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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畅销巨作节选在线试读
一夜之后,战场形势发生了巨大的扭转。午时,司祺的遗体和北夷国的降书一并送到了司家军主营。大皇子靳重凛留在边城,详谈北夷投降之事。司慕远则和慕遥带着司祺回到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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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修罗场女配后我攻略错对象了全文》精彩片段
一夜之后,战场形势发生了巨大的扭转。
午时,司祺的遗体和北夷国的降书一并送到了司家军主营。
大皇子靳重凛留在边城,详谈北夷投降之事。
司慕远则和慕遥带着司祺回到国都。
司祺的尸体在外流落多日,形态可怖,所以一到国都,便着手举行出殡之礼。
作为司亲王府的继承人,司慕远全权张罗此事。
司亲王府门口,司慕远在忙着接待宾客,慕遥则身穿白衣白帽,于正殿守着棺椁和长明灯。
这几日,她将一生都没哭过的眼泪哭了个痛快。
此时眼睛浮肿,垂头跪伏在灵前。
伸手一阵脚步声响起。
慕遥抬起头,转身准备行礼,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眼神中。
“遥儿,”三皇子靳延奚快步走过来,抬手想扶她,“节哀顺变。”
慕遥微不可查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行礼道:“多谢三皇子前来送家父一程。”
“我今天过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不用了,”慕遥垂着头回,“多谢三皇子好意,都忙得过来。”
“好。”
靳延奚淡淡道:“好久没见你了,前阵子,我来司府找过你,但每次你都不在。”
慕遥去边城一事,只和小檀一个人说了。
她曾嘱咐小檀,若有人来找她,就说她出门去了。
“哦,我前阵子焦虑,经常出门找姐妹散心。”
慕遥疏远道:“多谢三皇子挂心。”
“三皇子...”靳延奚眼中充满被刺痛的样子,“遥儿,你何时同我这般生疏。”
定亲宴被迫中止之后,她和靳延奚都没有正式见过面,很多事情都还没说开。
虽然现在还是司祺出殡期间,但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三皇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慕遥看了看侧门,问他,“咱们另寻僻静之处,聊一聊吧。”
靳延奚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
慕遥在前,靳延奚跟在后,两个人顺着侧门出去,来到了湖边的小亭子。
慕遥在亭中站定,转过身来,单刀直入道:“三皇子,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你讲,我定知无不言。”
“好,”慕遥点头,吸吸鼻子,“三皇子,是否曾经调查过我。”
“...”靳延奚温柔的目光明显呆滞了一下,随即面容苦涩的扯起嘴角,“你知道了。”
“我知道,”慕遥看向他的眼睛,又问,“那,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靳延奚沉默了,修长的手指握拳,松开,反复了几次后,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
“是,但不全是。”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佐证,但真从靳延奚口中听到此话时,慕遥心里还是一阵触动。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问:“第一次见面是吗?”
靳延奚苦笑道:“不是。”
慕遥:“那情人节呢。”
靳延奚:“...”
慕遥:“那诗会呢?”
靳延奚:“...”
慕遥:“摘草莓呢?”
靳延奚:“...”
慕遥深吸一口气:“那告白那次呢?”
靳延奚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艰难道:“那晚的一字一句,我都没骗你,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遥儿,我承认,最初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靳延奚面色苍白,说话时重重咬着尾音,“但不知不觉中,我情不自禁的陷了下去。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
“好,这点我信你。”
靳延奚的表情缓和了一下:“遥儿,我就知道...”
“三皇子,”慕遥一字一句强调道,“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也觉得自己陷下去了。”
“可能是因为你的温柔贴心,也可能是因为你那晚坚定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很想和你在一起。”
不远处,树后一个黑色身影颤动一下,默默离去。
“但是,我不能接受,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靳延奚微阖双眼,挣扎几秒道:“对不起,遥儿,我可以坦诚,可以将一些都告诉你,能不能...”
“不用,”慕遥摇摇头,“我还没说完。”
“这件事,就算我们两个扯平了。三皇子,我也是因私人利益而靠近你的,可能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我骗你了,你再反过来骗我。”
“遥儿...”
“我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慕遥长舒一口气:“我也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之前做的种种事,都同你道歉。”
“包括答应你的求婚,也,对不起。”
靳延奚蹙着眉,目光变得痛苦。
他抬起一只手伸向慕遥,抬了一半,又缓缓地放回原位。
“只有这个,不要说对不起。”
“那,”靳延奚艰难问道,“你现在,还有一点,哪怕一点,喜欢我吗?”
“对不起,”慕遥后退一步,垂下头,“关于咱俩的订婚,我会自己去找皇上说的,聘礼也会尽早送回到你宫中的。”
不等靳延奚再说些什么,慕遥转过身,直直的离开。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憋在心里好久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
回到灵堂之后,靳延奚并没有再跟过来。
一直忙到天黑,不再有上门吊唁的人,她也没见到司慕远。
慕遥前往大门,找到在忙活收拾东西的奉先,问:“司慕远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哦少爷啊,”奉先看向门外,“刚才出去了,皇上宣他,商议加封亲王爵位的事情呢。”
“哦,”慕遥点头,“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将所有事都解决了。
她想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从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
“没有,不过少爷说,就不回来用晚膳了。”
慕遥哦了一声,挥挥手:“知道了,那你先忙吧。等他回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司家军不可一日无首,司祺去世,加封新的司亲王迫在眉睫。
想来商议加封之礼应该十分繁琐,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
慕遥回到灵堂,跪在司祺灵前,喃喃道:“爹,对不起,没能告诉你。其实,我喜欢的人是司慕远。”
口腔中最后一丝空气也被他席卷而去。
慕遥的唇角传来疼痛,连后背也因紧贴树干而隐隐作痛。
“唔...疼...”
舌尖上舔过淡淡的血腥味道,她感觉到司慕远抖了一下,按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渐减小。
她趁势抽出手腕,推上他的胸膛。
但司慕远仍是不甚清醒的状态,他双手抵住树干,仍舔舐不放。
所有的武功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都毫无用处。
就在她束手无策之际,司慕远突然一怔。
瞬间,他如脱力般倒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慕遥身上。
一米八几的个子哪里是慕遥能顶得住的。
她吃力的撑住他几秒,接着便靠着树滑坐到地上。
司慕远垂着头,下巴安静的搁在她肩膀上。
虽然他身体依然炽热,但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慕遥费力的抬起头,才发现面前一步之遥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
那人一只手高高抬起,在空中停顿片刻,又缓缓放下。
他走近了两步,借着月色和粼粼波光,慕遥看清了他的脸。
面庞冷峻,眼角微挑,正是此书男主——大皇子靳重凛。
她松了口气。
看来是靳重凛方才出手打晕了司慕远。
虽然被他看见有些尴尬,但总比事态发展下去要好。
她力气尽失,喘着粗气道:“多……多谢大皇子出手相助。”
“……”
“相助什么?”
靳重凛蹲下身,神色淡淡,捉过司慕远的一只手腕。
“刚才,不是大皇子打晕我家弟的吗?”
靳重凛摸了下他的脉搏,眉头微皱,语气依然没有波澜:“并不是。”
接着,他松开手,看向她。
“我确实是想打晕他,但还没下手,他便晕了。”
“他迫使内力逆行,才会这样。”
“啊……?”
慕遥疑惑的眨眨眼,她第一次听说自己还能打晕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
靳重凛款款起身,晃了下手指,从黑暗处走出来两个暗卫。
暗卫将司慕远撑起来,慕遥终于可以轻松呼吸。
“他的院落在哪处?”
她舔了舔火辣辣的唇,被压的脚有些麻。
缓了几秒,她站起身:“跟我走吧。”
……
内室。
司慕远阖眼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浸湿。
靳重凛跟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暗卫应了一声出了屋。
屋里只剩下三人。
慕遥忍不住问:“大皇子,家弟这是怎么了?”
靳重凛把玩着手上的杯子,“他这是喝了不该喝的。”
“是不是……”
直接说春.药好像不太得体,慕遥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表达。
但靳重凛是个敞亮人。
他直截了当道:“是无惑,北夷的密药。”
“无惑?”
慕遥想起来司慕远曾经同她说过,北夷国医术卓然,有各式各样的密药。
“那他现在没事了吗?”
靳重凛挑眉,摇摇头:“倒也不是,这个东西毕竟难解决。”
慕遥开始结巴:“不会是……”
不会是像小说里那样,要干点不可言说的事才能解决吧?
“什么?”
靳重凛目光复杂的看她。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服用无惑的人,在得到解药之前,每月会发作一次。”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遥,“而且,服药后第一个结合之人,才能解除每月病发之痛。”
这可真是她听过的最荒唐的药。
难道这药还长眼睛,知道那结合之人是谁?
不过,这是书中世界,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她这样的小透明大学生,都在这变成了衣店老板。
慕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那如果一直没有结合之人……”
“那,”靳重凛顿了顿,“他会承受一次比一次剧烈的蚀骨疼痛。”
“……”
慕遥哑然。
她是没有什么献身精神的。
不过看在司慕远之前借她钱,还带她到处凑热闹的情分上,她倒是可以花钱从云香阁给他买个姑娘。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多少钱一位。
正当她盘算着自己小金库能贡献多少钱出来时,靳重凛又幽幽地开口。
“不过,我这里有三颗北夷的桃丹。”
“病发时吃下一颗,便可抵过一次。”
“三个月后能不能拿到解药,就看他的造化了。”
慕遥点点头:“多谢大皇子。”
没想到,这大皇子手里的好东西这么多。
不过也好,她的钱包一时半会儿不用破费了。
既然解决了燃眉之急,那么此刻另一个问题来了。
她问:“大皇子可知,是谁敢在司亲王府害我家弟?”
司亲王府是国都唯一的亲王府,敢在这里动手脚,想必不是简单之人。
靳重凛默了两秒,缓缓道:“这无惑,无色,无味。且根据药放置的时间长短,可以延时发作。”
“所以,即使有怀疑对象,也查不到分毫证据。”
“不过,能得到这药,一定是和北夷有密切联系之人。很有可能,和指使刺杀你的为同一拨人。”
虽然知道靳重凛和司慕远是同一阵营,但同他商谈这些事,慕遥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入了大皇子的阵营。
但是她的官配可是三皇子靳延奚啊,这算不算背叛官配了?
她抿唇,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生命安全的权宜之计。
此时,靳重凛的暗卫翻窗而入。
同司慕远待久了,见识了暗卫的各种进屋方式,所以慕遥并没被吓到。
暗卫将一个绿色玉盒交给靳重凛。
玉盒打开,里面装着三个弹珠大小的红色药丸。
靳重凛从里面挑出一颗,捏住司慕远的下巴喂了进去。
他将玉盒盖好放在桌几上。
“这就是桃丹,还剩两粒。等他醒了,交给他就行。”
慕遥点点头:“好的。”
“那我便先走了。”
靳重凛起身,又补充道:“我同司亲王说,是司将军喝醉了,来看看他。有人问起,就用这个理由吧。”
“大皇子慢走。”
靳重凛走后,屋内又重归安静。
服下桃丹后,司慕远的体温逐渐正常,脸上的汗珠也消去不少。
又过了片刻,他眉头轻皱,睁开了眼。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首先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慕遥。
靳重凛思索了一下,回:“还有三个中队和两队精兵可以调用。”
司慕远点头,太阳穴旁的青筋若隐若现:“我还带了两队精兵来。够了。”
靳重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犹豫再三说:“北夷有了内贼相助,对司家军的排兵布阵非常熟悉,常常能出其不意。我就是一时不慎,落入他们的陷阱。”
“嗯,”司慕远回,“我明白。”
话毕,他便转身往主营帐的方向走去。
慕遥吸着鼻子,机械似的跟在他身后。
司慕远在帮忙照顾伤员的奉先面前停下,说:“将一二中队和精兵连都集结起来,整顿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奉先蹭了蹭手上的污秽,站起身来:“好的少爷。”
司慕远淡淡道:“称呼,该改回来了。”
“...”奉先愣了一下,站直身子,“好的,将军。”
奉先转过身,朝着精兵营走去。
司慕远回过头,继续往主营帐走。
慕遥讷讷道:“怎么现在集结军队,你要干什么去?”
司慕远脚步没停,回:“去做我该做的事。”
“你不会...”慕遥愣了一下,快走两步到他身侧,“你不会是要去长渊岭吧?”
司慕远:“...”
慕遥斩钉截铁:“不行,不行!”
“爹和大皇子都在那里出了事,你身上还受着伤,现在去,那不就是送...”
她话音戛止,不敢说出那个字。
司祺现在凶多吉少,她悲痛之余,不敢想象司慕远出征,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
司慕远掀开帘子,往屋里走:“不会。”
慕遥急急地跟上去:“你不许去,你要是非要去,那我也去。”
司慕远正在绑腕甲的动作停了下来,浑身低气压的朝着慕遥走过来。
“这一次,我不会由着你乱来。”
慕遥没想过真的跟去。
打仗和平时不一样,她若是跟去了,肯定会让司慕远分心。
一个小小的分心,可能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但是她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逼司慕远不要去。
虽然她非常非常担心爹的安危,但也不想让司慕远也陷于危险。
慕遥方才刚刚哭过,此刻眼角湿润,倔强的抬头看他。
她声音也残存了哭过的软糯,坚定地回:“你要是不想让我去,那你也别去,行不行?”
司慕远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面色柔和了几分,眼眸低垂,抬手抚上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安慰和宠溺:“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慕遥咬唇,内心复杂的攥紧衣角:“...”
“在营里,乖乖等我回来。”
慕遥糯糯道:“可是...”
“我许诺你,”司慕远弯下腰,与她平视,郑重道,“我一定,带着司伯父,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
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慕遥怔怔的望着他,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
“那你要早些回来。”慕遥说,“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好。”
司慕远走后,大皇子靳重凛来过一趟。
慕遥无措的坐在榻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
靳重凛掀开帘子进来时,她正在愣神。
她弹簧似的站起来,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占了大皇子的营帐。
慕遥将司慕远留给她的外袍抱在怀里,往边上挪了两步:“大皇子,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没地方去,就住在这了。”
“无妨。”靳重凛点头,吩咐下人将一个小木箱抬过来,“这是一些女儿家的日常用品,你留着用。这个营帐你也继续住就好。”
慕遥:“那...”
那你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靳重凛就又补充道:“对了,这都是你弟弟嘱咐的。”
“喔,好的。”
慕遥眨眼,心中一暖,乖巧回:“多谢大皇子。”
靳重凛走后,慕遥将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套纯白色的衣裳和一些日常用品。
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慕遥尽量不会离开这个营帐。
她每日除了吃睡,都在胡思乱想着司慕远会遇到什么事。、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三日之后。
当帐篷外再次热闹起来,她想都没想就往外跑。
拦过一个路过的士兵,她焦急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士兵急匆匆的路过,像是要去凑热闹:“前线有人回来了,听说有好消息呢。”
“哦,谢谢。”
她心颤了一下,跟着人流往副营帐走。
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司亲王府嫡女的身份,众士兵见到她也不敢拦。
当她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士兵正好在汇报。
“大皇子,前线来报,左将军已经攻破上洲,现在正乘胜追击,往西京的方向去。”
战事开始之初,因为城防图丢失,北夷轻松地将上洲城攻下。
之后,靳重凛和司祺及时赶到,更改了军事布防。
但因为更改布防耗费时力太多,他们一直没能将上洲城收回。
靳重凛沉默一阵,问:“在长渊岭可有收获?”
士兵:“没有。”
慕遥心沉了下去。
这说明,爹还是没有找到。
就在士兵行礼准备退下时,慕遥又开口问道“那,司...不对,左将军他,还好吗?”
士兵:“左将军受了些轻伤。”
慕遥:“...”
她担忧的看向靳重凛:“他之前就受伤了,在腹部,两剑。”
“而且,”越说她越激动,声音都有些抖,“他来之前伤口还发炎了...”
“...”靳重凛想了想,嘱咐士兵,“派人去上洲传信,让左将军速速回到主营。”
士兵:“是。”
慕遥这会儿冷静了下来:“谢谢大皇子。”
她心情低落,步伐沉重的往帐外走。
“司小姐,”靳重凛意味深长的说,“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弟弟啊。”
慕遥脚步顿了顿,而后轻轻嗯了一声,掀开帘子走出去。
她并不在意对司慕远的关心被别人看出来。
就算这个人,是她定亲对象的哥哥。
这次之后,一连三天都没有新的消息送来。
慕遥每天都在帐门口焦急的等。
然而,她没等来司慕远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司慕远抿着唇,脸上的表情明显黑了几分。
“你还说没事?”
“真没...”
“你再说一遍?”
司慕远忍着火瞪过去,但他实在摸不准慕遥身上到底哪里受了伤,手上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咬着牙问:“阿姊,你给我说明白了,怎么受伤的?”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了,慕遥干脆半真半假的承认:“我就是,在门框上磕了一下后背而已,怪丢人的,才没和你说。”
“过来,我看看。”
司慕远仰着下巴,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这...”她犹豫着,“磕后背上了,不太方便你看。”
“男女授受不亲,你说是吧。”
“嗯?”司慕远扬眉,“阿姊记性真好,昨晚的事这就忘了?”
慕遥:“......”
“那,”司慕远若有所思,“我替阿姊回忆一下之前都做过什么。”
他思索着敲了敲桌子,说:“我刚回国都那天,阿姊跑来我的浴池里,妄图,轻薄于我。后来,半夜跑来我房里,一住就到现在。”
“哦对了,还有一次,在我屋里,穿着那渔网一般的...”
慕遥:“停!”
“别说了,”慕遥认命道,“我想起来了。”
她尴尬的要死。
叫司慕远这么一数,她的确做了很多蠢事。
而且说得她,好像对他有所图一般。
当然,她现在确实对他有所图了。
那也没必要害羞了。
慕遥磨蹭着转过身去,将外袍往后一搭,“喏,快看。”
白皙的背部皮肤上,触目惊心的青紫从左侧的蝴蝶骨一直蔓延到脊柱中部。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细窄的门框撞到的样子。
没等司慕远出声,慕遥赶紧穿好外袍,“看到了吧,就是磕了一下。”
“过几天就好了。”
司慕远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沉默了几秒,最后只挤出一句:“架子上有药,让小檀给你涂一下。”
说罢,便头也不回得出门去了。
慕遥愣了一下,这刚回来,怎么又往外面跑?
还没问他腹部的伤怎么样了呢。
她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低头准备继续吃糕。
还没咬两口,小檀便匆匆进来了。
“小姐,少爷说你找我。”
“哦,”慕遥嘴里还嚼着,“你把那架子上白色的瓷瓶拿过来。”
“这个矮的还是这个长的?”
小檀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两个白色瓷瓶,举起来给慕遥看。
“这个,”慕遥指指左边的,“拿过来,替我涂一下。”
“哦,好的。”
小檀拔开瓶塞,闻了闻,问:“小姐,这不是跌打损伤的药吗?你哪里受伤了?”
“后背。”
慕遥将今天在店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小檀。
小檀皱眉问:“小姐,那照这么说,上次来店里闹事的那伙无赖,是不是侯家找来的?”
“很有可能,”冰冷的药膏触碰到皮肤,她忍不住缩了一下,“但是咱们没什么证据,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
小檀:“那小姐,咱们和采买办的生意还继续做吗?”
“当然要做了呀,”慕遥理所当然道,“每月两千两的生意,不做我傻啊。”
“那要是,”小檀有些担心,“侯家的又来咱店里找麻烦,怎么办啊?”
“虽说咱王府也不怕他吧,但小姐毕竟是隐藏身份开的店,也不好打着王府的旗号。”
“况且,”小檀又补充道,“小姐在禹城的分店不是开起来了吗,那边生意也不差,何必铤而走险,非要挣这钱。”
“嘶...轻一点,”慕遥吃痛的叫了一声,龇牙咧嘴道,“反正,到我口袋里的钱,就没有再拿出去的说法。”
“你不必想那么多,咱们正经生意,又不偷不抢的,侯家能怎么样?”
“噢,”小檀点点头,“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慕遥托腮道,“还没有人能欺负到你小姐我头上呢,这侯家可砸我店两次了,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也吃吃瘪。”
“你已经让他们吃瘪了呀,小姐。”
小檀:“司衣局的生意都让咱店抢了一半,侯家现在肯定已经气死了吧。”
“对哦,”慕遥若有所思,“那,咱就努努力,把另一半生意也抢过来吧。”
...
晚上,慕遥正在画设计稿,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她刚将纸扣起来,司慕远便风尘仆仆的进了屋。
“怎么才回来,又去哪儿了?”
慕遥装作刚练字的样子,将毛笔置于砚台上。
司慕远神色淡淡,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将外袍搭在屏风上,选择性的忽略了她的话。
“......”
慕遥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平常他话也不少,对她更是从没这般冷淡过。
她疑惑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司慕远依然不接话,自顾自的在桌子前灌了几杯茶水,转着茶杯,桃花眼低垂,目光定在桌子上。
半晌后,当慕遥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爹出了事情时,他淡淡开了口。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慕遥:“?”
这句话极具迷惑性,一时间她搞不清楚司慕远想听什么。
范围极大,却能让人轻易的就慌张起来。
慕遥咽了口水,盘算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她喜欢他了?
知道司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还是知道她原来追求三皇子靳延奚时做的那些事了?
慕遥心虚的瞥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回答:

“有啊,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司慕远淡淡道:“还有呢?”
慕遥大脑飞速旋转,想象着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含糊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啊。”
司慕远淡淡抬起头,烛火映在他侧脸,留下一片阴影。
阴影中,他眸光闪动,冷冷的看向慕遥,缓缓开口:“那我提醒一下你。”
慕遥心猛的跳了一下。
敏锐的注意到,他这几句的主语,都是‘你’。
而不是‘阿姊’。
她放缓了呼吸,听到司慕远一字一句的说:“我记得,你在国事演练的时候,用的名字是‘慕声’吧?”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你还用这个名字,干什么了?”
傍晚时分,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营地行进而来。
慕遥正巧方便回来,心里一颤,以为是司慕远回来了,便跑到营地门口张望。
走到近处,她才发觉出领头那人的马和司慕远惯用的不同。
而且衣服也不同。
司慕远走时穿的一身玄色,而这人隐约看上去像是暗红色。
笨重的盔甲遮住了那人的大多数面庞。
所以走到跟前,对面的人反而先认出了她。
“司小姐?”
靳忱煴高高的坐在马上,俯视她:“怎么,追本皇子追到军营里来了?”
慕遥愣了一下,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二皇子靳忱煴。
上次见面,还是在围猎的时候,他二人分在一组,一起掉进了捕猎的大坑中。
她有些失望,问:“二皇子怎么会来这?”
靳忱煴翻身下马,走到慕遥的一侧,嘱咐了一句身后的队伍继续往里走。
而后,他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慕遥,反问道:“司小姐才是,怎么会在军营里?这里这么危险,不适合女子。”
慕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裙。
跟沉重的黑色调的军营比起来,她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她撇撇嘴,没见到司慕远,心里有些失落,恹恹道:“没什么,来找我爹的。”
“哦,”靳忱煴跟在她身侧,意味深长的回答,“本皇子以为,你这是想我了才来的呢。”
慕遥:“...”
慕遥语气不太好:“我可不知道二皇子会来,要是知道了,我就不大想来了。”
她步伐极快,但靳忱煴手长腿长的,即使她快小跑起来,他也跟的轻轻松松。
“司小姐,”靳忱煴气息平稳,“这主营帐在何处啊?”
慕遥走得有些气喘:“不知道。你去问那些士兵啊。”
“那,”靳忱煴无所谓道,“本皇子就勉强和你同路而行吧。反正你住的地方,肯定离主营帐很近。”
慕遥:“...”
她突然想到,自己住的就是主营帐。
司慕远不在,她一个人很难招架得了二皇子。
不能让靳忱煴进自己的营帐。
慕遥想了想,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哦,二皇子想去主营帐是吧。我知道路,我带你去。”
靳忱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扬了扬下巴,回:“那就请吧。”
慕遥改了个方向,绕了一小圈,将靳忱煴带进大皇子靳重凛所在的营帐。
她站在营帐门口:“就是这了,请进吧。”
靳忱煴眯眼问:“你怎么不进去?”
“我进去干什么,我又不找人...”
她转身刚要走,就被人一把拉住。
靳忱煴:“来都来了,就一起吧。”
一进营帐,大皇子靳重凛正坐在沙盘前出神。
看见进来的两人,他先是有些惊讶,接着恢复平静的面庞,不疾不徐问道:“皇弟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队伍都进来有一会儿了。”
靳忱煴一副了然的样子瞟了眼慕遥。
后者则心虚的缩了缩脖。
靳忱煴左右看看,择了靳重凛左侧的椅子坐下,回:“方才来的路上遇到了个不听话的小鸟,就迟了些。”
靳重凛:“原来如此。”
慕遥站在一旁进退两难的,正打算找个由头跑路,却不想又被靳忱煴cue了一下。
“司小姐别站着了,一起过来坐。”靳忱煴指指剩下的那一把椅子,“上次和司小姐一同围猎,领会了司小姐高超的武艺。想必作为司亲王府后代,在兵法上也颇有造诣吧?”
兵法造诣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
但她上高中的时候确实买过本孙子兵法。
就是一次都没有翻开过。
靳重凛和靳忱煴皆看着她,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脱身理由,只得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
靳重凛回过头,看向靳忱煴:“皇弟这次过来,可是带了父皇口谕?”
“那倒没有,”靳忱煴扫了一眼沙盘,悠悠道,“听说前线形势不好,父皇在宫里干着急。我也无事可做,便带了镇远将军府的一些精兵来相助。”
镇远将军府掌管国都内护卫军,和司家军的职能是全然不同的。
司家军的主营地在边城,也是扶桑国边界的镇守军队。
司亲王府在国都有一个校场,里面训练了几队精兵,作为后备力量。
此次司慕远带来的就是校场里的队伍。
慕遥不能理解,像靳忱煴这样的人,是怎么做皇子的。
正常人都会说一句,为了国家效力之类的场面话。
他竟然说,无事可做就来了。
靳重凛面色如常,看上去倒没觉得靳忱煴的话哪里不妥,回:“那皇弟便休养几日吧,养足了精神,到时候再商量你那队人怎么部署。”
慕遥:“???”
司祺失踪了,生死未卜。
司慕远带伤在外面打仗,一个人当十个用。
大皇子竟然说让新来的援兵休养几日,养足精神?
慕遥有些迷惑,觉得不是他们的脑子疯了,就是自己的耳朵坏了。
靳忱煴扬眉,有些失望的样子:“看来皇兄最近挺顺利的,皇弟白来凑热闹了。”
正在此时,帘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大皇子,前线来报。”
一瞬间,慕遥和靳忱煴脸上的神情都有些莫名。
靳重凛顿了几秒,说:“进来吧。”
士兵:“前线来报,咱们的队伍已经成功将北夷国的西京城攻破,现在已经进城了。
靳忱煴了然一笑:“怪不得皇兄说,让我休整几日,原来战事局面已经扭转。皇弟佩服,佩服。”
靳重凛点头,问:“军队伤亡情况如何?”
士兵:“此次军队,耗损有三成左右。左将军已经带兵进城休养,很快就能继续作战。”
“还要继续作战?”
慕遥忍不住出声,问:“左将军呢,他近来可还好。”
士兵顿了顿,看了眼靳重凛,面露难色:“这...”
靳重凛:“但说无妨。”
士兵回:“攻城的时候,北夷军队用了燃烧箭。左将军带了一队精兵从正面进攻,吸引了大部分火力。所以...受了一些小伤。”
慕遥:“???!!!”
西山的林子里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光秃秃的,有很多她说不上来的植物,绿色黄色相接。
慕遥策马跟在二皇子靳忱煴身后,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跑了有半炷香时间。
树木纷纷自眼前掠过,她觉得眼都开始晕,忍不住问道:“二皇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靳忱煴也不回头,也不减速,悠悠道:“既然同本皇子一组,那便是要冲着头筹去的。”
“你若是跟不上,便从林子入口自己玩玩,可别拖我后腿。”
这话一出,慕遥可有些不乐意。
她今天可是冲着奇珍猛兽来的,越金贵的皮毛做出来的衣服利润越高。
她怎么可能只在林子口狩猎,那估计也就有个野兔之类的猎物吧。
想到这,她夹紧马肚跑到他身侧。
“二皇子可别瞧不起人。”
靳忱煴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策马继续向林中深入。
又走了约莫一刻钟,二人将速度放缓,在林中听动静。
只听嗖的一声,靳忱煴箭如流火,在天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正中一只大鹰。
慕遥回头看着他将鹰从地上捡起来,炫耀般的冲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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