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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符经全局全文版

主角 碾叔张青

总裁天下既白

肯定别有洞天。我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李清泉是盗墓贼,如果是,我俩就真的麻烦了。”刘宋此时没了主见,见我有了决定,点点头就说听我安排。有了决定就不再纠结,我深吸了一...阴符经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阴符经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阴符经全局,推荐

天下既白 著  碾叔张青  40.05 千字发布时间:2024-11-27 09: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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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别有洞天。我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李清泉是盗墓贼,如果是,我俩就真的麻烦了。”刘宋此时没了主见,见我有了决定,点点头就说听我安排。有了决定就不再纠结,我深吸了一...阴符经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阴符经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阴符经全局,推荐

阴符经全局全文版节选在线试读

我明显看到碾叔握着铁锹的手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顺子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盯着树林的方向看,挠挠头就要走过去。碾叔一把拽住了他,在...

男女主角分别是碾叔张青的其他类型小说《阴符经全局》,由网络作家天下既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明显看到碾叔握着铁锹的手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顺子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盯着树林的方向看,挠挠头就要走过去。碾叔一把拽住了他,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把他打发回了家。树林里呼啸声越来越大,碾叔赶紧退了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把铁锹倒过来举着,眼睛忽闪着看向那丛树林。刘青山的神色也有些紧张,连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就听到身边的张显贵激动地说:“是谢老师,是谢老师!”他撒开我扶着的手,瘸着腿就要往树林里钻。刘青山喊了一嗓子,可他根本不听,扒开一人多高的草就钻了进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显贵进去后,树林里的风忽然停了。我和刘青山对视了一眼,从他眼里也看出了惊讶。刘青山很快就回过劲儿来...

《阴符经全局》精彩片段


我明显看到碾叔握着铁锹的手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了。顺子似乎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盯着树林的方向看,挠挠头就要走过去。碾叔一把拽住了他,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把他打发回了家。

树林里呼啸声越来越大,碾叔赶紧退了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把铁锹倒过来举着,眼睛忽闪着看向那丛树林。

刘青山的神色也有些紧张,连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说话,就听到身边的张显贵激动地说:“是谢老师,是谢老师!”

他撒开我扶着的手,瘸着腿就要往树林里钻。刘青山喊了一嗓子,可他根本不听,扒开一人多高的草就钻了进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显贵进去后,树林里的风忽然停了。我和刘青山对视了一眼,从他眼里也看出了惊讶。

刘青山很快就回过劲儿来,在我胳膊上拍了一巴掌,问:“怎么没动静了,张叔不会出啥事儿吧!”

我哪儿知道会不会出事,里面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

足足过了十分钟,树林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林子里黑灯瞎火的,张显贵腿脚又不好,这要是出点啥事儿,我们几个都没法向龙水村的人交代。

想到这里,我嚷嚷着一起进去看看。一钻进林子,我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多,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再往前走几步,林子里又刮起了风,一下把手上的火把给吹灭了。

身后响起了碾叔的惊叫声,接着一双手就死死的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的动静也吓了一跳,不自觉的降低了声音,“碾叔,只是一阵风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感觉到碾叔的手都在哆嗦,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在颤抖,“要不,我还是出去吧,这里太吓人了。”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这一走,也让我打起了退堂鼓,一阵风就能把火把吹灭,这显然不正常。可刘青山却坚持要先找到张显贵,我只好重新点着火把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奇怪的是,之前在外面看树林的面积不大,可我们足足走了十几分钟,都没有走出去,而且也没有发现张显贵的身影。

我忍不住抱怨了几声。话音刚落,就看到刘青山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有些紧张的说:“小青,咱们多半是碰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

我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刘青山指了指他右手边的那棵树,声音打着颤,“我记得这棵松树,咱们进来的时候我就见过!”

听了他的话,我后背瞬间冒起了冷汗,喉咙里有些干燥,咕隆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那叔,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走吗?”

刘青山扶着树干一屁股坐了下来,颤抖着点上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才似乎缓过劲儿来,看着我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听人说,遇到鬼打墙就不要瞎转悠了,不然就会被累死。咱们最好找个地方呆着,等天亮了自然就能走出去。”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就近找了棵树靠着。

林子里时不时的会刮起一阵凉风,我和刘青山都没有胆子闭眼,睁大了眼睛慢慢熬时间。

好在没有再出现什么怪事情,直到林子外面响起了鸡叫声,我们才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正当两人要互相搀扶着出林子的时候,头顶上忽然落下来一个什么东西,吓得我们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神经紧绷了一整夜,这个时候随便出现点动静都能把人吓个半死,何况是从头顶上落下来一个人。

看到那人的长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我们找了一夜的张显贵。

此时的张显贵,脸上有无数道划痕,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刘青山哎呀一声就跑了过去,捧着张显贵的脑袋,轻轻的拍打他的脸,一个劲儿的喊着张叔。见他半天没反应,我心里咯噔一声,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走过去拿手探了探他的鼻子。还好,人还活着。

听我这么说,刘青山连忙把张显贵抱了起来,朝着林子外就冲了出去,然后嚷嚷着路过的村民去叫碾叔把三轮车开出来。

到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都是硬伤不致命,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的时候,张显贵醒了,醒了就大哭,嘴里嚷嚷着谢老师不认我了这种极为幼稚的话。好不容易安慰好他的情绪,才听他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据他所说,昨晚他进了林子后,就往谢芸芝的坟头找了过去。谢芸芝是他埋的,虽然过了六十年,但埋在什么位置,他至今还记得。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坟头竟然没了,周围还种满了柳树。他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是李从坤干的,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他就跪在谢芸芝的坟边不停地哭,哭了好一阵,忽然听到头顶上有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柳树上站着一个白花花的人影,虽然看不大清楚,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就是谢芸芝。

惊喜之下,张显贵忘记了害怕,想要冲过去,却被一股风给带了回来。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瘸着腿又往前冲,哪知道风越来越大,竟然把他刮飞了起来,落在树上晕了过去。

听完他的话,刘青山的眉头皱得很厉害,再次安慰了张显贵一番,就把我拽出了病房。他叼着烟,蹲在病房前,小声的问我张显贵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我上哪儿考证去,听上去的确有些夸张,可张显贵没理由编瞎话骗我们。听我这么说,刘青山默默的点了点头,想了半天又说:“这件事儿好像越来越麻烦了啊!张叔和谢芸芝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她怎么会不认他?还有,他说的那股子怪风又是怎么回事?”

刘青山关注的地方,也恰好是我心里的疑虑。我回了病房,问了张显贵当年埋谢芸芝的具体位置,然后就拽着刘青山回了村。

到村口的树林,我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张显贵说的那个地方。

大白天的,林子里安静得吓人,连鸟叫都没有。张显贵说得没错,坟头不见了,周围种满了柳树。松树林里面出现一大片柳树,本身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坟边种柳树,更加让人觉得有问题。

问题出在哪儿,一时半会儿我也不清楚。我把周围那些柳树的大概位置记下,回到村办公室后,就在纸上画了出来。

再一看,果然被我看出了问题。那些散布在坟边的柳树,要是挨个连起来,竟然成了一张人脸图。我要是再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弄的,就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可是,把柳树摆成一张人脸有什么用?

正琢磨,就听到刘青山奇怪的咦了一声,然后就放下手里的水杯把桌上的纸拿了起来,皱着眉头左看右看。好半天,才不确定的说:“这张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的话一下子让我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看向他,连忙问到底在哪儿见过。他砸吧了两下嘴,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

我心里着急,但又不敢打断他的思绪。终于在我灌下一大口水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爷爷好像画过!”


她的反应很不正常,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我收回了惊讶的目光,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打算听听她有什么话要说。

徐梦似乎陷入了纠结,我依稀能看到她手心都湿了一大片。足足过了十分钟,她才松开了裙角,低着头走到了床边,捣鼓了几下床头的台灯。几道机括滑动的声音响起,床头上方的墙体被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神龛。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那神龛上供奉的不是什么佛像,而是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小孩儿模样的东西。我猛然想起了爷爷的那些笔记,上面有过关于这东西的描述。这东西脱胎于南洋巫术,名叫灵童。

灵童,被称为“金童子”或者“佛童子”。用不同的材料制作成为孩童的样子,经过高僧或法师加持而成。根据派系不同,又有龙婆灵童和阿赞灵童之分。这两种灵童,大多都被制成小孩子模样,然后注入小孩子的灵,这个灵就是风水师所说的魂。

这些小孩几乎都是死于非命或堕胎早夭,因为难以轮回或是时间还未到,就会在人世间飘荡,甚至会被其他强横的阴魂欺负。一些心善慈悲的修士,不忍心看到这些孩子受苦,会把孩子的灵体净化去除怨念后经过诵经佛法的加持在请入泥胎雕塑里,有些为了稳固孩子的灵体,会在泥胎里添加一些孩子的骨灰。

有缘的信众可以求回去供奉,供养灵童的信众,自己本身要做好事多布施,多做功德不可以做违背天道良心的事。做好事的福报功德会回向给灵童,可以让他们累积福报早日轮回。

按道理说,这种属于双方达成一致,然后互补互给的东西。如果供奉者一直保存善心,基本不会遭到反噬。

可除了这两种灵童之外,还存在另外一种较为邪恶的灵童。这种灵童由黑衣阿赞创造,他们把小孩儿的尸首用邪术炼化。力量强大的来源也是利用这个尸体的怨气来成事。这类叫做人路过,供养需要以血喂养,但极其容易遭到反噬。

严格意义上讲,这种东西就不能算作灵童,而是真正的养小鬼。这是违背天道损福报的事,不管供奉者是否行好事,到最后都会尝到报应。

每个人都有选择信仰的权利,我并没有因为徐梦供奉了灵童而对她另眼相看。只要这东西来路正当,那就没什么问题。根据她之前的描述,梦中出现的小孩儿多半就是灵童里的灵体。从那小孩儿的举动来看,这具灵童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徐梦恭恭敬敬的在神龛前上了一炷香,然后回过头看向我,解释道,“他说这个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看,所以……”

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东西在国内虽然不罕见,但还是没能让大众所接受。或许是因为灵童造型的缘故,很多人见了都会避而远之,甚至对供养者都讳莫如深。徐梦毕竟是公众人物,要是被人知道她供奉了灵童,估计事业就毁了,她这么做我也能够理解。

不过眼下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要弄明白徐梦供奉的到底是灵童还是小鬼。说白了,就是要弄清楚,她是从什么人手里求来的这东西。不管是灵童还是小鬼,蕴含的阴气都比较重。单从肉眼看,我根本无法区分出这两者的差别。

听我问起这个,徐梦轻轻掩上神龛,坐下来对我说,“这是那个人给我的,他说只要我每天上柱香,就能保佑我心想事成。听他说,他是从一个法师手里求来的。”

我点点头,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那个法师的身份。我连忙又问,“你知道那法师的名字吗?最好能知道他的地址,我需要去验证一下。”

徐梦很干脆的摇摇头,说她对那个法师的事情知道得很少,一般都是由那个壮汉联系的。但每隔一个月,那个法师就会来家里给神龛里的东西加持一下佛法,然后又匆匆离开。他每次来,都穿着一个宽大的袍子,根本看不到他长什么模样。

说完这些,徐梦掰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好一会儿她又继续说,“还有三天又到一个月了,到时候那位法师回来,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看起来,她对我的信任似乎超过了那位从不露脸的法师。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再等上三天。事情敲定,我也不再逗留,徐梦毕竟是公众人物,在她家停留的时间太长会给她带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临走前,我给了她一些安神符和护身符,让她随身携带,能让她睡几个安稳觉。

从她家出来,我打了个车回到了学校。刚推开宿舍的门,一群人就把我拖到了墙角,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看得我满脑子的莫名奇妙。

我轻轻的一巴掌抽在秦磊的脑门上,半开玩笑的问,“都这么看着爸爸做什么?想吃奶找你妈去!”

说着我就要推开他们,打算拿着包去后山。刚走了一步,却又被人拽了回来。陈林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老实交代,你和我女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愣了一下,奇怪的问他,“大哥,你女神是谁啊?我认识吗?”

陈林气呼呼的掏出手机,点开一篇娱乐文章怼在了我脸上,让我自己看。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上面的标题竟然是“神秘男子进入徐梦别墅,徐梦痛哭挽留。”我这才明白,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被狗仔偷拍了呀。

我没好气的把手机扔给陈林,这些事不好和他们多说,免得破坏他们心目中女神的形象。见我缄默不言,陈林似乎越发生气了,把我死死的按在墙上,恨恨的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说着说着竟然伤心起来,说我没人性,连这种好事都不叫上他。听他把话说得这么恶心,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们,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冲他们招招手。等一群人围过来,我才咧着嘴笑着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风水师。我是帮徐梦看风水的,我可是正人君子,别把我想得跟你们一样龌龊。”

这话遭到了一群人的口诛笔伐,还拿我上学期彻夜不归来说事儿,根本没人相信我真的是一个风水师。见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几张符箓,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说,“看到没,这些东西都是我画的,上学期给秦磊的桃花符也是我画的。结果如何,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了,秦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一群人转头看向了秦磊,见他毫不客气的吹嘘自己的战绩,引来了一阵冷嘲热讽。转过头来,依旧没人相信我的话。我见这情形,想要蒙混过去有些难,干脆就掏出了压箱底的东西。一张烈火符被我翻了出来,这玩意儿还是前些天和刘宋在宾馆的时候画出来的。烈火符属于道法符中最为低级的符箓,一般用来驱赶邪魅和灼烧周围的阴气,效果很不错,对于一些小鬼也有不小的威慑力。

见我又拿出一张符箓,陈林好奇的想要上手。我立马闭上眼睛,运转道炁,口中小声念起咒语,“欲借幽冥之火,灼烧八方妖魔,各方邪魅速速退散……”


刘青山点点头,撸起袖子就抽在了二癞子的身上。一树枝下去,抽得那个泥水工吱呀叫唤。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赶小鬼儿的事情,刘青山显得有些兴奋,在二癞子的背上踹了一脚,骂道,“叫个啥,我都还没用力。”

他不知道桃木对普通阴魂的伤害有多大,如果不是泥水匠的阴魂躲进了二癞子的身体里,照这样抽下去,没几下就会把它抽得魂飞魄散。

二癞子的眼睛瞪得滚圆,身子一抽一抽的,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看得他儿子满脸的心疼,连忙给刘青山跪了下来,让他不要再打了。

都给跪下了,刘青山也不好意思下手,把桃木枝甩远了就冲问我,“小青,咋整?”

我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把夹生饭推到了二癞子面前,继续劝道,“知道厉害了吧!吃吧,吃饱了我送你上路。”

没想到他依旧嘴硬,甚至还对我破口大骂。我顿时就怒了,操起碗里的红筷子就夹住了二癞子左手的中指。

筷子一头圆,一头方,意味天圆地方。一根为主动,另一根为从动,主动为阳,从动为阴,此为两仪之象。驱邪时,一般选用红色的筷子,普通小鬼见红必远之。而人的中指,也成为土星指,是人所能触及的最顶端,象征着命之尽头。

二癞子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远比刚才还要剧烈。不一会儿,他浑身就冒起了白烟,眼皮也一个劲儿的往上翻,嘴角慢慢起了白沫子,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活不成了一样。

二癞子的儿子抱着我的腿哭着求我停手。泥水工魂儿已经被我钳住了,这时候松手就白折腾大半天了。我朝刘青山看了一眼,他心领神会把碍事儿的人拖远了。

很快,二癞子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嘴里也停止吐白沫子了,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我绕着他走了一圈,才在他身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发虚的白影。

我朝那个白影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等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我就扬起手里的筷子,问他,“这会儿还嘴硬不!”

泥水工连连摆手,不断的往后退,笑着说,“不了,不了。没想到你是有大本事的人。”

我点点头,继续道,“我也不瞒你,我叫张青,张启华是我爷爷,你应该也认识。听你儿子说,你爹的身后事就是我爷爷料理的。这样,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怎么样?”

一听我爷爷是张启华,泥水工的态度顿时恭敬了许多,连忙说,“哎哟,我真是瞎了眼,连张先生的孙子都没认出来。怪不得你有这么大本事!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闹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可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头来,搓着手有些扭捏的看着我。我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有心愿未了。但我不想再掺和这件事儿,就冲他说,“有遗愿给你儿子托梦去,你只要不害人,我就不管!”

泥水工面露苦色,低着头想了半天,又急匆匆的靠了过来,伸长了脖子要和我说悄悄话。他一嘴的黄板牙,看得我有些不舒服,就往后稍了稍,制止了他还要靠近的动作,说,“就在那儿说,你现在是阴魂,这里除了我没人听得见你说话。”

听我这么说,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看了一眼那边几乎呆滞了的两个人,挠挠头谄媚的笑道,“这事儿不能和家里人说。嗨!也不啥大事儿,我就是想去城里看看小芳。”

说完,他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从他这个动作里,品出了一丝怪异的味道,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问,“谁是小芳?”

泥水工极为不好意思咳了两声,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就,做那个的,我之前在城里打工,去过几次。她是个可怜人,我答应过她年底要给她送点钱去的。”

我哦了一声,明白了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都是男人,我也能理解。不过给那女人送钱这事儿就有点过了,虽然我不清楚他俩到底情深义重到了什么程度,但毕竟是生意,别必要死了还惦记着。何况,他一个阴魂到处飘,要是遇到其他的风水师,动动手指就给他灭了。

把话给他挑明,泥水工显得有些失落,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转不过来这个弯儿,执意要去看看那个小芳。我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倔脾气,就勉强答应找时间帮他把钱送过去。

一番好说歹说,泥水工总算是满意的离开了村子,消失在山野间。不出意外,四十九天后,他就会彻底离开人间。

事情办完了,我身上也起了汗。在我用水洗脸的时候,刘青山俩人就像是看鬼一样看着我。问了才知道,他俩刚才都被吓傻了,就看我一个人对着空气连说带比划的。

新死的阴魂念力不强,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除非附身,不然连声音也听不到。我能和泥水工交流,也是因为冲印之后,我的眉眼每天受到道炁的温养,早就和常人不同了,能够识别阴邪的东西。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开天眼。

我并没有给他们解释这些东西,而是让他们把二癞子弄回去。被阴魂上了身,身体里难免会残留阴气。需要吃点好的补补,没事儿多晒晒太阳。

整个年前,白事儿就这么一桩,还是我免费唱的丧。二癞子醒了后,仍然没有一点表示,不过他儿子倒是来找我喝了一顿酒,好好感谢了我一番,临走时还塞给我几百块钱,说是背着他老爹偷偷给的。

眼瞧着假期快结束了,初十这天,泥水工的儿子忽然找了过来,一进屋就跟我客客气气的说,他老爹给他托了梦,让他不要短我的手艺钱。所以,天一亮他就取了八百送了过来。

等他离开我才想起来,这哪儿是给我的手艺钱,分明是给那个小芳的钱。既然答应了人家要去送钱,自然不能食言。

转过天来,我收拾好了东西,给碾叔和刘青山打过招呼后,就出了村子往县里赶。约莫下午,才下了大巴车到了我们当地的县城。

县城不大,泥水工说的那个地址很好找,是我们当地出了名的红灯区。等我找到了地方,立马就后悔应了这事儿。那条街,几乎全是按摩店。随便找了个行人打听才知道,这些店晚上才会开门,临了还被那人笑话了一阵,说我年纪轻轻的不该来这种地方。

我也是心里有苦难说,既然都到了也没有回去的道理,就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天刚擦黑的时候,总算是有几家店开了门。我松了松有些发麻的腿,一瘸一拐找了过去,问那些站在门口嗑瓜子的姑娘,知不知道小芳这个人。

无一例外,那些姑娘都说自己叫小芳,不光她们叫小芳,店里上的新茶也都叫小芳。我知道这是她们拉客的手段,但又没办法争辩。泥水工就给了这条街的地址和小芳这个名字,眼下这种情况,想要找到人实在困难。

转悠了半天,我胳膊都被那些拉客的拽肿了,只好狼狈的离开。可刚拦下一辆车,前脚还没跨上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回头一看,发现正后方五六米的地方,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一股鲜血正顺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往外流。我赶忙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红,甚至连袜子都是红色。她的眼睛瞪大老大,已经有鲜血渗了进去,直直的看着天空。

我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阴符经》上的一句话,“红妆朝天,怨念无边。”


我清楚的听到刘宋的喉咙里咕隆了一声,似乎被我这句话给吓着了。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张笑脸,对我说,“不会吧,现在哪还有什么盗墓贼。”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出于对王校长的信任,我不大相信他会把我介绍给一个盗墓贼。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王校长也不知道内情,稀里糊涂的把我送上了贼船也不一定。何况,李清泉的举动的确可疑,即便不是盗墓贼,那他心里也有鬼。

我脑子里有些乱,不停的在石碑前来回踱步。刘宋也是苦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好半天他才哎呀呀的叫了一声,说,“那李总如果真的是盗墓贼,我俩岂不是就成了帮凶了。坏了坏了,我师父要是知道我帮着盗墓贼干活儿,会杀了我的。”

说着话,他一把拽住了我,神情焦急万分,让我赶紧想办法。我被他吵得有些心烦意乱,甩了几下胳膊,转头就看到了那个露在外面的洞坑。看了半天,我才下定决心报官。可是一拿出手机,我才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信号。我连忙招呼刘宋,让他看看周围的磁场有没有发生变化。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但还是掏出了罗盘。只是一眼,他就尖叫了起来,连说罗盘失灵了。

磁场失灵很可能和刚才的巨响有关,这就是出大事了。我咽了咽口水,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那个坑洞,对刘宋说,“现在咱俩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下墓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下面肯定别有洞天。我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李清泉是盗墓贼,如果是,我俩就真的麻烦了。”

刘宋此时没了主见,见我有了决定,点点头就说听我安排。

有了决定就不再纠结,我深吸了一口气,猫着身子钻进了坑洞里。果然不出我所料,坑洞的下面竟然有一排石梯,石梯下面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两侧石壁上,布满了刀砍斧凿的痕迹,我从上面闻到了一股凶险的味道。刘宋的修为比我高,但胆子却很小。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些,拽着我的衣袖问我下面会不会有脏东西。这个我也说不准,如果着真的是祖坟的话,按理说不应该存在阴魂,毕竟这所坟压在龙脉上,一般不会有瞎了心的阴魂敢闯进来。

听我这么说,刘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经似乎平缓了下来,和我一边聊一边往前走。

甬道很长,手电照过去一眼都望不到边。这种结构,让我确信了这所坟的主人生前必定是显贵。这种古墓,我懂得也不多,具体构造更是一窍不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约莫半小时后,我们总算是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前面出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我打着手电冲上到下仔细的观看了石门,发现门上有不少古怪的文字。当初我选择中文系,就是想要解开《阴符经》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在朵朵出现之前,我没少往图书馆跑。可是搜寻了很久,我都没有找到与之相似的文字。记忆中,这扇石门上的文字,应该早于先秦,具体属于哪个年代,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清泉说,这所坟墓埋葬的是他几百年前的初代祖先。可这些文字少说也得有两千年了,看到这里,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

我心里顿时来了火气,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但转瞬胸口又泄了气。李清泉他们的人数太多,那些手下又个个人高马大。即便我们找到他们,也没办法阻止他们的野心。

听我这么说,刘宋倒是显得大义凛然,让我不要担心,只要能找到李清泉他们,到时候他布一个阵法将他们困住,耗到官家的人来不是问题。我点了点头,这也一个办法,眼下我道炁空虚,只能靠他的本事了。

看不懂石门上的字,我显得兴致缺缺,然后招呼刘宋四下找找开启石门的办法。这扇石门太过庞大,仅凭人力根本无法打开,既然李清泉他们能进去,想来肯定是有什么巧妙的办法。一般来说,这种古墓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机关,这种布置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事情。

刘宋擅长阵法勘验,奇门遁甲属于勘验的一种重要门类,找机关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

果不其然,不大会儿工夫,刘宋就有了发现,嚷嚷着让我过去看。我朝他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边是石门左侧,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能看到空气中有不少烟尘,地上似乎还有一些碎石。走近了才发现,刘宋正蹲在碎石堆里,手指着面前一人高的大洞,脸色有些难看。

我嗅了嗅鼻子,发现空气中有硫化物的刺鼻味道,看样子刚才的巨响应该就是爆炸产生的共振。此时,我很后悔自己接下了这个活儿。我闭上眼睛,整理好心情,拉上刘宋一头钻了进去。

前脚刚一沾地,就感觉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竟然全是沙土。这种东西出现在墓地里似乎有些奇怪。进了石门,就算是真正进入墓穴了。我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站在原地没敢继续往前,而是拿着手电四处探了探。

周围空空如也,四周的石壁上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头顶的石壁也十分低矮,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就在我闭眼喘气的时候,我感觉脚底有什么东西拽了我一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满是鲜血的手。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连忙踩住那只手往边上跳开。还没等我回过神,那只手的下面就传来了一阵求救声。很快,沙子下面露出了一个脑袋,脸上满是烧焦的痕迹。刘宋朝我看了一眼,问,“这人会不会是李清泉的手下?”

他的话算是提醒了我,这里面除了我们之外,估计也只有李清泉他们那群活人了。眼前这个人样狼狈,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这么说李清泉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里,我连忙走了过去,把那个人从沙子里拽了出来。他浑身的衣服破烂,身上到处是血印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我拿出一张黄纸,给他擦掉嘴里的沙子,小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气若游丝,嘴巴张了张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我有些着急,还要继续问,就见他颤抖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塞进了我怀里,然后说了句拜托,就没了生气。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绪有些难平。刘宋也坐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阵子,我才缓过劲儿来,把那人的尸体拖了出去,放在了石门前。等再次回到沙地的时候,就瞧见刘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冲我说,“咱们回去吧,我不想死在这里。”

刘宋的脸色阴沉,看样子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我知道,他多半是被刚才那个大汉的死状也吓着了。说实话,对于前方会出现什么,我也一无所知。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当我看到那人的惨状后,心里也有些难受,尽管他是盗墓贼,但这种死法有些过去残忍了。可是,这所古墓是因为我俩才打开的,如果任由李清泉他们在里面破坏,我的良心也过不去。一时间,我也陷入了纠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宋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洞口走了出去。直到甬道里看不见了手电光,我才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展开了手里的信封。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和一个人名,看样子那个大汉是想让我把这封信交给这个叫徐梦的人。

我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有些重。之前那泥水工拜托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此时又出现一个徐梦,还真让人伤脑筋。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学刘宋对这里的事情撒手不管的时候,刘宋却慌里慌张的出现在甬道里。见着我,就大喊,“坏了坏了,咱们出不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嘎吱一声脆响,从我耳边传来,那尖刺生生断了力道。我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刘宋那边跑,根本没心思去理会手臂上还插着一截断木枝。等到了刘宋身边,我刚准备喘口气,就听见他大喊小心。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现三五根长着尖刺的藤蔓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我哪里还敢休息,叫上刘宋扭头就跑。面对这些东西,我毫无招架之力,好在刘宋还能抵挡一阵,指挥着腾空的罗盘和那些藤蔓纠缠。刚才正是他用这玩意儿斩断了刺向我的尖刺,才保住了我的命。

看那罗盘冒着金光的样子,估摸着这就是齐老之前说过的法器。想要操控法器,不禁对精神力有较高的要求,还是对体内道炁的一种巨大考验。刘宋不过才绛宫,很难长时间操控法器。不多时,他就已经有些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那与藤蔓纠缠的罗盘,失去了道炁的操纵,叮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没了罗盘的阻挡,那些藤蔓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眼看着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我们。我一把拽起刘宋,一边拖着往前跑,一边问他,“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啊?你以前见过没?”

刘宋累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冒着热气,冲我直摇头。我叹了口气,忍不住又问,“你还有没有办法啊,这么下去咱俩不被它弄死,就会被活活累死。”

话刚说完,刘宋身子一沉,就仰面躺了下来,胸口起伏得厉害,喘了半天才粗声粗气的说,“我不行了,你有什么绝活儿赶紧使出来。都这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急得都快跳脚了,不是我不想使,而是我根本不会。这么久了,我除了会画一些简单的符箓之外,其余的一样都没学会,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修为不够,体内的道炁根本支撑不了更高阶层的道法。

听完我的话,刘宋似乎万念俱灰,大骂了一声废物后,就紧紧的闭上了眼。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看了一眼不远处扑来的藤蔓,嚷嚷他赶紧起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艰难的站起来,慢悠悠的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我们的速度越来越慢,可藤蔓的态势却没有丝毫减弱。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我也感觉体力不支了,浑身散发出的热量几乎能把身上的汗水蒸干。刘宋早就嘴皮泛白,双眼失去了精神。扑通一声,我俩齐齐倒在地上,顿时感觉周围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隐隐出现了腾飞而来的藤蔓,我艰难的侧过头,用肘捅了捅刘宋的胖肚子,小声的问他还要不要跑。刘宋闭着眼苦笑了一声,说,“跑你娘个蛋!”

我嘿嘿直乐,只能认命的想法,让我们在这个时候成了乐天派。浑身的酸楚,带给我的痛苦可能不比被藤蔓刺穿好多少。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自己的结局。

就在我俩绝望的时候,眼皮忽然感觉到一阵亮光。我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幽暗的空中有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升了起来。那道光似乎正朝这边飞来,速度很快,离得越近就越发的刺眼。我强忍着眼泪,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大会儿,那道白光竟然落在了那些藤蔓的上方,像是有千斤重般坠了下去,狠狠的砸在了藤蔓上。

轰隆隆,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那感觉远比地震还要强烈,我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不多时,周围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我瞧见不远处的地面有了裂缝,而且裂缝越来越宽,也越来越长。紧接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身形巨大,似乎是一棵树。那东西身上生出了数以百计的粗壮藤蔓,想要把那发着白光的东西制服。

可是只要有藤蔓碰到那东西,就会立马枯死,落在地上。而那冒着白光的东西,在藤蔓中来回跳跃,很快就逼近了那棵树。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一道强如烈阳的白光瞬间爆开。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快要被这道亮光刺瞎了,赶忙闭上眼睛把手挡在上面不敢再看。与此同时,一股猛烈的气浪迎面而来,将我掀飞了出去。

我感觉自己似乎在空中飞了很久,直到耳边隐隐响起了鸟叫声,我才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我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但周围连绵的绿景给了我极大的欣喜。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树林里,看样子应该是从墓里出来了。我高兴地大喊了两声,声音传遍了山林,惊起了一些休憩的鸟儿。

等到神经彻底松弛下来,我才感觉到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手臂的位置,还插着一根拇指粗壮的尖刺。要不是见到这玩意儿,我几乎认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噩梦。我咬着牙把尖刺拔了出来,然后脱下衣服小心包扎了一下,等感觉好一些了,才站起来搜寻刘宋的下落。

走了没多久,远处的山林里一道白色的亮光带着呼啸飞了过来。我立马就想到了之前在墓穴里和那些藤蔓纠缠的东西,连忙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等那东西飞过去。

哪知道,趴下没多久,就听面前吧嗒了一声。睁开眼一看,一块玉佩模样的白色圆环轱辘到了我的手边。我正打算仔细看看那枚圆环,却听到不远处有呻吟声响起,听声音似乎是刘宋。我随手捡起圆环塞进了兜里,然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刘宋躺在一处草丛里,浑身都是被草剌过的血印子。我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叫醒,问过他的伤势后就朝着正东边的方位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吃过一些野味后,胖子总算是回了魂。直到太阳偏了西,我俩才出了山林,一打听才知道,竟然到了临县,已经不属于苍平县的管辖范围了。我没想到那一股气浪能将我们带这么远,足以见得墓穴里的那一场爆炸几乎是毁灭性的。

到了镇子,我们找了一家宾馆,打算休整一天再上路。晚上,我躺在床上拿着新买的手机发愣,纠结要不要把墓穴的事情散布出去。最后,还是刘宋给了主意,按他的话说,关咱俩屁事,能活着就算命大了,还操心那些干嘛。

从墓穴里出来,刘宋的气性就大了不少。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乐得清闲。回到省城,刘宋就和我分开了。临走前他说自己会去参加三月份的玄学交流会,问我有没有兴趣,要是也打算参加就早点联系他,他有内幕消息。

放假回来就消失了几天,我此时根本没精力去想这些事情,只想着赶紧回到学校,蒙着头大睡三天。进了宿舍,发现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宿舍里简直像狼窝一样,一群人围在电脑前,盯着一个选秀节目,嘴里不停的发出嗷嗷嗷的声音。

见我回来,秦磊一把把我拽了过去,也不问我去了哪里,指着那上面的一个女生就问,“老张,全寝室我就佩服你的眼光,你说这个女生怎么样。”

我清楚秦磊的脾气,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非得揪住不放。我瞥了一眼荧幕上穿的露皮露肉的女生,十分敷衍的说了句好看,就准备上床睡觉。哪知道刚爬上梯子,又被陈林给拽了下来,又点到另外一个女生,问,“老张,这个是不是更好看?”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被那个女生的长相吸引了,而是她腰间的名牌,写着“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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