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磁性而清脆的男声,好似还有些南方的口音,对方只淡淡说了五个字——“我不认识你。”女人绝望了,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我紧跟在她身后。看见她一层一层爬上长长的楼梯...黄泉饺子馆后续+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黄泉饺子馆后续+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
黄泉饺子馆后续+全章阅读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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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饺子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丹红,小王。不要害怕,现在都听我说的去做。”
“好!”我大声回应,自己给自己壮胆。
苏老爷子继续道。
“现在大家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我说什么,大家就跟着我在心中默念。”
我坚定地点点头,可是也不会有人看到。我摸着黑盘腿坐到地上,将两只手的手掌紧紧的贴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胸前心口处。
老爷子念。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我知道,这是《金刚经》的大乘正宗分。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能把《金刚经》倒背如流。
我按照苏老爷子说的,把他念得的部分在心中反复复述。
忽的,我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紧接着便听到大波浪的声音。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哪?不是在客厅吗?”
我猛然睁眼,却发现四周雾蒙蒙的,笼罩着浓滚滚的白烟。
好在,在白烟里,我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
那大波浪原来就在我左边半步的位置,她也瞪着一双硕大的丹凤眼望着我。
见着我同样在看她,突然大波浪一个猛扑,拥在我的怀里。
“弟弟,我好怕!”
大波浪的身躯紧紧的贴在我的怀中,身上柔软的像一个大号的熊宝宝。我不自觉的想要伸手抱她,忽的,却发现苏老爷子就站在我们身后。
只好尴尬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怕,有你爷爷在呢。”
我哄着大波浪,看见苏老爷子穿着道袍,仙风道骨。自己也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反而没有那么惧怕女煞。
紧接着便传来张定文那懦弱拖长音的呼叫。
“诶呦,诶!好黑呀!这是在哪儿呀?”
顺着声音望去,张定文就在我们的右后方,一个人蜷缩的坐在地上,胳膊紧紧的抱着两条腿,像个娇气软弱的小姑娘。
苏老爷子袖子在他面前一挥。“睁眼吧!我们被困在迷境里了。”
“迷境?是不是就是鬼打墙?那天晚上我遇到过的。”
苏老爷子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差不多呀!可也不完全是鬼打墙。
鬼打墙是那个女煞把你控制在她自己设定的情景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沉浸场景。
而迷境,只不过是她为了困住我们设的一道屏障。
看看,张霖利不在这里,女煞是想困住我们,不要让我们打扰她找张霖利报仇。”
“那可怎么是好?”
张定文猛然从地上站起,“不行,我要冲出去救我儿子。”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父亲也是同样的道理,张定文这么一个50出头,身体瘦的像个痨病患者,走路都怕被风吹跑了的柔软男人,为着自己的儿子竟顷刻间变得如此刚强,勇猛。
“不可莽撞!”
苏老爷子连忙制止。
“稍等片刻,待我找到这迷境的法门。”
我搀扶着大波浪站起来,张定文一个人蹴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只见苏老爷子嘴里嘟嘟囔囔,又念着什么咒语。然后脚下如同生风一般,左跨一步,右脚画半圈。然后再反过来,速度极快,有点像金庸小说中的凌波微步。
我悄声问大波浪。
“这是什么武功心法吗?看样子好厉害,颇有禅意。”
大波浪依偎在我的怀里,向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不要打扰爷爷,这叫翻花十字步,专门定穴寻出口的。”
“定穴?那不是盗墓贼要做的勾当么?”
大波浪在我耳边小声解释。
“通阴阳与鬼魂打交道,挖坟掘墓是难免的。尤其是在很久以前,定穴,看风水,起坟简直是玄法师每日必做的工作。
咱们黄泉饺子馆之前,没少跟坟墓打交道。有的墓穴机关重重,如同一百零八道迷宫,没有这翻花十字步,很难找到正确出口。如有不慎,被困在墓穴当中,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近些年来,国家法律有规定嘛!随意破坏他人坟墓都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便不怎么接这种活了!”
我默默地将这些话记在心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老爷子的双脚。想要把这翻花十字步记住一二。
大波浪顺着我的眼神望去,倾刻间便看透了我的心思。
“别看了,没用的。这翻花十字步共有136种走法,跟时间,方位,天气,气味,周围环境都有关系。
每处一个不同的地方,就要用不同的部分,再配一段不同的心决。我父亲自幼练习,学了整整二十年,也才只学会一点皮毛。
你若对玄法感兴趣,要先从最基础的画符开始。”
其实我对这些玄法阴阳术,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爱好。不过是想记住一两个管用的,将来万一哪一天再遇到紧急情况可以用的上。
片刻,只见苏老爷子双脚站立,与肩同齐。双拳紧握忽的猛出向前。口中大喝一声。“开!”
我身边的白雾竟然倾刻间渐渐淡去,客厅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这次,我终于见到了那个女煞。
她与我想象中不同。
我本以为,女煞该是个面目丑陋,浑身鲜血,凶神恶煞,恐怖至极的模样。
可是,那个女煞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毛衣,白色的长裙。这一身是闫妍跳楼那天的装束。
她的脸,圆润饱满如天上的明月。圆圆的杏仁眼,瞳孔里闪着清澈的光。她的睫毛是如此的密长,一眨一眨的呼扇着,是那样的纯真与美好。
“闫妍。”
我尝试着开口叫她,我第一次发现她的名字同她本人一样,温润又妍丽。
“你疯了!”
大波浪连忙捂住我的嘴,神情紧张的看着那个女煞。
女煞轻轻的站在张霖利的面前,背脊挺得直直的,乌黑的秀发直垂到腰际,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张霖利见到闫妍,如同恶鬼见到了阎王老爷。只见他双腿发颤,头上,脸上满是冷汗。表情窘迫而诡异。
这一人一鬼站在一起。我反而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女煞开口。
声音如婉转的莺啼。
“霖利,你记不记得,三年前的冬至,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也是同样的时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大学城附近的健身馆……。你说你最喜欢运动健康的女孩子,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我以前只以为闫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怨灵,见到负心人定要剜心掏肺,生吞活剥。没想到的事,她竟然同这个渣男开始忆当年。
张霖利浑身剧烈的打抖,说话声音也颤颤微微。
“闫妍,对不起。我当初去健身馆就是为了把妹儿,我对哪个女孩子都这么说的……。”
妈的!真他妈是个渣男。我的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张霖利一番。
那女煞突然间咬了咬下嘴唇,眼神里带着些许落寞。
“霖利,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他才只有两个月大,但是已经可以听见胎心了。
医生用大号的钳子,把他从我的身体里扯了出去。那种痛,就像在剜我肚子里的肉。
隐约好像可以看出他的小手小脚。我们的孩子好无辜,霖利,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
老头儿点点头,转头向我说:“小伙子,二斤猪肉大葱水饺,两杯老白干。”
棉衣少女闻言低头撒娇道。
“人家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吧。”
老头儿讨好似的商量。“......
大波浪从后厨洗了脸,脸上还挂着没有擦拭的水珠子,模样清纯又稚嫩。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偷着问她。“你爷爷相面准吗?他说顾珍大限将至。”
大波浪偷偷趴在我耳边,小声道:“我爷爷看相从未失手,既已算出命势,只能做个提点。能不能逆天改运,只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苏老爷子说,女煞是由怨气集结而成,怨气越重,障法越强。并且灵魂被封锁在纸扎人偶里那么多年,如今刚刚逃出,一定会把前尘往事一并结算,因此才会频频作恶。
“那怎样才能除掉女煞?”这是我最在意的问题。
老爷子思索片刻,和大波浪说的话如出一辙。
“我要先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死亡时间。”
李春玲率先张口。
“死亡时间我知道,那可是我们护理系的重大新闻。三年前的开春儿,2017年4月12日,闫妍是上午九点四十左右跳的楼,那时我们刚上完头午第一节大课。趁着下课时间,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好!”苏老爷子一拍手。“那生辰八字呢?”
“这……。”李翠玲和顾珍面面相觑。
“我们只知道她和我们同岁,都是01年出生的!闫妍应该是六月份的生日,具体时间我们也不知道。系里恐怕只有唐晓茹记得。”
听来还真是可惜,这几个女生竟然都是00后。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可惜,有的化鬼成煞,有的死于车下,有的疯疯癫癫。仅剩的最后二人,顾珍还被算出大限将至。
苏老爷子当即拍板。“走,咱们去瞧瞧这个唐晓茹。”
又转过身告诫顾珍。
“你就不要同我们一起去了,你留在饺子馆儿里。我们黄泉饺子馆儿有祖宗下的结界,别说是鬼魂灵煞,便是旱魃邪妖也不敢在这里放肆的。”
顾珍点点头,小小的身体却在发抖。
我安慰她:“苏老爷子说的话你好好记着,这几天都待在饺子馆里,只要寸步不离,保你没事的。”
顾珍“嗯嗯”的应着,看得出这个小小的女孩,若是在遭受半点刺激,一定会情绪崩溃。
我们只好不再言语,我,苏老爷子,大波浪,还有李翠玲,四个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康宁医院。
康宁医院在槟城的郊区,是方圆几个城市里出了名的精神病医院。
一路上,李春玲都在碎碎念。
“千万不要到我,千万不要到我。”
来到康宁医院的门口,大门边最醒目的便是拉起的钢丝网。明明是在清晨,看着这栋肃穆的医院大楼,浑身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进入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顿时充满了整个头腔。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在医院中穿行,他们全部都没有声音,空气静默的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大波浪到导诊台查询到唐晓茹所在的病房,415。
我们坐上电梯,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往上涨,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惴惴不安的感觉。
电梯停在四楼,还未开门,一阵鬼哭狼嚎,男唱女叫的声音便扑面传来。
四楼是专门集中关押精神病人的楼层,住在城里的都是一些严重性精神分裂,产生了幻听,幻想,幻觉的重度病人。
我们走在四楼的长廊里,每一间病房都死死的关住了房门。可是隔着厚厚的实木门板,和门板上一平米见方的玻璃小窗。能够的清晰看见病房里病人们撕心裂肺发疯的模样。
走到415病房门口,这间房间倒是最安静。透光玻璃窗向里头望,一个清瘦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悠悠的蜷缩在床畔的一角,床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士在床边来回踱步,妇女坐在窗边看着女孩儿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李翠玲指了指床上的清瘦女孩儿。
“她就是唐晓茹。”
看得出,这个唐晓茹生的的确漂亮。虽然穿着硕大的,并不合身的病号服。脸上也没有化一点脂粉。可是模样仍然清丽脱俗,尤其是那一副忧郁的神情,像极了《刺裸羔羊》里面的邱淑贞。
怪不得,当年这个唐晓茹能和闫妍能够并成为护理系两朵金花。
我们轻轻敲响了病房的门。唐晓茹的父亲走过来为我们开门。
李春玲对着唐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叔叔,你好!我们是唐晓茹的同学,特地过来看看她。”
唐父看着李春玲,我,还有大波浪倒是没起什么怀疑。唯独望着苏老爷子,眼神有些错愕。
“这位老先生是?”
苏老爷子也不做隐瞒。“黄泉饺子馆儿,术师苏房名。”
“术师?”
唐父对这个身份好像并不大能接受。
“不知您来这里是做什么?我们女儿不过是学习压力太大,生了点小病而已。”
坐在床边的唐晓茹妈妈听到“术师”这个词,反而表现的异常激动。
连忙从床上弹跳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唐父。
“老先生,求求你看看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邪祟,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孩子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让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担心死了。”
唐父好像有些不大乐意,从唐父的穿着打扮来看,上半身穿高级皮夹克,下身是紧腿哈伦裤,这身打扮与年轻略不相符。一看便是个心态蛮年轻的父亲。
唐父偷偷的跟自己妻子嘀咕。
“你要相信科学。咱们女儿就是普通的压力大,心里崩溃。搞这些乌七八糟的有什么用?还不都是骗钱的。”
唐母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把丈夫的胳膊一甩,狠狠唾了一口。“你懂个屁!”
说着,大开病房的门,有理有节的请苏老爷子进门。
坐在床畔的唐晓茹,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像一只满弓的箭,眼神凌厉且警醒,又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都要脱困而出。
忽的,苏老爷子大喊一声“小心!”这声如洪钟的一声提醒,反而把我们几人吓懵在了原地。
方才还安静蜷缩的唐晓茹,刹时间从床上一跃而起。朝着我们几个人便猛扑过来。
大波浪走在最前面,昨夜又喝了许多的酒,并且一宿没睡。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毫无半点防备。
唐晓茹化身一只凶兽,张开她那一排整齐洁白的凌厉的小牙。狠狠的咬在大波浪的左肩上。
大波浪平时穿的衣服就清凉。虽然已经初秋,渐渐的变了天儿。可她仍然是一身裹身吊带裙,连件挡风的外搭都不穿。
这回可好,被唐晓茹咬了个瓷实,这唐晓茹现如今是个精神病人,一定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才下的这口。
只见殷红色的鲜血,顺着大波浪的左肩,顺着唐晓茹的嘴角缓缓留下。
大波浪已经脸色发白,估计是疼的不清。
“爷爷,啊……好疼啊!”
大波浪有气无力的呻吟,整个汗毛都竖不起来,眼看着她的胳膊上起了一片密密的鸡皮疙瘩。
苏老爷子见到孙女受伤,可当真是急了眼。一个砍刀手敲在唐晓茹的后脊梁上,也是十足十的力气,这老头子对女孩儿没有半点手软。
只听见唐晓茹“哇哦”一声惨叫。身体瞬间从大波浪的肩膀上弹开。
我疑问道:“按理说,这一掌劈下去。她不应该就已经昏过去了吗?”
大波浪刚刚遭遇了血光之灾,还不忘拿出她的嘴炮神功怼我。
“你平时是追了多少无聊毁三观的苦情剧。用手刀劈后颈部,一定要有特别强的冲击力,和极准的穴位经络才能将人劈晕。电视里那些扯犊子的东西你也信?”
“屁!”
牛柏晔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给我传授经验。
“就是学校里的小姑娘,没出过社会。思想单纯的很,敢爱敢狠。等毕了业,受到了社会的洗礼,在遇见过几个人渣。那就变了,见钱眼开,唯利是图。”
牛柏晔朝着大波浪努努嘴。
“就跟咱们老板娘似的!凯子一个接一个,哪个有钱就往谁身上攀。”
苏丹红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太过生气,但也伸手狠狠的拧在牛柏晔的腰杆子上。
“好啊!老牛,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上班儿时间在前厅扯闲话,后厨的饺子都做好了吗?扣工资啊!”
牛柏晔哈哈的讨饶,乐呵的回了后厨。
我好奇的问大波浪。
“你这男朋友一个又一个的换,怎么不找个真心的?好好的处一处。”
“我哪有男朋友?”
大波浪,表情懵懵的。“我根本就没有谈过……。反正,我现在是单身好不啦?”
“那你,这一个接一个的,天天有人开车到门口接你。就我见过的,宝蓝色SUV,白色敞篷宝马,黑色奥迪。明天还有个职业学院的小奶狗。”
大波浪嘟嘟嘴,双手拄着下巴。
“我跟他们大多就见过一面,都是抱着以谈恋爱为目的去见的。可是见到的不是色狼就是人渣。也有几个条件不错,对我特别体贴温柔的。可就是没有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你穿的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吐槽,这几天藏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一吐而快。
“女孩子的美丽不在裸露好不好?你打扮的跟个夜场模特似的,吸引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除了好色的人渣,就是饥渴的海王。”
“人家怎么打扮是人家的自由好不啦?”
大波浪好似有些不大开心。
“穿的少一点就代表我不正经吗?那沙滩上面穿泳装的岂不都是……。你们男人能不能尊重一下女性啊!”
我真是被大波浪搞得无语,现在的女人,地位都快升天了,还天天的吵着要男女平等。
结婚,买房子是男人,买车的是男人,出钱掏彩礼的还是男人。我们还要怎么尊重女人?娶个姑奶奶回家里供着吗?
大波浪见我面露不悦,马上灿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好啦!弟弟。今天晚上做好准备,明天咱们就雌雄合并,横扫滨城职业学院。”
“无聊!”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的把校服换上。果不其然,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饺子馆儿门口又一辆车灯在来回闪烁。
这回又是一辆宝马车,不过不是纯白色的,而是一辆黑色的宝马x7。
我嘟囔着打趣:“以前的公主爱驸马,现在的公主爱宝马。真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呵!”
其实我不过是顺口胡说,说出去的一瞬间便有些后悔。
果然,大波浪听见公主两个字,脸色瞬间的由晴转阴。我其实也并没有嘲讽她的意思,不过是她的穿着打扮,第一眼见着确实会觉得她不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儿。
大波浪没有说话,一双高跟鞋啪啪啪砸的地砖儿当当作响。她快步出门,只听见玻璃门“哐当”一声快要炸裂开来。
其实大波浪的性格也蛮不错,不是个要吵要闹的性格,也就是这样的生生闷气。我嘴角浅浅一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有点儿趣味。
我随意环顾一下饺子馆里的顾客,那对出车祸的夫妻相视而坐,香喷喷的油蜡汤饺子就摆在他们面前,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呆呆地坐着,望着那盘饺子默默叹气。
旁边穿着中山装的老大妈开了口。这个大妈一看便是寿终正寝,衣服整洁,面色红润。整个人笑呵呵的底气十足。
“哎呀!咱们这辈子已经过去了,最后一顿就放松心态,何必愁眉苦脸的呢?”
那对夫妻里的女人实在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见她的一双鞋手在脸上来回摩擦,本就扭曲不堪的脸庞,此刻被她按压的更是血肉模糊。
“呜呜呜……,我们两口子都走了,留下家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真真才四岁半,我老婆婆又嫌弃她是个女孩儿……真真,妈妈对不起你。”
女人对面的丈夫也是心浮气躁,想要说些什么,刚一张嘴却如鲠在喉,只见他深深地叹了两口气,又将话咽了下去。
老太太仍在劝慰。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大儿子走的比我还早,三个姑娘都远嫁外地。唯一的小儿子双腿还有残疾。身边最贴心的就是大孙子。
大孙子今年都31了,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我是临死呀!也没有看到孙子结婚成家。其实也好遗憾,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人都是这么走完的。”
穿着白孝衣的中年男子也跟着点头。
“就像我,国企正式员工。老婆没有工作,儿子还在上大学,一家人都靠我养活。还好我工作体面呀!等到退休一个月也能领个六七千的。谁成想……。”
白孝衣中年男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闷酒。
“还没熬到退休呢!我今年刚49,心脏病突发,直接睡死在家里了。老婆没工作,孩子上大学。我走了,他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车祸夫妻里的女人听见了,更加抑制不住情绪。从微弱的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白孝衣男子也跟着痛哭,铁骨铮铮的汉子,饱含了多少苦痛与心酸。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饺子馆里的气氛倾刻间压抑的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我也不禁心生哀叹。原来我只觉得家里父亲病重,自己负担好大。不成想人世间千般万般苦,哪个人不再承受几般痛苦。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亮,快要到凌晨4:00。
饺子馆给他几个客人陆续出门,奔向他们最后的那束光亮,彻底告别自己的今生。
大波浪自己搭了个出租车,又喝的酒醉醺醺的回来。
一开口,她的嗓子都哑了。
“下班吧,头好痛。我先睡一会儿,等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咱俩滨城职业学院门口集合。”
我收拾完前厅的卫生,自顾自地出了门。后厨又传出了香喷喷的奶茶味道。临走时看了一眼大波浪,她静静地趴在柜台上里,身影好像有些落寞。
第二天早上8:00,大波浪准时给我打个电话。我穿着滨海职业学院的校服,搭车来到了学校门口。
大波浪穿着纯白色的衬衫,浅黄色的格子短裙,头发拉成了直的。长长的盖住了半拉屁股。
今天的她终于不是烈焰红唇,妆容清淡,裸粉色的唇膏显得她清纯异常。
见着她这一身装扮,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时风骚露骨的她,竟还有这么干净清丽的一面。
忽地,旁边一个同样穿着校服的男生打破了我心中所有的美好。
这个男生高高瘦瘦,剪着圆圆的锅盖头,虽然穿着校服,也盖不住他那一身的流里流气。
这小子应该就是大波浪口中的小奶狗吧。大波浪看人可真不准,明明是个大灰狼,偏把它说成小奶狗。
男孩子十几岁就发育了,19岁的小渣男反而更常见。
这大灰狼抓着大波浪的手,两个人站在一起,俨如一对儿学校里的小情侣。
我摆摆手走上前。
大波浪指着这个男生给我介绍。
“寇辰宇,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可爱的小弟弟。长得是不是好q!”
“你是不是见到哪个男生都管人家叫弟弟?”
“牛大哥,牛柏晔,你能听见吗?快点儿出来接我回去呀!牛大哥……牛……大……哥!”
我拼出全身的力气,喊了大概十几分钟,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我知道,要不是那个牛柏晔又在后厨睡着了,要不就是我遇到个厉害的障眼法,我的呼救声音根本传到不出去。
突然,我眼前的漆黑突然间变得翻天覆地。我现在置身在一片青绿色的草地上,周围有灰黄色的高楼,还有无数少男少女叽叽喳喳嬉笑的声音。
看这些建筑实在眼熟,这不就是我们滨城唯一的大学——滨城职业学院嘛!
在草地的前方,离我仅有几米的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黄格子校服短裙的少女正背对着我。
她那一头漆黑如墨的秀发,柔顺的像泡在蜂蜜里的蚕丝。秀发的尾部是齐齐的,一直垂到后腰。
只看背影,就能瞧得出这是个难得的美女。清婉秀丽,婀娜青春。
从不远处跑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女孩儿的腰。两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对幸福的情侣。
不过,这个男人一眼便能认出,他并不是学校的学生。
头发梳成赌神似的大背油头,上身阿迪的运动半袖,下身花花公子的黑色紧身裤,脚蹬限量版aj椰子鞋,就连腰带都是古驰的。
这么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从他抱女人娴熟的动作来看,一看就是个手段十足的花花公子。
女孩儿在那男人的怀里缓缓转过身,那张脸,圆如满月。一对含情的双眼活灵活现。点点的樱桃小口嫩红如血。她,不正是那个穿着红棉衣红棉裤的纸扎女人吗?
看来,就是这个女煞对我下了鬼打墙。我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他制作出来的幻境,或许就是这个女鬼生前的一幕。
女孩儿温柔的依在男人的怀中,男人的双手在她的上半身不停的游移。
妈的!这还是在学校呢。但凡是个宾馆,这两个人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激烈运动起来了。
只看见女孩儿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微微张开软糯的樱桃小口,趴在男人的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刹时间,男人突然松开了双手,下意识的将女人向身外一推。接下来便是女孩儿铁青错愕的面孔,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头。
我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关闭了声音的幻灯片一般,我听不到女孩儿和那个男人在争吵什么。只能看见,男人摊开双手,无情的转身离去。依旧下女孩儿自己眼睛哭得红肿,紧紧的握着双拳,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在我思绪还在恍惚的时刻,眼前的学校场景化成碎片在我的脑海中剥离开来。一片纯白色凝聚在我的眼前,满腔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充斥了我的鼻腔和大脑。这熟悉的味道,是医院。
面前的场景转化成了市妇幼保健院,那个女鬼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身边有一个同样青春的女孩子陪着她,应该是她的同学吧。
女孩儿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化验单,妊娠检测呈阳性——女鬼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一个转场,女鬼孤身一人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冰冷冷的白色手术台。女医生面无表情的指挥着女鬼,爬到手术台。
女医生眼前的铁盘里放满了做手术的器械。钳子,扩器,大号镊子,以及各种型号的剪刀。
这些手术器械都是不锈钢材质,和女医生的表情一样冰冷冷,只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女鬼在手术的过程中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我突然间有些同情她。
只见女鬼面色惨白的像一个死人,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嘴边,我猜,此刻女鬼的嘴中一定很苦,很咸。
手术后,是她的同学进来扶她下床,医生给她开了调养身体的药,女鬼虚弱的双手紧握着药单,身上却掏不出一分钱。
最后还是她的同学帮她垫付了药费,女鬼落寞地一个人蹲在医院的角落里,不停的给一个人在打电话,我想应该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
可是手机屏幕一直从亮到暗,电话都没有打通。
倾刻间,医院的场景再次化作碎片在我面前剥离。
……
最后集结起来的,仍是那所春意盎然的槟城职业学院。
某间上大课的多媒体教室,高高的讲台,讲台对面是无数排原木色的长条桌椅。
女鬼独自一人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方。前面的同学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还有明目张胆的学生捂着嘴大声嘲笑,回头时不时冲着女鬼叫嚣。
这个女人堕胎的事情该是在学校里传开了吧,一个人所遭受的痛苦,反而成了另一群人取乐,打发时间的谈资。
女鬼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是黄色毛呢的长裙,配上她那如墨的长发,和忧郁踌躇的神情,凄美的就像一幅绝望的油画。
她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这次我竟然听到了电话那头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我进入幻境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与之前默片似的场景转换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

个有磁性而清脆的男声,好似还有些南方的口音,对方只淡淡说了五个字——“我不认识你。”
女人绝望了,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我紧跟在她身后。看见她一层一层爬上长长的楼梯,来到了学校的天台。
和煦的春风拂在女人的面颊上,她的发丝在风中摇曳,仿如舞动的精灵。
楼下是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曾经在那片草地上,男人从背后轻轻环住过她的腰。女鬼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直走在楼顶旁边。左脚踏在空气中,她轻轻的闭起明亮的双眸,身体向着那片青草地,纵身跃下……。
“不要!”我慌忙的伸手去摸索。
突然一股浓烈的酒气笼罩在我的周围。我的身体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住,脖子被丝状的物品刮弄着,有些痒。
“弟弟呀!大晚上你不上班儿,站在路边吹风干什么?”
我恍然间回过神儿,周围变成了那片十字路口,路旁的霓虹灯绚烂的亮着,市中心医院就在拐弯儿的不远处,我从幻境里出来了。
大波浪穿着一身妖艳的豹纹连衣裙,满身酒气的趴在我身上。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你小子是不是要偷懒!夜里风多凉啊,弟弟,小心感冒哟!”
“弟弟,姐姐头好痛啊!快扶我回店里,人家要撑不住了。”
我环顾四周,就在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奥迪正在掉头。应该就是这辆奥迪车送大波浪回来的。
这个女人的私生活该多么混乱,今晚接她走的明明不是一辆白色的敞篷宝马吗?前前后后不过两个小时,把自己喝成了一滩烂泥不说,连金主都换人了。
“离我远点!”
我试图把大波浪推开,这个女人搞得我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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