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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选小说

主角 幺宝苏秀

总裁茵漫

娘,孩儿不吃,都留给阿娘。”美妇闻言,浅浅笑开来,眼神柔软,“可是阿娘想跟离儿一块吃,那样阿娘会更开心。”小男娃想了想,就这美妇手里没吃完的梨,轻轻咬了一口,“...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茵漫 著  幺宝苏秀  21.86 千字发布时间:2024-12-09 14: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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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孩儿不吃,都留给阿娘。”美妇闻言,浅浅笑开来,眼神柔软,“可是阿娘想跟离儿一块吃,那样阿娘会更开心。”小男娃想了想,就这美妇手里没吃完的梨,轻轻咬了一口,“...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选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两筐梨,对眼下已经一穷二白的苏家来说,无异于注入一缕希望。翌日天还没亮,苏大苏二就起身,趁着这个时间不易被人发现,在箩筐上盖上茅草帘子挑筐往镇上赶。毕竟那么多梨...

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筐梨,对眼下已经一穷二白的苏家来说,无异于注入一缕希望。翌日天还没亮,苏大苏二就起身,趁着这个时间不易被人发现,在箩筐上盖上茅草帘子挑筐往镇上赶。毕竟那么多梨,拎出来实在太打眼。也经不住深挖。大槐村位于北越北地,入冬后经天累月的风雪。进了仲冬后,地上积雪厚的能没过脚面。往镇上去一来一回,没点毅力的遭不住。苏老妇抱着甜宝,坐在里房木床对面,冷着脸瞪床上老汉。床边起了个小火盆,驱房中冷意。苏老汉不敢跟老婆子对视,躺那儿心虚的闭着眼,嘴里哎哟哎哟叫唤。苏老妇冷笑,“现在知道喊疼了?昨儿干嘛去了?那半袋面粉,放宽了算二十个铜板吧?晚些老大老二回来,咱算算你那老腿得赔多少药钱。”“……咳,你看你说得。当时情况紧急哪里容我多想,脑子还没回过神...

《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两筐梨,对眼下已经一穷二白的苏家来说,无异于注入一缕希望。

翌日天还没亮,苏大苏二就起身,趁着这个时间不易被人发现,在箩筐上盖上茅草帘子挑筐往镇上赶。

毕竟那么多梨,拎出来实在太打眼。

也经不住深挖。

大槐村位于北越北地,入冬后经天累月的风雪。

进了仲冬后,地上积雪厚的能没过脚面。

往镇上去一来一回,没点毅力的遭不住。

苏老妇抱着甜宝,坐在里房木床对面,冷着脸瞪床上老汉。

床边起了个小火盆,驱房中冷意。

苏老汉不敢跟老婆子对视,躺那儿心虚的闭着眼,嘴里哎哟哎哟叫唤。

苏老妇冷笑,“现在知道喊疼了?昨儿干嘛去了?那半袋面粉,放宽了算二十个铜板吧?晚些老大老二回来,咱算算你那老腿得赔多少药钱。”

“……咳,你看你说得。当时情况紧急哪里容我多想,脑子还没回过神呢,手先抱面袋子去了,我不没料到会腿折么?”苏老汉张开一条眼缝飞快往老伴瞟了眼,“再说拿什么药?折的地方包扎好了,我躺个十天半月的就差不多好全了,敷药白废银钱……我说啥你们都没人听,非要去卖梨买药,还不如给家里多买点米面,熬过了冬才是正经,哎哟……哎哟……”

“你这把老骨头要是有你嘴那么硬,昨儿也折不了!”

“……哎哟!哎哟哟!”

“行了甭叫唤了,好好歇着省点劲儿,今儿不收拾你。”

苏老汉停了叫唤,但觉老脸无光。

他们家甜宝别看刚出生两天,但是个机灵能听懂话的。

老伴真真一点脸面不给他留。

“甜宝睡着了?”

“刚出生的娃儿吃饱就要睡,一天也就醒那么一会。”苏老妇到底压不住担忧,低道,“你是没瞧见,昨儿那边房满地的梨……我真担心会伤着甜宝。恁大的神通,是能随便使的?唉。”

苏老汉默了会,出声宽慰老伴,“你别瞎想,瞧瞧孙女睡得多香?应该没啥大事,要不这么小的娃儿,难受了不舒服了肯定得哭一哭闹一闹。”

苏老妇立刻瞪眼,“胡咧咧!我甜宝乖着呢,除了刚出生那一嗓子,就没闹过人!”

“……”我话赶话宽解你,你倒不分青红的先打我一耙。

苏老汉躺床上没法动,孙女出生到现在就得昨儿看了两眼,眼见娃儿乖乖在对面睡着,眼馋了,“老婆子,把甜宝抱过来放我边上睡,搭着被子还能给她暖一暖。”

苏老妇哪能不知道老伴什么心思?转而想想小婴孩骨头软,确实不能老抱着,这才起身,轻手轻脚把娃放到了木床里侧。

这么一来月兰能安心歇会,她也能腾出手干活,灶房得重新搭起来,总不能一直在堂屋开伙。

“甜宝要是醒了你喊我一声,我再把她抱过去。”

“好嘞!”

两只手能捧起的小娃娃,就睡在旁侧,小小软软一只。

睡颜酣甜,小鼻子随着呼吸浅浅翕动,身上散着淡淡奶香。

苏老汉心头绵软得像泡了水。

小心翼翼伸手,在娃儿剥壳鸡蛋似的的脸蛋上轻触了下,苏老汉喃喃,“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咱甜宝啊,那一身神通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本是自言自语,没成想话还没说完,睡得酣甜的娃儿就忽地睁开了眼睛。

乌溜溜地,一双瞳仁漆黑莹亮如同浸在水中的琉璃,直勾勾盯着人瞧。

毫不闪避遮掩。

苏老汉愣了下,继而乐了,“你这小家伙,敢情装睡哪?”

娃儿眨了下眼睛。

“哦,甜宝听不懂福兮祸兮?别急,阿爷好好跟你讲……”

老汉仅凭一个眨眼,自行领会孙女的意思,“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像咱甜宝,本来是普通无辜的小老百姓,但是因为你有幸拥有大神通,贪心的坏人就想抢夺过去占为己有。他们为了能抢走你的东西,会给你安很多罪名,用很多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福兮祸兮是这个意思……所以甜宝啊,怀有瑰宝,说话行事就越得小心翼翼,不显山露水,凡事低调不出头,才能保护自己。”

老汉低头,对上孙女疑惑懵懂的眼,疼惜在心间蔓延,“阿爷不知道咱甜宝以前遭遇过什么,让甜宝变得这么灰心。但是宝啊,那些都过去了,你现在是苏家的幺宝苏九霓啦。家里再穷苦,也有你一口吃的。遇上再大的困境险境,自有爷奶爹娘先挡在你前面。你只管安心长大,就是以后不要轻易拿好东西出来啦……你阿奶担心你折福,晚上悄悄叹气抹泪哩。”

絮絮叨叨的话响在耳边。

甜宝静静听着,似懂非懂。

阿爷话有点多,但是她不觉排斥,因为阿爷说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很慈祥。

上辈子她曾羡慕过隔壁家跟她差不多大的小胖子,他爸妈爷奶会跟他说话会带他玩,看他的眼神就像现在阿爷看她一样。

甜宝凝着老头,细幼小手蜷了下,胸腔里有瞬间鼓胀。

她曾羡慕的,她现在好像也拥有了一会。

即便无法共情,出生后发生在身上的一点一滴,也让甜宝有所发觉。

这个家里,爹,娘,阿爷阿奶,二叔二婶,还有三个哥哥……他们好像都是喜欢她的。

甜宝眼皮子渐渐下坠,再次沉睡前,脑子里还在回放自己来到这个家后,被家里人喜欢的每一个瞬间。

那些喜欢,不是在她显出神通之后。

是在她显神通之前,就已经自然而然的流露。

被喜欢的感觉好奇怪,她还没弄明白。

要不,她缓缓再死?

做个明白鬼总比糊涂鬼要更好些。

屋外天光渐亮,呼号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了。

村里各家各户猫冬的人立刻出动,挥起扫帚、铲子、耙子抓紧时间轻扫积雪。

嘈杂动静持续了一早上。

苏家小院的热闹也不遑多让。

没有男人上场,苏老妇领着二儿媳跟三个小崽子,把院子闹得鸡飞狗跳骂声阵阵。

这样的嘈杂里,甜宝依旧睡得香甜,甚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甜宝睁开眼睛,眼珠子缓慢移动。

有山就有吃的?

能找到野鸡野兔?

山,她有啊!

两只兔子不算大。

估摸是冬日里没找着什么吃的,所以兔子瘦得几乎皮包骨。

但是再瘦,这也是肉,也是野味。

苏家人吃得满嘴留香。

重新启程走在坑洼难行的白雪古道,面对一座座看起来阴森的大山,竟也没那么怕了。

苏大苏二这时候对紫衣更为亲近,要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把对方当亲兄弟看。

紫衣戴着面具,话不多,只在苏家人主动搭话时才会开口,嗓音听着淡淡的,却非冷漠高傲。

是以接下来一路,两方相处颇为和谐。

古道三十三峰,苏家人花了近三天时间才走出来。

等站在古道出口,抬头能望见前方山脚下村落,苏家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们安全了。

诚如紫衣所言,后面一路,他们再没遇上土匪。

过了古道后,再行经一座小镇,往前走十里他们就能到达雍州。

也意味着该分别了。

“侠士,这一路多谢您护送,不知能否告知您的名讳,我们日后向菩萨祈福,也好有个感恩的主儿。”苏老妇抱着甜宝,诚心道。

紫衣看了眼她怀中小娃儿,娃儿也偏头朝他看来,乌溜溜的眼睛漆黑透彻,如古井无波。

紫衣沉默须臾,道,“我家主子姓魏。”

顿了顿,他又开口,“到了流放之地,望你们依旧秉持谨小慎微,遇事莫要多言。雍州流放地秩序混乱,连朝廷都无力监管,尤其流放之地旁的风云城,乃恶人乡,切记。告辞。”

他话音落后,苏家人只觉眼前一花,紫衣便没了踪影。

古道出口处寒风萧瑟,只有他们一家子还杵在原地。

半晌,苏老妇轻吐一口浊气,“走吧,咱们该继续赶路了。”

“那位夫人是个顶顶好的善心人,好心定有好报。走吧走吧,赶路了。”苏老汉也开口,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细察眼底却并不轻松。

禹都古道如果是狼巢,流放之地便是虎穴。

这一次,苏家能不能在虎穴里安然一隅,便纯看天命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苏家人没有再留下来歇息,一鼓作气穿过小镇直往雍州。

二月末的雍州边城,天空阴沉沉的不见阳光,沿途处处是未化的积雪。

经城门进入内城后,一股荒凉萧索扑面而来。

主干道两边店铺外观陈旧破败,悬在半空的店铺招牌于寒风中摇摇欲坠。

近半店铺门户紧闭,路上零丁来往行人行色匆匆。

在这里,感觉不到一点州城该有的热闹繁华。

死气沉沉。

苏家人进城后不敢多看,直奔衙门,先去递交流籍签到,之后听从安排。

衙门大门前两座镇门石狮污渍斑斑,狮身布满大大小小划痕及坑洼。

守门的衙差懒洋洋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睁不开,领着苏家人去办手续。

苏家人分到的任务是前往边城外西郊三十里的徒北山,负责开荒。

拿到这个结果,苏家人眼底一松。

等走出了衙门,没了衙差在旁,苏大苏二皆忍不住漾开笑意,“爹,娘,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咱泥腿子出身,打小就在地头打滚,别的可能不行,但是开荒种地可难不倒咱!”

“可不是?听说被流放的人好多被分配去当奴役做苦力,开山挖矿,这么一对比,开荒算是好的了,起码不用挨打受气。”苏二乐呵呵的。


苏老妇抱着孙女甜宝,撇开脸不说话,眼泪却唰地冲了出来。

把苏大吓得够呛,既愧疚又自责,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其他人不吭声。

苏老妇抹了眼泪,用力拍掉苏大抽打自个的手,瞪着赤红的眼,哽咽怒骂,“你为家里着急我理解,我们都着急,但是日子是慢慢过的,办法也要慢慢想!你这样盲冲冲的冲去风云城,还带着甜宝一块去!你爷俩要是在那出事——你叫娘怎么活?!啊?你叫娘怎么活!”

妇人骂声尖锐凄厉,声声句句带泪。

苏大满嘴苦涩,知道自己让爹娘、让家里人操心了,理由再多,错便是错。

今天要不是有霍先生夫妇及时赶到,他可能真的回不来。

他要是死了,甜宝一个连坐都还坐不稳的奶娃娃会是什么下场?

苏大不敢想。

他屈膝跪在老妇面前,低着头,眼泪羞愧的往下坠。

“咳!娘……你看这打也打了,咱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老大去风云城我估摸也遭了罪,要不让他先起来,咱慢慢说话?”苏二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开口求情。

刚揍老大的时候他往他腿上抽了好几下,看老大走路腿瘸的,肯定不少疼,再这样跪着可别把腿弄废了。

“你闭嘴!别以为这会子装无辜就没你啥事儿了!”坐另一边的苏老汉板着脸,“苏老二,你也是共犯!”

苏二,“……”他就不该多嘴。

苏老汉骂完老二,紧接沉脸看向还跪在那流马尿的老大,“还有你,主犯!知不知道你娘知道你去了风云城,给吓成啥样了?还有月兰,魂都去了一半!甭以为掉几滴眼泪事情就能揭过去!去那边坐着,咳!先吃饭!折腾这大半天的,一大家子都没心思吃东西,你能挨娃子们也要饿坏了!”

其余人嘴角齐齐抽了下。

苏老二趁老娘不注意,朝他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强还是当爹的强。

老大不用跪了。

等饭吃完,事情也差不多能揭过去了。

有老爹发话,何大香立刻扯上刘月兰跟苏秀儿去灶房做饭,只要她们动作快,婆婆反对的话就没机会说出来。

苏老妇哪能不知道儿媳跟女儿的心思,就是怕她还要继续罚老大。

老妇哼了声,把孙女搂着贴近心口,满眼的心疼,“你那个爹不靠谱,竟把你带去险地了,阿奶的小甜宝,吓坏了吧?”

甜宝张着乌溜溜的眼睛,用力点头。

老妇立刻抬头狠狠瞪了不靠谱的人一眼。

“……”苏大嘴角狂抽。

不是,不对啊!

出城之后他特地瞧过女儿,根本没有半点被吓着的样子!

咋个现在——

苏大回过味了,不可置信,想气气不起来,想笑又不敢笑。

女儿在告他黑状!

甜宝在她爹无声控诉眼神中,高傲的撇过头。

她可没忘记刚才在院门口,爹把她当盾使。

有小娃娃的中间做了回圆滑剂,堂屋里气氛眼见缓和。

苏大也生了胆量再次开口,“爹,娘,我带回三包菜种子,咱能种菜了!”

苏老妇呵了声,“灶房兔干少了三只,拿去换种子了吧?”

苏大点头,脸上露出点得色,“是拿去换了,乍看价格是高,但是以后咱就能自个留菜种了。爹,娘,细算下来不亏。”

苏二捂脸,实在没眼看,“哥,爹娘为了求霍家帮忙,拿着人参做报酬的。三包菜种,算下来花了咱家三只兔干加一支人参。”

不亏?

是亏得要死好不好!


美妇尝过山珍海味不计其数,梨子一入口她便知道,这绝非凡品。

如果是普通人吃了这梨,或许只会感叹一句好吃,但是她身体有恙,沉疴难愈,吃了梨子之后身体反馈出的感受尤为明显。

能将喉间痒意压下去,让她整个人感觉轻松一层,是多少杏林圣手都做不到的事!

嬷嬷及两个丫鬟担忧主子身体,她吃梨的时候,三人一直紧紧在旁注视,就怕她有个不适。

眼下亲眼瞧着主子反应,三人惊疑不定,“主子?”

“嬷嬷,剩的这三个梨,让离儿吃一个,另外两个好生收着,我留待慢慢吃。”美妇笑说,“咽一口梨,可比一粒止咳丸更有用。”

嬷嬷哪还有听不懂的道理,惊喜得老手发颤,不住点头,“好,好!老奴这就把梨好生收起,就放进皇——放进老爷赠的那个玉匣子,那个保鲜更好,梨子能存放更久些!”

小男娃就坐在娘亲腿上,梨香阵阵往鼻子里钻,早就馋得直咽口水,此刻听得娘亲要分一个梨给他,他却摇头道,“阿娘,孩儿不吃,都留给阿娘。”

美妇闻言,浅浅笑开来,眼神柔软,“可是阿娘想跟离儿一块吃,那样阿娘会更开心。”

小男娃想了想,就这美妇手里没吃完的梨,轻轻咬了一口,“这样离儿跟娘就一块吃了梨了。”

“……”美妇无奈,“你呀,这倔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嬷嬷等人纷纷闷笑,“小主子是孝顺夫人呢。初时收了这梨,老奴也没作他想,如今看来,小主子赠了玉坠子回礼倒是真不亏。”

能让夫人说出一口梨比一粒止咳丸还有用,那这梨就值那个价。

要知道,宫里御医专门为夫人研制的止咳丸,一粒至少价值十两。

“夫人,既然这梨子您吃了觉着好,老奴这就派人去将那家人追回来!他们手里还有多少梨,我们全买了,也不叫他们吃亏!”嬷嬷陡然想起这茬,立刻进言。

美妇沉默须臾,摇头,“不必。他们既是去往流放中途,应该已经行走不少时日,可你们看这梨子,新鲜得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定不可能如他们所言,是从家带来的,也不可能是路中途偶然摘得。”

美妇抬眸,眸中精光乍现,“寒冬腊月,早就过了梨子成熟的时节。那家人身上,应是藏着秘密的。”

“……”嬷嬷一拍脑袋,她竟然没想到这茬。

可不是,十二月哪来的梨子?

便是宫里想吃梨,这时节也吃不上,只能等到初秋时节!

“那那家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有感他们一家氛围和睦欢乐,才起意给他们解围,遂又得了他们几个梨。诚如我此前所言,因缘际会,恰逢有缘,莫要强求。”美妇低头,素手温柔抚上小男娃发顶,“当是为离儿积德吧。”

嬷嬷及两位丫鬟低头,“是。”

“此处乃禹州边界,想要去雍州,接下来需得先后行经襄州、西州,还要穿过禹都古道……”美妇又道,“古道多悍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家人想要安全通过怕是很难,伤亡难料。”

“夫人?”

美妇又看了眼怀里娃儿,红唇轻启,“让紫衣去一趟,护他们过禹都古道,届时不用特地隐藏。事了后便回来,之后会如何,便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十二月的边界驿站,放眼望去白雪皑皑,寒风穿过枯树林,凛冽不减,刮在人脸上生疼。

有风穿窗而过,美妇怀里小男娃缩了下,立刻被一双温柔手臂抱紧。


再一眨眼,小花又出现在女儿手里了。

“……”要不是知道面前这个是他亲亲的女儿,苏大简直要怀疑自己见鬼了。

能凭空拿出东西也就算了。

咋个还收放自如呢?

宝,你得亏得你爹胆子够大!

甜宝小嘴动了动,无声的三个字,“带我去。”

同时小手还往自己小胸口拍了下。

苏大懂,这动作女儿是跟家里三个小崽子学来的,意思是“我很行”。

“……”

蒙蒙亮的天,苏家小院院门悄悄打开。

男人高大身影从里走出,身上缠着背带,怀里背着他家小崽子,在苏二凄凉眼神目送下,离开小院。

父女首次交锋,当爹的完败。

望着老大跟小侄女渐渐远去的背影,苏二的心是灰暗绝望的,心头弥漫巨大悲伤。

眼前这一幕在他眼里,几乎是永别。

要不是得留条命给二老送终门户,他势必要跟着去。

可是现在——

他亲眼目送老大跟侄女去送死啊!

等那俩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帘,苏二悲从中来,八尺汉子蹲在家门口,捂着嘴哭得涕泪横流,好不凄凉。

苏大那方则是另一番景象。

甜宝小脖子已经能支棱起来了,窝在背带里,扭着小脑袋到处打量,眼里满是对周围的好奇。

以前被关在实验室,记忆里除了玻璃房子就是白大褂、针筒、手术刀、各种管子、仪器。

在苏家出生后,又一直被裹在襁褓里,能看到的除了天空就是白雪,像这样可以自在看各个方向看不同风景的体验,太让小宝宝稀罕了。

绿灰白交织的高山、土坡,破破烂烂零散而座的低矮茅草房,路边碎石缝隙里钻出的一抹翠色……

“宝啊,等回来了,你阿爷阿奶非提着菜刀砍我。”苏大垮着脸。

怀里小娃儿瞅他一眼,啊的吐个泡泡。

苏大,“……”

别说,带着女儿一块走,心态还真不一样。

多了份勇气跟狠劲。

就是死,他也要护好女儿周全回到家再死。

“有句话叫上阵不离父子兵!今儿爹就带你一块去闯风云城!”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苏大挺起腰板足下生风。

当爹的,在女儿面前绝对不能怂了!

苏大没去过风云城。

但是平时上山捡枯草的时候,在稍高的山坡就能遥遥看见那座凶名赫赫的城。

近得很,距徒北山不过五里路。

为了不被家里其他人发现,苏大特意赶早出门,没想到就这还有人起得比他更早的。

他赶到风云城外时,刚刚天光亮。

城外置有大片田地,地里已经有忙忙碌碌翻田春耕的身影。

只是人人瘦骨嶙峋,一身死气,嵌在脸上的眼睛麻木灰暗,看不到一点光彩。

苏大沉默,猜到这些人应该是佃农。

敢在风云城外置田地的,必然是有实力跟势力的。

“宝,咱到了。”

站在风云城进城入口,苏大停了一瞬,看着竖在路边的的石碑,低低道。

石碑上刻风云城三个字,笔力虬劲龙飞凤舞,恣意霸气。

站在这里,已经能听到城里嘈杂。

风云城没有城门,也没有城墙,乍看更像是普普通通的小镇子。

但是城里城外之间却似有无形壁垒般,寻常人不敢越界半步。

察觉到爹语气里的低落复杂,甜宝抬眼,小手往前一挥,“啊。”

走!

苏大顿了下,嘴角一抽。

总有种自己被女儿鄙视了的错觉。

遂牙一咬,迈步跨入那条界,“走!”

当爹的还赶不上自个崽子有胆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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