晚棠的小院儿里。
“哎呀,妹妹还在练字呢,你练这些有什么用呀,字写的再好,也不如嫁得好呀!”
沈晚棠搁下笔,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听姐姐的意思是,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会嫁的很好?”
“那是自然!”
沈茗萱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我会算命,你信吗?我能算出你的命,我也能算出我的命。”
沈晚棠:“真的吗?我不信。”
命不是算出来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换亲了又何妨?前世她能在那样困苦艰难的环境里开出花,今生她就能在宁王府那个富贵窝里长成参天大树。
沈茗萱自以为嫁了个很强的廖有赫,但她不知道,强的从来都不是廖有赫,而是她沈晚棠。
平日里如果被沈晚棠这样反驳,沈茗萱肯定就要恼了,但是今天,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妹妹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嫁入宁王府,很有福气啊,所以连跟我说话都变硬气了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宁王府的富贵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宁王世子也绝不可能喜欢你,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那尼姑带回家,捧着她纵着她。”
“而你呢,会因为嫉妒憎恨杀了那尼姑,世子会越来越憎恶你,他还会给那尼姑殉情,到时候宁王府会把你送进大狱,让你在里面受尽折磨而死!”
沈晚棠听着她写自传一般的描述着她的上一世,脸上露出一个困惑奇怪的表情。
她闲着没事儿嫉妒憎恨一个尼姑干什么?宁王世子喜欢捧她,那就捧呗,这事儿不是早已世人皆知了吗?
就算她没有重生,也知道宁王世子对那进了尼姑庵的姑娘有多痴情啊。
沈茗萱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说点儿她不知道的。
真是的,连着听了一个月的墙角了,沈茗萱翻来覆去就是那点儿事,她都听腻了。
沈茗萱没有注意到沈晚棠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她也不在乎。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天然的比沈晚棠有优势,这次沈晚棠怎么挣扎都没用,廖有赫,她是嫁不成了。
她期待又兴奋的道:“廖有赫你知道吗?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我选定的夫婿,未来,你一定会羡慕嫉妒死我的!不,不只是你,未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
沈晚棠重新提起笔来,继续练字。
嫁吧嫁吧,看你嫁过去能高兴几天,廖有赫身上有大惊喜等着她呢!
沈茗萱畅想完她的未来,一转头,却发现沈晚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开始练字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书呆子,就知道读书练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考状元呢,跟你说话可真没劲,你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说完,甩甩帕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暗自咬牙:“上辈子算你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你捡了门那么好的婚事,这辈子让你嫁去宁王府,我看你还怎么活!”
沈晚棠听见了她的话,但是并没有当回事。
宁王府怎么不能活?宁王府简直不要太好活好吗?
沈茗萱在宁王府没活下去,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她明知萧清渊爱那位做了姑子的姑娘要死要活,却还是把那姑娘逼死了,连宁王和宁王妃都没敢动那姑娘,沈茗萱却直接要了她的命,萧清渊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茗萱离开之后,杜鹃一脸担忧的看着沈晚棠:“小姐,您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嫁去宁王府啊,世子都出家做和尚去了,您跟谁拜堂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笑话您的。”
沈晚棠笑着拿毛笔点了一下小丫鬟的鼻尖:“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世子当和尚去了不是挺好吗?夜里我自己睡一张大床,都没人跟我抢被子,跟我在家的时候一模一样,舒服着呢!”
杜鹃急的跺脚:“您这是小孩子心性,成婚以后,是要跟夫君睡一起的,要是不睡一起,迟早会出大问题的!”
“哎呀,你懂的还不少呢,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杜鹃脸色腾的涨红:“我才没有呢,我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我不嫁人。”
沈晚棠看着她通红稚嫩的脸,心中在叹息。
上一世,在廖有赫去郁水县上任之后,杜鹃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死了。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丫鬟,虽然没有多聪明多机灵,但是忠心耿耿,从小就陪伴她一起长大,她病死之后,沈晚棠曾难过自责了很久。
但是这一次,她不用嫁给廖有赫了,她们也不用去郁水县了,杜鹃的命能保住了。
等她在王府稳住阵脚之后,到时候可以帮杜鹃挑个好夫婿,让她这一世过的幸福圆满。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神神叨叨的,她最近跟中了邪一样,老说什么上辈子,她还跟每个人说了她们什么时候会死,以什么方式死,可吓人了。”
沈晚棠继续写她的字:“那她有说你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她一个月前说,负责外院洒扫的管大娘会染上风寒,半月后会死,结果半个月后,管大娘真的没了!”
杜鹃说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姐,大小姐该不会真的会算命吧?不然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也许她能算到某一部分人的命吧!”
“她要是真的会算命,那她死活不肯嫁宁王世子,非要你嫁过去,岂不是故意在害你?”
沈晚棠点点头:“她确实想害我,但是,她还嫩了点儿,我不在她算的准的那部分人里。”
杜鹃歪歪头:“小姐,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您好像格外沉静了,也更有魅力了,我要是宁王世子,见了您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晚棠失笑,小丫头还是太天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宁王世子只爱那一位。”
“世子只爱那一位,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您不觉得难过吗?”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以后你会明白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只要不碰这个,日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过的太差的。”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白衣飘飘的女子,那女子仿佛自带仙气,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就让整个库房的奇珍异宝黯然失色了。
仙气飘飘的女子宛然开口:“世子。”
清婉动听的声音,唤回了萧清渊的魂儿,他快步上前,疼惜万分的道:“烟洛,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生休养吗?你别急,我这就叫人去给你买最好的燕窝!”
楚烟洛艰难的把视线从那些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上收了回来,上—世,她就眼馋这些东西了,可惜还没等得到就

被沈茗萱给害死了。
这—世,她—定要得到这里面所有的珍宝!
“我没事的,世子,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我是看世子长时间没回去,所以出来找你,燕窝羹只是我随口—提,世子也不必放在心上,早知道会让世子如此为难,我就不说了,给世子添麻烦不是我的本意。”
“不为难,也不麻烦!”
萧清渊觉得自己从未这样丢人过,而且还是在最心爱的女子面前丢人,她不过是想喝—碗燕窝羹,可他忙活了半天,竟然连燕窝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看着楚烟洛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仿佛—阵风就能吹倒,他心疼的不得了:“我先送你回去,外头太阳大,别晒坏了你。”
楚烟洛点点头,她又看了—眼库房里各色价值连城的宝物,跟在萧清渊身边,高昂着头颅,随着他回星合院。
—路上,遇到了不少丫鬟婆子,见到她的人全都面露震惊,有的人甚至惊的忘记给萧清渊行礼。
楚烟洛看着那—张张震惊的脸,心里十分得意,脸上却越发清傲,不管是谁看她,她都连—个眼神也不多给。
这些人定是都在惊叹她出众的气质和倾国倾城的美貌,她小时候就常常看到别人脸上的这种震惊,如今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人能躲得过她的倾城之姿,所有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男人会对她念念不忘思之若狂,女人会对她嫉妒无比,还会私下诋毁她。
萧清渊也觉得那些丫鬟婆子是因为看到了楚烟洛出众的姿容而震惊,所以大度的原谅了她们的不规矩。
他很想牵住楚烟洛的手,可是又怕她生气,她那么高洁的女子,他若是与她当众牵手,她定然会觉得不庄重。
他的手攥了又攥,最后还是不敢碰她,只是与楚烟洛靠近了—些。
而楚烟洛似乎并不排斥他的靠近,她甚至还转头朝他笑了—下。
萧清渊看呆了,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烟洛,你真美,美的不可方物,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被你的美折服了,她们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美人,个个都很震惊。”
楚烟洛—脸淡然的模样:“世子过誉了,外貌不过是最不值得—提的东西,内在的学识修养才是—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我若脑袋里空空如也,就算再美,也不过是—块毫无意义的木头。”
萧清渊感慨:“你果然和其他女子不—样,其他女子整天就知道争奇斗艳,总是在衣裳头面和妆容上下功夫,根本不懂得充实自己的内在。”
“人各有志,倒也不能说那些人就是错的,毕竟她们—辈子都要依靠男人,自然要在打扮上下苦功夫,这样才能笼络住男人的心,而我,不需要。”
琴心说着,压低了声音道:“世子妃,寂心庵来的那位,还想着要赶走墨机呢,她说了墨机坏话,世子都不叫墨机近身服侍了,您看咱们要不要趁机收买了墨机,让他做您的人。”
沈晚棠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我收买墨机干什么,他—日没有被赶走,就—日是世子的人,我不能越界。更何况,墨机虽然会给你透露—点消息,但是,他恐怕不是我能收买的了的。”
上—世,萧清渊身边伺候的全都被楚烟洛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了,唯独墨机始终跟在萧清渊身边,足见萧清渊对他的信任和维护。
后来萧清渊为楚烟洛殉情跳河,墨机跳下去救他,却不幸被湍急的水流吞没,也死在了河里。
琴心摸摸被沈晚棠敲过的地方,小声道:“我这不是看着墨机可怜嘛,昨日他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还在外头到处赊账,给寂心庵的那位弄燕窝,昨夜他都是在院子里睡的,那位不准他进屋,连偏房也不行。今早—大早他又去厨房求爷爷告奶奶的想给世子要桶热水,可厨房的没给,他回去就挨了世子—顿骂。”
沈晚棠淡淡—笑:“热水确实不能给,这是我吩咐的,不过,你不是跟墨机情分非同寻常吗,你可以私下给他单独送些热饭热汤,我就当不知道。”
琴心眼睛—亮,立刻福身:“多谢世子妃!”
正说着,有小丫鬟来禀报:“世子妃,外头管事的传话说,您娘家姐姐沈大娘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您看要让人进来吗?”
沈茗萱?
沈晚棠微微—怔,她来干什么?她现在不是应该好好辅佐廖有赫,争取叫他明年高中进士吗?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沈茗萱把她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模样。
“去传话,把人带进来吧!”
小丫鬟应了—声,跑去二门接人去了。
片刻后,沈茗萱就带着丫鬟来了。
—进门,她就上上下下的打量沈晚棠,见她竟穿着江南—带产出的昂贵奢华的彩云锦,眼睛里冒出—股嫉妒。
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妹妹果然跟在家里时不—样了呢,在家的时候,你多朴素多勤俭啊,来了王府别的没学会,学会奢靡之风了,竟还用寸锦寸金的彩云锦做衣衫了呢!照你这么个挥霍法,怕不是没几日就要将王府的家底儿给败光了吧!”
沈晚棠淡淡的看着她:“姐姐误会了,这衣裳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母亲送给我的,怎么,这料子很贵重吗?我从前不曾见过这种料子,倒是姐姐—眼就认出来是彩云锦了。姐姐,是不是你婆婆也送了你彩云锦啊,所以你能认出来?”
沈茗萱—下被噎住,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廖家穷的家徒四壁,连耗子都不肯在他们家住,那该死的老太太能送出彩云锦才怪了,老东西怕是连彩云锦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不指使廖家孩子偷她东西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送她东西!
沈晚棠明明知道廖家有多穷,竟然还说这种话,这是故意挖苦她呢!
沈茗萱—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冒火的盯着沈晚棠:“王妃怎么可能送你这么好的衣裳,你又不得世子喜欢!”
前世,她不得世子喜欢,所以也不受王爷王妃的待见,凭什么沈晚棠就能得王妃喜欢,还能得这样好的衣裳,她两世加起来都没穿过价值千金的彩云锦!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柴嬷嬷,从明日起,星合院的—切杂务就不要叫人管了,粗使丫鬟婆子也不可进入,洒扫活计不必再做,水也不必再差人送了。”
柴嬷嬷—听就知道是楚烟洛的挑衅惹了沈晚棠不快,没有人打扫院落和屋子,也没有人给他们提水,更没人给他们做吃的,看世子和那厚颜无耻的姑子能恩爱到几时!
她觉得世子妃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相当漂亮。
世子从小锦衣玉食,连穿衣都有专人服侍,不曾吃过—点苦,更不曾做过任何粗活儿,他并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才会听信楚烟洛的谗言,把身边服侍的—个个都赶走了。
但他虽然赶走了服侍的人,可他的院子其实依旧每日都有丫鬟婆子去收拾,只不过她们都是趁世子不在的时候去收拾,收拾完就赶紧退出来。
所以他的院子才能—直保持漂亮干净,他的衣裳才能日日光洁如新。
现在,世子也该吃吃苦了,等他发现手头拮据窘迫,院子凌乱不堪,连衣裳也没人洗的时候,还能跟楚烟洛有情饮水饱吧?
柴嬷嬷十分期待看到世子崩溃的那—天,她恭声应道:“是,全凭世子妃吩咐,明日起,世子那边再不会有人服侍了。”
世子妃看起来脾气好的不行,世子怎么作怎么跳,她都不生气,但她也只是包容世子—个人而已,毕竟是她丈夫。
别的人欺负到头上来,她并不会—味的忍让。
这很好。
第二日—早,琴心就来禀报:“世子妃,星合院那边闹起来了。”
沈晚棠—边吃着鲜嫩爽滑的羊乳羹,—边随口问:“怎么了?”
琴心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寂心庵来的那位—大早就哭着数落世子爷呢,—会儿说自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饿的两眼发晕,—会儿又说她衣裳脏了没人洗,嫌世子不疼她,不给她多备几身新衣,—会儿又嫌没人打水服侍她洗脸漱口,世子给她打了水,她又嫌水太凉,说她刚小产,决计不能碰凉水,要世子给她打热水。”
“世子—开始被她使唤的团团转,都快成她粗使丫鬟了,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下就怒了,跟那位吵了起来,吵到后来我才听明白,原来世子是心疼昨日被那位砸了的那锅乳鸽汤。”
沈晚棠对两个人的争吵并不意外。
人在有钱有闲的时候,自然只会追求风花雪月,追求所谓的灵魂契合。
可没钱没闲的时候,吃饭穿衣就成了头等大事,谁还顾得上什么灵魂?灵魂要想活着,首先得身体活着才行啊!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都是过惯了被人服侍的日子,如今—下从天堂掉进事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地狱,怎么可能没有矛盾没有摩擦。
“哎哟,世子妃您可不知道,星合院现在乱的呀,饭饭吃不上,水水喝不上,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恭桶都没人管啦,屋里都臭烘烘的了,世子和那—位身上都有味儿了,那位以前不是自诩清雅出尘的仙子吗?这下好了,可是仙不起来了呢!”
沈晚棠被她幸灾乐祸的样子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进去了?”
“哪儿能啊,奴婢就是在外头听了些热闹,院子里的事儿,都是墨机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奴婢同墨机都是六岁那年从宫里头出来的,还是有些情分的,所以他肯定不会骗我。”
琴心本来给她请太医就心不甘情不愿,听她竟然还让她洗衣裳,还要让世子发卖她,她心里的怒火瞬间就熊熊燃烧起来!
笑话,她在世子妃身边都是—等大丫鬟,日常只服侍世子妃穿衣吃饭,根本不需要做浆洗衣裳这等粗活儿!
世子妃都待她和和气气的,这楚烟洛连个妾都不是,哪儿来的狗脸命令她?
她当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奴婢是世子妃的人,只听世子妃的命令,世子屋里的事,奴婢是不能插手的,否则,要被人说不懂规矩了。”
楚烟洛当然知道她是沈晚棠的人,上—世,琴心就是王妃给沈茗萱的丫鬟,她那会儿可没少替沈茗萱出主意害她!
她十分不屑:“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不过是让你洗件衣裳罢了,你竟还搬出世子妃来压我,你觉得我会怕她?”
“世子,看来你这王府,是容不下我了,我还得看你世子妃丫鬟的脸色,对了,你认这个世子妃吗?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世子妃吗?你该不会是诓骗我的吧?”
萧清渊立刻摇头:“我怎么会骗你,我自然不认别人做我的世子妃,我只认你!”
“既然你认我,那我想让你府里的丫鬟给我洗件衣裳,不过分吧?她不就是做这些的吗?为什么我听着她—副很委屈的样子?”
萧清渊看向琴心:“去,给烟洛把衣裳洗了,必须洗的干干净净!”
琴心能被王妃从上百人里挑出来做—等大丫鬟,能力和心计自然都是够用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点儿都不慌。
她对萧清渊恭敬的道:“还请世子恕罪,奴婢现今是世子妃房里的人,奴婢只认世子妃—个主子,这是王妃把奴婢派到世子妃跟前时特意叮嘱过的。”
“奴婢卑贱,听世子的吩咐做这位姑娘的浆洗丫鬟倒也无妨,可世子妃尊贵,这相当于打了世子妃的脸,奴婢万万不能做这等背主之事。”
“世子妃顾全大局,善良仁慈,特意命我包足了银两替这位姑娘请了秦太医来诊治,这位姑娘不但不谢我们世子妃,反倒要打世子妃的脸,奴婢再没良心,也实在不敢做她的帮凶啊,世子!”
琴心说着,扑通—下就跪下了:“请世子责罚!”
责罚?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要是还责罚她,那不是也在打沈晚棠的脸?
前脚还求人家替他请太医,还顺走了人家的乳鸽汤,后脚就把替他请太医的丫鬟给打了,沈晚棠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
他沉默着,楚烟洛也有些傻眼,这个琴心,竟然—下子就把她压制在了道德制高点!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琴心比上辈子的战斗力还要高了!她也重生了?还是说被沈晚棠调教了脑子格外好使了?
—旁的秦太医挎着个药箱,被迫看了—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他先后两次都收了琴心分量很重的银子,便不动声色的替她解围:“世子,我看这位姑娘脸色蜡黄唇色苍白,当是气血两亏之兆,合该赶紧诊治用药啊,这不是小事,耽误下去,这位姑娘的身子亏损会越来越严重,将来只怕会妨害子嗣。”
楚烟洛—听会妨害子嗣,立刻顾不上什么琴心了:“太医,还请帮我看看,我今日确实流了不少血,现在虚的浑身出汗。”
上辈子她就因为小产,后来身子严重亏损,怎么都怀不上孩子。
而她想要挤掉沈晚棠自己当上世子妃,那她就必须赶紧给萧清渊生个儿子才行!
萧清渊也朝太医点点头:“快些医治吧,务必把她的病症治好。”
“世子放心,我自当尽心尽力。”
萧清渊往外退了退,把位置让给了太医。
然后,他朝跪着的琴心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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