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江舒梨
然响起。“还给我。”我伸手要回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敛下思绪,“爷爷。”“温温啊,快到了没有?”本来,我已经很想下车走人了。听见邵爷爷和蔼的声音,又心软下来,“快到了。爷爷,今天风大,您别在院子里等我们。”人人都说邵老爷子严肃古板,独断专行。可我常常想,如果我爷爷还活着,待我大抵也只能好到这个
江舒梨 著 江舒梨裴宴清 15.75 千字发布时间:2024-05-19 12: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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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江舒梨裴宴清的小说叫做《江舒梨裴宴清》,它的作者是江舒梨最新写的一本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结婚三周年当天。裴宴清高价拍下我喜欢了很久的项链。大家都说,他爱惨了我。我满心欢喜地准备烛光晚餐,却收到一条视频。视频中,他亲手把项链替另一个女生戴上,“恭喜重获新生。”原来,这天不止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他白月光办理离婚的日子。...
明知裴宴清在等我。
她一个蹭车的,却坐在了副驾驶。
我很想掉头就走,可理智唆使我留下,朝裴宴清伸出手,“车钥匙。”
裴宴清没说什么,将车钥匙放进我手里。
我绕过车头,径直坐进驾驶位,在邵衿安生硬又惊讶的表情下,莞尔一笑,“这有什么?你也算是延琛的姐姐,蹭个车多正常。”
而后,探头看向车外的裴宴清,“快点上车呀,爷爷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
一路无言。
安静得像在棺材里。
邵衿安本想和裴宴清聊天,但应该是因为要不停扭头,会显得不太自然。
许是察觉到我心里不舒服,裴宴清突然开了瓶饮料递过来,“芒果汁,你爱喝的。”
我喝了一口,眉心微皱,又递回去,“有点太甜了,你喝吧。”
我最近喜欢吃酸口的东西,以前吃到什么不合胃口,还能为了不浪费勉强吃下去。
但现在,一口都将就不了。
“好。”
裴宴清没说什么,又从善如流地接回去。
“你喝过的东西,又给他,这样不好吧?口腔里的细菌多得很,幽门螺旋杆菌就是这样传染的。”邵衿安语气复杂地开口。
我不由一笑,“依你这样说,我们晚上还一起睡觉呢,不是更危险?”
“……”
都是成年人了,邵衿安自然知道我指的什么,“看不出来,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亲密。”
“你嫉妒?”
裴宴清冷腔冷调地怼她。
某些时候,比如现在,裴宴清对她的态度,又会让我觉得他其实挺讨厌邵衿安的。
这貌似是他们双方都习惯的相处模式,邵衿安反唇相讥,“我就是嫉妒!你管我?”
“谁稀罕管你。”
“是是是。”
邵衿安撇撇嘴,眸中染上笑意,“也不知道是谁,新婚夜听说我出事了,连老婆都不管,守了我一整晚……”
“邵衿安!”
裴宴清变了脸色,厉声喝止!
我倏然回过神来,踩下刹车,在车子险些冲上斑马线时堪堪停住。
透过后视镜,我怔怔看着裴宴清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
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顷刻间涌了上来。
裴宴清少见地在我面前露出紧张,“甜荑……”
“那天晚上,你是去找她了?”
我张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
心底情绪翻涌,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饶是如今和裴宴清感情再和谐,但结婚夜时,他因为一通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丢下我就跑了,一夜未归的事,依旧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结婚的事,是邵爷爷替我和裴宴清定下的。
初入婚姻时,我和他有一段时间形同陌路,也没机会问他那天晚上去哪里了。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了。
可现在,邵衿安毫无预兆地,将我心头的那根刺狠狠**,再插得更深。
我视线来回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邵衿安惊慌地捂住嘴巴,看向裴宴清,“这事儿,你没和甜荑说过吗?都怪我,心直口快的。”
像是在说,你们感情也没多好嘛,这种事都要瞒着。
“邵衿安,你脑子被门夹了?”
裴宴清脸色阴沉,冷得骇人。
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得很,冷着脸时戾气很重,令人发怵。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便能执掌邵氏的原因之一。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哪儿知道你连这个都不告诉她。”
邵衿安连忙道歉,语气却是无辜而亲密的。
她似乎拿准了,裴宴清不会对她怎么样。
熟悉的手机**忽然响起。
“还给我。”
我伸手要回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敛下思绪,“爷爷。”
“温温啊,快到了没有?”
本来,我已经很想下车走人了。
听见邵爷爷和蔼的声音,又心软下来,“快到了。爷爷,今天风大,您别在院子里等我们。”
人人都说邵老爷子严肃古板,独断专行。可我常常想,如果我爷爷还活着,待我大抵也只能好到这个程度了。
……
入了秋,逐渐昼短夜长。
车子驶入邵家老宅时,已然暮色四合。
宅院四周都挂了中秋灯笼,节日氛围浓厚。
我停稳车,拎着包就自顾自下了车。
虽然我电话里提醒了,但老爷子还是固执地在院子里等我们。
在电话里,我还能隐瞒几分情绪。
当着面,一眼就被邵爷爷看破。
“那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邵爷爷小胡须一抖一抖的,一副要替我出头的模样。
“没有的事。”
我不想让爷爷担心,拉着他进门,“风这么大,您没吹得头疼吧?”
虽我替裴宴清遮掩,但爷爷看见裴宴清与邵衿安前后脚下车,还是沉了脸。
不过二叔一家也在场,爷爷按捺着没有发作。
倒是我公公,看见邵衿安回来了很是开心。
“延琛,听说衿安去公司上班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才对得起你温姨。”
“……”
这是在饭桌上,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认真吃自己的饭。
裴宴清打量了一眼我的脸色,淡声开口:“嗯,我有数。”
“小温,你也要和延琛一起,多照顾衿安才是。”
我公公又点到我头上,生怕公司里谁会给邵衿安委屈受。
我喝了口玉米汁,不温不火道:“您放心,衿安姐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还得她多照顾照顾我。”
我这话一出,餐桌上神色各异。
“甜荑,我说过了,只要你觉得不开心,总监的位置,我随时可以让给你。”邵衿安端的是大气懂事的姿态。
对比之下,我有几分咄咄逼人了。
爷爷把茶杯重重一放,明显动了气,言辞犀利,“让?这本就是甜荑的东西!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延琛这个傻小子敢报恩,你还真敢要!”
“爷爷……”
“别,这声爷爷我老头子担不起。”
听二婶说,邵爷爷从来没有承认过邵衿安的身份。
当年邵衿安的母亲进门,他也是极力反对的。
我公公硬着头皮娶了。
也因此,邵家的财产一直与我公公一分钱干系都没有,每年只有五百万生活费。
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公公连忙开口,“爸,她现在孤苦无依的,您何必……”
“你给我住嘴!”爷爷怒声斥责。
以前我只知道,邵老爷子不大喜欢邵衿安。
但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邵衿安脸色煞白,拎着包手足无措地起身,“是我今天不该过来,扫了大家的兴。”
话落,便哭着跑了出来。
我公公给了裴宴清一个眼神,“还不去劝劝?她才刚离婚,真出什么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我忽然有一点理解,裴宴清为什么那么纵容邵衿安了。
有一个人,成天耳提面命地提醒你,你对不起另一个人。
长期的道德绑架下来,谁能架得住。
邵爷爷想要制止时,裴宴清已经追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依旧没回来。
身为裴宴清的妻子,哪怕是装样子,我也该起身,“爷爷,我出去看看延琛。”
“嗯。”
邵爷爷点头,细心交代佣人,“夜晚凉,去给少夫人拿件外套。”
我走出家门,见院子里的迈巴赫还在原地,便准备去宅院外面看看。
刚踏出去,就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在车上说出那件事,真的是你心直口快!”
裴宴清厉声质问,咄咄逼人。
这一面,我只在他工作时见过。
邵衿安一改温柔娴静的风格,又哭又闹,梨花带雨地看着裴宴清。
“你怪我了是不是?可我就是嫉妒,我忍不住,我快嫉妒死了。”
“邵衿安,她是我妻子,你有什么立场嫉妒?”裴宴清冷笑,语气又冷又硬。
“对不起……”
邵衿安哭得肩膀都在颤,“我已经离婚了。阿川,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你离婚的。”
珠宝?
我轻轻皱眉,扬声和刚进卫生间的裴宴清道:“延琛,衿安姐来了,我先下去看看。”
几乎是下一秒,裴宴清就阔步出来,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我去就行,你别管了,去洗漱吧。”
在我面前素来沉稳内敛的男人,声音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情绪,似烦躁又似紧张。
我心头升起异样,“我洗漱过了,你的牙膏都是我帮你挤好的,忘了?”
“好啦,那一起下去吧,免得让客人久等。”
我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楼梯是旋转设计,下到半弯处,便能看见穿着一条素白连衣裙,优雅大方坐在沙发上的邵衿安。
她也听到动静抬头,笑容恬静,视线落在我与裴宴清牵着的双手时,手中的水杯一抖,少许茶水洒出来。
“啊……”
应该是有些烫,她手忙脚乱间低呼一声。
裴宴清猛地抽走手掌,慌张又急切地跑下楼,从她手里把水杯拿走,“怎么这么蠢,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语气是严肃冷厉的,却不容置喙地抓着邵衿安的手就去洗手池,用冷水冲洗。
邵衿安无奈,想抽回手,“我没事,大惊小怪的。”
“闭嘴。烫伤不注意是会留疤的,知道吗?”
裴宴清冷斥一声,依旧没有松开。
我站在楼梯上,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晃神。
有什么画面闯入脑海里。
是我们刚结婚时,我得知裴宴清胃不好,就开始学做饭。
虽然家里有刘婶,但刘婶做饭不太合他胃口。
初学做饭,总是难免切到手,或者烫到哪儿。
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了锅,滚烫的油顺着我的动作,尽数翻滚到肚子上。
衣服湿了一片,烫得我龇牙咧嘴。
裴宴清听见动静,只走过来,一如既往地温和:“还好吗?你去处理一下吧,我来做就好。”
温柔体贴,但平淡无波。
我偶尔会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我偷偷喜欢他许多年,日记本上无数情绪都有关于他。
能嫁给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以为,他是生性寡淡内敛。
……
“我给衿安**倒的是柠檬水呀。”
一旁,刘婶的自言自语拉回我的思绪。
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模糊,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叫我憋闷得透不过气来。
看。
他分明是亲手从邵衿安手中抽走的水杯,却因为关心则乱,连水温是热是冷都无心分辨。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下楼,似笑非笑地觑着他们,“老公,刘婶给衿安姐倒的是柠檬水,冷的,没法烫伤。要不然你再担心下会不会低温冻伤?”
我想忍,实在没忍住,出声嘲讽。
裴宴清动作一僵,这才松开手,躲避着我的眼神,责怪邵衿安,“冷水倒手上了也叫?只有你这么娇气。”
邵衿安嗔了他一眼,柔和地看向我,“他就是这样,喜欢小题大做,别管他。”
话落,她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光看做工就价值不菲的丝绒礼盒递给我。
她笑容温婉,“这个,物归原主。”
我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指甲顿时陷入手心。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视频里的女人,是邵衿安?
再抬头时,我遮掩下情绪,想笑,却笑不出来。
昨晚,我还逼着裴宴清把项链拿回来,此刻,项链就这么在我手里,我居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轻松感。
我眼神探究地看着裴宴清,他眸光讳莫如深,而后伸手将我揽过去。
“喜欢吗?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随便送给谁,反正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再重新给你买礼物。”
“好。”
我抿了抿唇,当着邵衿安终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又或者说,是给我自己留面子。
一时半会,我也分不清邵衿安今天来这一趟的目的。
是真心觉得她不该收这条项链。
亦或是,在宣告些什么?
见状,有什么情绪在邵衿安脸上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她莞尔一笑,“我还生怕这条项链,让你们之间生出什么误会。目前看来是没有,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婶送她出去。
家门合上的那一刻,我从裴宴清手臂下脱离出来,“你不是说,是替贺廷拍的吗?而且,衿安姐不是结婚了吗,她什么时候也成为了贺廷烂桃花当中……唔!”
他不由分说地吻上我的唇,硬生生打断余下的话。
又急又凶地强势占有,似在发泄什么一般。
在我连呼吸都困难时,他才微微松开我,轻抚着我的脑袋,开口认错,“是我骗了你。”
他将我揽进怀里,“她离婚了,我怕她想不开,才送礼物给她。”
我一愣。
明白了视频里,他所说的那句“恭喜重获新生”是什么意思。
我抿唇,半信半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笃定地回答,嗓音温润,不疾不徐地解释,“你应该知道,她母亲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出事的,我不能不管她。”
这个事,我倒是听刘婶提起过。
裴宴清生母因难产去世,他五岁的时候,邵父再娶,对象是邵衿安的母亲。
虽是后妈,待裴宴清却很好,视如己出。
甚至在裴宴清遇险时,豁出性命去救裴宴清,成为了植物人,一躺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是因为这个。
也算说得通了。
我瞬间如释重负,又忍不住委婉提醒,“裴宴清,我相信你只是为了报恩,也只把她当姐姐。”
……
那条项链,最终被我丢进了储物间。
也许,是我的疑心并没有彻底消失。
只是暂时压了下去,很容易在反复积压后的某一天,卷土重来。
铺天盖地的。
没想到的是,这天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实习就进了邵氏集团的设计部。
和裴宴清结婚也没有影响我的职业规划。
四年下来,已经是设计部的副总监。
“温总监,吃饭也不叫我?”
这天,我在公司食堂吃午饭,大学室友温莱端着餐盘,扭着细腰,风情万种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吃了赶着回去出设计稿呢。”
见她对我一阵挤眉弄眼,只得无奈道:“干嘛?”
“我上午听人事部的说,设计部总监人选已经定好了!”
她明艳的脸上喜笑颜开,“我猜肯定是你,这不就提前来恭喜你升职吗?苟富贵,互相旺。”
“任命通知书下来之前,谁说得准?你声音小点。”
部门总监这个月中旬离职了,大家都说,这个位置十有八九就是我的了。
我自己也有几分信心,但又怕有什么万一。
“怎么说不准了?别说你是总裁夫人,”
她说到后半句时压低声音,因为我和裴宴清结婚的事并没有公开,外界只知道裴宴清宠妻,却不知他的妻子是我。
而后,又滔滔不绝地吹嘘起我来:
“就你入职后做出来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品牌设计、私人定制两手抓,多少公司暗戳戳想挖你呢!邵氏凭什么不给你升职?”
温莱话音刚落,我和她的手机同时一响。
——任命通知书。
她看见邮件上的这几个大字时,眼睛一亮,兴冲冲地看着看着,眉心皱了起来,有些愤愤不平。
“邵衿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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