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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热门小说

主角 陈树根白虎

总裁忒雾兔

“我们回去好不好,呼呼,我跟着你一起去北方,我不怕吃苦,我不要你驮,我可以自己走哒。”听着呼呼的软语,白虎也很难受,它无奈地用大脑袋去蹭娃娃,轻声地...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忒雾兔 著  陈树根白虎  36.29 千字发布时间:2024-12-14 08: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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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好不好,呼呼,我跟着你一起去北方,我不怕吃苦,我不要你驮,我可以自己走哒。”听着呼呼的软语,白虎也很难受,它无奈地用大脑袋去蹭娃娃,轻声地...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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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绿意铺满整个大地。

“呼呼,我们要去哪?”

午后的山涧,溪流清澈,潺潺流水中一个稚嫩软糯的声音响起,惊起一群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吼吼……”

白色的老虎低吼,从绿色树林一闪而过,很快跃过溪流往山脚下走去。

它的后背上,稳稳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娃娃三头身,穿一身粉嫩的襦裙,衣裙有些小,在她的腹部,紧绷出一个可爱的圆乎乎,肉鼓鼓的小肚子。

她的十指紧紧抓着白虎脊背的毛发,双足赤裸,粉嫩的脚掌在白虎的肚皮旁来回晃悠。

听到白虎吼了几声,小娃娃立刻惊呼出声:“呼呼,你要送我回家呀?”

她的小嘴因为惊讶,窝成一个圆,眉眼弯弯,自带美颜。

白虎低低哼了一声,一路顺着溪流往下。

“可是,你不是说我的家在天上吗?”

娃娃晃荡着双脚,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天上,反而送我去村里呢?”

溪流往下,是陈家庄,陈家庄分小陈庄和小王庄。

同一个村子,却因为姓氏不同,分布的位置不同。

他们要去的是山腰上的小陈庄,庄子不大,背靠大山,山多地少,大部分人靠打猎为生。

去年,娃娃跟着呼呼救过一个人,送他回家的时候,她才知道山脚下有个陈家庄的。

虽然她没有进去,可她这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庄子上的人送来的。

白虎放缓步子,耐心地和小娃娃一问一答。

小娃娃听完白虎的回答,低低地叹了口气,小肉手抬起,温柔地给白虎顺了顺毛。

山风徐徐,树叶被风吹起的簌簌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林间小兽惊起逃窜的脚步声,都压不住小娃娃软糯带着奶音的声音

“呼呼,你和大白要去北方,那我怎么办?我也可以跟着你们去北方的。”

“真的哦,我超勇敢的哦。”

“好吧,我知道啦,那等山里没有危险,你们还回来吗?你们要是回来,我就在山下等你们,你们要是不回来,等我长大了,我就去北方找你们。”

“这些人太坏了,他们为什么要说白虎是祥瑞,为什么要来抓你和大白。如果他们不抓你们,你们就不用去北方,也就不用送我去村子上了。”

“呼呼,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也不想当救世主。”

说到救世主,娃娃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我什么都不懂呀。”

系统为什么要选我呢?

……

白虎走到距离小陈庄约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它扭转头,张口轻轻叼起女娃娃的衣裙,想要将她从身上拉下来,

娃娃后悔了,赖在白虎的身上不肯下来:“不要,我不要去山下,系统它就是个骗子,它只是想将我们分开,呼呼,你不要听它的。”

白虎无奈地摇头,轻轻蹭了蹭娃娃,咬着她甩上后背,又往山下送了送。

眼看村庄就在眼前,白虎终于停了下来。

不能再近了,它怕被有心之人看见,会害了庄子里的人。

白虎扭头轻轻吼了几声,见小娃娃还是不肯下来,只能无奈地张嘴去咬她的裙带,将她提溜着放在草地上。

草地上的娃娃双足悬空,牢牢搂住白虎脑袋不撒手。

“不要,呼呼,我要跟你们去北方。”

面前的村庄,石头砌的房子,黑乎乎的茅草顶,整个村子老破旧,一点也看不出十年后的风光。

就这?

还享誉中原大地最牛叉的土匪寨子,她只看见土,没看见牛叉。

见白虎坚持,娃娃瘪起小嘴,软声求着白虎:“我们回去好不好,呼呼,我跟着你一起去北方,我不怕吃苦,我不要你驮,我可以自己走哒。”

听着呼呼的软语,白虎也很难受,它无奈地用大脑袋去蹭娃娃,轻声地哄着他。

眼看呼呼软了下来,娃娃毫不犹豫地趴伏在白虎脑袋往它身上爬,她小脚蹬得很有力,三下两下又窜到了白虎的身上。

“呼呼,你别丢下我,你带我回去吧,我还要和小白弟弟一起玩呢。”

说着,娃娃呜咽出声。

一串泪珠,从她白嫩的小脸滑落,落进白虎略微凌乱的毛发里,让它迟疑地缩回嘴。

大白是呼呼的伴侣,是它和呼呼在山林捡到娃娃,千里送到香山的。

娃娃口中的弟弟是他们的儿子,是去年刚刚生的小虎仔,叫小白。

娃娃最喜欢和小白在一起玩,她们是一起喝大白的奶长大的。

不远处,传来大白的嘶吼声。

它的声音越来越急,带着震慑,警告和提醒。

抓它们的敌人已经进山了,再不走,它们和娃娃都要危险了。

山脚下的白虎和娃娃一起仰头看向山坡之上。

在一处乱石高耸的石坡上,一只白虎嘴里叼着一只小白虎,正不安地在一块巨石上踱步

大白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山林,山林中似乎有人的影子一闪而过。

那是坏人派来抓它们的士兵和猎人,不能再耽搁了。

大白也舍不得娃娃,可它们要离开这里回家乡,一路都是崇山峻岭,险恶的山涧和带着瘴气的树林,娃娃是不能去的。

“吼吼……”

白虎冲着娃娃吼了两句,狠狠心,将背上的嫩娃娃叼了下来,慢慢地放在草地上。

它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了女娃的脸颊,将她往山脚下村庄推了推。

“不要,不要和呼呼分开。”

娃娃慌乱地摇头,小脸沾满了泪水,抱着呼呼的脑袋不撒手。

她和呼呼还有大白,小白生活了整整一年,她把呼呼和大白当作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

现在,她是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

“吼吼……”

山坡上,大白放下小白昂首又叫了几声,叼起小白转身进了山林。

呼呼终于下了决心,轻轻推了娃娃两步,扭头纵身窜进山林,奔着山坡而去。

“呼呼,大白,弟弟……”

娃娃哭喊着,磕磕绊绊跟着白虎往山上跑。

她人小步子短,一脚踏进溪流摔了个四脚朝天。

去年还能没过她头顶的溪流,现在只要浅浅的一层,她哭着从溪流里爬起来往山坡上看,哪里还有呼呼和大白它们的身影。

而在另一座山头,一队官兵正冲着这边方向奔跑而来。


绵绵的箱子里,剩下的除了几个小玩意,就是糕点。

翻看了一会,绵绵就放了手,去缠村长媳妇:“九伯娘,我和大山出去玩玩,行不?”

九伯娘放下手中的布匹,抬手将绵绵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今日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前日陈树根来说,绵绵和大山进了山里采蘑菇,好悬没吓死她。

大山里怎么能是孩子去玩的地方,就算绵绵是大山里长大的也不行。

大白虎它们都走了,现在大山里有野猪野兽,还有那些蛇虫鼠蚁,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可舍不得。

绵绵抱着村长媳妇的肩头,两只小手用力地摇晃着:“九伯娘,我们不乱跑,就在村后面玩。”

不过绵绵没说完的是,去村后面的山里玩。

村长媳妇被绵绵晃得心都软了,想咬牙继续说不行,一旁的村长开了口:“就让孩子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去永丰县了。”

一句话,说的村长媳妇鼻子发酸。

想到这么可心的小人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去永丰县,以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面,她就恨不得抛下老头子孩子跟着绵绵走才好。

“就你宠着她。”

村长媳妇凶巴巴地冲着村长瞪了一眼,转头看向绵绵却语气温和地哄她:“要不,绵绵还是不去村后玩了吧,九伯娘给你做粘米糕吃,加红糖。”

家里剩下的半袋红糖都快被绵绵霍霍差不多了,村长媳妇宠她,就算是炒鸡蛋也给绵绵加一撮红糖,甜甜嘴。

“粘米糕给哥哥姐姐吃,绵绵不饿。”

绵绵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在村长媳妇脸上叭叭几口:“九伯娘,我只是去转转,一定会乖哒。”

这谁扛得住。

村长媳妇无奈地松手,还不忘叮嘱:“别乱跑啊,山里面有狼。”

小绵绵:我虎都不怕,会怕狼。

大山临出门还不忘记说了一句:“九奶奶,中午绵绵小姑在我家吃饭。”

他这是打个时间差,假如回来的迟,他娘那边不知道小姑要去吃饭,村长这边以为小姑去他家了。

看,他多聪明!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院门,身后村长媳妇还在责备村长。

“你看你,非答应她出去玩,要是进山里就麻烦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粮食,笑眯眯地摸出他的烟袋来:“没事,绵绵厉害着呢。”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孩子。”

村长媳妇不高兴地收起布匹,准备起身去村里叫几个陈家的媳妇来一起把布匹分一分。

这是东海带来的,每家都有份的。

怎么分,才能公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家人为什么齐心,就是因为有惦记着族人的陈东海,还有做事公允的陈四海。

包括私塾先生陈南海,那些顶呱呱的陈家儿郎,陈家的闺女,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的。

就算有小媳妇刚进门不懂事,和左邻右舍在小事上针头线脑地计较,没多久她就会被人教育。

别说家里婆婆姑子不帮她,就是枕边的汉子也不会帮她。

绵绵不知道村长伯伯被骂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和大山往后山跑。

她要带着大山去挖大萝卜,卖很多很多一两的银子。

村里的孩子,进山就是方便,绵绵跟着大山一人一个背篓进了山。

大山的背篓有他半人高,里面能装下两个绵绵。

绵绵的背篓很小,最多也就装点小东西。

估摸着一只肥点的野兔都不一定能装得下,这可是村长伯伯特意给她编的。

“大山,我累了。”

绵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去揉自己的小脚脚。

酸哒。

大山看向林子深处:“要不,你叫小鹿来接你一趟?”

不是他不背小姑,是他小姑不是一般的沉。

绵绵仰着头,让阳光从细碎的叶缝中间打在她脸上:“小鹿姐姐不在家,我已经找过了,你背我吧。”

“好吧。”大山将他的背篓挪到前面,蹲下身子,背着绵绵费力地站起身。

“小姑,你是不是又沉了?”

比刚才上坡的时候还沉,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

“没有,我不胖哒。”

绵绵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子,想减轻一点压在大山身上的重量。

看着大山汗津津的额头,绵绵有些内疚地抬手,用衣袖给他擦汗:“大山,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我们不急的。”

大山喘着粗气,心里嘀咕,我急啊。

要是半晌不回去,他爹知道他带他小姑进山,肯定少不了一顿竹竿炒肉。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的屁股。

就在大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绵绵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是老甜老甜的冰糖。

这是村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的太公给绵绵的。

吃了糖块,大山精神百倍,很快就找到了绵绵说的洞口。

准备往洞口里爬的时候大山还犹豫:“小姑,你确定这里有大萝卜吗?”

他想的很简单,家里是去城里卖过菜的。

比如冬天的大萝卜,挑满满一担萝卜,赶早进城。

卖的好,能卖二十文钱,卖得不好,就得什么样的挑去,什么样的挑回来。

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该冻坏的早冻坏了,谁家地里也没那玩意。

要是他和小姑能找到一担萝卜,最少能卖三十个大钱。

大家都没有,必须涨价。

绵绵很光棍:“不知道。”

“不知道?”

大山傻眼了,不知道我们来山里干嘛。

就算陈家庄住在山腰上,可爬到这处山洞,也得一个多时辰,很累的。

再加上绵绵小,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大山背着她走的。

陈河山更是累的不行。

他到底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和成年人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别怕啊。”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肩头:“山洞里有哒,是我没吃完的,肯定还在。”

大山眼前一晕,山洞里有,去年冬天存的吧?

那不烂了也得风干了?

陈河山怀着疑惑,继续往山洞里钻。

这个山洞就是绵绵和呼呼大白它们住的山洞,很大,很宽敞,洞里有温泉,另一头直通山的另一端。

进了山洞里,大山就傻眼了。

他在这大山附近住了十来年,从来不知道山肚子里有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山洞。

他们从一处小瀑布边上钻进去,那里遮掩着密实的藤蔓,上面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如果不是绵绵说先开进去,他都不知道,这个紧靠小瀑布边的藤蔓下有个山洞。

洞口约莫也就一米不到的高度,钻进去就是一个平台,约莫一个房间那么大。

陈河山左看看右看看,空荡荡的,别说萝卜,连个鸟毛都没有。


绵绵坐的有些累,索性抬手将顾南风往里推推。

“你往里睡睡,让我也躺躺,我还发烧呢,不信你摸摸,热得厉害呢。”

“是吗,那你吃药了吗?”

顾南风真的伸手去摸绵绵的额头,热乎乎的,不很烫。他还是听话地顺着绵绵的力道往里让了让,还把自己的锦被分了一半给绵绵。

“吃了,很苦,是村长伯伯灌下去的,我哭都没用。”

大概是想起喝过的苦药,绵绵又嘟起了小嘴:“我不想喝药,太苦了!”

那药是村长伯伯在山里挖的,去镇上的路被冲断了,伯伯只能去山上挖草药给她喝。

又苦又涩,伯伯还不许她吐出来。

她不喝,就捏她的鼻子灌,绵绵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我也吃过药,很苦,祖母很疼我,每次吃药都给我准备蜜饯。”

顾南风想起自己三岁时候生病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我娘就不一样,如果我不喝药,她会让嬷嬷抱着我,捏我的鼻子灌。”

“呀。”绵绵仰着小脑袋看着顾南风,大眼睛溜圆,小脸上都是震惊。

“原来你娘和我九伯伯一样坏。”

顾南风忙解释:“我娘不坏的,祖母说良药路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娘是为我好,才给我灌药的。”

“我知道。”

绵绵翻了个身,将小脸放在臂弯里:“九伯伯也很好,虽然他长得丑,还凶,可他对绵绵最好,好吃的都给我。”

顾南风有些想象不出,一个又丑又凶的人是怎么对人好的。

不过,妹妹说她九伯伯好,那就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祖母说,人不可貌相,也许她九伯伯只是长得丑,看起来凶,心肠却是软的善良的。

说起苦苦的良药,两个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顾南风摸摸绵绵还有些热的小脑袋:“那你再吃药就乖乖的吃,不要让你九伯伯灌你药,不要让他做坏人好不好。”

“不好。”

绵绵一口拒绝:“我不想吃药,苦。”

“我给你吃蜜饯,就不苦了。”

顾南风抬手在床边的案几上摸索,他记得表姐喜欢吃蜜饯,每次床边都会放着蜜饯。

摸了摸,真让他摸到了一个零食匣子,里面不是蜜饯,是祖母爱吃的绿豆糕。

表姐不在这里住了,这绿豆糕也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偷吃,放在这里的。

顾南风摸过来,打开匣子看了看,是新鲜的,一看就是今日刚做的,还很绵软。

他递了一块给绵绵:“你吃点这个点心,绿豆糕,甜的。”

绵绵也不客气,坐起身接过点心,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顿时眯起了眼睛:“好吃,比我爹送来的绿豆糕都好吃。”

这个小哥哥也太好了,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给她好吃的点心。

绵绵吃了一块半的绿豆糕,看得顾南风也馋了,也跟着吃了一块,两个人擦擦小嘴小手又躺了下去。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绿豆糕,谢谢小哥哥。”

“不用谢,家里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每天让丫鬟给你做。”

顾南风以为,绵绵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了肯定会住几天。

他从来没想过,妹妹会是梦里的人。

主要是这个梦太真实啦,就像真的一模一样,不可能是梦的。

“好像不行的。”

绵绵扭头看看屋子里的金碧辉煌:“我不是住在这里的,就是喝完药,迷迷糊糊就到了这屋子里了。”

“那你是怎么来的?”

绵绵想了想,躺了下来:“我问问统统。”

“统统是谁?”

“统统就是统统,它会变,可以变成毛茸茸,也可以变成金色的大鲤鱼。”

顾南风也躺了下来,两个人盖着香喷喷的锦被,头靠头躺在一起。

看着躺在身边奶呼呼软绵绵的小丫头,顾南风继续问道:“你说统统就是顶你上来的大鲤鱼,它是不是和我祖母屋里鱼缸里的那种一样,不过那个是小鲤鱼,长大了就是大鲤鱼。祖母说写完字看看鱼眼睛亮,就一直养着。”

“是叭。”绵绵伸出小手比划:“不过统统变得那么很大,你这个太小了,顶不动我的。”

“它还说我胖,吃的太多,重。”

小丫头语气里都是怨气,她哪里胖了,在陈家庄,大家都吃不饱,她为了不让村长伯伯担心只勉强吃个饱,根本不胖。

绵绵一边说,一边去搂顾南风的胳膊:“你摸摸我肚子,我胖吗?”

这次顾南风不会犯傻了,他知道妹妹很介意别人说她胖,肯定不会再说了。

他眼带笑意,真的去锦被下隔着衣服摸了摸绵绵的肚子:“不胖哒,我表姐才胖,她每次来都要抢我的鸡腿吃。”

“鸡腿不好吃。”

躺在绵软的锦被里,困意袭来,绵绵有些昏昏欲睡,她口齿不清地解释:“我,我和,我和小白一样,喜欢吃骨头……”

后面的话,已经微不可闻。

“小白是谁啊?”

绵绵已经呼呼睡着了,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南风握着绵绵的小手,怔怔出神。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昨夜做梦的时候是看见小丫头在水里,现在怎么又在祖母的屋里了?

一早他给祖母请安,吃了早食,祖母看他困顿得很,让丫鬟服侍他睡下后,他又做梦了。

这次不是在河里,小丫头竟然在祖母的耳房里出现了。

这间耳房是表姐来时候住的,平时,顾南风因为受宠偶尔也会在这里午睡。

只是他过了六岁就搬出了后宅,再也没有在祖母的耳房睡过觉,没想到,在这里他竟然又梦见了那个落水的小姑娘。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梦一般只做一次,下次再做,必定就是另一件事。

难道不是梦?

顾南风抬手捏了捏小姑娘和他交握在一起的小胖手,肉乎乎,软绵绵,暖洋洋。

他又去捏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哼哼唧唧地让开,将脸往他的肩头蹭了蹭,最后埋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呼呼地睡着。

鼻息间似乎还有淡淡的奶香。

大概,这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祖母这里玩了。

顾南风放下心来,这大概不是梦。

既然妹妹来了,就不会走了,等他醒来就可以陪妹妹玩了。

他把绵绵的小手握在手中,也闭上了眼睛。


乡下人,来了客,烧茶是必须的。

这烧茶也有讲究。

一般的客人,白开水一碗,是很常见的。

略微好点的,就是白开水里面加点糖。

最高规格的,就是水煮蛋放上糖,甜丝丝的连吃带喝,这是最尊贵的客人才有的待遇。

村里鸡都没有了,更别说蛋。

村长媳妇没办法,跑到屋里,将给绵绵留的小半包红糖给翻了出来,看看篓子里的三个红皮鸡蛋,算了,留给绵绵吃吧。

这些人,坏得很,给他们喝红糖水都糟蹋了。

兵丁们再不济也比普通百姓强多了,一碗红糖水,他们怎么能看不上。

糖水刚端进去,就有人骂骂咧咧抬手连碗一起,泼到了门外。

“玛德。”

陈北海敞着怀,就想冲进屋子里和这些兵丁理论,被身边的陈树根一把按住。

什么东西,竟然给脸不要脸。

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当陈家庄的汉子都是怂包,想捏一下就捏一下。

“叔,别惹事,九叔叮嘱了,他不开口,谁都不许给他惹事。”

陈北海一脸愤慨:“是我想惹事吗?树根,你看看,他们这样子,这是来剥我们的皮,抽我们的筋,喝我们的血来了。”

陈树根也生气,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得把这些人想办法哄走:“这种人,雁过拔毛,不给他们点好处,是不会走的。”

“玛德,这群王八羔子,上次找祥瑞村里下蛋的鸡都抓给他们抓走了四五个,我们在山上打的野鸡兔子都被他们带走了,现在又来。”

陈北海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低声咒骂:“现在,大雨冲的连根鸡毛都没有了,他们还来想啥。”

其它的村民也在低声地叹气:“让他们自己去村里看看,除了破屋烂草,我们庄子上还有什么能让人带走的?”

这一场大雨,不但冲走了庄稼,也冲走了家里养的那少的可怜的牲口。

新抓的小猪崽,家里生蛋的鸡,就连村长家的那头毛驴都被冲走了。

唯一幸运的是,除了那几个年老体弱的累倒躺进了祖坟,其余的老的老,小的小没出啥意外。

村长也是按压住翻涌的怒火,小心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和这些兵丁周旋。

这些人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可现在村里,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了。

村长好话说尽,这群兵丁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村长伯伯,是我爹派人来接我了吗?”

小陈庄有一位在永丰县当县令的官老爷,这事这些兵丁不是很清楚,领头的衙役还是很清楚的。

闻言,他一撩眉看向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小姑娘。

小爱绵是陈晏云抱着进来的,她身上穿着的是上次陈东海送来的新裙子,听说是京中最流行的样式。头上是杏花姐姐给她刚扎的一对小抓揪,各插了两朵粉红色的蔷薇花。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白嫩嫩的小脸上是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根根睫毛卷翘,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带着奶音。

绵绵可是系统通知来的。

这群兵丁,趁着受灾,到各村巡查的时候,以寻找祥瑞为借口,到处收刮银钱。

几乎每个庄子每个村,为了不惹怒他们,都多多少少凑了点银钱才把他们打发了。

陈家庄近两户人家,是个大村子。

大村子有大村子的好处,来一趟,没有个十两八两的银子,他们绝对不会罢休。

偏偏陈家人骨头有,刚刚受了灾,本来就生活困难,再给这些兵痞凑十两银子,不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就是这一次,陈家庄和这几个兵丁闹了起来。

陈北海打伤了其中一个兵丁,那些兵丁回去,非说陈家庄是土匪窝,整个陈家庄受牵连。

在陈家庄抓了十几个人,关在牢里。

最后,说要送到某处服劳役,村长见他们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心里知道,这次服劳役,估计是有去无回。

刚好天灾不断,小陈庄的人索性半路劫了道,不但把自己家的十几个人救了出来,还将其它的二三十人放了。

这次,陈家庄众人真的上了山,成为一方匪徒。

“绵绵,你怎么来了。”

村长看向抱着绵绵的陈晏云,脸色一沉,呵斥道:“云丫头,带妹妹出去玩,爹这里有事。”

陈晏云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抿唇低头一声没吭,想要抱着绵绵出去。

可小家伙机灵的很,挣扎着从姐姐的怀里滑下来,跳到一旁。

“村长伯伯,我是来看看,是不是我爹派人来接我的。”

“不是,他们是东阳郡的官爷。”

村长可以凶自己的女儿,却不忍心对绵绵凶,只能给门外的陈树根使眼色,让他把绵绵抱走。

绵绵仰头看向领头的衙役:“哦,我知道,你们是上面派来抓祥瑞的。”

村长想要阻止,衙役已经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着绵绵:“对,小妹妹,你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绵绵摇头,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我不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当今太子殿下说了,祥瑞是劳民伤财的事情,不让下面的人往上送祥瑞了,对吗?”

衙役脸色一变,这件事刚刚到郡里,知道的人寥寥,这个也就到他膝盖高的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她爹?

不可能这么快消息就到了陈家庄呀?

“小丫头,这话是谁教你的?”衙役的声音一时有些高昂起来。

绵绵抬起小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绵绵不怕,绵绵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绵绵的样子也一点不像害怕的样子。

她当然不会告诉面前的坏人,这是她和小哥哥聊天是时候说的。

不然,他要是问漂亮小哥哥是谁,绵绵可找不到他。

村长跟着脸色一变,也蹲下身子,一手揽住绵绵,将她抱在怀里:“这是我族兄的幼女,昨日族兄送了信来,大概是我和内人说话的时候,她大概听见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莫怪。”

衙役站起身,想要说什么。

他的身后,张三捅了李四一下,李四无奈地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哥,我们还要去下面的村子,再耽搁就没时间了。”

衙役也姓李,和李四是本家,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李四再给他台阶下。

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衫,冲着村子一拱手:“我等就是奉命下来巡查的,既然你们陈家庄没事,那就如实向上面汇报了。”

村长笑着送了这批兵匪出了村子,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那场噩梦,从他三岁开始就一直围绕着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每次都来的猝不及防。
年龄渐长之后,他也曾想着寻找其中的规律,却几乎无迹可寻。
三岁的时候,他梦见爹和哥哥们都死了,辰王府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上面沾染着无数将士的鲜血,却顽强地插在城墙上,不肯倒下。
年幼的他还不懂得忌讳,只知道害怕,哭着找娘。
“母妃,父王死了,大哥,二哥也死了……”
那时候顾南风还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张嘴就想哭,却被他娘一巴掌拍在脸上,将他的哭声打的支离破碎。
“胡说,风儿,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父王兄长他们。”
辰王府是国之栋梁,是朝廷的一把利剑,是护国的重器。
而此刻,顾南风的哭声宛如一道阴霾,还是深深笼罩在了整个辰王府的上空。
“惠娘,你怎么打孩子?”
接到消息的老太妃怒气冲冲地走来一把抱住顾南风:“风儿不哭,有什么话,你来告诉祖母。”
“母亲……”
薛惠娘在老太妃冰冷的眼神下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由着老王妃抱走了风儿。
凄惨的被娘揍的小可怜顾南风,在祖母的屋里将梦里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父王和哥哥们都会死?”
老太妃面色沉静,轻轻抚摸着顾南风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风儿和祖母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三岁的顾南风没有察觉到祖母的异样,一个母亲,祖母,听闻自己儿子孙子都死了,竟然还能平静地问他们怎么死的。
“是。”顾南风虽然只有三岁,可他从小聪明,口齿伶俐。
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泪:“爹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是……”
顾南风锁紧眉头,拼命想梦中那个人的样子,老太妃也不急,只一下一下抚摸着顾南风的后背,等着他回忆。
“是南屿叔,对,是南屿叔捅的。爹死了,哥哥们被南屿叔骗去了城墙,大哥被箭射死,二哥,二哥被南屿叔推下城墙……”
这是他梦里的情景,他一点一滴都没有忘记。
当时,爹被刀捅了的时候,他急得大喊,可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挣脱不开。那个南屿叔骗大哥二哥轮流上城墙的时候,他想去拉大哥二哥的手,不让他们跟着坏人走,可大哥二哥怎么会怀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南屿叔。
他们上了城墙,他们被南屿当着顾南风的面,一个个杀死。
“是南屿啊!”
老太妃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狠厉,也只有这个南屿,大概才能在她儿子后面捅刀子,换了谁可能都不行。
南屿,可是儿子小时候捡回来的孤儿,他是跟着辰王一起长大的。
如果说南屿能对辰王下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当初儿子捡他的事情,是被人刻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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