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和裴束的交易。她嫁给裴束,裴束帮她寻找父母。“那你就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没喊停之前,你休想结束。姜以初,这是你欠我和奶奶的。在我说要放过你...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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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冬夜。窗外,疾风呼啸;屋内,却是一片火热。姜以初撑着颤抖的手下床,还没站稳,就被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搂住腰肢,蛮横地将她捞回了床。“我说放过你了?”裴束的嗓音...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以初裴束的其他类型小说《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十二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凛冽冬夜。窗外,疾风呼啸;屋内,却是一片火热。姜以初撑着颤抖的手下床,还没站稳,就被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搂住腰肢,蛮横地将她捞回了床。“我说放过你了?”裴束的嗓音磁沉冰冷,犹如地狱恶魔。今晚的裴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是泄愤似地,一遍遍折磨姜以初。到后来的时候她只剩下疼,他还不知疲倦。等裴束放过她,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她囫囵往身上套衣服的时候,裴束朝她的脚边扔来了一张银行卡,姜以初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好看的唇勾起一抹讥嘲:“裴太太爱财如命,装什么清纯无辜?今晚你表现得好,赏你的。”姜以初脸上火辣辣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怎么不捡?不是谁朝你晃一晃手里的钱,你就能像狗闻着肉味一样跟过去吗?现在你嫁给了我,也...
《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凛冽冬夜。
窗外,疾风呼啸;屋内,却是一片火热。
姜以初撑着颤抖的手下床,还没站稳,就被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搂住腰肢,蛮横地将她捞回了床。
“我说放过你了?”
裴束的嗓音磁沉冰冷,犹如地狱恶魔。
今晚的裴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是泄愤似地,一遍遍折磨姜以初。
到后来的时候她只剩下疼,他还不知疲倦。
等裴束放过她,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
她囫囵往身上套衣服的时候,裴束朝她的脚边扔来了一张银行卡,姜以初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好看的唇勾起一抹讥嘲:“裴太太爱财如命,装什么清纯无辜?
今晚你表现得好,赏你的。”
姜以初脸上火辣辣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
“怎么不捡?
不是谁朝你晃一晃手里的钱,你就能像狗闻着肉味一样跟过去吗?
现在你嫁给了我,也算是实现了你嫁入豪门的梦,是不是做梦都会笑出声?”
裴束放肆羞辱。
姜以初弯腰,捡起银行卡,隐忍道:“谢谢。”
裴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收敛笑意,恢复冰冷:“滚吧。”
姜以初出了裴束的房间,转过一个走廊,来到了客卧。
结婚两年,裴束从不跟姜以初睡同一间房,也从不对外宣扬两人已经结婚的事。
毕竟裴束娶她,是为了报复。
当初裴束为了赚奶奶的医疗费,报名参加全国设计大赛。
姜以初自告奋勇和他组队。
大家都看好他们,两个设计天才凑对,冠军十拿九稳。
可是比赛前夕,姜以初突然叛变,用两个人设计好的图纸,加入了竞争对手的团队。
在大家起哄姜以初是不是喜欢裴束的时候,姜以初轻蔑地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裴束那样贫苦人家出来的穷小子?
他为了给他生病的奶奶治病,背了一身债,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我幸福。”
最后裴束一个人,连夜重新设计一份新图纸,杀出重围,以一敌六险胜。
那场比赛,也让裴束这个名字家喻户晓。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霍家将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独生子认了回去。
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跃成为了云城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与此同时,官家大小姐姜以初,家中突逢变故,从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大家都嘲笑姜以初,说她背信弃义站错队,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要有报应了......翌日一早,姜以初就被电话吵醒。
今天裴束有杂志专访,约了记者到他的私宅里采访。
姜以初收拾妥当,下楼迎接杂志社的人,就听到门口有助理模样的人在咬耳朵:“这个姜秘书怎么是从裴总的家里出来?
不会是昨晚就住在这里吧?
看来江湖传闻是真的,这个秘书姐姐想要上位。”
“这野心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裴总不是有女朋友吗?
这秘书姐姐怎么分不清大小王呢?
据说一会儿裴总的女朋友也要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姜以初当做没听到,带着得体的笑,跟记者打招呼。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王丽莎,裴束的现任女友。
她一进门,径直朝着楼上裴束的卧室去,姜以初几步拦住了她,“抱歉王小姐,裴总还在做拍摄的准备工作。
他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上楼,您可以先在楼下稍事等待。”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姜以初区区一个秘书,竟敢拦裴总的女朋友!
众人暗地里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王丽莎也很震惊,“你敢拦我?”
“抱歉,你也可以打电话问一问裴总,如果他同意您上去,我就给您放行。”
“姜以初,我看不惯你很久了,你不过是一个秘书,不觉得你自己越界了吗?!”
姜以初不接茬,微微垂头,姿态恭敬,背脊和腰杆却挺得笔直。
王丽莎气得不行,当即扬起手,一耳光朝着姜以初甩去。
姜以初拽住了王丽莎的手,“王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您的身份,当心对裴总的形象有负面影响。”
“你,你......”王丽莎怒火中烧,偏生还找不到一个理由反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狐媚子!
王丽莎抽回手,抬起另一只手,再次朝姜以初打去——巴掌落下之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二楼拐角传出来:“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是做什么。”
裴束从拐角走出来,鬓如刀裁,五官英挺,宛如雕塑大师精雕细琢的作品。
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西服,被挺拔健壮的身形撑得挺括有型,整个人金尊玉贵地立在那里。
“裴束,”王丽莎看到了救星似地,娇嗔着跺脚,“你这个秘书太不像话了!”
“哦?
她做什么了,她要是欺负你了,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姜以初知道裴束一定会偏袒女友,当即不卑不亢道:“丽莎小姐,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
“我不接受!
刚才我打她巴掌,她竟然还阻止我,裴束,她捏得我的手,可疼了!”
姜以初不语。
就算不知道她是裴太太,只当她是个秘书,也没有打人耳光的道理。
姜以初等裴束裁决。
裴束的视线扫了两人一圈,“她惹你不高兴,该打。”
姜以初一怔,攥紧了手心。
“不过......”裴束顿了顿,讥诮地说:“她皮糙肉厚的,别打疼了你,让她自己打。”
姜以初倒吸一口冷气。
王丽莎得意了,跑上去抱住了裴束的胳膊,盛气凌人地对姜以初道:“听到没有?
让你自己打自己,还不快动手?”
姜以初对上裴束的眸子,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冰冷瞧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她垂下眼睫,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响亮,一点不留余力。
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这个姜秘书,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脸上都有印子了。
裴束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姜以初顶着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不卑不亢:“可以了吗?”
王丽莎不解气,“当然不可以......很饿,吃过早餐了吗?
跟我一起去吃早餐。”
裴束出声打断了王丽莎。
眨眼间,王丽莎放弃为难姜以初,屁颠屁颠随着裴束往餐厅走:“我也没吃,就等着跟你一起吃呢~”拍摄正常进行。
姜以初开始忙起来,早晨的不愉快被抛到了脑后。
中途她上楼给裴束拿话稿,王丽莎忽然从过道里冒出来,伸出脚绊了姜以初一下。
二十多级的阶梯,姜以初从头滚到尾。
最后天旋地转,早餐都快吐出来。
身上的剧痛,让她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趴在楼梯脚好长时间,怎么也动弹不得。
“呀,姜秘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王丽莎故作惊讶。
周围有人围过来,纷纷去扶姜以初。
她忍着剧痛爬起来,对上了裴束冷漠的俊眸。
姜以初瑟缩了一下。
林真真已经换上了一副甜美笑容:“哥,你回来啦!
我们今晚去餐厅吃饭,也带上姜姐姐一起吧。”
裴束掀起眼帘,冷冷望向姜以初,“我们两个人吃饭,带她做什么。
更何况她还生着病,别传染给你,过几天,不是还要期末考吗?
她抗摔耐造,生这点病不打紧,你身子弱,得好好养。”
“好可惜……”林真真一脸惋惜,又体贴地问:“不过,我们把姜姐姐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姜以初赶紧说:“我就是过来送个文件,感觉好多了,主人不在,我待着也不好。”
她起身下床,裹上了一件给客人的备用的外套就出门。
裴束当然不愿姜以初当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
她很识趣。
姜以初一走,房子里就只剩下了裴束和林真真。
林真真刚才一直偷偷观察裴束,看到他对姜以初要出门,表现得态度漠然,林真真心里舒畅不少。
世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真真看着裴束刀削斧刻般锐利深邃的英俊面庞,心头一热,她扑进裴束怀里抱住了他,“齐束哥哥。”
裴束身形微微僵住,“……怎么了?”
“我最近总有种感觉,感觉自己要失去你,我好怕。”
裴束顿了顿,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不是最近课业压力大?”
林真真咬唇。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清风月白的君子姿态,从来不正面回应她话里的暗示,好像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再没别的想法。
“哥哥,一定要让姜姐姐做你的秘书吗?”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过去的恩怨,该放下就放下了,你把姜姐姐留在身边,其实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是不是?”
林真真一副心地纯良,替姜以初说好话的模样。
裴束却晃了晃神,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吗?
当然是。
可是为什么,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个更大的理由,让他不愿意放姜以初走。
他看着林真真,眼前却缓缓浮现出姜以初如玉脂般的脸。
抱着林真真的手臂,不自觉勒紧了几分。
屋外。
姜以初其实根本没地方可去。
还发着高烧,她也没法走太远的地方。
索性在附近的公园逗留,等裴束和林真真离开后,她再回家。
凉亭四面漏风,吹得她一阵阵鸡皮疙瘩,高烧好不容易刚退下去,眼见又要重新烧起来。
好巧不巧,姜以初看到了屋子里,林真真和裴束抱在一起的画面。
裴束没有推开对方,还伸手揉了揉林真真的脑袋,宠溺至极。
两条身影,抱了半晌,裴束仿佛动晴,用力收紧了怀抱,快要把林真真嵌进他身体里了。
姜以初倏地转开视线,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裴束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屋子里,抱着另一个年轻女孩儿。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拿出手机,给自己订了一个酒店房间。
出于补偿心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订了一个豪华五星级高奢酒店,一口气连定了一周。
打车,去酒店,办理入住,一气呵成。
躺进高奢酒店温暖舒适的床上时,姜以初暂时把裴束和林真真全都抛到了脑后。
没多久,她就昏睡过去。
期间,她做了个梦,梦到裴束站在她的床边,恶魔一样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真有能耐,离家出走,订高奢酒店,刷的还是我的卡?”
姜以初吓出了一身冷汗,蹭地坐了起来。
床边,赫然立着一道风度翩翩的颀长身影。
裴束?!
她不是在做梦,刚才那句话,真是裴束说的。
“你怎么来了?”
姜以初心里疑惑,嘴上也就问出了口。
他不是跟林真真去吃饭了吗?
现在他们两个人应该在约会才是。
“你还有脸问?
吃饭吃到一半,收到了短信提醒,我的好太太定了个豪华酒店。
我得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男人。
可惜了,没抓到。”
裴束环顾酒店一圈,自来熟地把羊绒大衣脱下,挂在了衣帽架上,“还没试过,在外面做,是什么感觉。”
姜以初呆愣两秒,后知后觉,品出了他话里的流氓意思。
“裴束,我还生着病!”
她憋红了脸,芙蓉玉面透出娇气的粉。
裴束充耳不闻,俯下身逼近她,一想到他刚和林真真卿卿我我,姜以初就生理性反感,她转身往床的另一边爬,企图逃下床,脚腕却被裴束握住。
他生生把她拖回来,压在了身下。
她现在烧得浑身软绵无力,如果现在他要强来,姜以初也没有反抗的余力。
眼见他脱了衣服,精壮健硕的肌肉线条,流畅俊美,就这样赤条条暴露在她的眼底。
接着,他还把裤子给脱了。
姜以初红着脸撇开了头。
裴束嘲弄地冷笑一声,掀开被子,挤上了床。
大臂一笼,将她锁在怀里,“睡觉。
我对一个病号没兴趣。”
他说睡觉,还真的是睡觉。
没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来自他身上滚烫的体温,让她感觉温暖,仿佛抱着一个大火炉。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是远远没有此刻这般暖洋洋的,让她的身心都忍不住发出喟叹。
病中的脑子,像是一锅炖糊的粥,她思考不了太多。
困意袭来,她依恋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也跟着睡了过去。
姜以初告了假,呆在酒店不愿意回家去。
她可不想再发着烧,被赶出家门。
裴束借口最近要视察酒店附近的商场,以住在酒店方便为由,也跟着她住了一周。
姜以初抗议无果,只好由着裴束去。
呆在这个爷身边,也有好处,裴束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高规格,每天都是大补的饮食,姜以初的病,不过两天就被养了回来。
身体一好,她又拼命三娘似地重回职场。
之前医院的事,她和裴束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提。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两年多来一直是这样,他们这对貌离神也离的夫妻,有着另类的默契。
欧洲游的日程,逐渐逼近。
裴束相应地,也忙了起来。
为了心无旁骛给林真真过生日,他把半个月的工作量都压缩到了一周。
姜以初心中一阵恶寒。
裴束?!
他竟然这么狠心?
他就这么恨她,恨到要这样毁了她?
姜以初心口绞痛,五脏六腑被利刃切割似地疼,她强撑着意识,大声呼救:“救命......来人,快来人!
救命啊!”
可是人群都被前厅吸引去看热闹,没人在意这个黑暗的小角落。
那个船员狰狞着面目,动手就开始撕扯姜以初的衣服,“你喊啊,再喊大声一些,大家来看到你这幅样子,只会以为是你喝多了耐不住寂寞,和男人在船上搞嘢战。
到时候没有脸见人的,是你!”
男人桀桀狞笑。
姜以初惶恐,绝望。
她明白,男人说的不错。
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她不仅仅会失去清白,背后的人还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的名声变臭,形象尽毁!
姜以初使劲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挣扎。
她要逃。
即便逃不过,她也不能让背后的人得逞。
男人果然不是个沉得住气的。
姜以初还手几次后,他没了耐性,开始对姜以初用强:姜以初哭喊,他就打她巴掌,姜以初反抗,他就踹她的肚子。
姜以初挣扎逃跑,最后还是被惯做粗活重活的男人,用强悍的力量把她扯回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姜以初开始脱力。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大冷的天,血和汗却糊了姜以初一身。
姜以初跑不动了,也无法再挣扎。
男人扑在她身上,好似一头野兽蚕食猎物,把她开膛破肚。
就在她失去意识之际,忽然一道响亮的呼声,划破夜空:“裴总,找到了!
姜秘书在那儿——!”
人陆陆续续赶到。
光影明灭之间,姜以初混了血的视线里,裴束出现了。
他还是在舞会上那副西装板正的模样,英姿笔挺,气势冷锐。
走近了,姜以初竟是在他脸上看到嗜血的愤怒。
他眼底猩红,愤怒到极点,上来一把掀飞了那个船员,“嗵”的一声巨响,船员撞到门板上,又重重摔落在地。
“裴总......饶命啊,是她先勾引我......”裴束几步走过去,一脚踩住了船员的脸,阴冷森寒地质问:“她勾引你,却浑身是血?”
“这表子脱了衣服,想给我搞仙人跳,我一生气就......你?
也值得我裴束的人,讹你的钱?”
裴束气笑了。
船员还想狡辩,裴束抬脚,一脚踹进船员的心窝。
一下,又一下......像是不会停下来。
末了,裴束还不解气,蹲下提起船员的衣领,一拳一拳地砸到船员的身上。
周围的人骇然噤声,冷面阎王发起火,这么让人惊心胆战。
警卫们担心弄出人命,想要阻止,又不敢阻止。
最后船员吐了一大口血,昏死过去,警卫才过来将人抬走。
看热闹的人群好奇地窥探姜以初的境况,纷纷围过来,却被裴束一声令下——谁也不许靠近。
保镖们围了一个圈,把人群隔离出了一段距离。
裴束走向姜以初,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随后,他半跪下身子,将人从冰冷的甲板上抱起来。
她颤巍巍说:“他给我吃的蛋糕里,有别的东西......现在带你回客房,医生一会儿就来。”
裴束的声线硬邦邦的。
姜以初半睁着眼,缓了好半天,才聚住了一口气,虚弱问他:“不是你安排的?”
“你以为是我?”
裴束难得的愠怒激动。
“他说,是你让他来的。”
姜以初说着,眼角又淌下一抹清莹的泪,如雪肌肤沾着血污,支离破碎得像是被碾碎的花瓣。
要不是姜以初现在浑身毫无知觉,她一定能发觉,裴束的手在抖。
他漆黑的眸子,涌现杀意:“我会好好查这件事。”
......林真真挤在人群的最前端,看着裴束抱着姜以初一步步走远,满心的不理解和委屈。
这些看热闹的人,是林真真故意引导过来的。
她原本是想在裴束和众人的面前,毁了姜以初的名声。
可是裴束却拦住了看热闹的人,护住了姜以初。
裴束看到姜以初被野男人压在身下,第一反应,不是厌恶,竟是愤怒。
过去的齐束哥哥,在她心里,是个清冷淡漠的人,即便遇到极大地打击,他都能保持理智,沉稳处理。
可刚刚......他像是疯魔了一般。
齐束哥哥居然因为姜以初,彻底失控,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林真真很惶恐。
她想拉住裴束,但是裴束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似地,甩开了她的手,径直朝着姜以初去了。
裴束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厌弃姜以初。
还可能,恰恰相反......为什么?
为什么她永远都会输给姜以初?
以前姜以初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林真真还能说服自己,姜以初有的,不过是一个好家世。
她比不过姜以初,只因为姜以初幸运,投了个好胎。
大家喜欢姜以初,不过是看重姜以初身后的东西,想要巴结她。
可是,现在姜以初已经成了没落官家的孤儿,为什么还是这么受欢迎,大家还是愿意聚在她身边?
为什么裴束的目光还放在姜以初的身上?
林真真捏紧拳头,指甲把手背抠出了一道道血印子。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像她这样的可怜人,就得为自己筹谋争取,否则,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自己。
-客房。
姜以初被放到床上时,神智已经不太清醒。
“我好难受……”她扯开被裴束盖上的外套,被撕破的衣裳,滑落肩头,前襟敞开,十分晃眼。
短裙下,一双修长纤细的腿,白腻如缎,惹人遐思。
裴束皱紧眉头,这幅样子,若是给外人看了......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姜以初却不安分,踢开了被子。
裴束靠近的时候,姜以初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像是猫咪闻到了鱼香味,顺势贴上了他,哼哼唧唧地叫他:“裴束......给我盖上!”
裴束怒喝一声。
姜以初却张开檀口,一口咬住了他上下滚动的高耸喉结。
裴束扯着被子的手,蓦地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忍耐得艰难。
那双冰冷的凤眸,瞳色却逐渐变得浑浊。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大家继续工作,不要耽误了进度。”
她挤出一个笑。
吃过刚才的亏,姜以初学会不告状。
告了也没用。
等到晚上拍摄结束,公司群里已经传疯了今天的事。
大家都说,裴束这么宠王丽莎,将来的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估计非王丽莎莫属了。
姜以初捧着手里凉掉的盒饭,没滋没味地吃了两口,切掉公司群,刷起了无脑小视频。
结果第一条就是我老公好像又谈恋爱了,此刻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幸福姜以初木着脸,划掉了这条视频。
第二天上班,助理小杨一见到姜以初,就拉着她讲八卦:“惊天霹雳大瓜!
你猜怎么着?
裴总跟王丽莎分手了!
裴总甩的对方!
想不到吧!
昨天还说什么王丽莎有望嫁入豪门,今天倒好,直接被踹了。”
“哦?
为什么分的手?”
姜以初很冷淡。
嘴上这么问,其实她一点也不关心。
小杨一脸玄秘:“不会是因为......昨天王丽莎刁难你吧?
裴总到底还是更心疼你??”
姜以初正要说话,身后一股凉意。
“工作期间,你们在做什么?
很闲?”
裴束一身深色西装站在两人身后,眉眼冷锐,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姜秘书,跟我来。”
他丢下一句话,长腿迈进了总裁办。
姜以初长吸一口气,绝望地跟小杨对视一眼,接受了小杨同情的信号,转身跟着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
一道颀长的身影朝她倾身逼过来,裴束将她抵在门后,修长如玉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姜以初,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裴总,你误会了。”
姜以初乖顺熨帖。
“呵,最好是我误会了。
我也希望你别误会,我就是心疼路边的一条狗,也不会心疼你。”
这些话,姜以初都快听腻了。
一开始她还会难过,但是久而久之,耳朵就变钝了,心就麻木了。
她现在更关注身上的疼。
现在裴束掐着她,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姜以初脸色憋得通红,玲珑玉面,像是雨后的粉荷,干净清新,漂亮惹怜。
裴束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目光向下移,她今天穿的职业套装,深沉的灰色,利落干练的剪裁设计,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曲线,一件包臀开叉中裙,因为她的身材,保守中透着一股勾人的诱惑。
他喉头微动,眼里出现欲色。
那只手滑向她的衣襟时,他的电话响了。
裴束看了眼来电人,立刻撒开了姜以初。
他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神色紧张,口吻确实极致的温柔:“真真,好点了吗?
好好休息,下了班我去看你......别怕,以后王丽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这样的语气,从来没对姜以初流露过。
姜以初有自知之明,裴束把王丽莎踹了,当然不是为了姜以初。
他是为了电话里的这个女孩,林真真。
过去裴束还没被认回裴家时的邻家妹妹。
裴束这些年,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勤,但是跟这个林真真,一直保持着兄妹关系,对她又呵护得紧,像是养护一朵娇花。
姜以初想,裴束估计是在等林真真长大。
所以,每次裴束的那些女朋友刁难姜以初,姜以初都默默受着,因为只要等上一阵,这些女人自然能发现,林真真才是裴束心窝里的人。
她们的矛头,就会转向林真真。
王丽莎就是例子,她后来把精力都用在欺负林真真身上,没时间找姜以初不痛快,到头来,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王丽莎为难姜以初,姜以初没有报复回去的原因。
裴束挂了电话,觑了姜以初一眼:“怎么样,能让女人开心?”
哦,他这是要哄林真真。
姜以初诚心建议:“小女孩都喜欢礼物。
送花,名包名表,衣服首饰之类都可以。”
“呵,你还真是庸俗啊姜以初。”
“如果林小姐不喜欢这些,可以包一座游轮,游欧洲,二人世界,这样也有助于培养感情。”
话音未落,裴束的脸色猛地沉下来。
他咬着牙冷笑:“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裴太太可真大度。”
姜以初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邪火。
她明明都这么妥帖大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就按你说的办,替我和真真安排欧洲旅行。
“包包首饰那些就算了,真真不是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正好她的生日要到了,我打算在海上给她过生日,派对惊喜你去安排。
她的生日,就是冬至那一天。”
姜以初怔了怔。
冬至那天,也是姜以初的生日。
可他不记得,或许,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她十分平静:“明白。
还有其他事吗?”
裴束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幽深,夹杂着许多姜以初也读不懂的情绪。
良久,他说:“没有了。”
姜以初走出办公室前,想到了什么,回过身,迎上裴束的目光:“裴束,不如,我们离婚吧。”
男人英俊的眉眼,骤然覆满寒霜。
“你再说一遍。”
姜以初被他强大的威压震慑,“我是为了你和......你不想找你的父母了?”
“......想。”
姜以初家中突逢变故,父母下落不明,这些年,支撑姜以初留在裴束身边的,

便是和裴束的交易。
她嫁给裴束,裴束帮她寻找父母。
“那你就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没喊停之前,你休想结束。
姜以初,这是你欠我和奶奶的。
在我说要放过你之前,你都得跪着,伺候奶奶,给她养老送终!”
提到裴束的奶奶,姜以初猛地颤抖。
当初裴束虽然赢得了奖杯,但是因为姜以初的叛变,让原本稳胜的局面,变成了延时赛。
原定的获奖时间,生生被拖了两周。
因此,耽误了齐奶奶的救治。
把齐奶奶拖成了植物人。
姜以初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
但是姜以初明明记得,自己在比赛之前,已经让人把齐奶奶的医药费给缴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居然是交不上手术费用,耽误了病情......姜以初跟裴束解释过,但是裴束不相信。
每每在床上折磨她,他都猩红着眼眸质问:“做了的事为什么不认?
奶奶对你这么好,可你呢?
狼心狗肺的墙头草,姜以初,你是不是没有心?”
每次姜以初都哭着求饶,她嗓子都喊哑,他仍充耳不闻。
直到把她弄得昏死过去,他才肯罢休。
他说“我说要放过你了?”
不仅仅是床上的事,还有当年她背刺他的事。
回忆戛然而止,裴束已经欺身逼到她身前。
眼里浓郁的恨意,犹如尖锐的冰锥,刺痛姜以初。
姜以初闭了闭眼,“我明白,这是我欠奶奶的。”
托裴束的福,姜以初也跟着忙成了狗。
裴束有个毛病。
压力越大的时候,他慾望就越强烈。
每天陪着裴束加班结束,姜以初累得倒头就能睡着,结果他还能把她摁在办公桌上,再耗上个两个小时,精力旺盛得可怕。
登船前夜。
裴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弄得格外狠。
导致第二天,姜以初险些没起得来。
等她揉着酸软的身子起床,裴束已经出发了,他要去接林真真。
姜以初作为裴束的生活助理,也得跟着一起登船。
她不情不愿爬起来换衣服,照镜子的时候却发现,身上被留下不少痕迹,尤其是脖子上,有一处格外明显的红痕。
要不是知道裴束在意林真真,姜以初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姜以初庆幸,现在是大冬天,穿的衣服又多又厚,能够遮掩一些。
没时间用粉底遮盖,姜以初裹了一长条围巾,草草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便提着行李出发。
几人上游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裴束在前头给林真真撑伞,姜以初被撇在后头,帮他们提行李。
大雪淋头,姜以初精致俏丽的五官,沾着白雪点点,黑发红唇,明眸皓齿,好似一个浓墨重彩的画中美人。
男助理和游轮专员看到姜以初这么个漂亮的弱女子肩挑手扛,纷纷自告奋勇,争着抢着帮姜以初分担。
很快,姜以初手里的行李被瓜分干净,两个牛高马大的船员,一左一右给她撑伞。
四五个男人巴巴地围着姜以初,有说有笑。
前头的裴束忽然停下脚步,回身侧目,对姜以初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老板。”
男人们脸色稍许尴尬,姜以初默默接回了他们手里的行李。
她就知道,裴束不会让她太好过。
好在,没有几步就到了船舱内。
游轮有几十层楼高。
他们一行人进入大厅,坐电梯直达二十层的休息室,室内暖气烘人,姜以初赶紧把被雪打湿的围巾摘了下来,全然忘了脖子上羞人的印记!
林真真眼尖,只一眼,便看到了姜以初脖子上的红痕。
眼底,一抹敌意迅速闪过。
她面上却故作关切,甜声问:“姜姐姐昨晚是在哥哥家里休息的吗?”
姜以初抬眸看了眼真皮沙发上的裴束,后者一脸坦荡看着手里的财报,一边端起咖啡,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
“当然不是,不过昨晚加班,留得晚了一些。”
姜以初答。
林真真:“我真羡慕姜姐姐,能在齐束哥身边的时间这么长。”
裴束开口:“等你毕业实习,可以考虑来我们公司上班,到时候,你也能天天见到我,就怕那时候你跟那些员工一样,看都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
能天天看到哥哥,是天大的幸运!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和齐束哥你在一起。”
林真真娇娇腻腻地说。
姜以初听不下去,起身走出休息室,去打点路上的事宜。
身后,林真真的视线紧随着她的背影,内心暗藏的阴毒被催发。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她就会真的失去齐束哥哥。
她要做点什么,让姜以初彻底离开。
-冬至那天,天晴月朗。
姜以初把给林真真过生日的这个任务完成得很好:船上到处挂满了氛围灯,各色气球沿着栏杆一步一系,阶梯上铺满冷链空运过来的时令鲜花,高薪聘请来了知名国际管弦乐团为生日宴会演奏......按照流程,裴束和林真真会先在餐厅共进晚餐,他们会在窗边,一边喝着高档红酒,一边欣赏海上的日落。
晚饭结束,裴束会牵着林真真会来到甲板上,侍者适时推上蛋糕,乐团开始演奏。
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说裴束会在生日宴会上,向林真真求婚......这个传言神乎其神,就连姜以初这个策划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裴束真的瞒着所有人,准备了一个惊喜。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更多的是心酸。
还是少女天真烂漫的年纪,她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仪式。
可是等到了和裴束结婚,他们连一枚像样的戒指都没有,更别说求婚仪式和盛大的婚礼。
姜以初安慰自己:如果裴束真的跟林真真求婚,那么姜以初也可以跟裴束离婚了。
大厅里,传来小提琴悠扬流淌的弦乐。
司仪开始走流程,场子很快被一支北美乐队炒热起来,香槟喷得到处都是。
林真真一席小洋装,站在裴束身边,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昭示着今夜的主角。
姜以初看着他们,脑子里冒出一个词:金童玉女。
真登对啊。
她拿起手机,走出了宴会厅。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热闹是他们的,与她无关。
姜以初独自一人走向甲板边缘。
日落已经西沉,海面黑黢黢一片,夜风刮得她的脸生疼。
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银行的系统自动信息:XX银行祝姜以初女士生日快乐......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可没人记得。
姜以初在手机上下载了一个电子蛋糕,蛋糕是卡通形象,上面有几根蜡烛,火苗做了动画效果,左右晃动。
姜以初闭上眼睛,对着电子蛋糕许愿:“希望,我能尽快找到爸爸妈妈,祝他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还有......希望我能离开裴束,不要再爱他。”
砰——砰、砰——烟花在天空炸裂,一朵朵绚丽的五彩花朵照亮整片海域。
放了烟花,就该到切蛋糕的流程了。
如果裴束要跟林真真求婚,这是最好的时候。
“姜秘书,这是裴总让我拿来给你的。”
一个船员拿着切好的蛋糕,来到姜以初身边,把手里的一块蛋糕递给姜以初。
裴束会这么好心?
竟然在这种时刻,还能想得到她。
姜以初接过了蛋糕。
熟悉的奶油裱花,是姜以初亲自盯着着糕点师傅做的款式。
她没有设防,吃了两口。
船员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陪她靠在栏杆上,开始跟她攀谈:“怎么不到前面去吃蛋糕?”
“喝了酒有些闷,过来透透气。”
“看来姜秘书更喜欢安静,就跟姜秘书给人的气质一样,像个清冷高贵的冰山美人。
我们见到你的时候,都不敢跟你讲话呢,还以为是不好相处的,没想到接触之后,你这么好说话。”
姜以初扯着嘴角,应付笑了两声。
要是以前的她,确实不好相处。
大家都说她千金大小姐脾气,刁蛮任性得让人头疼。
谁知道,短短几年时间,傲骨被裴束磋磨得一点不剩,还学会了给人赔笑。
没滋没味地吃了几口蛋糕,她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我该回去休息了......”那船员几步跟上来,作势抱住姜以初,“你一定是酒意上来了,我扶你回去。”
姜以初意识到不对劲——她根本没喝酒。
船员已经抱住姜以初,粗暴地把她往更偏僻的角落带。
姜以初心中警铃大作:“你是谁,是谁让你来的......放开我!”
“当然是裴总让我来的,”船员面带狞笑,目露邪秽,“裴总还说,让我好好照顾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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