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你荒唐!成何体统!”“本宫以为你与那苏妍桦只是白日里有所往来,没想到你们竟在夜里私会!不顾祁国礼法,你就不怕权臣的舆论吗?!简直把母后的话当耳旁风!”“...太子妃改嫁后,他的皇位飞了安慕宁祁渊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太子妃改嫁后,他的皇位飞了安慕宁祁渊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
太子妃改嫁后,他的皇位飞了安慕宁祁渊最新热门小说节选在线试读
“父皇,妹妹已经在雨里跪了两个时辰了,她若真的想嫁我的未婚夫,那我便与她换嫁吧...”安慕宁满眼通红,语气里满是委屈求全——不过都是装的。今日,安若芙一反常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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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改嫁后,他的皇位飞了安慕宁祁渊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父皇,妹妹已经在雨里跪了两个时辰了,她若真的想嫁我的未婚夫,那我便与她换嫁吧......”安慕宁满眼通红,语气里满是委屈求全——不过都是装的。
今日,安若芙一反常态地要悔婚,安慕宁当即知道,安若芙也重生了。
“她就该在雨里好好清醒清醒!”
安王龙颜不悦,将奏折一摔,“两国和亲岂是儿戏?!
本就该她嫁祁国五皇子,她宁死不从,非要嫁太子,死活求来了和太子的婚事,你同意替她嫁五皇子以后,她又突然反悔,简直胡闹!”
安慕宁很想冷笑,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父皇的惯的?
四年前安国战败于祁国,先是送皇子质留,又割让了十城。
可祁帝的胃口欲壑难填,这次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安国嫡公主嫁与祁国不得势的五皇子。
做的还是侧妃,要和一位正妃、三名妾室抢一个男人。
如若不同意,就要出兵安国。
安帝愤懑不已,这明显就是找个理由想继续攻占安国啊!
可安国的大将军和大皇子都已战死沙场,他们实在经不起兵戎相向了,只能打落牙和血吞。
奈何嫡公主安若芙心高气傲,看不上不得势的五皇子,她要嫁只嫁太子,她要当未来的祁后!
她一边逼安慕宁替她嫁五皇子,一边兵行险着——在祁国太子亲自带着使团抵达安国,要迎未来的五皇子侧妃回祁国时,胆大包天地在他中下药,制造了二人行过夫妻之实的假象!
这才求来了与祁国太子的婚事。
可偏偏两桩婚事在即,安若芙反悔了,说什么都要嫁给她原本看不上的五皇子!
雨越下越大,安后急得不行:“陛下,您便再饶芙儿这一次吧,再这么淋下去,怕是要一病不起啊。
既宁儿愿意换嫁,那便换嫁,皆大欢喜可好?”
安后也不愿让安慕宁一个庶出的公主去做太子妃,那日后在祁国,安慕宁岂不是要处处压她女儿一头?
奈何女儿以死相逼,还跟她保证,说日后继承皇位的只会是五皇子!
安慕宁自然知道安若芙为何改变心意的。
因为上一世,安若芙虽如愿成了祁国太子妃,却不得宠。
祁昱珩钟情于祁国第一女将苏妍桦,非但没有宠幸过安若芙,还在她与苏妍桦作对时,将她打入了冷宫。
而五皇子祁皊元一步一步设计祁昱珩,将其拉下了太子之位。
最后祁皊元登上帝位,她安慕宁更是从一介侧妃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祁后。
安若芙嫉妒、恨极了安慕宁成了最后赢家。
安慕宁去冷宫看安若芙时,安若芙仰头望了望天,而后突然疯癫大笑,怨恨地瞪着她道:“你一个庶女,你凭什么,凭什么?!”
说完便撞墙暴毙而亡。
安慕宁被吓得不轻,大病了一场,夜夜陷入梦魇,只有在焚安魂香才能入眠,可最后还是没挺过来,薨了。
没想到重生回到了十六岁,她嫁去祁国之前。
既然安若芙偏偏什么都要抢她的,那她就让给安若芙。
安若芙还不知道,那五皇子败絮其中,若是上一世没有安慕宁的权谋,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次她倒是要看看,祁皊元和安若芙这两个蠢的,凑在一起能闹出什么笑话。
而她安慕宁换了嫁,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在东宫有一席之地,还是太子正妃。
不比她上一世苦心谋划、如履薄冰,才换得那时日无长的权势来得快活?
况且祁昱珩心中有人,她无需承宠,自己守着荣华富贵过日子就行,想想都美死了。
安慕宁再抬头时,倾城的脸上已满是泪水,“父皇,祁国太子本便不喜妹妹用腌臜手段嫁与他,若是妹妹真嫁过去,怕是轻则不得宠,重则受冷落、遭虐待啊。”
听安慕宁这么一说,安后更担忧了。
“陛下,这后宫之事臣妾最是清楚不过,主子若是无权,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可是会爬到头上去的,芙儿又素来没受过苦,心高气傲、不会虚与委蛇,怕是嫁到东宫不会好过。
宁儿不同,能屈能伸,太子妃之位的确是她更合适!”
安慕宁在心里呵呵两声——母后怕不是忘了,她能屈能伸还不是被你和安若芙逼的?
但她继续扮绿茶:“妹妹从小便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女儿也不舍得她去受这般罪,太子妃的位置如坐针毡,但为了妹妹,女儿甘愿去坐。”
安王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欣慰,终于开口说话:“宁儿言之有理。”
安后自是知晓安王这六个字的意思,“谢陛下圣恩!”
而后连忙让奴才们扶着雨中久跪的安若芙进殿,抚着她的小脸颤声道:“苦了我儿了......母后......”安若芙此时已经被冻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她一边落泪一边哆嗦地钻进安后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后了......傻孩子。”
安后心疼得不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陛下已经允了,由宁儿替你嫁祁国太子,你嫁五皇子。”
闻言,安若芙止住哭声,“当真?”
安后宠溺地看着她:“千真万确。”
安若芙当即喜上眉梢,连忙叩谢:“谢父皇!
谢父皇!”
说话间,她洋洋自得地瞥了安慕宁一眼。
安慕宁一定还被蒙在鼓里沾沾自喜,以为嫁给太子便能享尽皇权富贵吧!
呵,她就等着被太子打入冷宫,永不得爱,然后太子被废,她惨死于红墙之中吧!
只是安王并未理安若芙,而是叮嘱着安慕宁到祁国以后要谨小慎微。
安慕宁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听话样子。
安若芙看着就来气,就凭她,上辈子凭什么能笑到最后?
现在就连父皇也只关心她!
安若芙干脆眸子一转,直挺挺装晕,倒在了地上。
“芙儿!”
安后惊呼。
安王这下也坐不住了,“太医、太医!
你们这些奴才还杵在这里作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
安慕宁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
六年前,她母妃逝世;四年前,身为大将军的外祖父和兄长大皇子战死沙场;同年,她弟弟又被送往祁国当质子......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陛下可有过这般担忧?
殿内烛光摇曳,而殿外,腾起的浓白雨雾将深宫重苑笼进迷蒙之中。
安慕宁理了理衣服,默默地踏出大殿。
她看透了,权势和感情一旦混为一谈,便是永不翻身。
这一次,她要权势,便只要权势。
上一世安若芙向祁后请安,穿的是不入流的青楼女子衣裳,受尽她们的冷嘲热讽。
重活一世,她没有嫁给祁昱珩,虽然在进五皇子府邸的时候少了些体面,吃了正妻的下马威,但终算是尝得男欢女爱的滋味,也终于能够一身华服地站在凤殿。
“拜见祁后、母妃。”
她眼底的扬眉吐气毫不遮掩,微微俯身便算是作揖行礼了。
毕竟在她看来,她安若芙可是未来的祁国王后,陛下的这几个妃子,有哪几个受得起她的跪拜?
见她如此心高气傲,祁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安国嫡公主,既你已嫁入我祁国,便该守祁国礼制,往后,切不可再行腌臜之事。”
祁后指的是她此前在安国对祁昱珩下药之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敲打她,算是一点颜面也没留给她。
渝妃强作欢颜:“姐姐教训的是。”
而后睨了安若芙一眼,声线冰冷:“芙儿,还不快谢恩。”
安若芙低下头,虽心里不服,但嘴上还是应下了:“是,谨遵祁后、母妃教诲。”
祁后摆了摆紫色祥瑞锦绣凤袍的衣袖:“赐座吧。
可安若芙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
她坐下后便望凤殿外翘首望去,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以锦帕掩面道:“听闻昨儿个太子殿下是气冲冲地离开寝殿的,也不知姐姐做了什么惹得殿下这般龙颜不悦,若是姐姐为求得殿下恩宠,一时糊涂,犯下错事,还望祁后开恩啊。”
表面上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实际上是笃定了安慕宁不惜一切手段索取祁昱珩的恩宠。
若是如此,祁后可得好好管教她,方才训她安若芙的那番话,得好好用在安慕宁身上。
安若芙低下头,掩住翘起的嘴角。
安慕宁还没来,怕不是被太子殿下丢了件青楼女子的衣裳要她换上,没脸来了吧?
呵呵!
“若是对我儿用手段,我自是不会放过她。”
祁后愠怒,心里一时间也没了底,昨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珩儿怎气冲冲地离开?
几人心思各异地琢磨着。
嬷嬷眼睛尖,第一个看到有抹纤影远远地从外走来,连忙俯首在祁后耳边道:“太子妃来了。”
安若芙立马迫不及待地望去,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二十句嘲笑安慕宁的话,不曾想她却一袭华服地走了进来,顿时哑口无言。
安慕宁一头青丝盘成高耸入云的抛家髻,左右两侧各插着朝阳五凤羽宝步摇,一副国泰民安的仪容,缓缓走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她用了屈膝俯首礼。
和安若芙的微微作揖比起来,这般敬戴的礼仪顿时让祁后心生喜爱,“是个乖巧的人儿,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此时的安若芙攥紧了衣袖下的五指。
安慕宁为什么没有像自己上一世那样穿青楼女子的衣裳?
昨晚祁昱珩不是气冲冲地离开寝殿了吗,他为什么没有罚她?!
安慕宁抬起头来,原本琥珀般的双眸在浓重的眼线加持下有些微微上挑,竟显得是一双丹凤眼,更衬得她愈发矜贵与庄严。
看到她脸的那瞬间,所有人的面上都挂着不可置信。
钟妃第一个忍不住,从座椅上站起身,叹道:“天下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太子妃竟与祁国第一女将苏妍桦长得有七分像!”
闻言,安若芙眉心拧起。
钟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和苏妍桦长得有七分像?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上一世见过苏妍桦,和安慕宁根本没有半点相像!
安若芙讪笑:“钟妃娘娘是否弄错了?”
不曾想钟妃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理都没理她。
堂堂安国嫡公主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视作空气,面子上别说有多挂不住了。
安慕宁将安若芙逐渐垮掉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她上一世活得真是可悲。
上一世,祁昱珩将苏妍桦护得极好,对他而言,苏妍桦不仅是祁国第一位女将,更是天边不可捞得的皎月,断不会让她困于女子争斗的方寸之中。
在安若芙蓉要找苏妍桦麻烦的时候,祁昱珩甚至见都没让她见到她,而是随便找了个苏妍桦的婢女来打发她。
可惜她这个妹妹心性高傲、自以为是地和她所以为的“苏妍桦”斗来斗去,到头来,那个人不过是个苏妍桦的婢女罢了。
安若芙甚至到死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苏妍桦。
祁后看到安慕宁的这张脸亦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正紫色祥瑞锦绣风袍迤逦拖地,嬷嬷连忙扶着祁后来到安慕宁身边。
祁后挑起安慕宁的下颔,细细地看着她,声音竟有些飘渺:“像,真像......”这句话说出来,安若芙的脸色终于陷入了苍白。
原来上一世,祁昱珩竟与苏妍桦联起手来这般耍她,欺人太甚,真的欺人太甚!
安慕宁将安若芙的神色看在眼里。
上一世,她在权势的争夺之中,是见过苏妍桦的。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一身华丽戎装、锦缎披风,立于战马之前,可谓身姿矫健、风姿绰约。
难怪祁昱珩会这般钟情于她,确实与东宫佳丽相比,不羁又豪迈。
翩然地宛若凤凰,展翅欲飞,让人心生欢喜。
而她,确实与苏妍桦长得有些像,尤其是今日故意画了这样的丹凤眼妆容加持。
但安慕宁在祁后面前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楚楚道:“母后是否弄错了,宁儿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怎能与苏大将军相提并论,更别说长得像了......”若是猜的没错,祁后因祁昱珩心悦苏妍桦,对苏妍桦是不喜的。
果然,祁后威仪道:“宁儿切莫妄自菲薄,你乃堂堂安国公主、祁国太子妃,自是能将一个舞刀弄枪的女子比下去。”
祁后心里在想什么,安慕宁再清楚不过。
她想让她凭着这张脸,将祁昱珩对苏妍桦的钟情夺过来。
只要祁昱珩的心思不在那个女人身上,有了自己的宠妃,而且这个宠妃还是安国公主,那他未来的皇位就更稳了。
祁后威仪道:“宁儿,你可愿尽心竭力,伺候太子?”
“宁儿既嫁与太子,便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自当尽心激竭力伺候太子。”
安慕宁乖巧地俯身叩首,令祁后甚感欣慰。
可安慕宁又面露难色道:“只是——”
但祁昱珩最后还是没有掀开她的盖头,“孤会考虑。”
说完便拂袖离去。
秋荷进屋伺候的时候,一张小脸别提有多拧巴,小嘴撅得老高。
“太子殿下怎能如此欺人,您贵为安国公主,被祁帝封为太子妃,他竟在新婚夜留您独守空房。”
秋荷一边为安慕宁拆下金钗,一边跺脚骂,“他甚至连红盖头都没替您掀!”
“不打紧。”
安慕宁从始至终都眉心未动。
这一世祁昱珩对她的态度,已经比上一世对安若芙好太多了。
记得上一世新婚当晚,祁昱珩让安若芙褪去长衫,只着一件里衣,在偌大的东宫赤脚走了一圈。
甚至连第二日向祁后敬茶,都没给她一件像样的衣服。
而是丢了她一件青楼女子才会穿的衣裳,以此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因为他嫉恨安若芙对他用的手段。
也不知,明日安若芙见到她一身雍容华贵的模样出现,会作何感想?
秋荷扶着安慕宁坐到床边,安慕宁倏尔想起一事,问:“安后赐的女婢和嬷嬷现在在做什么?”
说到那三个人秋荷就来气。
“她们见太子殿下气冲冲地从您寝殿出去,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说您没本事,抓不住男人的心,尤其是张嬷嬷,这会儿估计是向嫡公主通风报信去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殿下,现下我们已在祁国,要不要安排人除掉她们?”
安慕宁摆手:“不急,用安国的人,自是比用祁国的人来得顺手,还记得我那压箱底的凤冠吗?”
“记得。”
秋荷有些困惑。
安慕宁俯首在她耳边吩咐了一件事,秋荷当即豁然开朗,喜笑颜开:“不愧是殿下,这招真高!”
“明日便去办了吧。”
安慕宁躺下,秋荷替她吹灭了红烛,她一夜好眠。
到了第二日,秋荷领着张嬷嬷,还有其中一名唤作露萍的婢女,去盘点嫁妆、将嫁妆存入库房。
所以今儿个是婢女慧斐伺候安慕宁洗漱。
她替安慕宁梳了个抛家髻。
安慕宁纤指抚着发髻:“不错,我很喜欢,赏。”
说罢,她便从首饰盒中挑了支玉簪子递给她,“这簪子倒是衬你,收着吧。”
慧斐哪里有过这等好东西,眼睛都亮起了光,连忙屈膝俯首跪在地上,叩恩道:“谢太子妃!”
安慕宁嘴角黯然一笑,“在这大祁皇宫,我无依无靠,你们这些跟着我嫁过来的婢女,便是我的亲信了,若是对我忠贞不二,好处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慧斐连忙表忠心:“奴婢自当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安慕宁起身“去凤殿。”
这会儿的风殿正是热闹的时候。
昨个儿夜里,东宫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祁国皇宫——太子殿下又一次没有于新婚之夜与新娘同房。
之前的那几个妾室他不碰就算了,如今这可是安国来的公主,他竟然还不愿意?
是不愿意,还是没能力呢?
今儿个来请安的嫔妃,各个都等着看笑话。
钟妃第一个忍不住,纤指绕着绢帕道:“听闻昨儿个夜里,太子殿下没有留宿在太子妃那儿?”
谢妃抚着手里的茶盏接话:“我也听说了,真是稀奇,太子殿下正值男儿郎的大好时光,怎的对东宫妃嫔皆提不起兴致?”
谢妃朝钟妃使了个眼色,钟妃连忙接话:“莫不是......”刚要说什么,她又将溜出口的话咽下去,做作地“呸呸呸”道:“太子殿下的身子自是康健得很,只是听闻他钟情于苏将军,莫不是这个原因,不碰东宫妃嫔?”
“听闻自是假的。”
谢妃是个人精,一边与钟妃一唱一和,一边观察着祁后的神情,说道:“太子殿下贵为未来的祁国天子,自是不会儿女情长,意气用事。”
闻此言,祁后紧蹙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些:“有劳各位妹妹费心了,我儿勤于政业,忧国忧民,所以才冷落了东宫妃嫔。”
“太子勤于政业是祁国之福,只是——”谢妃故意皱起眉头,担忧道:“太子若是一直没有子嗣,怕是陛下会不喜啊,姐姐可得多叮嘱些太子。”
在座的妃嫔都清楚不过,祁昱珩心悦苏妍桦,心悦到不惜为她不碰东宫佳丽。
贵为太子,未来的祁国帝王,若是太过儿女情长,不为皇家开枝散叶,往小了说是不孝,往大了说便是昏庸无道。
祁国陛下心知肚明,但他看中祁昱珩的治国能力,便从未点破。
可若是祁昱珩再执迷不悟,怕是有朝一日,太子之位也会不保。
在座的妃嫔心思各异。
钟妃抚着发髻,说道:“这五皇子膝下已经有二子了,昨儿个又迎娶了安国嫡公主,估计很快就要再次为皇家开枝散叶,真是叫人羡慕呢。”
一句话,立马将矛头对准了一直未说话的五皇子生母,渝妃。
果然,祁后的眼神立马暗了下来,目光落在渝妃身上:“在为皇家开枝散叶方面,渝妃确实为表率。”
“臣妾不敢当。”
渝妃心下一颤,但这般场面她早已能够应付自如:“要说表率,谢妃和钟妃自是在我之上的,两位姐姐教导出来的皇子,深受陛下器重,不像我儿,天资愚钝。”
谢妃和钟妃的儿子能力也都不俗,近些年隐隐有些动作,似是觊觎太子之位。
凤殿内一时间噤若寒蝉,没一个敢说话。
安若芙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你说什么?!”
慧斐的脑袋轰地一下,“这怎么可能!”
洗清了嫌疑的张嬷嬷连忙用灰布袖子擦着冷汗。
看着慧斐一脸惊恐的模样,张嬷嬷一雪前耻地指着她道:“是你!
原来就是你!”
慧斐哪里知道张嬷嬷竟心思如此歹毒,为了钱财竟不惜栽赃嫁祸给她!
偷凤冠可是大罪,轻则被被扫地出门,重则人头落地啊。
“殿下、殿下我是清白的!”
她牙齿直打颤,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爬到安慕宁脚边,“求殿下明察!
是张嬷嬷陷害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胡说八道!”
张嬷嬷鼓睛暴眼,恨不得一巴掌甩在慧斐脸上,“我陷害你一个奴才做什么?”
到了生死关头,慧斐便也不管不顾了。
“你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被娘娘指给坤仪公主就是为了给娘娘、给嫡公主通风报信的,大婚当夜我就抓到你背着殿下与嫡公主私下往来,你对殿下不忠不义,你就是那个最有可能背叛殿下的人!”
闻言,张嬷嬷的表情变了又变,只能说:“满口胡言,我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我呸!
我才是尽心尽力伺候殿下的人,你见我不再听命娘娘,更见殿下待我不薄,就监守自盗、用凤冠栽赃陷害我,为的就是除掉殿下身边忠信之人,好对付殿下!”
“你!”
张嬷嬷被慧斐的伶牙俐齿气地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殿下,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殿下明察!”
慧斐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慧斐,人赃俱获,”安慕宁双眉紧缩,似乎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的难过。
她故意望着慧斐发髻上的玉钗道:“我这般喜欢你、器重你,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的事,真叫我失望。”
安慕宁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陈嬷嬷,劳烦您将她拖下去,仗责二十吧。”
她故意一副不忍的模样摆了摆衣袖。
“盗窃凤冠可是大罪,殿下罚得太轻了吧?!”
张嬷嬷叫嚣,慧斐刚才对她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在背后捅她一刀了。
却没想到引火烧身。
安慕宁明显袒护慧斐,眸中的不忍敛去,冷了脸色:“张嬷嬷玩忽职守,东宫便再也留不得你了。
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
话音刚落,守在府邸门口的侍卫便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侍卫腰间锃亮的佩刀,张嬷嬷吓地连忙磕头:“殿下饶命!
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殿下!”
回应她的是慧斐刺耳的骂声:“多行不义必自毙,嬷嬷啊嬷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张嬷嬷冲过去就要撕烂她的嘴,却被侍卫一把拦住,然后就跟垃圾一样地被丢出了府,肋骨差点断了。
祁后派来的陈嬷嬷自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赤日炎炎,太子妃当是乏了,我扶太子妃进屋吧。”
进屋坐下后,陈嬷嬷给她递了盏茶。
安慕宁将杯子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清香四溢,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她吩咐道:“待会便有劳嬷嬷给她拿最好的金疮药了。”
陈嬷嬷微微颔首:“老奴明白。”
眼前的这位太子妃,在管教奴才上可谓是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自导自演了一场戏,便将她们一个个击溃。
张嬷嬷用不得,便除了她。
慧斐不是个忠心的人,但她巧舌如簧、辩口利辞,往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就故意陷害她、将她逼入绝境,再去救她,先威后恩,让她对自己感恩戴德、为己所用。
至于谨小慎微的露萍,连把最难管的张嬷嬷、还有能言巧辩的慧斐都制服了,她自会服服帖帖。
安慕宁将茶盏搁在几案上,道了句:“往后便由露萍跟着嬷嬷学吧。”
“老奴领命。”
跟着陈嬷嬷,那往后便是东宫掌事姑姑,谁都眼馋这个位置。
慧斐、露萍二人,直接因为这事离了心;慧斐为了抢这个位置,甚至会比往日更加勤快、忠心,这正中了安慕宁的下怀。
倒是秋荷,抹着眼泪问安慕宁是不是不要她了。
安慕宁将毛笔搁在几案上,浅笑着撩起眼皮:“我自是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做,且只信任你。”
秋荷当即来了精神:“什么事啊殿下?”
安慕宁眼波流转:“捉奸。”
“啊?”
秋荷震惊。
安慕宁依旧含笑,但那双琥珀般的眼眸似是幽潭,一片深不可测,她道:“捉太子的奸。”
荷园。
“近日殿下食欲不佳,秋荷担心殿下身子,便想着来荷园采些莲子,为殿下做她最喜欢吃的莲子羹,可又不认得路,实在是有劳陈嬷嬷了,月挂柳梢了还亲自带我过来。”
秋荷一边划着船浆一边与陈嬷嬷客气道。
安慕宁贵为太子妃,她的身子陈嬷嬷自然也是担忧的,摆了摆手道:“不打紧的。”
木船停泊在水中央,两人正俯身要去采莲子,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秋荷被吓得呼吸一窒,连忙捏紧手里的莲子,压低声音问:“嬷嬷,是、是刺客吗?”
陈嬷嬷神色一凛,“这是东宫,防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刺客?”
她看起来相当镇定,可随着刀剑声愈来愈近,陈嬷嬷也是头皮麻了半边,思忖片刻后,她厉色道:“将船划过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竟敢在东宫生事!”
秋荷压住嘴角的得逞和揶揄,佯装惶恐,颤着身子小声道:“是,嬷嬷。”
循着刀剑传来的方向,陈嬷嬷愤愤地拨开荷叶,而后听见女子一声清脆的尖叫声。
陈嬷嬷刚要怒斥“大胆狂徒!”
,却看到男子一袭藏青色袍衫便服,将因为落败而差点跌落湖心亭的女子揽进怀里。
那一瞬,陈嬷嬷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声音都死死卡在了喉咙里。
秋荷哪能放过肌肤之亲的场面,连忙扯开喉咙诧异道:“太、太子殿下?!”
祁昱珩敛眸,脸色一沉。
他认出来了,这个婢女是在安慕宁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在戌时出现在荷园湖心?
为免多生事端,陈嬷嬷连忙将秋荷打晕了过去,而后眉头紧锁,将木船停靠在亭边,为难道:“太子殿下,您与苏将军,这......”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祁国太子,与当朝重臣于东宫荷园幽会......虽二人只是切磋武艺,但刚才那番肌肤之亲,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传到权臣耳朵里,怕是几句就能将太子殿下置于不成体统的地步。
这叫在祁后身边伺候的陈嬷嬷如何不忧心。
这会儿苏妍桦已经从祁昱珩怀里退了出来,她声音清冷道:“妍桦谢过嬷嬷。”
她指的是嬷嬷将婢女打晕的事。
陈嬷嬷淡淡道:“苏将军客气了。”
她为的可不是苏妍桦的清誉,是太子殿下的声望。
只是往日在皇宫里,陈嬷嬷看到的苏妍桦都是一身红衣银甲,今儿个还是第一次见她一身黑衣便服,便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苏妍桦打扮得极为简单、利落。
她未施脂粉,也未佩钗环,如瀑的长发用了根朱色锦缎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马尾流畅地垂落在笔挺的背部。
整个人看起来飒爽颇具英气。
但与有七分像的太子妃比起来,苏妍桦将军的漂亮还不够能让人完全挪不开眼,太子妃那才叫身姿纤纤、倾国倾城。
也不知怎的,新婚当晚太子殿下会气冲冲地从寝殿离开,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该不为这般艳色绝世倾倒才对。
陈嬷嬷再次叹了口气,而后俯身作揖道:“殿下、苏将军,有劳您二位与老奴我去趟娘娘寝殿吧。”
今夜之事,自是瞒不得娘娘的。
却不曾想苏妍桦冷声拒绝:“今夜有些晚了,便不打扰娘娘了。”
说罢,她便将利剑收入剑鞘,而后一个飒爽利落的动作,便脚踩荷叶从湖心亭、从荷园离开了。
“这——”陈嬷嬷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就算她苏妍桦是祁国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武功高强、战功赫赫,深受陛下器重、朝中将士爱戴,但这般态度也太不尊不敬了!
简直不循礼法、不讲礼节,恶劣至极!
祁昱珩眼底有戾气一闪而过。
“美人俊骨英雄志,妍桦力压须眉,谁敢非议?”
他负手而立,袍衫上绣着的那汹涌的藏青色波涛,被风带着高高飘起,威严道:“她生性自由,不喜宫中繁文缛节,更不喜被宫墙束缚,让她去见母后的话,别让我再听见。”
他面色冷峻,袍衫飘动,让人不寒而栗。
陈嬷嬷吃了瘪,只好应下:“是,殿下。”
可祁后那边就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了。
得知他深夜与苏妍桦幽会于东宫荷园,还被身为太子妃的安慕宁的贴身婢女撞了个正着,祁后当即震怒

。
“珩儿你荒唐!
成何体统!”
“本宫以为你与那苏妍桦只是白日里有所往来,没想到你们竟在夜里私会!
不顾祁国礼法,你就不怕权臣的舆论吗?!
简直把母后的话当耳旁风!”
“母后罚孤便是。”
祁昱珩眼神恣睢,声音像是淬了冰。
“你!”
祁后万万没想到他竟一句话都不愿意听她多讲,眸中顿时跳出两簇怒火,忍不住拔高音调:“去殿外跪着!
跪到本宫满意为止!”
“娘娘使不得啊!”
陈嬷嬷宛如惊弓之鸟,见娘娘这般罚太子殿下,一阵心惊肉跳。
不料太子殿下却狠了心地与祁后对着干:“儿臣领旨。”
说罢便甩着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明明才是被罚的那个人,却每一步都走地从容不迫,透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祁后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凤位上,“他这是铁了心地要和苏妍桦对抗本宫、对抗陛下、对抗全朝权臣啊!娘娘您消消气,切莫伤了身子啊。”
陈嬷嬷哪里见过祁后对太子殿下这般失望,连忙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看来在珩儿登上龙位前,苏妍桦,是留不得了!”
御前公公来传旨的时候,安慕宁正俯在案前练字。
“公主,何公公来了,传您接旨!”
婢女秋荷急匆匆地来报。
安慕宁放下笔,“更衣。”
金簪入发,她梳着百花髻、换了身碧霞色的浮光锦裙,举手投足间尽显雍贵之气。
秋荷一时间看地恍了神,她家主子何时有了这般气场?
宛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秋荷伸出胳膊,安慕宁轻轻将手搭上去,走出寝殿。
“有劳公公跑一趟了。”
安慕宁巧笑嫣嫣。
“不打紧的。”
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是祁国太子妃,往后更可能是祁国王后,御前伺候的何公公哪里能不给她薄面,“陛下说了,您站着接旨便是。”
“多谢陛下。”
“坤仪公主温文尔雅、蕙质兰心,谈吐卓识、倾国倾城,朕着即嫁与祁国太子!
钦此!”
安慕宁接旨:“坤仪谢主隆恩。”
而后她给秋荷使了个颜色,秋荷意会,将装着细软的荷包递给公公。
“多谢太子妃。”
何公公笑盈盈地接下,“那老奴便退下了。”
送别公公后,秋荷喜上眉梢:“公主,陛下竟将您指婚给了祁国太子!
您往后便是太子妃了,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啊!”
府中奴才之前都以为她要嫁的是五皇子,不曾想今日一道圣旨,她要嫁的是祁国太子,各个傻笑。
“我们公主终于熬出头了!”
“秋荷,去账房支些银两来,今日统统有赏。”
可把一众奴才们乐开了花:“谢公主!”
“秋荷,”安慕宁继续吩咐:“既嫁的是祁国太子,此前的绫缎大红嫁衣便不能再穿了,去趟尚服局,让他们为我织青服嫁衣,云锦织造精细、色泽绚丽,便选云锦吧。”
在安国和祁国,女子成婚,若是品阶高的,当着青色婚服,若是品阶低的,着红色。
上一世,她和安若芙在同一天出嫁。
安若芙以嫡公主和太子妃的身份压她,身着一袭云锦青服,风光大嫁。
而她只能穿绫缎红衣,从王府侧门入府,并一度因此在五皇子正妃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一世,她便要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她还要手握真金白银、商铺良田,才能在东宫乃至在祁国有底气、有地位。
“奴婢遵旨。”
秋荷立刻往尚服局的方向去。
可不出一个时辰,安慕宁便收到奴才报信,说秋荷在尚服局碰上了安若芙。
安若芙知晓秋荷的来意后,不由分说地就命人掌她的嘴,还扬言说安慕宁不过是个庶出的下贱胚子,竟有脸让尚服局的人织云锦青服。
秋荷气不过,搬出安慕宁太子妃的身份,没想到更是触了安若芙的逆鳞,要被仗责二十大板。
安慕宁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棍落在秋荷背上,痛得秋荷一阵哀嚎。
“住手!”
安慕宁呵斥。
仗责的奴才见她来了,连忙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可安若芙并不打算放过秋荷:“接着打!
听不见吗?
都聋了?!”
“这......”奴才握着棍子进退两难。
安慕宁一步一步走过去,在安若芙面前站定,“妹妹好生厉害,对我的人用私刑?”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却透着如针的锋芒,居高临下地扎下来,扎得安若芙心慌。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何时有了这般气场?
安若芙脸色微变,却依旧趾高气昂道:“我堂堂大安嫡公主,难道打一个贱婢也要征得你的同意?”
安慕宁笑笑,俯首在安若芙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傲然的话。
“不是征得姐姐的同意,是征得太子妃的同意,妹妹听懂人话了吗?”
“可笑!
你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能踩到我头上了?!”
安若芙心中积压了两辈子的怨怒瞬间就被安慕宁激了起来。
看安慕宁这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定很得意能嫁给太子吧?
可惜啊,你马上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安若芙都忍不住想大发慈悲地向安慕宁泄露一些她的下场了——“祁昱珩的太子之位,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稳!
说不定五皇子才是未来的祁帝,我才是未来的王后呢?!”
不料,她下巴刚骄傲地扬起来,就被刚赶到的安后“啪”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安后怒道:“胡言乱语什么,你要害死本宫和陛下吗?!”
祸从口出,尤其是龙子篡夺王位之事,在她面前说说也便罢了,现如今竟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这些!
这要是传到祁帝耳中,轻则是她教子无方,重则勾结谋反,这是要亡五皇子,亡她和陛下啊!
安若芙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太得意了,命运如此眷顾她,都让她重活一次了,就是要她轻轻松松登上高位的!
她已经掌握了未来的走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一定能跟上辈子的安慕宁一样获得一切!
所以她捂着脸相当气愤:“母后,你打我?
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我,现在竟为了安慕宁这个庶出的东西打我!”
“住口!”
安后被她气得急喘。
而安慕宁掩下翘起的嘴角,乖巧地行了个礼:“见过母后。”
而后,她又皱起眉头指了指天,抢先道:“母后,方才天降大雷,宁儿耳边一阵轰鸣,没听见妹妹说话,亦没听见您说的话,是宁儿失礼了。”
这两日确实是天空不作美,安慕宁这番话非但让安后抓不了她的不是之处,还给了安若芙和安后台阶下。
安慕宁峨眉淡扫,对下人们道:“方才雷声轰鸣,嫡公主说的话什么都没听见,懂了吗?”
下人们连忙屈膝叩首:“是。”
她又道:“该当如何?”
下人们为了活命,纷纷掌耳,无一不使了狠劲,“启禀公主殿下、王后,方才雷声轰鸣,我等均耳朵受损,没听见任何话。”
安后眉心微动,面色终于舒展了些。
安慕宁继续道:“母后,妹妹前两日刚淋了大雨,许是还在烧着,人有些糊涂,若是说了些顶撞您的话,还请母后开恩。”
既给了台阶,安后便顺着下,消了脸上的厉色,缓言道:“来人啊,嫡公主身体尚未恢复,将嫡公主送回去,严加看管!”
“母后!”
安若芙心里不服气,婢女来拉她,她一甩手狠狠给了婢女一记。
“您要为我评理!
她安慕宁一个庶出的公主,竟敢让尚服局的人织云锦青服,她若是穿了那青服,难道要让我穿红衣吗?!”
安后瞪了她一眼,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还在拘泥嫁衣这种小事。
“回宫!”
安后命人硬生生地将安若芙从尚服局绑了回去。
安若芙哪里能死心,叫嚣道:“安慕宁!
你给我等着!
等到了祁国,嫁入东宫,我看你还怎么猖狂!
你就等着被打入冷宫吧!”
安后嗓音染着怒气:“你给我消停些!”
侍奉安后的嬷嬷意会,当即捂了安若芙的嘴,“公主殿下,恕老奴失礼了。”
安若芙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目眦尽裂。
偏偏这个时候安慕宁望着她恬淡地笑,气得安若芙直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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