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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后续+完整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卿言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发情的禽兽,这身文人学子的儒雅衣冠就是他用来伪装的羊皮。“研墨。”容寂逗趣她,心情更佳,他将手里的墨锭递给她。卿言默然接过,站在...
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卿言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发情的禽兽,这身文人学子的儒雅衣冠就是他用来伪装的羊皮。“研墨。”容寂逗趣她,心情更佳,他将手里的墨锭递给她。卿言默然接过,站在他的身侧研磨。墨锭在砚台上滑动的触感,让卿言愣了神。她不由端详起砚台里的墨汁。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这种品级的墨,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她爹爹曾经得过一块,那是皇帝御赐的皇室贡品。同时卿言认出那一方砚台是澄泥砚,价值也是不菲。心下略惊,她不觉悄然扫视了一遍容寂书房里的摆设,视线最终落在他正在书写的纸笔上。提起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是公认的上品。然而实际宣州所产的紫毫笔才是顶级士族文豪们争相追捧的极品,在这极品中,又以“诸葛笔”为极品中的特供品!所谓:宣城变样蹲鸡距,诸葛...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卿言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发情的禽兽,这身文人学子的儒雅衣冠就是他用来伪装的羊皮。
“研墨。”容寂逗趣她,心情更佳,他将手里的墨锭递给她。
卿言默然接过,站在他的身侧研磨。
墨锭在砚台上滑动的触感,让卿言愣了神。
她不由端详起砚台里的墨汁。
丰肌腻理,光泽如漆。
这种品级的墨,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她爹爹曾经得过一块,那是皇帝御赐的皇室贡品。
同时卿言认出那一方砚台是澄泥砚,价值也是不菲。
心下略惊,她不觉悄然扫视了一遍容寂书房里的摆设,视线最终落在他正在书写的纸笔上。
提起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是公认的上品。
然而实际宣州所产的紫毫笔才是顶级士族文豪们争相追捧的极品,在这极品中,又以“诸葛笔”为极品中的特供品!
所谓:宣城变样蹲鸡距,诸葛名家捋鼠须,一束喜从公处得,千金求买市中无。
她爹爹曾到访过宣州,得诸葛名家赠笔,卿言有幸见过“诸葛笔”,正是容寂手上那一支。
他笔下用的纸,其光洁程度,是极上品的生宣。
看到这里,卿言不足以用惊讶来形容。
容寂不是庶族出身?他能知道这些文房佳品已是难得,竟能全部得到归在自己书房中!
她爹爹除了任职宰相,还以书画诗赋闻名于世,又得皇帝赏赐才勉强能将这些集齐,容寂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光靠阿谀奉承,巴结权贵显然不能。
难道他背后有皇室中人,且那人还极其看重他,甚至依仗他?
不然也不会赏赐他这些价值千金,还一价难求的罕品。
卿言想到他推脱刘弘基等人搬出的贵人,她之前没仔细想过那位贵人真的存在。
现在想来,那位贵人必是某位皇子无疑,这也难怪容寂一个从六品官能将她带出牢狱,私藏入府。
“言儿在看什么?”容寂没抬头。
卿言手里的墨锭顿在砚台上,不自觉出神半晌。
待她思绪收回,看到容寂卷上写了三分之一的字。
他写的是行书,其妍美流便、字骨清健、布白巧妙、疏密相间,点、画、撇、捺、折、钩,都曲尽用笔之妙。
卿言不由自主看他写完了整篇,容寂的字,整体看来既跳宕、纵逸、洒脱,又沉稳、庄重、雄强,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既有儒家的含蓄规整,又有道家的超然无拘。
这种行云流水、一派天然的书法风格,在卿言看来实在罕见,跟她之前观摩过的名家书法都有不同,她突然觉得,容寂的书法可堪传世……
“言儿认为,本官的字如何?”容寂见她看的入神,心下愉悦。
“前朝蔡相书法作品被世人争相模仿,其为人却结党营私、贪婪无度、祸乱朝纲,残害百姓,文学造诣不等同于品性高洁。”卿言别开眼。
她这是夸赞他字写得好,又骂他人品不好。
容寂没生气,依然带着笑,“本官记得卿相的书法堪称一绝,还开创了一种新的字体,引人模仿,称为‘卿体’,言儿骂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卿言怒目朝他凝瞪。
“言儿写几个字给本官瞧瞧。”纸上墨迹干涸,容寂取下挂起晾晒,而后铺陈一张新纸,将笔递给她。
卿言从前日日都会习字,如今将近一月没碰过纸笔,笔拿在手上竟出现了陌生感。
刘弘基三人还鄙夷过容寂一个男人长得如花似玉,这副相貌遇上好男风的达官显贵,何用来巴结他们!
“容兄有疾,可找大夫看过?”郭曹轻咳了两声,他们这些日日放纵的男人,体会不到男人不举的辛酸,对他表示同情。
“天阉之人无药可医。”容寂脸不红气不喘,顺嘴的谎话张口就来。
卿言前面还没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天阉”两个字明明白白告诉她,容寂在胡说些什么!
他夜夜流连秦楼楚馆,难道还需洁身自好,他要洁身为何要来碰她!
卿言抱紧怀中的琵琶,唇角紧抿。
刘弘基三人之前以为贵人将美人送给容寂,只因他出身低微,以此来羞辱美人,原来还有这层道理。
将美人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这的确是奇耻大辱。
容寂逛教坊司就跟那太监逛青楼差不多,刘弘基等人心里鄙薄,面上不忍刺激他,叫剩下的那个美人退出去。
“容兄身有残缺倒也不必在意,咱们都是兄弟,不会说出去。”郭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容寂漫不经心一笑,瞥眼正好对上卿言还没收回的视线。
他能不能人道,她最清楚。听到他说天阉,她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当真是欠收拾。
酒酣饭饱,一连来教坊司十几日,刘弘基等人歌舞看久了会腻,酒桌上的游戏天天玩也会腻,翻不出新花样来有些乏味。
刘弘基搂着一个美人倚在窗上,其下大台上正有胡姬衣着艳丽,奔放起舞,他将目光转投向他们房中跟个天仙似的卿美人儿身上。
“美人可会跳西域舞?”
若她也能穿上胡姬热情奔放的舞衣,定是极其悦目!
美人衣

衫裹得紧,只能看不能碰,看久了勾的人心痒,刘弘基有此一问,王邑和郭曹即刻想到了从卿言身上玩些新花样。
“对呀!弹琵琶有什么意思,美人跳舞才好看呢!”郭曹兴致大发。
卿言被容寂带入教坊司便与里面的妓子等同而论,只是她弹琵琶供人赏玩,另外三名女子除了要陪酒,还要陪睡。
她扣紧琵琶弦,本以为她能只做奴婢,却原来她既要为奴为婢,还要为妓为妾。
卿言看向容寂,不出预料,容寂云淡风轻笑道:“不会跳可以学,既然三位公子想观赏,那就让她准备准备明夜登台跳给三位公子看。”
卿言指尖被琵琶弦勒红,难抑悲愤。她猜测的没错,容寂对那些士族有求必应,或许将来有大利可图,他就会择机将她送给某个想巴结的权贵,以此来保证他官运亨通。
他没让这三个纨绔碰她,可能仅仅是没到将她送出去的最佳时机。
“请三位公子叫鸨母安排人教习,这女子聪慧,一天学会一支舞不成问题。”容寂对她冷漠待之,同样兴趣盎然。
郭曹见他同意,急切叫鸨母来领人。
卿言僵着不动,傲骨嶙峋。
容寂嗤道,“倔脾气又上来了。”
说着,他将人从这间房里拉出去,带入隔壁那间空房训教。
“不愿意就留在教坊司,不必跟本官回府了。”容寂冷言冷语,对她无半分怜惜。
卿言对他除了睇予憎恶的眼神,没别的话想跟他说。
她想活着,举步维艰,一遍遍向他妥协之后,他还要来威胁她。
真可笑啊,以为深渊中有人朝她伸手,她抓到的是希望,却原来她抓住的是一只魔鬼的手。
“留在大人身边,和留在教坊司好像也没多大分别。”她忽然笑了,唇角泛着苦涩,却娇媚动人。
“是吗?”容寂眼底寒凉,“那你是想留在教坊司?”
“大人能不能告诉我,还要来几天?”卿言分明抗拒却故作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说还要日日来那她就不必跟他回去了。
她满不在意的态度令他心生烦躁,容寂将她拉拽到面前,目光紧锁着她,“再来两三天,跟我回府还是留在教坊司。”
卿言与他对视的眼眸里少了恐惧,她又一次妥协,拉开房门,跟鸨母下去。
鸨母之前也遇到过,有大人将家中姬妾投来教坊司学习歌舞或是房中术。卿言跟来几日,鸨母将她当作是某个大人的姬妾,只要大人给银子,教习舞蹈,登台献艺都不成问题。
“大人让姑娘明晚便登台,姑娘可要好好学,这舞跳来还有点难度。”鸨母仔细打量卿言的身段,是个好苗子,就是不知道面纱下藏着的小脸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卿言默不作声,很快鸨母就将她带到了内院。舞姬们练习舞蹈的内院其实比外面干净的多,为宫里筵宴准备的乐舞也在这里排练。
刘弘基等人见卿言乖乖跟着鸨母离去,期待着明晚美人的舞姿,今晚他们先按捺着,继续喝酒取乐。
照例是喝到最后,让人上来助兴酒。
可能是为了验证容寂是否真的不举,他们喝助兴酒还给他倒,容寂淡笑着,将两杯酒饮下肚。
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就在房中行事,容寂端坐在原位上,对其视若无睹,毫无反应。
他们亲眼所见,真的相信了容寂不能人道。
毕竟正常男人看到如此淫糜的场面都会把持不住,更何况他还喝了助兴的东西,这都没反应肯定不是正常男人!
容寂今晚头一次在教坊司里过夜,没有冷风凉水降温,他全靠自身定力驱散身体里的躁动。
翌日,容寂去台院点卯之前,将恕己留在教坊司看着她。
恕己欲言又止,昨夜他便猜主子没回府,是担心卿姑娘一个人留在教坊司会出事。
今日主子又将他留下,必然是让他暗中保护卿姑娘。
卿言案面上的经卷突然被人抢走。
“这是本小姐抄的。”李渔薇抢了卿言的东西还姿态傲慢,理直气壮。
身后两个李贵妃派来接她的宫女强势挡在卿言面前,任由李渔薇拿着卿言抄的佛经上交。
“你的还不快抄!每人每天二十份,本小姐会替你向嬷嬷求情,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抄一会儿。”李渔薇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能解气。
卿言明白她因桓晏而针对她,她只是个奴婢,就算大家都看到是李渔薇抢了她的东西,也没人敢为她作证。
卿言默然重新抄写,李渔薇轻哼着离开。
所有人都被嬷嬷带回了掖庭宫,卿言独自一人在文宣阁待到夜深人寂,她必须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到掖庭宫。
从小练字,她的书写速度可以做到很快,白日里配合着其他人的速度,她故意写得很慢。
另外又抄完二十份,卿言的手腕酸麻,她不敢耽误时间,立即出了文宣阁。
刚走出几步,月光映照,投射出墙角两道人影,卿言觉察到异样,警惕地移动脚步,发现影子看到她出来也跟着移动,她心高高悬挂起。
目光四下扫视,没有看到巡夜的羽林卫,她强自镇定朝着路面宽阔,灯光亮堂的地方走。
那两道影子仿佛看到周围无人,胆量陡然增大,脚步加快朝她赶来。
卿言身体预感到危险,在那两人追赶之前,本能先行跑起来。
她不能大喊救命,把羽林卫引来,可能会将她当成刺客误杀掉。
跟着她的人脚步轻盈,想来也怕招来羽林卫,只想悄悄除掉她,或是对她不轨。
她最优的脱险方式是找个地方躲开这两个人,等危险过了再回掖庭宫。
离文宣阁最近的是弘文馆,往日这时辰里面的烛火早已熄灭,此刻却依然灯火通明。
卿言赌一把绕到墙边幽暗处,发现窗户能拉开心下惊喜,她不假思索翻身跃进去。
宫门快下钥了,弘文馆里静悄悄,负责编著修书的文人学子应该都已离宫,这里马上也会上锁。
卿言躲到高耸林立的书架后,担心被馆内检查熄灯的太监发现,好在追她的那两个人没进来。
许是刚才外墙有个拐角,他们追的时候没看到她翻身进了弘文馆,又或者他们就在外面,等她一出去就会自投罗网。
她小心谨慎借助书架遮挡,躲过了两个太监的检查,馆内的烛火渐渐变暗,直至最后一盏灯被熄灭,门口传来叮当碰撞的声音。
大门被锁上,整座馆内静谧下来。
不一会儿,卿言看到窗上映照出橘光。
羽林卫巡夜过来了,她此时出去,还能赶上回掖庭宫。
然而,等她去推方才进来那面窗户,却纹丝不动。
弘文馆聚书二十馀万卷,里面经史典藏珍贵,窗户竟是里外都上了锁!
她出不去,等明日天亮有人开门她一定会被抓住。
还没等她思量该怎么办,她的腰上遽然缠上一条坚硬的手臂,强势将她纳入怀中。
卿言打了个冷颤,反射性惊叫,嘴唇先一步被人捂上,她人也被按到了沉重的书架上。
“嘘~,卿卿别出声。”
他的掌心微凉,嗓音低沉惑人。
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卿言抬首撞入他一双深邃黑漆的眼。
借着幽光,容寂瞧清她眸中的愕然以及微恼,他俯身凑近她的面庞,唇边浮笑,“怎么?才几日不见,卿卿就不认识我了?”
贵女们聚会的赏花宴上,桓晏接来卿言,一个骑上骏马走在前面,一个坐在马车里,那一幕令多少人羡慕。
李瑾瑜面色渐渐冷了下来,桓晏看卿言的眼神他也见过,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幂篱下的女子是那般倾世脱俗。
眼前浮现那***素净的脸庞,李瑾瑜不禁烦闷,桓晏到底有什么好,她也喜欢桓晏。
她不再是桓晏的未婚妻,只是个贱籍奴婢,桓晏还放不下她。
既然她跟桓晏没关系了,那他把她抢过来又如何?
抢过来给他做贴身侍婢……
想到她那日作的画、写的字,还有她的棋艺,李瑾瑜莫名在脑海中勾画起了有她在书房伺候笔墨,与她对弈该是什么样子。
过了两天,李渔薇又收到河洛传出的口信,她再也坐不住,请求跟母亲一起进宫看望姑姑。
赵国公的妹妹在宫里做贵妃,宫里肃王母妃萧宸妃最受宠,四妃中的其余三位便都与王皇后走得比较近。
进宫后,李渔薇求姑姑带她去拜见王皇后。
“臣女听闻皇后娘娘最近命人抄写佛经,宫里会抄经的宫女人手不足,臣女也想为娘娘尽一份心。”
王皇后和李贵妃同为五大世家出身,在宫里情同姐妹,李渔薇幼时进宫,王皇后就夸过她长相灵秀,十分喜爱她。
“这孩子有心了。”王皇后秉性端淑,育下宽和,贵为国母却眉眼慈善。
“这孩子心诚,姐姐就成全她一片心意吧。”李贵妃在一旁帮着侄女说话。
最终王皇后体谅李贵妃孤寂,留侄女在宫里住几天正好陪着解闷,便答应了李渔薇的请求。
李渔薇住进李贵妃衍庆宫的当天,就带着两个宫女去了文宣阁。
宫女里抄经最心无旁骛的便是卿言,穿着统一的衣裙,她还是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一天。”李渔薇趾高气昂,亲眼看到卿言穿着奴婢的衣服,比初听到她落难还高兴。
卿言与其他上京贵女的交情本就不深,神情滞了一下才认出眼前人是谁。
“做奴婢的滋味如何呀?听说你还是给一个庶族出身的六品官做奴婢,这么大的羞辱你都不去死?”
这世道只有庶族给士族磕头,就没见过士族给庶族跪下。
她好歹曾经也是士族,被庶族当作奴婢使唤还苟活着,真丢他们士族的脸!
“奴婢愿意忍辱活着还是一死了之,命在奴婢身上,奴婢自己说了算,无需他人指摘。”卿言笔墨不断,经文的内容多抄了几遍,她已背熟在心,无需照着抄写,便能流畅默出。
“既是奴婢,不过一条贱命。奴婢的命都由主子说了算,你还妄想能自己决定生死?”李渔薇看不惯她一个任打任罚、打死了赔几个钱就能了事的奴婢,还一副不卑不亢的清高模样。
卿言笔尖稍顿,差点忘了有些大士族可以随意杀害府中奴仆,在宫里更是可能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处死。
她收敛言行,不再作声。
李渔薇以为卿言被她吓破了胆,眉眼得意朝一旁的空位走去。
卿言侧目看到李渔薇拿起纸笔,也在抄写那份佛经,她只愿别生出事端。
今日桓晏快散值了才过来,李渔薇一见到他就放下笔跑到他面前,“桓晏哥哥!”
桓晏下意识将目光转向卿言,怕她误会,而后才向李渔薇拱手,“李小姐慎言,在下不是你的兄长,请勿胡乱称呼在下。”
刘弘基、王邑、郭曹看习惯她浑身冒着冰气儿的清高模样,怀里的美人温柔乖顺,他们乐得再一次当着卿言的面亵弄怀中的美人来羞辱她。
卿言极力忍耐着视若无睹,弹奏了一首旋律悲伤的琵琶曲。
曲中有意,感慨万千,她的思绪不知不觉沉入其间,而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已各自抱着美人辗转到了内里的小榻上。
“过来。”跟她单独处在外间的只有容寂,他坐在原位,低沉着嗓音叫她。
房间里男女情事,嘴里止不住会发出一些污言秽语,俨然上演着活春宫。
卿言收起琵琶,“大人可以回府了吗?”
她倔强不屈惹他不快,如此平淡接受他的胁迫,同样令他心生不快。
“今夜让你献舞,为何不抗拒?”她回答过他,容寂还要再问一遍。
“大人教我妥协,还要来问我为何不抗拒。”她讥诮。
“我只教你对我妥协,可没教你对别的男人妥协。”容寂冷笑着,对她一向言语露骨。
脑中浮现她被人搂住腰身的一幕,她虽在挣扎,却不是拼死抵抗,若他不出声帮她解围,她挣脱不了是不是也打算像个傀儡娃娃任人摆布?
卿言胸腔起伏,他到底要欺压她到什么程度!
“用我取悦他们不正是大人想看到的吗?难道大人只许自己动手轻薄于我,旁人动不得?”她压根不信。
她变成现在这般都是他威胁逼迫的,是他说不为着有利可图凭什么将她从牢里捞出来。
容寂紧锁她的眼眸里充满着危险,先前她要死不活,他说上十句话她都不愿回他一句,如今她态度改变,他才知她口舌了得。
“取悦他们?他们还不够资格。”容寂笑里狰狞。
卿言意外他半点不避讳说出这话,刘弘基三人就在房里,他就不怕被他们听到……
“大人来教坊司,从没碰过这里面的女子?”既然他不怕被人听到,她有意在这间房里问。
他宁愿谎称自己身体有恙,也不碰教坊司里的女子。
卿言仰头,眼里的倔强屈辱分明在说:他不碰这里面的女子,为何要强夺她的清白,一次次折辱她!
“本官又不是饥不择食,用菜只挑可口的下箸,你——勉强符合本官的口味。”容寂轻佻散漫。
卿言瞪他的眼里恨怒交织,她就像被他挑中要送人的小猫,被送走之前,他自己也要把玩个够。
“不想走?”容寂眉心收聚,等她半晌,她还不过来。
卿言身体听话地移到他面前,嘴上却口齿伶俐地讥讽他,“能被大人看中的女子都会如我这般被大人玩弄过后,再被大人用来榨取剩余价值?”
卿言愈发对他不惧,“世俗贪婪淫欲大人皆不可跳脱,何必装出比别人高洁。”
她在骂他与刘弘基等人无异,还多此一举自诩洁身自好,道貌岸然,简直可笑。
容寂快让她气笑了,在她心里他就是个饭饱思淫欲的好色之徒。
好,好极了。
“把桌上这杯酒喝了。”容寂唇边笑容邪恣,折扇指向她给他倒的那杯酒。
其他杯盏都空了,只有他面前那杯没动。
每逢佳节,卿言都会陪爹爹小酌几杯,酒是爹爹亲手酿的,喝来不烈,反而有一丝甜味,外面的酒她没沾过,闻到四下弥漫浓烈刺鼻的酒气,她皱起眉头。
“喝完这杯酒,明日起就不必来教坊司了。”容寂闲看着她,她自己倒的酒她自己喝,至于酒里有什么他不告诉她。
容寂起了捉弄她的邪恶心思,想让她尝尝他尝过的滋味儿。
能不来教坊司最好,卿言想寻机向人求助,来教坊司的岂会是清正不阿的好官,在教坊司里寻人求助,是她做过最坏的打算。
片刻犹豫后,卿言执起杯盏,将灼烧辣喉的酒吞下。
“咳咳咳咳……”这才是真正的酒,卿言从没喝过,被呛得满面通红。
容寂嗤笑,起身拾步,房间内此起彼伏的迷乱声被抛在耳后,卿言跟在他身后。
上了马车,容寂端雅正坐,眼神充满着邪恶的趣味,好整以暇瞧着她。
卿言只当那酒太辣,她被辣的全身升温,脸颊滚烫。
行过一半路程,她身上燥意难忍,马车狭窄,她打开窗通风透气,然而并没有用,身体里似有几百只虫子在蠕动,麻麻酥酥,奇痒无比。
卿言察觉到不对,抱膝蜷缩,身子抖得厉害,一声不吭。
“受不了就过来。”容寂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她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他都能感知到。
让她喝下那助兴酒只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叫她以后还敢说他好色思淫!
他几时看中过其他女人,她还要拿自己跟其他女人做对比。
原是想待她好些,莫名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利用她,眼下他无法解释,他也不屑去解释。
卿言明白过来,她身体的异样是着了他的道,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喝的酒里有什么?”虫子在啃咬她,她的嗓音不由变得娇媚,控制不住想解开衣裙。
“催情药。”容寂随性自若。
那助兴酒不止能催情,还能使人麻痹,产生幻觉,寻常人都无法强行忍过药效。
教坊司里对付那些死命不从的女子,第一夜都会给她们喝这种酒。
卿言一腔愤懑,他无耻的下限究竟在哪里!
无视他,卿言背转过身,他休想她会在他面前露出丑态。
容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才只是药效刚开始,她以为她能忍过去?
卿言越是忍耐,身上越难受,她的额头冒出细汗,体内聚集的熊熊烈火快要将她烧干,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爆体而亡。
即便如此,她都依然保持着理智,不肯向他寻求抚慰。
意识逐渐涣散,为了持续清醒,她狠狠咬上自己的右手虎口。
容寂倏然移到她身边,抓过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
“欲火烧身的滋味如何?”
容寂言语生硬,摘下她的面纱,看到她唇上的血珠。
他又懊悔了。
马车一停,容寂拦腰将她抱下去。
他一碰她,她就犹如鱼儿入水,渴望全身都被包裹。
“好难受……”她情不自禁发出呜咽声,容寂脚步定住,怀中的女子娇软无力,向来推拒他的玉臂缠到了他的脖颈上。
卿言陷入意乱情迷,全然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在做何事。
怔愣过后,容寂大踏步将她抱入府,吩咐人备水。
要是大人从未向肃王讨要卿姑娘,大人的日子该过得多清净……
“想从我这里要人的岂止肃王和靖安侯。”容寂不急不慌,自能应对。
他眼下权势不够,留她在府中护不住她,另寻一个旁人动她不得的所在很有必要。
太子带走的婢女被安排进了掖庭宫,跟宫女们住在一起。
其他人跟着管事嬷嬷先去住处,独卿言留在宫道上,面对着桓晏。
“多谢桓晏世子替奴婢向太子殿下求情。”要是还看不出太子将她带走是受了桓晏所托,她也太蠢了。
“言儿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也不许叫我世子,还叫我桓晏哥哥好不好?”他眼含希冀望向她。
“这是在宫里,奴婢要谨言慎行。”在宫里她更要与他保持距离,被谁看到他们交往过密都不好。
桓晏反应过来,在宫里是得注意分寸。
“得知卿家出事,言儿入狱当天,我就去向太子求情搭救言儿,只恨中间出了差错,未能及时救出言儿,害言儿落入旁人手中。”桓晏还在自责。
卿言可以想象,若是入狱后她便被桓晏救走,应该会比落到容寂手里要好。
可是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怕是会永不见天日躲在他为她准备的宅院中,就这么过一辈子。
“事已至此,世子不必过多自责。”卿言流露出的笑意,在感激他。
“上次我说要去接言儿,却迟迟没来,我在信中说明了原因,言儿看到了吗?”
“信?”
“言儿没收到我给你写的信?!”桓晏惊讶,“还有我给你送去的钗环衣裙。”
卿言摇头,眉心一紧,东西定是被容寂扣下了。
桓晏得知她还不知情,着急向她解释,“父亲命我操办此次二房堂姊的归宁宴,还要亲自去接回京的三叔。”
桓晏知道父亲是想绊住他的脚,不让他再惦念卿言,可他不能告诉她。
“还有一封信,我在上面说了会求太子殿下帮忙救出言儿,以后也暂时由太子殿下帮忙安置言儿。”
卿言担心,那些信都被容寂看到了。
“桓世子以后莫要再为奴婢耗费心神,珍重自身对仕途对家族都好。”卿言最不愿看到他因她而犯下过错,引来祸端。
“太子殿下会命人照拂言儿,以后言儿尽可放心在宫里住着。”桓晏将她从容寂手中救出,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先放一放,往后他便要想法名正言顺娶她为妻。
卿言被一个嬷嬷专程引着去掖庭宫,宫女按说都是几人睡一间房,一同被太子选来的其他公子的婢女都被分到了一个房中,而她却单独一人住了一间房。
“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嬷嬷对她万分客气。
“多谢嬷嬷。”
万籁声寂,卿言坐在窗台边望向月色,从未觉得夜里湿凉的风吹在身上如此舒适。
为皇后抄经的地方在文宣阁,此处靠近弘文馆,某些官员出入官署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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