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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畅销小说推荐>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畅销小说推荐

主角 陶久喜沈之翌

总裁多吃几顿没事哒

”沈之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似乎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不曾。母亲去世后,父亲只书信告知姨母。”但是,姨母自己没有回去,只是派遣了下人前去吊唁。边境...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多吃几顿没事哒 著  陶久喜沈之翌  29.77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27 11: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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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似乎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不曾。母亲去世后,父亲只书信告知姨母。”但是,姨母自己没有回去,只是派遣了下人前去吊唁。边境...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畅销小说推荐节选在线试读

翌日,清晨。陶久喜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还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陶清婉却早已起身,她身姿优雅,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正静静地梳理着那如瀑的长发。“久喜,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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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完结文》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

陶久喜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还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

陶清婉却早已起身,她身姿优雅,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正静静地梳理着那如瀑的长发。

“久喜,快些起来梳洗,既已身处谢府,我们当谨守规矩,切不可让人轻看了去。”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陶久喜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抱怨:“人家若本就看不起咱,咱们就算夜里不睡,人家照样不会高看咱们一眼。”

“莫要顶嘴。”陶清婉轻声斥责道。

“得嘞。我起来便是。”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姐妹俩简单洗漱后,换上了她们目前最为体面的衣裙。

陶清婉着白底朱红碎花长身褙子,简约淡雅,如春日花朵。陶久喜穿浅绿色褙子,简洁干净。

“长姐。”陶久喜望向陶清婉,神色间略显疲惫,“昨日实在太累了,不过那个计划,我还是得与你说一说。”

“什么计划?”陶清婉面露疑惑。

“路上不是和你提过嘛。就算姨母家收留,我们得为自己谋出路呀。”

“可我们身无分文,要如何谋算?”

回想起一路上,两人曾设想过来到京城后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形,也想出了一些应对之策,当然大多时候都是陶久喜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陶清婉则不断地否定。

“我想了三条路。其一,若能讨得姨母欢心,那我们就乖巧柔顺些,暂且待着,等父亲来寻我们。”

“其二,要是姨母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向姨母借些银子,找个地方租个小院,我出去打工养活你。毕竟天子脚下,应该不会太危险。至于其三嘛.......”陶久喜心中盘算着,她坚信有手有脚便饿不死人,只是实在不愿娇柔的长姐受苦。

“其三是什么?”陶清婉追问道。

陶久喜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其三嘛,哈哈,我去勾引表哥,从表哥那里弄些钱来养你。”

“若姨母不喜,我们可以一同出去想办法,你可不能想着……”陶清婉欲言又止,那“勾引表哥”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为啥不能?”

陶久喜想着姨母是与长姐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和自己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女子当矜持,婚嫁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为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有这么严重。”陶久喜刚要反驳,却见陶清婉眼中噙满泪水,赶忙上前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陶清婉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应该由自己照顾妹妹,可这一路上,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妹妹却处处维护着自己。

甚至为了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妹妹竟然想到牺牲自己去勾引表哥,只为换得自己的安稳栖息。

陶久喜见陶清婉这般模样,心中无奈。

她若是真的对表哥下手,就表哥那仙人之貌,不一定谁吃亏呢。

陶久喜缓缓推开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犹如冰冷的利刃般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心想,若昨日露宿街头,此刻怕是早已冻僵了。

抬眼环视院子,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已然停止。

院子里干净整洁,只有零星几串脚印延伸向院门,想必是有人在她们睡醒之前来过,却又未曾打扰。

“长姐,院中有红梅。我去看看。”

陶久喜此时很是兴奋,只因她甚少得见大雪。

昔日所居之地,虽也落雪,却不过是转瞬即逝,积雪更是极为罕见。

白雪皑皑,红梅灼灼。

她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片红梅林,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当她来到红梅树下,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那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花瓣如丝绒般细腻,色泽鲜艳夺目,红得似火。

陶久喜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一朵梅花。那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雪花,宛如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明珠。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梅花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细嗅红梅的芬芳,想象自己从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导演拍的那唯美的场景。

突然之间,高处树杈不堪积雪重负,枝条弯折连带着厚厚的雪,不偏不倚砸在她脸上。

“呸,呸。”一阵剧痛袭来,陶久喜瞬间满脸是雪,那幻想中的唯美场景瞬间消散。

“我他喵的,我去!哪个狗东西害我!”她一边胡乱擦去脸上积雪,一边怒骂着。

陶清婉忽闻声响,赶紧从屋里出来,抬眸望去恰见江瞬倚于门边,竭力憋笑。

旋即,她的目光顺着江瞬所望之处而去,便瞧见了不远处自家那狼狈不堪的妹妹。于是,她急忙奔了过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

陶清婉取出帕子,轻柔地为陶久喜拭去脸上与发间残留的雪。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疼得厉害。”陶久喜满心委屈,嘟着嘴,话语中满是哭腔。

“莫怕,脸上好好的呢。久喜莫慌。”

陶久喜本非真哭,不过是想向陶清婉抱怨一番罢了,她任由长姐帮自己把脸上的污渍擦去,此时,她也瞥见了立于院门前的江瞬。

“是不是你干的?”

陶久喜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江瞬。在电视剧中早有见过,古代之人仅用一颗石子、一片树叶便能击碎一些物品。

陶久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江瞬,又见他强忍着憋笑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

“不不不,并非我所为。表小姐。”江瞬无辜摆手。

江瞬本是奉主子之命前来请两位“表小姐”去见主子,只是来得正巧。

他刚迈进院子,便瞧见红梅树下,那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正闭目嗅着花香,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他不禁驻足欣赏,故而并未出言打扰。

只可惜,那画面仅维持了片刻,便目睹了树枝砸落的场景。

他本欲上前帮忙,却听见那与娇美长相完全不匹配的谩骂声,不禁觉得甚是好笑。

“那你笑什么笑!昨日晚上说我是乞丐的是不是也是你?”陶久喜又羞又恼,且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

“我没笑,我哪里笑了?”江瞬的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看着眼前这十四五岁的姑娘,生起气来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你还说你没笑,你现在就在笑。呜呜呜呜呜呜,实在是太过分了。”陶久喜怒目圆瞪着江瞬。

陶清婉连忙挡在两人之间,轻声问道:“可是表哥亦或是姨母要见我们?”

见说到主子,江瞬此时才收敛了笑意。

“是的,表姑娘,主子有请二位。”

“那可否稍等片刻,我先带久喜去换件衣裳。”

“恐怕不妥,主子最不喜等人。”方才自己因不想打扰陶久喜赏梅,已然耽搁了一会儿,若再继续耽搁,怕是主子会不高兴。

“那我先随你过去,待久喜换好衣服就来。”陶清婉看着发髻凌乱、肩膀上还有一片泥污的陶久喜,商量着说道。

“主子吩咐,不可违抗,还请两位姑娘随我来。”江瞬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苟言笑之态,转身便向外走去。其实,他甚是爱笑,只是主子曾言,他年纪尚小,若整日嬉皮笑脸,怕是难以管束手底下之人。

所以,在有外人之时,他都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陶清婉满心无奈,轻咬着唇瓣,也只能拉着陶久喜,跟在后面。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此刻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陶久喜,虽然一言不发,但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今日他在朝中,可谓是力排众议,与皇帝成功推行了保甲法:将乡村民户加以编制,十家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

这样一来,农闲时练兵,战时可参战,既加强了地方治安,又能提高军队战斗力。

回府后,一眼便看见活力满满的陶久喜,那巧笑嫣然的模样,让他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

“当当当~!”陶久喜兴奋地打开盖子。

众人见到那精巧的蛋糕,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叹。

特别是花厅伺候的婢女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的嘴巴都忘记了合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蛋糕的造型别致,色彩鲜艳,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陶清婉眼中满是惊喜:“这是糕点?如此精美!”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蛋糕的美丽所震撼。

江瞬也忍不住赞叹道:“二姑娘竟有如此手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江渠也跟着说道:“甚是别致。”

陶久喜一脸满足。

然后,她走到沈之翌身边,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表哥。

那眼神中满是渴望得到夸奖的神情。

“表哥。”陶久喜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嗯,值得夸奖,那日后府里吃食由你来做。”沈之翌一脸认真的说道。

陶久喜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是脑子坏了,还期待表哥夸她。

随即,她悄悄地把凳子往远挪了很远,装作没有听见沈之翌的话。

“好看只是它最最最最普通的特点,我切来给你们尝尝。”陶久喜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几刀下去,把蛋糕切成八份。

“长姐,你的。”陶久喜把一块蛋糕递给陶清婉。

然后又端给站在后面的江瞬,江渠一份。

“江瞬,你的。”

“江渠,你的。”

江渠和江瞬站在那里,压根不敢伸手去接,毕竟他们的主子还没分到蛋糕呢。两人微微低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疑之色,那目光在蛋糕和陶久喜之间游移不定。

可陶久喜却一个劲地硬塞,两人拗不过,最终只能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蛋糕。

随后,陶久喜这才端起一份蛋糕,正准备走向沈之翌。

然而,她抬眼一看,却发现沈之翌的脸色与之前相比,明显没了那份愉悦。

陶久喜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补救。

“表哥,这块是最好的。我特意要留到最后给你。你瞧,这上面的这颗心,可代表着我的心意呢。”陶久喜放低了声音,佯装这话只说给沈之翌一个人听。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就好像在哄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其实啊,陶久喜原本做的是樱桃模样的蛋糕,刚刚切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这才临时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表哥这人可真是的,又爱生气,又好哄,真是小气。

本来说最后给他只是逗他玩玩,没想到他还真的沉下脸来了。

听了陶久喜的话,沈之翌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他的眸光微微闪烁,显然是被陶久喜的这番话给惊到了。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相信了陶久喜的话,心底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众人只顾着这新奇的点心,并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互动。


陶久喜蓦地止住了即将叩门的动作,悄然向后退了数步,满心好奇地欲瞧清来者何人。

陶清婉亦闻声望去。

苍茫的夜幕之下,街道上三人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雪花。

“吁!”

于距她们不远处,几人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停了下来。

三人居高临下,俯瞰着马前那两道略显瘦弱的身影。

陶久喜因站得太过靠前,当马蹄高高扬起之际,她吓得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跌倒在地。

陶清婉见状,急忙上前,稳稳扶住了妹妹。

为首的是沈之翌,身着一袭如夜般深邃的墨色大氅,面容虽隐匿于暗影与飘雪的交织之间,然其身姿挺拔如松,似一柄刚刚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凛冽的锋芒。

骏马那雄健的身姿与他的伟岸相得益彰,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相较之下,瘦弱的陶久喜与陶清婉则仿若渺小的蝼蚁,在他的威严之下,显得柔弱无助。

陶久喜与陶清婉看到这些人与她们一样要进谢府,便在一旁小心观察着。

片刻之间,三人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

后面的随从,一人立刻牵住马缰,另一人快步奔至台阶之上,伸手敲响了紧闭的大门。

“开门,少爷回来了。”

此时,陶久喜的目光被沈之翌深深吸引,穿越至此,第一次看见连轮廓都这么好看的人,尽管没有灯火,但是也隐约的能看出来那高挺的鼻梁,脸上完美的轮廓。

然而沈之翌只在马背上正眼瞧了她们一眼,下马后连余光都未留给她们。

敲门的侍从敲完门后,转身询问站在前方的陶久喜:“乞丐?”

“我吗?”陶久喜满心疑惑,用手指着自己,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裙。

“竟是个小丫头。”

“我只是穿得随意了些,哪里像乞丐了。”陶久喜反问道。

这时,陶清婉轻轻扯了扯陶久喜的袖子,示意她在不知情况时先不要开口。

“既不是乞丐,这大冷天的,为何在此逗留?”侍从继续问道。

闻言,陶清婉上前一步对着踏道台阶下的沈之翌欠身行礼,刚欲开口说出缘由。

恰在此时,开门之声响起。

府内的两个小厮挑着灯笼匆匆而出,刹那间,漆黑的门前有了一抹温暖的光亮。

他们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口中恭敬地说道:“少爷,您回来啦。赵管家今日归家去了,少爷您此番归来甚是突然,小人们未能及时恭迎,还望少爷恕罪。”

然而,沈之翌对陶清婉的行礼视若无睹,亦不理会那略显惶恐的小厮,迈着大步,眼看就要踏入府中。

陶久喜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沈之翌那如夜般深邃的墨色大氅的一角。

“等一下!表哥”

陶久喜看到侍从称呼沈之翌为少爷,心中瞬间想到,谢府的少爷,定然就是她那未曾谋面的便宜表哥。

“表哥,家父是沭州知县陶宏远,我与长姐特意前来……专门拜会姨母。”

沈之翌向来厌恶他人的触碰,本欲甩开那抓住他大氅的手,可当听到陶久喜自报家门后,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竟然是她们?

两个侍从听闻此言,也将目光投向了陶久喜与陶清婉。

“你唤我表哥?”沈之翌那略显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见沈之翌似有触动,陶久喜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又向前凑了凑,她知道,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今***们或许会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表哥!三月前家中突遭劫难,父亲临终之前嘱托我们来京城寻找姨母。”

陶清婉闻言,也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渴望在表哥面前争取一下见到姨母的机会。只是,感受到沈之翌身上散发着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意,她有些不敢开口。

而陶久喜却不管不顾,扑闪着大眼睛,透过灯笼的光亮,满眼期盼地望着沈之翌。

当她看清沈之翌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光芒,只见沈之翌面如冠玉,眼眸深邃似潭,鼻梁高挺如峰,简直比她前世今生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英俊帅气。

但这光芒很快便消散而去,此时并非垂涎男色之时,当下最为要紧的,便是让眼前的表哥带她们进府。

“放手。”沈之翌微微拂动衣袖,毫不留情地打落了陶久喜紧紧抓着大氅的手。

接着,他后退一步,刻意与陶久喜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刻,他同样也在仔细审视着眼前的二人,尽管开门的小厮手中提着灯笼,可灯光在寒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忽明忽暗,让人难以看清她们的面容。

随即,沈之翌看向旁边的侍从,侍从极轻微地轻轻点了下头,似乎在向沈之翌确认某些事情。

陶久喜瞥了一眼漫天飞雪的长街,心中明白,即便眼前的表哥态度冷淡,但自己绝不能退缩。

她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老天让她重新来过,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好好活着的。

更何况,还有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长姐需要照顾。

“表哥,我们确确实实是你的表妹。方才你府中的小厮已然取走了我们的户籍文书,表哥若心存疑虑,尽可询问。”

陶久喜眨巴着灵动的眼眸,脆生生地说道,满心期待着眼前这个大冰块能开口应允。

“表哥。”

陶清婉小声唤了一声,见妹妹已然表明身份,可眼前这位“表哥”却似乎并无搭理她们之意,她轻咬着嘴唇,一时间,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陶久喜看不清沈之翌脸上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表哥!表哥!能否在你家借住几日呢?”陶久喜那唤表哥的声音愈发清甜,其中满含着祈求之意。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得进入这府门。

陶久喜心下一横,她迅速酝酿情绪,看似不经意地把身后的包袱丢落在地,而后敏捷地跪在包袱之上,紧紧抱住“表哥”的大腿,紧接着放声嚎啕,哭声震天动地。

江瞬与江渠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将陶久喜拉开,他们知道,主子极为厌恶女子的触碰。

然而,沈之翌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有所动作。


“昨日听闻,你们父亲于三月前离世,陶知县不惑之年,为何会突然离世?”沈之翌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带着一丝探究。

陶清婉与陶久喜二人,路上已经想到,若是姨母家收留,定是要问的。

但若是说出她们全家是因为遭人灭门,怕是姨母家会将她们拒之门外。

所以要说父亲是病故的。

姨丈在朝为官,京城之地,就算万一还有歹人发现她们,定然也不敢对她们动手。

“回表哥,父亲不知为何,染上恶疾,不消几日便故去。”陶清婉微微垂首,她那如瓷般白皙的面庞上,柳眉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病故?”沈之翌脸上本是风轻云淡,此刻却剑眉微蹙。

“父亲这病来势汹汹,药石无医。父亲在清醒之际,让我们务必来京城寻姨母。”陶清婉说着,语气中的难过不是假的,语气中的歉疚更加浓厚。

父亲还活着,但是只能说父亲已经死了。

她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满是无奈与悲痛。

“你们往日可曾来过姨母......来过谢府?”沈之翌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似乎想要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不曾。母亲去世后,父亲只书信告知姨母。”

但是,姨母自己没有回去,只是派遣了下人前去吊唁。

边境的祖父,舅舅一家,反而不顾路途遥远,都前来吊丧,祖母年迈,听闻已哭的肝肠寸断,无法下床。

“那你们是如何找到谢府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入了京城,便找人询问,一路至此。”陶清婉轻声回答道。

“你们如何问的?”

陶久喜心里暗暗嘀咕,还要这么细节吗?

“说是......说是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她们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但是也算幸运,才问了几个人就寻到了谢府。

“噗”的一声嗤笑从沈之翌嘴里传出。

随后他似有深意的重新念叨着:“朝中为官?书香门第?大户人家?”

陶久喜闻言脸上有一丝惊慌。

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陶久喜距离的远,看不起沈之翌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嘲讽。

“表哥,可是清婉.....清婉说错了?”陶清婉紧张地看着沈之翌,心中忐忑不安。

沈之翌掩去脸上的嘲弄之色。

“若谢府不收留你们,你们当如何?”沈之翌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陶清婉手中的帕子绞得很紧,这是不愿收留?“若是......若是.......”

陶久喜在心里腹诽,不收留能咋办?

只能出去找个落魄的院子先凑活一晚,若是冻不死,再想办法出去赚钱。

若是冻死了,祈祷下辈子别这么惨。

不行,还是活着好,她看长姐,那柔弱小白兔姐姐紧张到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烂了。

陶久喜扯着嗓子,生怕远处的沈之翌听不清,说道:

“表哥怎会不愿收留呢,一路走来,就听闻表哥一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算门口有乞丐,也会给碗热粥。”

“姨丈在朝为官,更是有口皆碑,断然不会将两个千里迢迢来探望的年纪尚小,孤苦无依的亲外甥女,挡在门外,视若无睹的。”

“表哥眼看着也是议亲的年纪了,若是人家见谢家愿意照顾孤女,必然觉得谢家心慈仁善。”

沈之翌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小丫头脸皮竟这般厚,不过倒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此时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有趣之处,若不收留她们,谢家对待远亲的态度便会显得连乞丐都不如,况且谢弥在朝为官,若如此行事,必然会落人口实。

而收留她们的话,却能彰显谢家的仁慈之心。

只是,那都是谢弥家中的事,和他这个当朝新贵沈之翌沈国公,有何关系?

“但若是收留你们,于谢府有何益处?”沈之翌再度开口,语气已不像先前那般凌厉。

陶清婉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沈之翌听到那些话后会生气,毕竟那些话都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可是至于如何感激,她们此刻身无长物,也不知如何回报姨母家。

还没等陶清婉开口。

“若谢府愿意收留,我们必将心存感念。我与长姐年纪尚幼,他日必定酬谢报答。”陶久喜急忙抢着回答。

她心想,若是让长姐来说,估计会说伺候老夫人、伺候姨母之类的话。

她干脆装傻充愣,既然表哥没有明说,她也不说破。

“空口白牙,仅仅几句承诺,就想让谢府收留,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表哥,我与长姐虽是女流之辈,但承诺自当一言九鼎。”陶久喜继续迂回应对,你不说想要我们如何,我也不说。

“呵。表妹。”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戏谑。

“哎,表哥。”陶久喜佯装真诚。沈之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而且她并非那种心机深沉的伪装,她的模样仿佛在说,我就是脸皮厚。

片刻。

“此番只是想了解一下。两位表妹可安心住下。”沈之翌的话让在场除他之外的四人都感到惊讶不已。

“多谢表哥。”陶清婉率先说道。

“多谢表哥,表哥不仅样貌出众,气度非凡,还心地善良,重情重义。”陶久喜此时语气甜美,脸上满是谄媚之色。

沈之翌根本懒得瞧她,心中暗道:脸皮厚,虚伪。

“表哥,是否可以前去拜见老夫人与姨母她们。”陶清婉微微欠身,柔声问道。

“母亲半年前便去了江南,暂时居住在江南。估计还需要一年半载才回来。”沈之翌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陶清婉心中暗自惊讶,竟然都不在府里?她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又说道:“那府里是还有其他长辈,我与久喜理应拜年。”

“这府邸是我新置办的,府里主子只有我。”沈之翌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

陶清婉顿时觉得在这个地方居住不太合适。

应当要去有姨母在的院子,但是为何表哥年纪轻轻就分家了呢?

这倒是少见。

许是已经成婚了吧。

“那表嫂可在?”

“我未婚配。”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觉得陶清婉问个没完有些烦躁。

“表哥既未成婚,我与久喜两人再次借住,怕是于理不合。可否送我们去姨母……”陶清婉面露难色,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

陶久喜闻言立刻动作麻溜地跑到陶清婉身边。

这偌大的府邸竟然没有长辈,只有一个主子,那岂不是不用晨昏定省,给这个请安,请那个请安了。

而且表哥还未成婚,若是真的哪天想对他起什么邪念,也不用顾及什么。

“长姐,你要是还说,表哥生气把咱们赶出去了。姨母不在家,姨丈在家,我们去了更是不便。”陶久喜不断地给陶清婉眨眼,然后压低声音劝告陶清婉。

陶清婉闻言,有些为难,她咬了咬嘴唇,心中纠结不已。

但觉得陶久喜的话有些道理,便朝着陶久喜微微点了点头。

“清婉多谢表哥照拂,在府中必然恪守本分,不麻烦表哥。”

“无妨,既是我表妹,安心住下便是。”沈之翌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厨房里弥漫着各种食材的味道,陶久喜熟练地摆弄着各种工具,心中充满了期待。

天色渐黑,厨房的厨子也开始做起了晚饭,陶久喜用了三个小时,才把蛋糕做好。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自己的成果,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在很久没有摆摊,做蛋糕的技术却没有丝毫退步。

陶久喜站在厨房中,看着刚刚做好的蛋糕,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她轻轻地拍了拍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下人把饭菜端去花厅,陶久喜也小心翼翼地亲自把蛋糕端了过去。

那蛋糕做得极为精巧,色彩鲜艳,造型别致。

一些丫鬟看到后,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等沈之翌回府,天已经完全黑了。

近日江瞬提前说了沈之翌回来的时辰,所以陶久喜与陶清婉便早早地等在了正厅。

陶久喜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不停地张望着门口,心中充满了期待。

陶清婉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身姿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沈之翌策马而归,入府便看见陶久喜在正厅手舞足蹈地给陶清婉比划着什么。

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睛闪闪发光。

陶清婉与江瞬在一旁,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陶久喜见二人无聊,便给两人说了许多笑话。

她讲得绘声绘色,手舞足蹈。

一见沈之翌,陶久喜立刻兴奋地跑上前去。

“表哥!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点点心。”陶久喜一副小孩子献宝的感觉,脸上满是期待。

“你还会下厨?”沈之翌微微扬起眉毛,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那简直了。我若是诚心下厨,望月楼的厨子也没我的手艺。”陶久喜昂着头,一脸骄傲的样子。

陶久喜没有在望月楼吃过一顿饭,但为什么拿望月楼的厨子比呢?

因为她不知道其他饭店的名字。

“那日后你每日亲自下厨,可好?”沈之翌看着陶久喜得瑟的样子,不禁有些想逗她。

“啊?”陶久喜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什么!!

她耳朵瞎了,听不见。

“你不愿?”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陶久喜问道。

“绝对不可能,我讨厌下厨。”陶久喜直接拒绝,语气坚决。她可不想每天都被困在厨房里,那简直太可怕了。

“表哥万福。”陶清婉行礼,声音温柔而恭敬。

“表妹妆安。”沈之翌回礼,这是第一次,他对着陶清婉回礼,看样子,今日沈之翌心情不错。

“久喜,不可如此。”陶清婉不似陶久喜,整日蹦蹦跳跳,跑来跑去。

她这些日子在谢府,依旧保持着端庄,走路都显得十分优雅。

“知道啦。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陶久喜软萌的声音撒着娇。

她一手挽着陶清婉的胳膊,往前走。

只是陶清婉点了点她的脑袋,让她端正些走。

几人来到花厅。

紫檀木圆桌中摆满了样式精致的菜肴,中间还有一个宽大的木盒。

“今日,我做了点心,请诸位帮我品尝一下,味道如何。”陶久喜故作神秘,待沈之翌与陶清婉落座以后,才对着几人说道。

“据你往日的手艺,这糕点应当难以下咽。”陶清婉也难得打趣陶久喜,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那姐姐你可说错了,这是我昨日梦中所得,今日醒来便做给你们。”陶久喜编了一个理由。

“那我且看看。”陶清婉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很是期待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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