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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结局+番外最新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只有这样,她才能化被动为主动。东窗事发,那便是沐夫人对她故意陷害。今夜,她要的,便是名正言顺的身败名裂。只有这样,整个天楚才无人愿意娶她,而楚云璃和沐时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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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楚云珩沐青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只有这样,她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东窗事发,那便是沐夫人对她故意陷害。
今夜,她要的,便是名正言顺的身败名裂。
只有这样,整个天楚才无人愿意娶她,而楚云璃和沐时安,就算恨,恨的也是沐夫人。
静云庵距相府并不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到了。
这座静云庵,原是沐家女眷每逢初一十五进香之时,因她们出手大方,给足了香火钱,庵主特意在庵内安排了一间禅房,供她们歇脚品茶之用。
如今,已近亥时,夜深人静,庵内的住持和尼姑们,早已休息,整座庵堂,寂

静无声。
若是不出所料,此刻,蓝砚已经在静云庵那间禅房内,等候多时。
沐青婼轻轻推开禅房那道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她缓缓踏进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暗香,扑面而来。
沐青婼微微勾唇,这定是被沐夫人做了手脚,点燃了催情香。她和蓝砚早已料到,提前闻上了解药。
昏暗的屋内,并未点灯。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沐青婼看见,墙角处的桌案边,背坐着一人,依稀一袭蓝衫。
沐青婼低低唤了一声:“蓝砚!”
那人低低“嗯”了一声。
沐青婼往前走了几步:
“一会,待他们破门而入时,你便破窗而逃,不要让楚云璃的人抓到你。只需他们相信我深夜与男子私通,后面的事交予我,你……”
直到与那人近在咫尺,沐青婼忽然觉得情况不对。
那人尽管与蓝砚身形和衣衫相似,但他身上的气息,与蓝砚截然不同。
沐青婼大惊,倒退两步:
“你不是蓝砚!”
她刚进屋之间,并未生疑。只因,从小到大她极其信任蓝砚,只要他们商定的事蓝砚务必做到,更何况今天尤为重要,关乎着她的终身大事,蓝砚断不可能爽约。
可是,离近了,她敢确定那人不是蓝砚。
此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蓝砚出事了不成?他武功奇高,有谁伤的了他?
果然,那男子一声轻笑,缓缓转过身子,月光洒在他那张戴着金箔面具的脸上,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面具后那双眸子,上下打量着沐青婼,语气中满是玩味:
“沐二小姐,何必搞的那么麻烦。你不就想让楚云璃退婚么?我来帮你!”
沐青婼脸色大变:
“你……冷夜初?”
“魅宫宫主,还真是聪明的很呢!”他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
此刻,沐青婼是真的紧张。
她和蓝砚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这幽冥阁主凭空出现搅了局。
“蓝砚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只忠犬。他啊!和你一样,被魍护法的赤炼蛇轻轻咬了一口。此刻么,估计是被我那四个不争气的护法,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吧!”
冷夜初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是,此刻听在沐青婼的耳中,有如晴天雷劈:
“什么?蓝砚也中了赤血寒毒?你偷袭了他?”
冷夜初勾唇一笑:
“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想想,你也是罪魁祸首,若非你半夜三更将他勾到这里,他又怎会中计?”
沐青婼心中陡然一沉,想不到竟会因此害了蓝砚。自己这寒毒还未解,却又搭上了一个他,真是得不偿失!
冷夜初似是看出她的担忧,好意提醒:
“别担心!你们不是有紫苏化毒丹么?起码,能保几月不死!”
一曲奏毕,余音绕梁,整座大殿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人们皆向天楚四大美人,投去了赞叹不已的目光。
帝后二人似乎也甚为满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试图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对这些才情品貌出众的女子,有无青睐之人。
不过,大皇子楚云瑾面容寡淡,神色平静,眸子只在意杯中之酒,目不斜视。
而二皇子楚云珏,容色清冷,仿若置身于事外一般,对那些风姿绰约的女子,似乎没有兴趣。
倒是三皇子楚云珩,满面春风,笑语晏晏,只不过,让他笑得这般灿烂的,并非殿内那些绝色佳人,而是他身边那几个容颜俊秀的年轻男子。
皇帝楚天阔的眉头蹙起,眸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堂堂皇子,如此重要的场合,实在是有失体统,平素没短了教训,可这个逆子却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令人气极!他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恼怒地别开了眼睛。
皇后安锦婳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着楚云珩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眼底划过一抹轻蔑。
她对顾氏留下的这几个儿子,颇有敌意,只是在老皇帝面前,尽量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亲生儿子楚云璃。
尽管,当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或许是被她的宠溺给娇惯坏了,这个她从小呵护备至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情越发的冷漠暴戾。
只不过,对她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玩死几个女人而已。
若是她的儿子以后成了天子,世间女子皆是他的囊中之物,这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皇帝,偏偏追着这几件小事不放,对她的云璃甚是不喜。
不过,她想,也该给儿子早点纳个如意的王妃,若是有他心仪的女子进了瑞王府,或许他便能有所收敛,这样也能让皇帝对他改观。
今日来参宴的名门淑女,个个身份高贵,随便哪一个,他若看上,做母后的一定为他娶进门。
此刻,当她满心爱意地将目光扫向儿子时,却发现,楚云璃那双如鹰隼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眼神中的贪婪,丝毫不加掩饰。
安锦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紧盯的方向,正是丞相沐时安的席位处。
但见沐氏夫妻的两侧,端坐着两位美人,仪态端庄。
楚云璃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那位蓝衫美人的身上。
但见她肌肤胜雪,乌发如墨,静静地坐在那里,蓝衫旖旎,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安锦婳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儿子的眼光果然独到。
尽管,天楚四大美人今晚出尽了风头,可是姿容在这女子面前,还要逊色三分。
想必,这名女子便是丞相沐时安的女儿。
那沐时安倒真是沉得住气,带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参宴,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下场展示才艺,他是不想让女儿步入皇家,还是另有盘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儿子看中,自己一定要帮着他玉成此事。丞相府的千金,身份高贵,相貌又如此出众,倒也配得起自己的儿子。
她也想要看看,这相府千金,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其表?毕竟,未来的太子妃,绝计不能是个绣花枕头!
想罢,她微笑地望了一眼沐时安,淡淡开口:
“沐丞相,今日盛宴,众大臣子女皆踊跃展示才艺,为宴会添彩。本宫与陛下都甚感欣慰,本以为相府两位千金也会有所准备,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皇后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在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
人们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丞相沐时安,以及他身旁那两位美貌的相府千金。
沐时安与夫人梁紫茵对望一眼,他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似是早有预料。他急忙起身,恭敬地向帝后行了一礼,脸上满是谦逊:
“陛下、娘娘,臣并非不让小女登台,只因她二人才疏学浅,怕扫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
“沐丞相过谦了。今日之宴,本就是为了让大家放松,尽兴,孩子们展示才艺不过也是博在座一笑,并无严苛的评判。不管技艺如何,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皇帝楚天阔亦是唇边带笑:“丞相,皇后说得在理,你便不必推辞了!”
既然帝后二人皆已开口,那便是金口御言,不容置疑,沐时安躬身行礼:
“陛下,娘娘,老臣遵旨便是!”
随即,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长女沐青妧:“妧儿,你身为长姐,便先登场献丑吧。今日之宴,无需紧张,只需尽情展现自己便可,切莫失了分寸。”
瞬间,整座大殿安静下来。
皇帝楚天阔身着明黄色龙袍,在皇后安锦婳的陪同下,缓缓进入大殿。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尽显皇家威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座所有臣子及家眷,皆起身向帝后行礼,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响。
“免礼!”
皇帝楚天阔,一双鹰眸,缓缓环顾四野,不怒自威。
随即,他与皇后在主位上稳稳落座,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回归原位。
”朕,感念众卿在朝堂之上殚精竭虑,甚是辛苦,遂携诸位臣等带及家眷巡幸瑶山,实乃难得之暇。”
他微微停顿,目光中多了几分温和:
“今日盛宴,只享美食不议国事,只为犒赏诸位,在此尽情畅饮,众卿不必拘谨!”
众人纷纷再度起身,躬身行礼:“谢陛下隆恩!”
这时,皇后安锦婳微笑开口:
“本宫见此次盛宴家眷来之不少,更添几分热闹,机会甚是难得。我天楚民风开放,不拘泥于礼,众卿家中子女皆乃人中龙凤,各有千秋。今日值此良辰美景,本宫倒是有一奇思妙想,卿家子女们,无论是吟诗作画、抚琴弄舞,还是有其他擅长的才艺,皆可在宴上展示。一则为这盛宴增光添彩,二来,也让陛下与本宫瞧瞧,天楚年轻一辈的朝气与才华!”
皇后一语言罢,转头看向皇帝。
楚天阔赞同地点点头,举起金樽:“皇后之言,亦是朕之所想!众卿不必拘泥,朕与卿等,一边用宴,兼欣赏才艺,岂不妙哉?”
众人纷纷举杯回应。
这时,一队宫人鱼贯而入,将笔墨纸砚、棋、琴、琵琶、阮咸、箜篌、笙、箫等物一一在指定位置摆好,应有尽有,为这场才艺盛宴,打造了一个完备的舞台。
此刻,殿内的臣子们,神态各异。
有的面露微笑,似是对自家子女充满信心;有的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担心子女们临场发挥失误。
年轻的公子小姐们,有的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有的则羞涩地低下头,双颊泛红。
不过,整个大殿的氛围,倒也逐渐轻松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已有几名大臣的子女们,为了在帝后面前崭露头角,鼓足了勇气上场。
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姐,款步走来,她手持一把精美的琵琶,身姿婀娜。
行至大殿中央,微微屈膝行礼之后,报了自家的姓名:礼部尚书之女杨沁心。
随即,她在椅上坐定之后,便开始轻拨琴弦。
刹那间,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在大殿中流淌开来。她弹奏的是一首《塞上曲》,巧妙地运用弹、挑、泛等单音,与拉、推、轮等连指巧妙穿插,情真意切,“声声掩抑声声思”,在座人等的情绪,都跟着乐声融入了进去。
接着上场的,是太傅之子李思贤,他铺开宣纸,手中画笔挥洒自如,绘制了一幅气势磅礴的《千里江山图》。
只见那画中山川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每一处笔触,皆显雄浑,可以看出,李家公子在绘画中的造诣颇深。
京畿太守之女苏婉清,怀抱阮咸,弹奏了一首《竹林之心》:“落盘珠历历,摇仙玉琤琤。似劝杯中物,如含林下情”,如泣如诉,曲调婉转悠扬。
侍卫统领崔楮之子崔衍,以剑为舞,手中长剑寒光闪闪,身形闪动间,剑若游龙,虎虎生风,每招每式,刚劲有力又不失优美,博得个满堂彩。
帝后二人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欣慰,频频与臣子们举杯。
随后,又是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相继上场,气氛空前高涨。
接下来,重头戏悄然来临。
这时,中书令柳天达之女柳如嫣,身着一袭素白的锦缎长裙,莲步轻移,走向早已摆好的棋盘。
与她对弈的,是一位身着藏青色长袍、气宇轩昂的公子,正是当朝太师之子江焕之,二人微笑对视,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正式开局。
江焕之黑子先行,他落子沉稳,一子落下,气势不凡,似有大军压境之势;柳如嫣不慌不忙,手持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随着棋局渐入佳境,江焕之黑子攻势凌厉,大有横扫千军之态。
柳如嫣则巧妙周旋,以柔克刚,轻松破解江焕之无数道防线。关键时刻,她找到江焕之布局中的一处细微漏洞,乘胜追击,将黑子击得落花流水。最终,柳如嫣以精妙绝伦的一步,奠定了胜局。
天楚棋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场上,掌声雷动!柳如嫣微微欠身,向江焕之致意,对方亦回以微笑,虽败犹荣。
“你不敢?你非处子,还妄图蒙混过关,你说说,想要个怎么死法?”
蕊儿受惊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
楚云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既然你生性如此,本王一向善解人意,便如你所愿。来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
两名侍卫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进来:“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贱人拖下去,杀!”
楚云璃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蕊儿的心上:
“不!殿下,你饶了蕊儿,蕊儿毕竟是长陵太守之女……”
她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楚云璃的衣角,拼命地磕头。甚至,那莹白的额头,在地上撞出了一滩血印。
楚云璃愈发的不耐,他忽地抬起长腿,对着女人的肩头一脚踢了下去。
蕊儿娇小的身子,像一片破布般飞了出去,又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的雕花立柱之上,摔落于地。她的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瞬间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再也动转不得。
“哼,太守之女?在本王眼里,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女人。你父亲那个老不死的,想要讨好本王,却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儿什么货色,当本王回收破烂不成?看来,他的长陵太守一职,也算做到头了!”
楚云璃声音冰冷,不带有一丝温度。
随即,他瞥了一眼被蕊儿拉过的衣角,嫌恶地脱掉外袍,抛到地上,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脏东西弄下去,……本王一眼也不想再看到她!”
侍卫们领命,粗暴地抓住蕊儿的双臂,将她往外拖去,女子白嫩的双足,在地上划出两道凌乱的血痕。
沐青婼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楚云璃,真是禽兽不如!
这时,楚云璃的近身侍卫追风和逐浪,从殿外走了进来。
“殿下,不知唤属下前来何事!”
楚云璃缓缓坐直身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榻边,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本王那三位好皇兄,最近有什么动向?”
追风微微低头,一脸恭敬:
“大皇子因日前向陛下请求赐婚被拒,最近一直闭门不出,似是心情不佳,二皇子每天都会到安王府陪伴大皇子。至于那三皇子,他依旧是整日与叶长风他们饮酒作乐,不问世事。”
楚云璃嗤笑一声,一脸嘲讽:
“这老大平日里一脸不近女色的模样,本王还真当他坐怀不乱,原来也是个假正经,居然也相中了那沐二小姐。不过么……”
楚云璃脑海中忽地浮现出那双如秋水般的剪剪眼眸,眸色渐深:
“那沐二小姐,生得确实勾人,绝非那些庸脂俗粉可比,若是……!”
沐青婼躲在暗处,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时,逐浪在一旁似是想到了什么:“殿下,大皇子前日,曾私下里召见了沐相。至于他们谈了什么,不得而知。”
楚云璃原本带着几分轻佻的神情,瞬间划过一丝狠厉:
“哼!看来,老大的太子梦还没醒呢?他求娶沐二小姐,一是贪恋美色,二么,无非是想拉拢沐时安站队于他。别人不知,难道本王不知么?沐家在朝中颇有声望,那沐时安老谋深算,若是他们勾结一起,难保不会对本王造成什么阻碍。这个沐老儿,是父皇的心腑之臣,当年,若没有他……哼!”
楚云璃没有再说下去,沐青婼心中却是一惊:听他话中有话,提到什么当年之事?
灵虚草被盗,皇帝楚天阔十分不悦。
原本,他想命人以千年灵虚草炼制仙丹,配合汤泉药浴,可延年益寿。
遂,他才让西秦使者直接送往瑶山行宫。
明明,那棵灵虚草,就安放在他寝宫的书案上。
谁知,沐浴以毕之后,原本要就寝的他,突然发现,这棵草竟不翼而飞。
这对他而言,不仅仅是长生美梦的破碎,更是对他皇权天威的无情嘲讽。
这寝宫周围有重重侍卫守护,禁军巡逻的步伐从未停歇,宛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却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下榻处的东西盗走。
若是,那贼人若想刺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就如同在他的咽喉处,架上了一把利刃,让他不寒而栗。
楚天阔能够在当年的东宫夺权中胜出,便足可以说明此人心思缜密,狠辣无情,他的眼里,又岂能揉得了一粒沙子?
看来,这盗贼如此熟悉行宫的路径,必定混在了此次巡幸的人群之中。
他开始质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道防线,越想越觉得寝食难安。
随即,他深夜调来他的心腹-侍卫统领崔楮,命他即刻带领禁军侍卫,连夜对整个瑶山行宫和各个别苑,秘密盘查。
但,勿打草惊蛇。
崔楮领命,带人将整个瑶山行宫暗地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无功而返。
楚天阔龙颜震怒,但尽力压制。
他深知,此次事件,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若有不轨之臣,借此事煽动人心,后宫之内和朝堂之上,皆会人心惶惶。所以,他命崔楮封锁消息,暗中详查。
就连皇后安锦婳,都被蒙在鼓里。
……
一早,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安皇后精心装扮的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今日,她身着一袭正红色的凤袍,袍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与她皇后的身份相得益彰。
虽已步入中年,但岁月对她格外眷顾,面容依旧端庄秀丽,一头乌发被高高盘起,梳成复杂而华丽的发髻,点缀其间的珠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坐在餐案前,楚天阔眉头微皱,似有心事,却并未在言语中表露。
安皇后察觉到皇帝的异样,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是不动声色地为皇帝夹起一块翡翠芙蓉糕:
“陛下,这芙蓉糕入口即化,清甜软糯,您尝尝!”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嘴角挂着一丝温婉的微笑。
楚天阔微微点头,将芙蓉糕放入口中,轻嚼几下,却味同嚼蜡。
他的心,依旧被灵虚草被盗一事,搅得心烦意乱,可面对皇后的温柔,又不忍拂了她的意:
“嗯,味道甚好!”
安皇后看着皇帝一脸敷衍,心中疑惑更甚。
不过,她素来心思沉稳,行事谨慎,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懂得何时该问,何时保持沉默。
接着,她又为皇帝盛了一碗莲子羹:“陛下近日操劳,这莲子羹最是养心安神,多用一些!”
楚天阔点头,草草用了几口,便放下了汤匙。
随即,从宫人手中,接过锦帕,轻轻擦拭嘴角。
安皇后也没有了用膳的兴致,她放下手中的玉箸,用丝帕轻轻擦拭唇边,仪态万千:
“陛下,今日将要在瑶山锦云殿,举办皇家盛宴,朝内大员皆会带着子女们出席,实乃盛事一桩。臣妾已吩咐下去,务必将一切安排妥当。“
楚天阔点了点头,拍了拍她一双保养得当的柔荑,那双手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触感温润:
“皇后有心了,你一向行事得当,治理后宫有方,朕很是欣慰。此次盛宴,交予你手,朕很是放心!”
原本,他们这次驾临瑶山,除了巡幸踏春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如今几位皇子都已成年,但至今尚未婚配,此次明为设宴,实则选妃。
若是皇子们,有看上的女子,便可私下禀明帝后,请旨赐婚。
在来此之前,朝堂之上,楚天阔也有所暗示,命官员们可带着家中适龄的女子赴宴。
臣子们手眼通彻,自然明白,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春宴,更是一场关乎皇室姻亲缔结和朝堂势力平衡的较量。
每一位出席的名门闺秀,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妃,她们的家族背景、个人才德,皆在考量范围之内。
楚天阔沉吟片刻,再度开口:
“选妃之事,看似只是皇子们的终身之选,实则意义重大。这些名门淑媛,将门虎女,背后皆是朝中势力,若能与皇子联姻,于我朝稳定大有裨益。你定要留意观察,既要考量女子品行才德、容姿仪态,亦要权衡其家族势力。不过,也莫要委屈了皇儿们,他们若是不喜,不便勉强,莫急于一时!”
安皇后微微一笑:
“陛下放心,若是能有皇儿们入眼的,那便顺遂了他们的心意。若是他们不喜,自不能强求。”
想到今日盛宴,楚天阔眸中的阴霾,消散了些许。
……
锦云殿内,布置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五彩的绫罗从殿顶垂落,似天边的云霞飘落凡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梦如幻。
地面是用大块大块的白玉石铺就而成,光洁似镜,倒映着满殿的华丽。
一排排桌椅,皆是用上好的黄杨木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暗纹,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
殿中的每一个角落里,皆摆满了各色鲜花,五彩斑斓,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闻之迷醉。
为了这场春宴,御厨们也准备了许久。
很多珍馐佳肴,还是昨日狩猎打回的野味,这下都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盘中餐。
什么清蒸熊掌、红烧鹿筋、酱焖八宝猪、江水酿河鸭、蒜蓉羊尾、水晶肘肉……,色香味俱全,更有各类造型别致的点心,每一道都匠心独运,精致华美,彰显着皇家气度。
宫人们穿梭其中,脚步轻盈而匆忙,将菜品和美酒一道道端到桌上。
此刻,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如流金般轻轻笼罩着瑶山行宫。
受邀的宾客们,三五成群,谈笑风声,陆续朝着行宫赶来。
一场盛大的皇家盛宴,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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