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蜗猪
堂分走,总将余秋堂当作眼中钉,各种为难。余秋堂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特别武断粗暴,后妈阴阳怪气,导致他性格偏内向,甚至有点懦弱,保护自身都困难,更不说护着侄子和侄女。今天他之所以脑袋疼,就是因为阻拦父亲打余小伟时被推倒,碰到院子里的石桌腿,磕破了后脑勺。在他神魂归体的间隙,余小伟又被狠狠抽了几绳,余小
蜗猪 著 余秋堂余春梅 13.57 千字发布时间:2024-05-19 02: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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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完整版小说《年代狩猎:秦岭是我家》由蜗猪所编写的穿越重生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余秋堂余春梅,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三千里秦岭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山里有无数珍禽异兽,名贵药材。有胆量,有本事,就能活的风生水起。余秋堂重回1984年,在这个枪猎不禁的年代,依着对大山的熟稔,赶山,采药,狩猎,养殖,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山村人最喜欢传流言,这种事不需半天就能家家户户都知道,到时真相已不重要,关键是村民们愿意相信什么。
他们朴实憨厚,却也有狡黠自私的一面,身上同时具有纯粹的坏和纯粹的好两种特征。
余秋堂拉着余小伟来到一直在看热闹的两个干部面前。
这两人一个是村里文书,叫刘祥,还有一个是余秋堂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叫余蛋儿。
两人都不是啥好鸟,尤其是余蛋儿,还算是和余秋堂一个太爷,但使起坏来,可是丝毫不手软。
很不受队里的人待见。
“队长,你们说小伟偷红芋,有啥证据?”
“证据?”余蛋儿三十多岁,生得尖嘴猴腮,个头还不到一米六五,在西北地界这种身高会被人称为“三等残废”。
他能做队长,主要是靠在镇里做干部的小姨子女婿。
“俗话说,抓贼捉脏,你们兴师动众上门来说事,总不能想着空口白牙吧?”余秋堂继承母亲的身高,足足一米八开外,在这边也算大高个。
虽然现在瘦弱点,但比余蛋儿高出一头,居高临下黑着脸,还是让余蛋儿有点不适应,他后退两步,尽力减弱余秋堂带来的压迫感。
“怎么,秋堂,你觉得我和刘文书会冤枉你们这个小贼娃子?”
余蛋儿色厉内荏。
闻言,余秋堂突然一把揪住余蛋儿衣领,他手臂很长,余蛋儿眼看情形不对就想躲,但没有躲开,又想挣扎,可仿佛是被铁爪固定住,根本挣扎不开,顿时有点慌张。
“得金叔,你……你管不管?!”
余得金还在旁边为余秋堂的突然变化而迷惑呢,听到喊他,这才急忙上前,使劲拉余秋堂的胳膊,“**,你要干嘛,你还想打人?你还嫌老子的脸丢得不够?”
余秋堂手肘只是轻轻一翻,就将父亲挡回几步,看余蛋儿的脸色更阴沉:“你说小伟他们偷了红芋,是大队哪块地,有人看到吗?”
“这……”余蛋儿下意识看了眼余得金旁边,“当然有人看到了,我…我还会冤枉他不成?!”
余蛋儿的目光只是一瞬,却没有躲得过余秋堂,他顺着目光方向看去,发现人群后的窑洞门口,后妈陈美娣正靠着门框一边织毛衣,一边故作轻松地看着这边。
而陈美娣带来的女儿王春花和后来生的儿子余秋实就站在母亲身边,一脸幸灾乐祸。
王春花已有二十多岁,嫁过一次人,到婆家后好吃懒做,三天两头就朝娘家跑,后面婆家彻底不要了,开始赖在娘家混吃混喝。
她性子和陈美娣一个德性,自私刻薄,喜欢挑拨离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还不如陈美娣勤劳能干。
弟弟余秋实是个小坏种,从小就被母亲灌输各种坏主意,好吃懒做,长大后又伙同别人去偷东西。
结果,某次主人回来抓个正着,情急之下误杀对方,被判了二十多年,余秋堂重生前还没出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余家家风有问题,从余秋堂爷爷辈,就没出几个好人,余秋堂若不是早早离家,和他们断绝关系,难免不受影响。
“谁看到了?”余秋堂大概能猜出这又是陈美娣的坏主意,陈美娣认的干弟弟和余蛋儿是连襟,有点弯弯绕的亲戚关系。
这边的风俗是儿子十八岁就能分家单过,余秋堂眼看着过年就到年龄,陈美娣自然不希望家产被分走。
她觉得家里日子都是她和余得金过出来,能让余秋堂这个前妻留下的种净身出户最好。
“反正就是有人看到,你可别想我说后打击报复,偷红芋反正是真的,不信你问你侄子。”余蛋儿指着余小伟说。
“哈哈~”
余秋堂嘲讽笑出声。
“余蛋儿,你脑子长到狗身上了?这什么季节,地里的红芋都起得八八九九,只剩下几亩冬芋,现在还是苗子,他们到哪里去偷挖?”
“红芋又起不干净,只要在地里挖,总还能挖一些。”
余蛋儿下意识反驳,他不明白余秋堂今日为啥转了性子,平日蔫蔫的,今日这么强势!
余秋堂皱眉。
余蛋儿说的是一种常见现象。
现在的荣城正处于土地改革过渡时期,有部分地被分包出去,但还有些依然属于公家。
公家地里的东西,秋收常常会收不干净,村民们会等秋收过后,再到地里去刨一遍,能搞出不少粮食,尤其是土豆红芋这种埋在地下的东西。
这种事本是约定俗成,日子差点的人都会去做,余蛋儿偏偏揪着小伟不放,很明显是故意针对他。
对付小伟一个孩子自然没啥意思,说穿了还是想让父亲将他这一脉赶出门,这个年代孩子多,和父母关系僵化,兄弟成仇事不算稀罕。
余秋堂深吸口气,放缓语气:“余蛋儿,在红芋里挖地的人肯定不止我们家小伟,若你觉得这是偷,那我们现在去村里问问,看偷东西人的有多少?
小伟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全因你故意挑事,你要么现在立刻滚蛋,要么我们就去村委找村长好好说道说道。”
“我故意挑事,我为什么要挑事,我是不能让公共财产受损失…做贼还…还…你想干嘛?”
余蛋儿还想继续说,身体却被余秋堂单手拖着朝外走,他拼命挣扎,脚在地上拖出一道深痕,依然难以延缓分毫,被拖出丢在巷道上。
余秋堂可怕之处还没结束,他扬起麻绳,“啪”抽到余蛋儿腿上。
“啊!!”
余蛋儿被抽得原地弹起,他尖叫着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出几十米,头也不敢回。
余秋堂并没有追他,只是转身冷冷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刘祥说:“刘文书,今天的事你可以去给村长说,我等着村委来整治我!”
刘文书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盯着余秋堂的麻绳,侧着身体退出门,加快速度离去。
“余得金,余秋堂,你们等着,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余蛋儿站在远处喊。
余秋堂懒得理睬,顺手将门关紧,插上门闩,将院子和外面隔离开来。
1984年夏,荣城。
“头好疼。”
余秋堂睁眼,看到侄子余小伟倔着脖子,正跪在地上挨打,后背血痕累累。
抽他的男人五十多岁,上身赤膊,下身穿着黑色粗布短裤。一只脚拖着黑绒面的千层底,另只则光脚踩在地上,手里紧握浸水麻绳,眼睛瞪得像铜铃。
“好的不学,偏学人偷东西,老子供你吃供你穿,是让你做这种事……你瞪我做什么,还瞪?!”
男人鞭子再次抽落。
一个瘦小的女孩却突然扑过来,趴在余小伟背上,拼命摇着头哭喊:“爷,你不要打我哥了,都怪我,我给我哥说肚子饿,他才带我去挖红芋……”
是余小伟的妹妹,余小云。
“等下再和你算账,一个个都不是东西!”
男人鞭子没收住,抽在余小云身上,他手微微一抖,拉起她甩在边上,又指着余小伟吼道:“说,你认不认错?!”
鞭笞声让余秋堂彻底清醒。
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是他死去多年的父亲余得金,此时发生的,是老余家一件天大的悲事。
当时,哥哥家两个孩子被冤枉偷了生产队红薯,父亲余得金当着外人面狠狠抽了侄子余小伟一顿。
当夜,倔犟的余小伟想不开,用抽他的麻绳吊死在余得金窑门口,当时还他没过十二岁。
只是,这事发生在1984年夏秋交接期,已是隐入尘烟的往事。
余秋堂只记得他和孩子们翻看着老旧相册,从夹层掉出张父亲照片,下个瞬间就已重回到这里。
怎么回事呢,重生嘛……他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耳旁的斥骂声,孩子的哭声,风吹过梧桐树叶“哗啦啦”的晃动声,都变得遥远。
他并无太多回到年轻岁月的喜悦,反而觉得很荒诞,辛劳半生,好不容易能过上悠闲退休生活,这下一折腾,又要重新来过。
他真的很烦。
一烦,头更疼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快速刺入脑海。
余得金是名木匠,手艺相当不错,十里八乡人人称赞,宁愿多花钱也愿意让他做活。
他一生娶过三个老婆。
大老婆为他生了三姑娘,没有一个带把的,他念念叨叨的不行,老婆一气之下跟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跑了。
余秋堂母亲是余得金第二个老婆,是二婚,来时带着个儿子,后面又生了余秋堂,没几年她便仓促过世。
余秋堂的侄子余小伟和侄女余小云,都是母亲带来哥哥的孩子,严格来说并不是余家人。
哥哥嫂嫂在世还好,嫂子前几年生病去世,哥哥出外做事赚钱不知死活,已被认定为死亡,两个孩子在余家便没了依靠。
唯独和他们有亲缘关系的是余秋堂,可母亲去世后,父亲余得金很快又再娶。
后妈来时带着个女儿,后面又生了一个儿子,担心余家所谓的“财产”被余秋堂分走,总将余秋堂当作眼中钉,各种为难。
余秋堂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特别武断粗暴,后妈阴阳怪气,导致他性格偏内向,甚至有点懦弱,保护自身都困难,更不说护着侄子和侄女。
今天他之所以脑袋疼,就是因为阻拦父亲打余小伟时被推倒,碰到院子里的石桌腿,磕破了后脑勺。
在他神魂归体的间隙,余小伟又被狠狠抽了几绳,余小云被丢开又冲过来,也被收不住的绳子抽在脸上,顿时一道渗血的红条。
她疼得咧嘴就哭,却又不愿意放开。
“你一边去,让他打,把我打死算了!”
余小伟自己被打一声不吭,可看相依为命的妹妹被打顿时心疼,一边扯着妹妹朝边上推,一边责怪她。
“还嘴硬是吧……我让你嘴硬,不知悔改!!”
或许是为在村干部面前表现,余得金不能容忍这个家还有“忤逆”他权威的存在,再次扬起绳子准备抽。
手指粗的麻绳用水浸透,抽在人身上格外疼,余秋堂自小就挨过很多次。
这年代父亲体罚孩子……尤其是体罚儿子很正常,但人家父亲心里都有数,知道打孩子不是目的,是希望小树苗不会长歪。
但余得金不一样。
他骨子里有股特殊的暴躁,一旦生气,手里有什么就会抄起来打,曾经差点用钳子拔掉余秋堂牙。
至于绳子浸水则是家常便饭。
愤怒至极时他甚至会把余秋堂吊在房梁上抽,知道的人说他是教育儿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审犯人。
余秋堂前世曾无数次想和父亲打一架,但都被软弱性格和侄子侄女拖累,一直到侄子死亡才彻底爆发离开家庭,带着侄女成为秦岭一位巡山员。
…
余得金的手臂被紧紧握住,他挣扎两次没有挣开,转头一看,发现是更不讨喜的大儿子,顿时火冒三丈:“**,你想干嘛,打你老子?”
余秋堂突然发现,他的手劲比前世这个年龄大了很多。
他长期饥不裹腹,身体很弱,细胳膊细腿没啥力气,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余得金推倒。
可这会,他单手抓住余得金手臂,怒火攻心的余得金竟无法挣脱。
难道是重生带来的福利?
余秋堂看着父亲,突然发现父亲其实比他矮很多,为啥前世一直觉得父亲就是座横亘在面前巍峨的山,根本无法翻越呢。
而如今,再次和父亲碰面,他已没半分畏惧,历经一世沧桑,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
他有足够的底气同父亲平视。
“达,差不多了。”
他说。
余得金再次挣挣,发现手臂就像是被钢钳卡在余秋堂的手里,而这个平日见他不敢抬头的儿子,现在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他。
这让他在心里有所疑惑的同时,感觉威严受到莫大挑战。
还是在外人面前!
他怎么能忍,简直要气疯了!!
“滚一边去,你们一窝就没个好种,把你这些狗日……”
“我是不是好种,达你最明白,你要骂自己,我也拦不住。”
“你……”
**只是这边人的口头禅,余得金没想到儿子用它来反驳自己,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余秋堂懒得说太多,趁余得金懵逼时,一把将绳子从他手里拽出,余得金反应过来想抢,被余秋堂用手臂微微一挡,竟是无法前进分毫。
“小云,拉你哥起来,”余秋堂挡在余得金和余小伟中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随随便便就跪。”
得到指令的小云急忙拉着哥哥要起来,可余小伟却撅着脖子不动,“打啊,继续打,当着全家人面把我打死算了,反正你们又不把我们当余家人。”
“闭嘴吧你!”
余秋堂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一把揪起来站好,看着他背上的伤痕忍不住心疼。
孩子只有十一岁,还没过十二岁呢,就要受这种折磨,可此刻不是心疼的时候。
事还没解决。
虽然侄子不再会被打,可偷东西的骂名却没去消除,这种事搞不好就要背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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