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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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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绿意铺满整个大地。
“呼呼,我们要去哪?”
午后的山涧,溪流清澈,潺潺流水中一个稚嫩软糯的声音响起,惊起一群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吼吼……”
白色的老虎低吼,从绿色树林一闪而过,很快跃过溪流往山脚下走去。
它的后背上,稳稳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娃娃三头身,穿一身粉嫩的襦裙,衣裙有些小,在她的腹部,紧绷出一个可爱的圆乎乎,肉鼓鼓的小肚子。
她的十指紧紧抓着白虎脊背的毛发,双足赤裸,粉嫩的脚掌在白虎的肚皮旁来回晃悠。
听到白虎吼了几声,小娃娃立刻惊呼出声:“呼呼,你要送我回家呀?”
她的小嘴因为惊讶,窝成一个圆,眉眼弯弯,自带美颜。
白虎低低哼了一声,一路顺着溪流往下。
“可是,你不是说我的家在天上吗?”
娃娃晃荡着双脚,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天上,反而送我去村里呢?”
溪流往下,是陈家庄,陈家庄分小陈庄和小王庄。
同一个村子,却因为姓氏不同,分布的位置不同。
他们要去的是山腰上的小陈庄,庄子不大,背靠大山,山多地少,大部分人靠打猎为生。
去年,娃娃跟着呼呼救过一个人,送他回家的时候,她才知道山脚下有个陈家庄的。
虽然她没有进去,可她这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庄子上的人送来的。
白虎放缓步子,耐心地和小娃娃一问一答。
小娃娃听完白虎的回答,低低地叹了口气,小肉手抬起,温柔地给白虎顺了顺毛。
山风徐徐,树叶被风吹起的簌簌声,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林间小兽惊起逃窜的脚步声,都压不住小娃娃软糯带着奶音的声音
“呼呼,你和大白要去北方,那我怎么办?我也可以跟着你们去北方的。”
“真的哦,我超勇敢的哦。”
“好吧,我知道啦,那等山里没有危险,你们还回来吗?你们要是回来,我就在山下等你们,你们要是不回来,等我长大了,我就去北方找你们。”
“这些人太坏了,他们为什么要说白虎是祥瑞,为什么要来抓你和大白。如果他们不抓你们,你们就不用去北方,也就不用送我去村子上了。”
“呼呼,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也不想当救世主。”
说到救世主,娃娃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我什么都不懂呀。”
系统为什么要选我呢?
……
白虎走到距离小陈庄约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它扭转头,张口轻轻叼起女娃娃的衣裙,想要将她从身上拉下来,
娃娃后悔了,赖在白虎的身上不肯下来:“不要,我不要去山下,系统它就是个骗子,它只是想将我们分开,呼呼,你不要听它的。”
白虎无奈地摇头,轻轻蹭了蹭娃娃,咬着她甩上后背,又往山下送了送。
眼看村庄就在眼前,白虎终于停了下来。
不能再近了,它怕被有心之人看见,会害了庄子里的人。
白虎扭头轻轻吼了几声,见小娃娃还是不肯下来,只能无奈地张嘴去咬她的裙带,将她提溜着放在草地上。
草地上的娃娃双足悬空,牢牢搂住白虎脑袋不撒手。
“不要,呼呼,我要跟你们去北方。”
面前的村庄,石头砌的房子,黑乎乎的茅草顶,整个村子老破旧,一点也看不出十年后的风光。
就这?
还享誉中原大地最牛叉的土匪寨子,她只看见土,没看见牛叉。
见白虎坚持,娃娃瘪起小嘴,软

声求着白虎:“我们回去好不好,呼呼,我跟着你一起去北方,我不怕吃苦,我不要你驮,我可以自己走哒。”
听着呼呼的软语,白虎也很难受,它无奈地用大脑袋去蹭娃娃,轻声地哄着他。
眼看呼呼软了下来,娃娃毫不犹豫地趴伏在白虎脑袋往它身上爬,她小脚蹬得很有力,三下两下又窜到了白虎的身上。
“呼呼,你别丢下我,你带我回去吧,我还要和小白弟弟一起玩呢。”
说着,娃娃呜咽出声。
一串泪珠,从她白嫩的小脸滑落,落进白虎略微凌乱的毛发里,让它迟疑地缩回嘴。
大白是呼呼的伴侣,是它和呼呼在山林捡到娃娃,千里送到香山的。
娃娃口中的弟弟是他们的儿子,是去年刚刚生的小虎仔,叫小白。
娃娃最喜欢和小白在一起玩,她们是一起喝大白的奶长大的。
不远处,传来大白的嘶吼声。
它的声音越来越急,带着震慑,警告和提醒。
抓它们的敌人已经进山了,再不走,它们和娃娃都要危险了。
山脚下的白虎和娃娃一起仰头看向山坡之上。
在一处乱石高耸的石坡上,一只白虎嘴里叼着一只小白虎,正不安地在一块巨石上踱步
大白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山林,山林中似乎有人的影子一闪而过。
那是坏人派来抓它们的士兵和猎人,不能再耽搁了。
大白也舍不得娃娃,可它们要离开这里回家乡,一路都是崇山峻岭,险恶的山涧和带着瘴气的树林,娃娃是不能去的。
“吼吼……”
白虎冲着娃娃吼了两句,狠狠心,将背上的嫩娃娃叼了下来,慢慢地放在草地上。
它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了女娃的脸颊,将她往山脚下村庄推了推。
“不要,不要和呼呼分开。”
娃娃慌乱地摇头,小脸沾满了泪水,抱着呼呼的脑袋不撒手。
她和呼呼还有大白,小白生活了整整一年,她把呼呼和大白当作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
现在,她是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
“吼吼……”
山坡上,大白放下小白昂首又叫了几声,叼起小白转身进了山林。
呼呼终于下了决心,轻轻推了娃娃两步,扭头纵身窜进山林,奔着山坡而去。
“呼呼,大白,弟弟……”
娃娃哭喊着,磕磕绊绊跟着白虎往山上跑。
她人小步子短,一脚踏进溪流摔了个四脚朝天。
去年还能没过她头顶的溪流,现在只要浅浅的一层,她哭着从溪流里爬起来往山坡上看,哪里还有呼呼和大白它们的身影。
而在另一座山头,一队官兵正冲着这边方向奔跑而来。
绵绵的箱子里,剩下的除了几个小玩意,就是糕点。
翻看了一会,绵绵就放了手,去缠村长媳妇:“九伯娘,我和大山出去玩玩,行不?”
九伯娘放下手中的布匹,抬手将绵绵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今日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前日陈树根来说,绵绵和大山进了山里采蘑菇,好悬没吓死她。
大山里怎么能是孩子去玩的地方,就算绵绵是大山里长大的也不行。
大白虎它们都走了,现在大山里有野猪野兽,还有那些蛇虫鼠蚁,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可舍不得。
绵绵抱着村长媳妇的肩头,两只小手用力地摇晃着:“九伯娘,我们不乱跑,就在村后面玩。”
不过绵绵没说完的是,去村后面的山里玩。
村长媳妇被绵绵晃得心都软了,想咬牙继续说不行,一旁的村长开了口:“就让孩子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去永丰县了。”
一句话,说的村长媳妇鼻子发酸。
想到这么可心的小人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去永丰县,以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面,她就恨不得抛下老头子孩子跟着绵绵走才好。
“就你宠着她。”
村长媳妇凶巴巴地冲着村长瞪了一眼,转头看向绵绵却语气温和地哄她:“要不,绵绵还是不去村后玩了吧,九伯娘给你做粘米糕吃,加红糖。”
家里剩下的半袋红糖都快被绵绵霍霍差不多了,村长媳妇宠她,就算是炒鸡蛋也给绵绵加一撮红糖,甜甜嘴。
“粘米糕给哥哥姐姐吃,绵绵不饿。”
绵绵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在村长媳妇脸上叭叭几口:“九伯娘,我只是去转转,一定会乖哒。”
这谁扛得住。
村长媳妇无奈地松手,还不忘叮嘱:“别乱跑啊,山里面有狼。”
小绵绵:我虎都不怕,会怕狼。
大山临出门还不忘记说了一句:“九奶奶,中午绵绵小姑在我家吃饭。”
他这是打个时间差,假如回来的迟,他娘那边不知道小姑要去吃饭,村长这边以为小姑去他家了。
看,他多聪明!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院门,身后村长媳妇还在责备村长。
“你看你,非答应她出去玩,要是进山里就麻烦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粮食,笑眯眯地摸出他的烟袋来:“没事,绵绵厉害着呢。”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孩子。”
村长媳妇不高兴地收起布匹,准备起身去村里叫几个陈家的媳妇来一起把布匹分一分。
这是东海带来的,每家都有份的。
怎么分,才能公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家人为什么齐心,就是因为有惦记着族人的陈东海,还有做事公允的陈四海。
包括私塾先生陈南海,那些顶呱呱的陈家儿郎,陈家的闺女,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的。
就算有小媳妇刚进门不懂事,和左邻右舍在小事上针头线脑地计较,没多久她就会被人教育。
别说家里婆婆姑子不帮她,就是枕边的汉子也不会帮她。
绵绵不知道村长伯伯被骂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和大山往后山跑。
她要带着大山去挖大萝卜,卖很多很多一两的银子。
村里的孩子,进山就是方便,绵绵跟着大山一人一个背篓进了山。
大山的背篓有他半人高,里面能装下两个绵绵。
绵绵的背篓很小,最多也就装点小东西。
估摸着一只肥点的野兔都不一定能装得下,这可是村长伯伯特意给她编的。
“大山,我累了。”
绵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去揉自己的小脚脚。
酸哒。
大山看向林子深处:“要不,你叫小鹿来接你一趟?”
不是他不背小姑,是他小姑不是一般的沉。
绵绵仰着头,让阳光从细碎的叶缝中间打在她脸上:“小鹿姐姐不在家,我已经找过了,你背我吧。”
“好吧。”大山将他的背篓挪到前面,蹲下身子,背着绵绵费力地站起身。
“小姑,你是不是又沉了?”
比刚才上坡的时候还沉,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
“没有,我不胖哒。”
绵绵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子,想减轻一点压在大山身上的重量。
看着大山汗津津的额头,绵绵有些内疚地抬手,用衣袖给他擦汗:“大山,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我们不急的。”
大山喘着粗气,心里嘀咕,我急啊。
要是半晌不回去,他爹知道他带他小姑进山,肯定少不了一顿竹竿炒肉。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的屁股。
就在大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绵绵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是老甜老甜的冰糖。
这是村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的太公给绵绵的。
吃了糖块,大山精神百倍,很快就找到了绵绵说的洞口。
准备往洞口里爬的时候大山还犹豫:“小姑,你确定这里有大萝卜吗?”
他想的很简单,家里是去城里卖过菜的。
比如冬天的大萝卜,挑满满一担萝卜,赶早进城。
卖的好,能卖二十文钱,卖得不好,就得什么样的挑去,什么样的挑回来。
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该冻坏的早冻坏了,谁家地里也没那玩意。
要是他和小姑能找到一担萝卜,最少能卖三十个大钱。
大家都没有,必须涨价。
绵绵很光棍:“不知道。”
“不知道?”
大山傻眼了,不知道我们来山里干嘛。
就算陈家庄住在山腰上,可爬到这处山洞,也得一个多时辰,很累的。
再加上绵绵小,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大山背着她走的。
陈河山更是累的不行。
他到底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和成年人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别怕啊。”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肩头:“山洞里有哒,是我没吃完的,肯定还在。”
大山眼前一晕,山洞里有,去年冬天存的吧?
那不烂了也得风干了?
陈河山怀着疑惑,继续往山洞里钻。
这个山洞就是绵绵和呼呼大白它们住的山洞,很大,很宽敞,洞里有温泉,另一头直通山的另一端。
进了山洞里,大山就傻眼了。
他在这大山附近住了十来年,从来不知道山肚子里有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山洞。
他们从一处小瀑布边上钻进去,那里遮掩着密实的藤蔓,上面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如果不是绵绵说先开进去,他都不知道,这个紧靠小瀑布边的藤蔓下有个山洞。
洞口约莫也就一米不到的高度,钻进去就是一个平台,约莫一个房间那么大。
陈河山左看看右看看,空荡荡的,别说萝卜,连个鸟毛都没有。
绵绵坐的有些累,索性抬手将顾南风往里推推。
“你往里睡睡,让我也躺躺,我还发烧呢,不信你摸摸,热得厉害呢。”
“是吗,那你吃药了吗?”
顾南风真的伸手去摸绵绵的额头,热乎乎的,不很烫。他还是听话地顺着绵绵的力道往里让了让,还把自己的锦被分了一半给绵绵。
“吃了,很苦,是村长伯伯灌下去的,我哭都没用。”
大概是想起喝过的苦药,绵绵又嘟起了小嘴:“我不想喝药,太苦了!”
那药是村长伯伯在山里挖的,去镇上的路被冲断了,伯伯只能去山上挖草药给她喝。
又苦又涩,伯伯还不许她吐出来。
她不喝,就捏她的鼻子灌,绵绵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我也吃过药,很苦,祖母很疼我,每次吃药都给我准备蜜饯。”
顾南风想起自己三岁时候生病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我娘就不一样,如果我不喝药,她会让嬷嬷抱着我,捏我的鼻子灌。”
“呀。”绵绵仰着小脑袋看着顾南风,大眼睛溜圆,小脸上都是震惊。
“原来你娘和我九伯伯一样坏。”
顾南风忙解释:“我娘不坏的,祖母说良药路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娘是为我好,才给我灌药的。”
“我知道。”
绵绵翻了个身,将小脸放在臂弯里:“九伯伯也很好,虽然他长得丑,还凶,可他对绵绵最好,好吃的都给我。”
顾南风有些想象不出,一个又丑又凶的人是怎么对人好的。
不过,妹妹说她九伯伯好,那就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祖母说,人不可貌相,也许她九伯伯只是长得丑,看起来凶,心肠却是软的善良的。
说起苦苦的良药,两个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顾南风摸摸绵绵还有些热的小脑袋:“那你再吃药就乖乖的吃,不要让你九伯伯灌你药,不要让他做坏人好不好。”
“不好。”
绵绵一口拒绝:“我不想吃药,苦。”
“我给你吃蜜饯,就不苦了。”
顾南风抬手在床边的案几上摸索,他记得表姐喜欢吃蜜饯,每次床边都会放着蜜饯。
摸了摸,真让他摸到了一个零食匣子,里面不是蜜饯,是祖母爱吃的绿豆糕。
表姐不在这里住了,这绿豆糕也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偷吃,放在这里的。
顾南风摸过来,打开匣子看了看,是新鲜的,一看就是今日刚做的,还很绵软。
他递了一块给绵绵:“你吃点这个点心,绿豆糕,甜的。”
绵绵也不客气,坐起身接过点心,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顿时眯起了眼睛:“好吃,比我爹送来的绿豆糕都好吃。”
这个小哥哥也太好了,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给她好吃的点心。
绵绵吃了一块半的绿豆糕,看得顾南风也馋了,也跟着吃了一块,两个人擦擦小嘴小手又躺了下去。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绿豆糕,谢谢小哥哥。”
“不用谢,家里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每天让丫鬟给你做。”
顾南风以为,绵绵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了肯定会住几天。
他从来没想过,妹妹会是梦里的人。
主要是这个梦太真实啦,就像真的一模一样,不可能是梦的。
“好像不行的。”
绵绵扭头看看屋子里的金碧辉煌:“我不是住在这里的,就是喝完药,迷迷糊糊就到了这屋子里了。”
“那你是怎么来的?”
绵绵想了想,躺了下来:“我问问统统。”
“统统是谁?”
“统统就是统统,它会变,可以变成毛茸茸,也可以变成金色的大鲤鱼。”
顾南风也躺了下来,两个人盖着香喷喷的锦被,头靠头躺在一起。
看着躺在身边奶呼呼软绵绵的小丫头,顾南风继续问道:“你说统统就是顶你上来的大鲤鱼,它是不是和我祖母屋里鱼缸里的那种一样,不过那个是小鲤鱼,长大了就是大鲤鱼。祖母说写完字看看鱼眼睛亮,就一直养着。”
“是叭。”绵绵伸出小手比划:“不过统统变得那么很大,你这个太小了,顶不动我的。”
“它还说我胖,吃的太多,重。”
小丫头语气里都是怨气,她哪里胖了,在陈家庄,大家都吃不饱,她为了不让村长伯伯担心只勉强吃个饱,根本不胖。
绵绵一边说,一边去搂顾南风的胳膊:“你摸摸我肚子,我胖吗?”
这次顾南风不会犯傻了,他知道妹妹很介意别人说她胖,肯定不会再说了。
他眼带笑意,真的去锦被下隔着衣服摸了摸绵绵的肚子:“不胖哒,我表姐才胖,她每次来都要抢我的鸡腿吃。”
“鸡腿不好吃。”
躺在绵软的锦被里,困意袭来,绵绵有些昏昏欲睡,她口齿不清地解释:“我,我和,我和小白一样,喜欢吃骨头……”
后面的话,已经微不可闻。
“小白是谁啊?”
绵绵已经呼呼睡着了,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南风握着绵绵的小手,怔怔出神。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昨夜做梦的时候是看见小丫头在水里,现在怎么又在祖母的屋里了?
一早他给祖母请安,吃了早食,祖母看他困顿得很,让丫鬟服侍他睡下后,他又做梦了。
这次不是在河里,小丫头竟然在祖母的耳房里出现了。
这间耳房是表姐来时候住的,平时,顾南风因为受宠偶尔也会在这里午睡。
只是他过了六岁就搬出了后宅,再也没有在祖母的耳房睡过觉,没想到,在这里他竟然又梦见了那个落水的小姑娘。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梦一般只做一次,下次再做,必定就是另一件事。
难道不是梦?
顾南风抬手捏了捏小姑娘和他交握在一起的小胖手,肉乎乎,软绵绵,暖洋洋。
他又去捏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哼哼唧唧地让开,将脸往他的肩头蹭了蹭,最后埋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呼呼地睡着。
鼻息间似乎还有淡淡的奶香。
大概,这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祖母这里玩了。
顾南风放下心来,这大概不是梦。
既然妹妹来了,就不会走了,等他醒来就可以陪妹妹玩了。
他把绵绵的小手握在手中,也闭上了眼睛。
乡下人,来了客,烧茶是必须的。
这烧茶也有讲究。
一般的客人,白开水一碗,是很常见的。
略微好点的,就是白开水里面加点糖。
最高规格的,就是水煮蛋放上糖,甜丝丝的连吃带喝,这是最尊贵的客人才有的待遇。
村里鸡都没有了,更别说蛋。
村长媳妇没办法,跑到屋里,将给绵绵留的小半包红糖给翻了出来,看看篓子里的三个红皮鸡蛋,算了,留给绵绵吃吧。
这些人,坏得很,给他们喝红糖水都糟蹋了。
兵丁们再不济也比普通百姓强多了,一碗红糖水,他们怎么能看不上。
糖水刚端进去,就有人骂骂咧咧抬手连碗一起,泼到了门外。
“玛德。”
陈北海敞着怀,就想冲进屋子里和这些兵丁理论,被身边的陈树根一把按住。
什么东西,竟然给脸不要脸。
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当陈家庄的汉子都是怂包,想捏一下就捏一下。
“叔,别惹事,九叔叮嘱了,他不开口,谁都不许给他惹事。”
陈北海一脸愤慨:“是我想惹事吗?树根,你看看,他们这样子,这是来剥我们的皮,抽我们的筋,喝我们的血来了。”
陈树根也生气,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得把这些人想办法哄走:“这种人,雁过拔毛,不给他们点好处,是不会走的。”
“玛德,这群王八羔子,上次找祥瑞村里下蛋的鸡都抓给他们抓走了四五个,我们在山上打的野鸡兔子都被他们带走了,现在又来。”
陈北海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低声咒骂:“现在,大雨冲的连根鸡毛都没有了,他们还来想啥。”
其它的村民也在低声地叹气:“让他们自己去村里看看,除了破屋烂草,我们庄子上还有什么能让人带走的?”
这一场大雨,不但冲走了庄稼,也冲走了家里养的那少的可怜的牲口。
新抓的小猪崽,家里生蛋的鸡,就连村长家的那头毛驴都被冲走了。
唯一幸运的是,除了那几个年老体弱的累倒躺进了祖坟,其余的老的老,小的小没出啥意外。
村长也是按压住翻涌的怒火,小心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和这些兵丁周旋。
这些人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可现在村里,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了。
村长好话说尽,这群兵丁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村长伯伯,是我爹派人来接我了吗?”
小陈庄有一位在永丰县当县令的官老爷,这事这些兵丁不是很清楚,领头的衙役还是很清楚的。
闻言,他一撩眉看向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小姑娘。
小爱绵是陈晏云抱着进来的,她身上穿着的是上次陈东海送来的新裙子,听说是京中最流行的样式。头上是杏花姐姐给她刚扎的一对小抓揪,各插了两朵粉红色的蔷薇花。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白嫩嫩的小脸上是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根根睫毛卷翘,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带着奶音。
绵绵可是系统通知来的。
这群兵丁,趁着受灾,到各村巡查的时候,以寻找祥瑞为借口,到处收刮银钱。
几乎每个庄子每个村,为了不惹怒他们,都多多少少凑了点银钱才把他们打发了。
陈家庄近两户人家,是个大村子。
大村子有大村子的好处,来一趟,没有个十两八两的银子,他们绝对不会罢休。
偏偏陈家人骨头有,刚刚受了灾,本来就生活困难,再给这些兵痞凑十两银子,不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就是这一次,陈家庄和这几个兵丁闹了起来。
陈北海打伤了其中一个兵丁,那些兵丁回去,非说陈家庄是土匪窝,整个陈家庄受牵连。
在陈家庄抓了十几个人,关在牢里。
最后,说要送到某处服劳役,村长见他们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心里知道,这次服劳役,估计是有去无回。
刚好天灾不断,小陈庄的人索性半路劫了道,不但把自己家的十几个人救了出来,还将其它的二三十人放了。
这次,陈家庄众人真的上了山,成为一方匪徒。
“绵绵,你怎么来了。”
村长看向抱着绵绵的陈晏云,脸色一沉,呵斥道:“云丫头,带妹妹出去玩,爹这里有事。”
陈晏云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抿唇低头一声没吭,想要抱着绵绵出去。
可小家伙机灵的很,挣扎着从姐姐的怀里滑下来,跳到一旁。
“村长伯伯,我是来看看,是不是我爹派人来接我的。”
“不是,他们是东阳郡的官爷。”
村长可以凶自己的女儿,却不忍心对绵绵凶,只能给门外的陈树根使眼色,让他把绵绵抱走。
绵绵仰头看向领头的衙役:“哦,我知道,你们是上面派来抓祥瑞的。”
村长想要阻止,衙役已经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着绵绵:“对,小妹妹,你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绵绵摇头,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我不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当今太子殿下说了,祥瑞是劳民伤财的事情,不让下面的人往上送祥瑞了,对吗?”
衙役脸色一变,这件事刚刚到郡里,知道的人寥寥,这个也就到他膝盖高的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她爹?
不可能这么快消息就到了陈家庄呀?
“小丫头,这话是谁教你的?”衙役的声音一时有些高昂起来。
绵绵抬起小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绵绵不怕,绵绵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绵绵的样子也一点不像害怕的样子。
她当然不会告诉面前的坏人,这是她和小哥哥聊天是时候说的。
不然,他要是问漂亮小哥哥是谁,绵绵可找不到他。
村长跟着脸色一变,也蹲下身子,一手揽住绵绵,将她抱在怀里:“这是我族兄的幼女,昨日族兄送了信来,大概是我和内人说话的时候,她大概听见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莫怪。”
衙役站起身,想要说什么。
他的身后,张三捅了李四一下,李四无奈地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哥,我们还要去下面的村子,再耽搁就没时间了。”
衙役也姓李,和李四是本家,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李四再给他台阶下。
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衫,冲着村子一拱手:“我等就是奉命下来巡查的,既然你们陈家庄没事,那就如实向上面汇报了。”
村长笑着送了这批兵匪出了村子,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那场噩梦,从他三岁开始就一直围绕着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每次都来的猝不及防。
年龄渐长之后,他也曾想着寻找其中的规律,却几乎无迹可寻。
三岁的时候,他梦见爹和哥哥们都死了,辰王府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上面沾染着无数将士的鲜血,却顽强地插在城墙上,不肯倒下。
年幼的他还不懂得忌讳,只知道害怕,哭着找娘。
“母妃,父王死了,大哥,二哥也死了……”
那时候顾南风还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张嘴就想哭,却被他娘一巴掌拍在脸上,将他的哭声打的支离破碎。
“胡说,风儿,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父王兄长他们。”
辰王府是国之栋梁,是朝廷的一把利剑,是护国的重器。
而此刻,顾南风的哭声宛如一道阴霾,还是深深笼罩在了整个辰王府的上空。
“惠娘,你怎么打孩子?”
接到消息的老太妃怒气冲冲地走来一把抱住顾南风:“风儿不哭,有什么话,你来告诉祖母。”
“母亲……”
薛惠娘在老太妃冰冷的眼神下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由着老王妃抱走了风儿。
凄惨的被娘揍的小可怜顾南风,在祖母的屋里将梦里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父王和哥哥们都会死?”
老太妃面色沉静,轻轻抚摸着顾南风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风儿和祖母说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三岁的顾南风没有察觉到祖母的异样,一个母亲,祖母,听闻自己儿子孙子都死了,竟然还能平静地问他们怎么死的。
“是。”顾南风虽然只有三岁,可他从小聪明,口齿伶俐。
小家伙抹了一把眼泪:“爹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是……”
顾南风锁紧眉头,拼命想梦中那个人的样子,老太妃也不急,只一下一下抚摸着顾南风的后背,等着他回忆。
“是南屿叔,对,是南屿叔捅的。爹死了,哥哥们被南屿叔骗去了城墙,大哥被箭射死,二哥,二哥被南屿叔推下城墙……”
这是他梦里的情景,他一点一滴都没有忘记。
当时,爹被刀捅了的时候,他急得大喊,可他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挣脱不开。那个南屿叔骗大哥二哥轮流上城墙的时候,他想去拉大哥二哥的手,不让他们跟着坏人走,可大哥二哥怎么会怀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南屿叔。
他们上了城墙,他们被南屿当着顾南风的面,一个个杀死。
“是南屿啊!”
老太妃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狠厉,也只有这个南屿,大概才能在她儿子后面捅刀子,换了谁可能都不行。
南屿,可是儿子小时候捡回来的孤儿,他是跟着辰王一起长大的。
如果说南屿能对辰王下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当初儿子捡他的事情,是被人刻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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