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苏锦娘,她是我们村的村花……虽然比我就差了那么亿点点。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友情提示你,你如今是我名义上的相公,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心里想想也不行,否则...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品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苏小小与苏二狗去往集市附近的粮食铺子。路上,苏二狗兴奋地问他姐:“姐,咱们还卖几天?”“最多三天。”苏小小说。年关将至,镇上的客人越来越少,他们的生意看着没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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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完结版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精彩片段
苏小小与苏二狗去往集市附近的粮食铺子。
路上,苏二狗兴奋地问他姐:“姐,咱们还卖几天?”
“最多三天。”苏小小说。
年关将至,镇上的客人越来越少,他们的生意看着没受影响,主要回头客多,大家又想着办年货,而一旦过了小年,便几乎没人出来采买了。
“才三天啊。”苏二狗失望。
苏小小好笑地看着他:“这么喜欢卖饼啊?”
“嗯。”苏二狗点头。
苏小小道:“又冷又冻的,还被人指手画脚,你不觉得累和烦吗?到了夏天,又晒又热,可能中暑,你不觉得在家里躺着更好吗?”
苏二狗拨浪鼓似的摇头:“可是在家里躺着,会饿肚子啊。”
苏小小心生感慨,抬手摸了摸他后脑勺:“以后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了。”
随着新品的推出,他们所需的食材种类也越来越多,昨***在铺子里定了二十斤糯米粉、三十斤白糖、五十斤面粉与一百个鸭蛋。
蛋黄酥用到的咸蛋黄是她自己腌制的,她不知道京城有没有卖咸鸭蛋的,反正镇上没有。
蛋黄酥一出,立刻成了大家伙儿的新宠。
只不过,蛋黄酥由于成本太高,价钱也卖到了二十五文钱一个,学生预定是二十三文。
这个价钱依旧比锦记的点心便宜,因此卖的也很不错。
二人来到粮食铺子,意外地遇到了大舅母黄氏。
自打上回在小苏家碰了一鼻子灰后,黄氏便将苏胖丫记恨上了,她一直琢磨着要怎么找回场子,可巧,这死胖子就送上门了!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吗?”
听到黄氏阴阳怪气的话,苏小小一个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黄氏沉着脸道。
苏小小笑道:“我笑舅母不会说话就别说,省得丢了秀才儿子的脸。”
黄氏气了个倒仰:“你——”
苏小小不客气地说道:“我什么我?舅母一没生我,二没养我,怎么我就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真要说白眼狼,吸着过世小姑的血汗银子,苛待过世小姑的一双孩子……的舅母你,不是更像吗?”
黄氏早领教过这丫头的伶牙俐齿了,可再领教一次,依旧叫人气炸肺管子啊!
她指着苏小小的鼻子:“你你你……死丫头你别太嚣张!你表哥马上就要去府城念书了!等他考上举人老爷,有你们好看的!”
考上秀才就能不用跪县太爷了,考上举人老爷只会更风光!
想到这里,黄氏的心气儿总算顺了些。
她挺直腰杆儿道:“死丫头,你等着瞧!你表哥中举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从镇上撵出去!”
从镇上撵出去,好大的口气!
不过,举人老爷在这个朝代的确十分稀罕厉害,尤其是在这种偏僻小镇,那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出来一个,说声化鲤为龙也不为过。
陈浩远不会真能中举吧?
苏小小沉思的样子落入黄氏的眼中,无疑是成了一种心虚与害怕。
黄氏得意极了!
让你得罪我,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丫头!现在后悔也晚了!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和二郎的亲事了!”
谁要做你儿媳!
是卫廷不帅了吗?还是卫廷的腰不好啦?
不过,黄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陈浩远中举后,小苏家的日子必不会好过。
黄氏对铺子老板道:“你呀,别做她生意,日后我儿子做了举人老爷,还来你家买!”
说罢,她得意洋洋地走了。
苏二狗哼道:“还没考上呢,倒先使唤上了。老板,给!”
他把钱袋递给老板。
哪知老板没接。
“怎么了?”苏二狗问。
老板眼神一闪,支支吾吾道:“你、你们把钱拿回去吧,没面粉了,卖完了。”
“怎么会没有?”苏小小问。
老板道:“今早就卖光了!”
苏小小道:“我是昨天预定的,你应该先卖给我。”
“我……”老板被苏小小的眼神看得一阵发慌,他转身去整理粮食袋子,“总之你去别处买吧,我这儿就是没了!”
苏二狗生气道:“喂!做生意要讲诚信!说好的面粉你又不卖了,你让我们拿什么做饼子啊?你该不会真信了她的话?她儿子只是个秀才,八字没一撇——谁知道能不能中啊?”
老板为难道:“我也是没办法,姑娘你去别处买吧!”
“你——”
“算了,二狗,我们走。”
苏小小带着苏二狗出了铺子。
苏二狗幽怨道:“姐,你为啥拦着我?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能被个婆娘给唬住了呢?”
“不是黄氏。”苏小小说。
对于苏小小称呼上的转变,苏二狗适应极快,并且感觉极度舒适。
苏二狗疑惑道:“不是她,那是咋回事?老板为何出尔反尔,不卖给我们了?”
苏小小心里有个猜测,她想了想,道:“走吧,去别的铺子问问。”
集市上原先就有不少摆摊卖面粉的,都是各村的乡亲,是快过年了,他们不出摊了,苏小小才来铺子里买。
苏小小记得这附近还有两家。
可是,当他们上门采买时,无一例外都说卖完了。
“那一袋不是白面吗?”苏二狗指着柜台前的一袋面粉问。
这家的老板讪讪笑道:“那个……是别人预定的,钱都给了。”
“那这个呢?”苏二狗又在米缸后发现了一袋白面,“你藏着干啥?”
老板笑容僵硬:“我、我自己家里吃的,快过年了嘛。”
二人从第三家铺子出来。
苏二狗终于忍不住了:“姐,到底怎么回事啊?以往过年,面粉也没这么难买啊。”
是啊,又不是灾年荒年,粮食价钱稳定,不该出现物资紧缺的情况,何况大米麦子没断货,独独面粉没了。
着实蹊跷。
苏二狗道:“我想起来了,西头也有一家卖米面的,就是有些远。姐,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
他说着,扛上背篓就要走。
苏小小摇摇头:“不必了,没人会卖给我们的。”
苏二狗一愣:“为啥?”
苏小小目视前方,淡道:“生意太好,碍着某些人的眼了。”
“你方才干嘛去了?”
老苏家,方氏刚从自个儿屋出来,碰上苏锦娘在关大门。
苏锦娘指了指手中的木盆:“倒水。”
“你抹香粉了?”方氏闻到了女儿身上的胭脂香气。
苏锦娘低垂着眉眼道:“没有,冻耳朵了,我擦了点雪花膏。”
方氏嗯了声,又道:“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和谁说话。”
苏锦娘道:“碰到苏大丫了,说了几句。”
方氏不悦道:“你和她说什么?她今晚还诬陷你呢。”
苏锦娘没说话。
方氏寻思道:“到底是嫁了人吗?我瞧这苏胖丫和从前不大一样了,脑子都变灵光了,你看她今晚和万氏说的那些话,半点儿也不笨嘴拙舌的……听说她还去镇上做了生意。”
苏锦娘低声道:“她能做什么生意,娘你别听风就是雨。”
方氏就道:“真的,有人看见她早上和二狗子一道去镇上,中午又大包小包地回来,你说她要不是挣了钱,哪儿来的银子买那些米粮和肉?而且最近他们也没上村里讹钱了。”
苏锦娘把木盆靠在墙边:“不是还有何家退还的彩礼吗?那些银子够他们挥霍一阵子了,等挥霍完了,又会像从前那样四处讹钱的。”
方氏觉得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叹了口气:“哎呀,造孽啊,咱们村儿怎的摊上这一家子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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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三小只正站在廊下,巴巴儿朝王赖子家的方向张望。
苏二狗怎么哄都哄不进去。
天又黑,雪又大。
苏小小与卫廷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三尊眼神焦急的小雪人。
卫廷的铁石心肠忽然就划过一抹柔软。
几个小崽子,总算没白养。
他正要举步走向他们,就瞧见三人哒哒哒地奔过来,齐刷刷扑向了苏小小。
大虎、二虎一人拉住她的一只手,小虎步子慢了一步,想拉衣服又拉不住,干脆手脚并用抱住苏小小的腿,做了个小虎牌腿部小挂件。
卫廷嘴角一抽。
这帮小崽子……
苏老爹没回来,苏小小先让三个孩子把晚饭吃了。
她去小东屋给卫廷处理伤口。
对于她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伤药,卫廷已见怪不怪。
她只要一开始行医,就仿佛变了个人,没了平日里的小脾气与不正经,整个人认真又严谨。
苏小小直起身子,摘了手套,叮嘱道:“不需要缝针,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的左小腿又肿了,不需要我提醒你多注意休息吧?”
“嗯。”卫廷不咸不淡地应下。
半晌,见她不走,问道,“还有事?”
苏小小一边收拾碘伏与棉签,一边漫不经心

地说:“就,那个苏锦娘,她是我们村的村花……虽然比我就差了那么亿点点。不过我还是有必要友情提示你,你如今是我名义上的相公,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心里想想也不行,否则我会很没面子的。”
卫廷看着面前这只故作骄傲的小胖孔雀,唇角一勾:“嗯,她是比你长得好看。”
苏小小一枕头拍过去!
渣男!
某人气急败坏的小样子,着实让卫廷心情舒畅。
好看什么?
他压根儿就没看。
堂屋。
吃完饭的三小只呲溜溜地滑下椅子,无辜地看向守着他们的苏二狗。
“舅舅,想爷爷。”大虎说。
苏二狗道:“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爷爷。”
“要爷爷。”
“爷爷。”
苏二狗:“这么大的雪,你们也去不了了啊,我姐不会让你们出去的。”
“爷爷。”三小只委屈得快哭了。
苏二狗缴械投降:“好好好,我去叫,我去叫他回来行了吧?”
苏二狗出去后,三小只立马抱着小枕头来到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正在整理急救包。
“娘,大虎困。”
“二虎也困。”
“小斧……小斧……最困!”
饿也是你最饿,困也是你最困。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困了就去睡吧。”
大虎指着苏承的屋:“爷爷,不在。”
二虎指着二狗子的屋:“舅舅,也不在。”
“好黑呀!”小虎害怕的表情夸张极了。
都出去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
苏小小扶额叹气,拉开被子:“行了,都上来吧。”
三小只呲溜呲溜爬上床,乖乖地往被窝里一躺,心满意足地睡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父子二人满身风雪地回来了。
苏小小忙上前给二人拍雪:“问出来了吗?王赖子怎么说?”
“门儿关上。”苏老爹交代苏二狗。
“诶。”苏二狗用几近冻僵的手指把门栓插上。
苏老爹来到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把王赖子的事儿说了。
“是张刀干的。”
原来,这一切均是张刀的主意。
张刀被苏家三霸收拾了一顿后,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又没胆子上门挑衅,偶然一次在赌坊遇见了来赌钱的王赖子。
王赖子手里能有几个钱啊?三两下就输没了。
张刀借了他一点银子,作为回报,他给张刀办点儿事。
王赖子起先也不敢得罪苏家恶霸,可一来是他欠了张刀的钱,张刀威胁他,不听话就留下一只手。
二来,张刀告诉他,府城的五爷会罩着他俩,就算被识破了,苏家人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按计划,王赖子装死把事情闹大,逼村里的乡亲将苏胖丫送去府衙。
张刀在衙门有认识的弟兄,届时苏小小可就惨了。
就算王赖子几日后再奇迹般地醒来,苏小小也早在狱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是真阴损呐!
要不是苏小小与卫廷及时机智化解,后果不堪设想!
苏老爹与苏二狗将王赖子痛揍了一顿,只剩半口气吊着,死活听天由命吧,干出这种缺德事,也不配好好活着了!
至于说张刀——
苏二狗咬牙道:“我明天就去宰了他!”
“等什么明天?”苏承怒气冲冲地抄了家伙,带上苏二狗,冒着风雪连夜赶去镇上。
敢如此算计他女儿,他今儿就算与张刀一命抵一命,也得把那个王八羔子宰了!
“姓张的,你给老子出来!”
苏承一脚踹开了张刀的大门。
庭院里空空荡荡。
“操!让他跑了!”
十个板栗饼,还没来得及见见这繁华的市面,就被书生揣进了自己书兜儿。
苏小小言而有信,送他一个。
问题又来了,他到底该选哪个口味呢?
梅干菜不错,油润不腻,酥而不柴,咸中带着一丝甜口,吃得尤为满足。
可红豆馅儿与绿豆馅儿也不差啊。
纠结来纠结去,书生又掏了二十个铜板,凑齐了三种口味。
苏小小把包好的饼子递给他:“昨天见你好像不是很想吃我的饼吗?”
书生哼唧道:“我我我、我今天想了不行吗?”
苏小小微微一笑:“行。”
小胖丫头笑起来还挺可爱。
书生清了清嗓子,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道:“那,你明天还来吗?还会迟到吗?还会换地方吗?”
被灵魂三连问的苏小小:“……”
因着诸多不可控的因素,摆摊的随意性很大,苏小小无法保证他。
书生建议道:“诶,要不,你上我们书院门口卖吧?我们书院也有很多人大老远来锦记买点心。”
他这话看似普通,实则给了苏小小极高的评价,只差没说她的老婆饼是锦记点心的高端平替。
在古代,能进书院的固然有寒门学子,但也不乏大户人家的孩子。
这倒是为苏小小提供了一条思路。
苏小小想了想,问道:“可是,书院门口让摆摊吗?”
书生忙不迭道:“让的让的!”
一旁的苏二狗古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书院你家开的?”
书生:“是啊!”
苏二狗:“……”
书生名叫沈川,字清河,还真是梧桐书院院长的亲儿子。
杏花镇不大,仅此一家书院,并不在镇子的中心,但也不算太远,从这儿徒步过去约莫三四里。
沈川叹息一声道:“我让锦记去摆摊,可惜人家瞧不上。”
锦记瞧不上正常,毕竟不差客源。
苏小小说道:“我考虑一下。”
从锦记去书院不远,可若是算上从村子到镇上的路程,就足足十里地了。
路程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边的主要客源是学生,如果不能赶在上午上课前卖光老婆饼,大概率就得等到学生中午放学。
如此一来,时间成本就高了。
沈川想再多劝上两句,又一位客人过来了。
是个心宽体胖的大娘。
大娘挎着篮子,一屁股将沈川挤到一边,笑呵呵地对苏小小道:“丫头你在这儿啊!我路过好几趟了,还当你今儿不来卖饼子了!”
苏小小客气地说道:“今天有些耽搁了,您要什么口味?还是和昨天一样,两个梅干菜,一个红豆吗?”
大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丫头,你记性这么好呀!”
苏小小莞尔:“您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很难让人不记住。”
出来做生意的,谁不会说两句中听的话?可这般夸赞大娘的,她是头一个。
大娘心花怒放:“梅干菜我要,红豆馅儿的也要,另外,还有别的馅儿吗?”
“有绿豆的。”苏小小说。
“来四个!”大娘说。
转眼又卖了八个。
虽错过了早上的高峰期,但也还是很快卖光了,且因为有回头客的加持,试吃的老婆饼比昨天少了一半。
另外,她及时纠正了昨日的装饼方式,今天一个也没压坏。
“姐姐姐!咱们今天卖了九百文!”
苏二狗兴奋地说。
依旧是一百个饼子,试吃六个,送了一个,苏二狗现场吃播三个。
“这就是小一两啊!”
他和爹讹多少次才能讹这么多啊!
“去集市。”苏小小说。
“好嘞!”苏二狗收好钱袋,拿过苏小小的竹筛托盘与背篓,“姐,我来拿!”
“我减肥!”
“唔,好叭。”
苏二狗转头把自己的背篓也给了她。
苏小小:“……”
二人去了集市。
屠户正在给人剁猪大骨,甫一瞧见朝自己走来的苏小小,紧张得手一抖,差点儿把自己的大拇指给剁了!
“一共五十文。”
他对买猪大骨的大爷说。
大爷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付完钱,拿着猪大骨走了。
屠户讪讪一笑:“你、你真来了啊?”
苏小小从背篓里拿出一碗卤肥肠:“给。”
屠户忙去拿铜板。
苏小小道:“不必了,这一碗是送给你的。”
屠户震惊:“什么?送给我?”
苏小小笑了笑:“你觉得好吃的话,以后我在你这里卖怎么样?”
“啊?”
屠户又是一惊。
苏小小认真道:“我来这儿看了几天了,集市里没有卖卤菜的,我们分账,租你的摊位,每日收入分你一成。或者我直接按最低价供货给你,卖多少钱,你随意。”
屠户的笑容逐渐僵硬。
小胖村姑不是看上他了……是看上他家的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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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川带着一大包新买的老婆饼回了书院。
“爹!我回来了!”
他先去他爹的院子请安。
结果他爹不在屋里。
他正要离开,后排的一间厢房里传来一道怒不可遏的少年声音。
“你们荣恩堂是怎么给人治病的!已经两日了!我表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原先一日还能醒个三两回,从昨日午时到现在,我表哥一次也没醒过!这就是你们荣恩堂说的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吗!我表哥快被你们治死了!”
“公子请息怒,容董大夫再为令兄把把脉。”
“还把什么脉!根本就是庸医!”
哐啷!
少年似乎砸坏了一个花瓶。
沈川低低地哇了一声。
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沈川身子一抖,转过来看向自家老爹:“爹!你吓死我了!”
沈院长严厉地看向儿子:“谁让你在这儿偷听的?”
沈川辩解道:“我没有偷听,我是来给爹送点心的,你不是说昨天的老婆饼很好吃吗?我又去买了。”
沈院长表情严肃没说话。
沈川好奇道:“爹,那两个突然住进咱们家的客人究竟是谁呀?大的好像快不行了,小的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沈院长冷声道:“不该你问的,别多问。”
沈川撇嘴儿,小声嘟哝道:“其实我认识一位大夫,她医术挺不错的。”
沈院长瞥了儿子一眼,警告道:“你别胡来,里头那位不是谁都有资格医治的,出了岔子,要砍头的!”
沈川僵住。
沈院长见到门口的锦衣少年,也着实吃了一惊。
混小子不干人事,这下真遇上了景公子。
景公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看着年轻,做起事来毫不留情。
好在这小子没真的逃出去,希望景公子能够看在自己的份儿上,饶恕臭小子一回!
“景公子——你回来得正好——公子他与人无冤无仇,偏偏有人要害公子啊——”
长平又开始号丧了。
锦衣少年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在昏迷不醒的表哥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头望向出现在房中的陌生人。
“还不给我撒手!”
沈院长低声呵斥。
沈川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已经忘了自己还拽着苏小小的胖手腕。
倒是苏小小淡定地把他的手拿开。
沈院长忙道:“景公子,你听我解释,犬子他并非有意——”
话未说完,被长平哭喊着打断:“她给公子下药,快把公子药死了……是你儿子放她进来的……还说不是有意……”
“这……”沈院长头皮一阵发麻。
误会大了,该怎么保全儿子啊?
恰在此刻,荣恩堂的掌柜带着另一名姓杨的大夫满头大汗地跟了过来。
他俩原是与锦衣少年一道的,可锦衣少年突然加快了步子,他俩追不上,这才落后了几步。
不过,方才那个下人说什么?
有人给贵人下药?
荣恩堂的掌柜跨过门槛,一眼认出了屋子里的小胖村姑。
“是你!”
“曹掌柜,你认识她?”沈院长问。
曹掌柜看向沈院长:“她是个小骗子,上次到荣恩堂行骗,被我及时发现,轰出去了!沈院长,她怎么会在这儿啊?方才说的……给贵人下药的……不会就是她吧?”
沈院长的表情给了曹掌柜答案。
曹掌柜大拳一握,指着苏小小的鼻子道:“我知道了!难怪贵人的病总是毫无起色,敢情一直是你在暗中捣鬼!”
沈院长听了这话不乐意了。
董大夫为公子治病是前几日的事,曹掌柜此话岂不是在说这丫头来了好几次了?他们书院有这么疏忽防范吗?
又或者,是他儿子天天放这丫头过来陷害公子的吗?
沈川呵呵道:“姓曹的,你别含血喷人!你们自己医术不精,怪到苏姑娘头上作甚?苏姑娘今日才刚来!”
这一波,沈院长站自己儿子。
锦衣少年动了动步子。
他没开口,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竟然就威慑住了所有人。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沈川壮胆瞧了他一眼,就见他朝着自己走来,沈川呼吸一滞,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年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紧张到无法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里?”锦衣少年问。
“我我我……”沈川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我来找人。”苏小小说。
沈川一怔,这才发现锦衣少年是在与他身边的苏姑娘说话。
“你给我表哥吃了什么?”锦衣少年继续开口。
“药。”苏小小回答。
“你懂医术?”
“略懂一二。”
“我表哥是得了何症?”
“肺疾。”
“你可能治?”
“能。”
“几成把握?”
“若患者无隐疾,把握极大。”
“好,你来治。”
众人大惊!
苏小小接着道:“我治病时不希望有人从旁打扰。”
尤其那个叫长平的,太聒噪了。
锦衣少年:“可。”
“不许围观。”
“可。”
“诊金很贵。”
“亦可。”
曹掌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景公子!你不要让人骗了!她是个骗子呀!”
沈川呵呵道:“你才是骗子呢!收了景公子那么多诊金,结果把人治得半死不活!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骗子!”
“你!”曹掌柜被噎得面红脖子粗。
他转身望向锦衣少年,“景公子,杨大夫可是我从府城请过来的名医,你确定要让一个乡下的小丫头代替他给贵人治病吗?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丫头将贵人治坏了,我们荣恩堂是不会给她善后的!届时再来找我们荣恩堂也晚了!”
锦衣少年面无表情道:“白泽,送客。”
“是!”
被叫做白泽的护卫冷冷地看向曹掌柜二人,“请。”
“哼!”曹掌柜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沈院长张了张嘴:“景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还望三思而后行。”
锦衣少年没接他的话,而是道:“表哥如今的状况,恐怕还要多叨扰沈院长几日。”
沈院长明白他心意已决,拱手道:“荣幸之至。”
出了屋子,沈院长皱眉看向沈川,“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景公子好像认识那个村姑。”
沈川想了想:“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景公子那日也在锦记!他应当是见过苏姑娘的!”
那天的情景说起来有些惋惜,他其实并未亲眼见证苏小小救人的过程,他去对面找人了,只看到一个胖村姑从锦记出来,不多会儿景公子也出来了。
大家都在议论,说那个锦衣少年撞倒了疯马,胖村姑救了噎食的孩子。
屋内,锦衣少年对长平道:“你下去吧。”
长平不敢忤逆锦衣少年,乖乖地退下了。
锦衣少年看向苏小小:“苏姑娘?”
他听见沈川这般称呼她了。
苏小小嗯了一声,偏头看向他:“景公子?”
她也听见别人如此称呼他了。
“景弈。”他说。
“苏大丫。”她道。
有些事是阴差阳错,想避开却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犹豫不决的事情,老天爷给他做了决定。
“上次的诊金我会一并结算给你。”说的是她为他接上脱臼的胳膊一事。
苏小小没拒绝。
虽然她没放在心上,可对这些大人物来说,人情是最难还的,不如给一笔诊金,银货两讫。
“我表哥的病,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的。”
苏小小与景弈约定了明日再来,她背着篓子离开后,景弈叫来白泽。
“查一下她的身份。”
“是。”
老李头家的菜地里种了不少蔬菜,苏小小摘了一点白萝卜、大白菜与蒜苗。
“这是……”苏小小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蔬菜问。
“芫荽。”老李头说,“味儿有点儿大,许多人吃不惯。”
这不就是前世的香菜吗?
香菜可是好东西,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微量元素与多种矿物质,能发表透疹、消食下气,很适合冬天吃。
苏小小又摘了一点香菜,把老李头的篮子装得满满的。
她出门是来看地的,啥也没带。
一旁的钱氏见苏胖丫薅了那么多菜,肉痛得脸都绿了。
老李头对苏小小道:“你种菜不卖,只自己家里几口人吃,其实用不了那么多地,半亩足以,剩下的一亩半可以用来种点粮食。”
苏小小将老李头的话听了进去。
有多的地她自然不会荒着,不过比起粮食,她更想种甘蔗。
甘蔗可以熬糖,她做饼子的成本能降下来许多,利润空间会更大。
至于说卖糖,她暂时没那个打算。
古代的糖与盐皆为稀罕之物,其背后有庞大的权贵产业链,一旦她以低价扰乱糖市,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在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她不会那么做。
“李大爷,钱大娘,我先回去了。”
“去吧。”老李头说。
钱氏偷偷翻了个白眼。
苏小小好笑地挎着篮子离开了菜地。
心宽体胖,她还真不生气。
到家后,苏小小把蔬菜拿出来,篮子给老李头俩口子还了回去。
篮子沉甸甸的,上头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她走后,钱氏揭开一看,赫然是六个饼子与两块大肉!
钱氏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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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把拐杖做好了,喊了卫廷过来,让他在后院试拐杖。
该说不说,苏老爹对这个女婿是真不错。
就不知道他离开的那天,苏老爹会不会吐血。
苏二狗溜了一圈娃,这会儿上村口打水去了。
三小只不乖乖睡午觉,呲溜溜地爬下床,去了隔壁。
他们来到二房小屋的窗子外。
牛蛋今天没吃糖水蛋,他爷爷刘山昨儿上后村吃席去了,给他带了半碗花生米和一块饴糖。
他吃一颗花生米,舔一口饴糖。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馋三小只。
“花生米!”又举起舔了一半的糖块,“饴糖!”
“不给你们吃!馋死你们!略略略!”
三小只眨眨眼,呲溜溜地走掉了。
“哼!”牛蛋鼻子一哼,继续舔饴糖。
忽然,三小只又回来了。
每个人手里多了一串亮晶晶的糖葫芦。
看到糖葫芦,牛蛋眼睛都直了!
三小只开始舔糖葫芦,舔了一会儿不过瘾,直接开始用小牙牙啃。
牛蛋顿时觉得手里的饴糖不香了!
三小只吃够了糖葫芦,又回家拿了一碗炸芝麻球与炸油酥,对着牛蛋一口一个。
“呜哇——”
牛蛋被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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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坐在灶屋后磨刀,隔壁的灶屋里传来大吴氏的厉呵。
“你自己吃不够,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有你这么给人做媳妇儿的吗?肚子里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全是赔钱货!”
“吃吃吃!一天到晚只想着吃!”
前面是骂小吴氏的,后一句约莫是在骂小吴氏的两个闺女。
两个闺女被骂哭了。
“哭哭哭!号丧呢!”大吴氏不耐烦地抡起巴掌,在两个孙女儿的身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小吴氏用身子去挡,也挨了好几下。
“呜哇——”
前屋的牛蛋也哭了,真正号丧级别的。
大吴氏脸色一变:“牛蛋,咋啦?”
大吴氏顾不上教训小吴氏母女,赶忙去了前屋哄宝贝孙子。
苏小小继续磨刀。
约莫小半刻钟后,小吴氏拉开灶屋后门,打算出来透透气。
她一眼瞥见了坐雪地里磨刀的苏小小。
不知是不是担心适才的动静让苏小小听去,她有些尴尬。
苏小小的边上放了几斤排骨与一些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
小吴氏默默走上前,蹲下来帮苏小小摘菜。
苏小小没问小吴氏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拒绝小吴氏的帮忙,只是在小吴氏摘完菜,又帮她洗好排骨后,她进屋拿了二十个铜板给小吴氏。
小吴氏一愣。
“比起吃食,你好像更需要这个。”
小吴氏眼眶热了。
她娘病了,她想拿几个鸡蛋回去探望她娘,被婆婆大吴氏发现了,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早已麻木了,然而不知为何,在苏小小递给她铜板的一霎,她心底涌上了一股难言的委屈。
她低声道:“我没有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
苏小小点点头:“我知道。”
小吴氏的泪珠子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在苏小小的信任里发酵,直至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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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三小只尿得太猛,湿了两床褥子,加上又下雪没太阳,褥子没干透。
今晚,苏二狗依旧只能去和苏老爹睡。
三小只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三次蹭睡福利。
三小只雄赳赳地挥别自家爹爹,抱着小枕头去了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打算歇息了,苏二狗在门口问:“姐,睡了没?”
“没,进来吧。”苏小小说。
苏二狗是来问明天的生意的:“姐,咱们去锦记摆摊,还是去书院啊?”
苏小小认真思索道:“去锦记。”
苏二狗:“啊。”
苏小小含笑看着他:“你想去书院?”
苏二狗道:“书院学生多嘛,一定能比在锦记门口卖的多!”
苏小小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锦记附近全是优质客源,卖得起价钱,也节省时间。
苏二狗又道:“那咱们是放弃书院的生意了吗?”
苏小小道:“不会,只是销售的模式要变一变。”
多亏了她前世的总裁妈妈,她脑子里还是有一些商业理念的。
苏小小对苏二狗道:“不早了,去睡吧。”
苏二狗点点头:“嗯,那你明天记得叫我。”
苏小小好笑道:“会的。”
她怎么感觉憨憨弟弟卖饼比讹钱还积极?
苏二狗人都出去了,又探进来一颗脑袋:“姐,你以后可以做一种饼,叫二狗饼!”
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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